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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的轻轻柔柔如同春风般吹入安雅的耳中,酥酥麻麻地便让安雅心中荡起了一阵涟漪。
就在这样的尴尬氛围中,安雅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沐浴在美人的柔声中缓缓地合上了自己的双眼。
白慕言看着阖上双眼的安雅,一把将其打横抱起。
如箭的目光咻地望向映瑾年,“最好忘了你方才看了什么!”
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映瑾年对于安雅是个女人的事实还未消化,听着白慕言警告的声音,顿时又是一惊,这样的话语里,丝毫再无之前强压着嗓音的沙哑,完全带着拥有着一种男性音调的迷离。
“你是男的!”
白慕言眉间一挑,“不然呢?”
映瑾年看了看白慕言怀中的安雅,细细的将之前的事件一思量,就明了这其中的状况。立刻顿悟道:“你一直在骗她?!”
白慕言也不否认便应下了映瑾年的话,眉宇之中毫无任何愧疚之色,只是眉峰依旧微蹙,面色一沉道:“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莫不成你又要多嘴?”
说着,狭长的眼眸中透露出一抹警告的不悦,继续道:“又或是五皇子忘记了背地里说人是非的下场了。”
映瑾年回忆起那日在王家后院里白慕言捏着自己下颚的感受,眉间也有了一丝抖动。但饶是这般,映瑾年依旧道:“怕是那时候,你还是先处理好与她的关系吧。”
“只要五皇子能管得住自己的舌头,其余的就不劳五皇子多心了。”
“纵使我不言,纸里终究也是包不住火的。”
白慕言看了看怀中的安雅,狭长而又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流光,转瞬即逝。
“我与她之间,自当会找个契合的时间告知,只是在此之前,就望你们切莫多事。”说着,他的眼光淡淡地扫过了映瑾年与映瑾月两人。
语中的警告之色,尽露无疑。
映瑾月原本就对白慕言有着敌意,一听他如今的威胁,面色更加的不悦,“呵,本公主倒是不知道我说了,你还能怎样?”
此时的白慕言一边将安雅轻放于榻上,一边提起内力为其烘干衣物。
嘴角上泛起的冷笑表达着她对映瑾月话中的不屑,嗤笑了一声道:“自当不能怎样。怕是公主忘了自己还身负和亲之名呢吧。北辰多年未立国母,四方诸国都有意联姻。公主常年深居后宫,怕是不知这多年来前来联姻的公主小姐们还未曾有一位入主中宫,公主可知她们现深居何处?”
映瑾月听着白慕言的话中有话,也感到心中有些发毛,但是依旧道:“再不济也嫁于王侯将相,锦衣玉食一生。”
白慕言听后,继而轻笑了几声,“公主聪慧。她们啊,都嫁给了七王爷。”
“那又如何,你这么说不就是想要告诉本公主中宫无望,此生只能嫁个王爷当王妃不成?本公主告诉你,当了王妃我也不是你这等所能威胁半分的。”
映瑾月不知七王爷何人,但映瑾年是清楚的。
都说北辰天子,众手足之中颇爱那位三王爷平阳王,虽非一母,但更似一母。比之其胞弟七王爷更甚喜欢。
这三王爷在先皇在世之时,为北辰立下赫赫战功,拓疆土,战沙场,英雄年少便被封为平阳王。
只可惜一朝身负异毒,功力皆散。如今长居京城,深居王府,神龙不见首尾,更是不近女色。
而反倒是那七王爷。花名在外,诸国皆知,已到弱冠之年却还未有所建树。府中的歌姬侍妾,堪比后宫佳丽。
这些年送入联姻的公主小姐,也皆入了七王爷的后院内,诸国碍于北辰国如今的实力,也都咬碎了牙齿自己咽回了肚。
白慕言看着映瑾年微变的神情,又听着映瑾月的话,不怒反笑,“王妃?看来这公主果然不谙世事啊,不如让你皇兄提点下你。”
映瑾月狐疑的望着映瑾年,想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出半分来,映瑾年听了白慕言的话,也是一怔,便立刻恢复了镇定。
“这深宫之事,谁又能说的清楚。莫非公子你还真有了通天的本事,左右了这两国之间的联姻不成?公子的话切莫说的太满。”
“五皇子果真机敏,你也说了,话,切莫说的太满了。有没有,五皇子试试就知道。就不知这五皇子敢不敢呢?”
这一番不轻不重的话,反倒听得映瑾年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他这一生出生就注定高人一等,身为皇嗣却被这同一人三番五次的威胁。
只是这样越是让人看不透的人,越有着一种无形的诡异压迫。
尤其是他在他的身上,总是能感知到那若有若无的气势,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号令万物,睥睨天下之霸气。
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男人,能够收敛气势,男扮女装于安雅身侧。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谁又真的能说得准呢?
第86章 恢复女装()
还未等映瑾年再说些什么,白慕言就继续开口道:“不过与公主说笑罢了,天色已晚。就请公主和五皇子先回自己的客房罢。今夜入塌之时,在好好想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此话一出,映瑾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拉上了映瑾月便要离开。
只是身子踏出门外的那一刻,眼神中还是不经意的去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安雅。
他的心,从未有过这般庆幸。
可以不用再诧异自己对一个已婚男子产生莫名情愫的迟疑,也不用克制自己内心中的那份挥之不去的悸动。
心中所想之人竟真是女子,这般感觉,真好。
而白慕言待到映瑾年二人退出房内后,长袖一挥便忽的闭上了屋门。
略带冰冷的长指便轻点了下安雅的鼻头,似埋怨的宠溺道:“女扮男装都还能招蜂引蝶,真真是让人不省心呐。”
……
安雅睁开疲累的双眸,昨夜的一桩桩事件如潮水一般涌入安雅的脑海。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若不是原本挂在那里的长衫变成了一套烟云绫罗裙,安雅甚至开始怀疑昨夜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她的一场梦。
换上了那套久违的女装,安雅站在铜镜之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金似衣裳玉似身,眼似秋水鬓如云。
只是那双还略微发红的杏眼,证明着自己昨夜的悲伤。
看着铜镜内突然出现的叶倾城的倒影,安雅这才忙转过头去,“倾城?”
叶倾城看着已换回女装的安雅,展颜一笑道:“没想到我的衣服你穿起来也是蛮合身的。”
“这衣服是你送来的?那昨晚的事……”
听着安雅的话,叶倾城这才道:“昨夜之事我也是今早才知晓的,你不必多心,事已至此,你便安心恢复身份即可。”
安雅应了声,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那美人呢?哦不,还有瑾月她们。”
叶倾城轻笑了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衣服也是他遣我送来的。至于那公主听闻是昨夜闹了一阵,今早见时已安分了许多。”
安雅应了下来,又忽的出声问道:“倾城,你说我如今该如何做?”
如今的安雅,早已陷入了迷惘之中。
幻云霆迟迟不愿与他相见,而自己还惹出了这一堆的麻烦事。
身入南凝,虽然已经能确定姥爷并无大碍,但是这种毫不知情的感觉真的是太差了。
害她幻家上上下下置其死地的究竟是谁?姥爷身处南凝却迟迟不来相见的原因又是什么?
安雅感觉她此刻就像身处层层迷雾中不知方向,幻云霆不来与他相见她该如何去做,还有面对美人等人她又该如何自处。
叶倾城看着安雅,略微沉思了下便道:“幻老爷迟迟不愿见你,但却潜在暗处依旧保护你,这说明他不愿来见你定是有所苦衷。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探个清楚。”
点了点头,安雅也觉其有些道理,“那倾城你呢?”
听了安雅的话,叶倾城几乎不假思索道:“当然你陪你寻到你姥爷为止了。”
“不回凉城吗?你也看出来了,跟在我身边,终究是有危险的。”
“你这是什么话,若我是贪生怕死之辈,还怎么做这惩恶扬善的女侠呢?何况此番一回凉城,说不定再无机会出来了。你我才结为朋友,我又怎么能抛下你独自回去呢?”
安雅望着叶倾城那张坚定的脸,忽的展颜一笑,“倾城,此生我能交得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叶倾城也相视一笑,“你现在才识得我的好了吧。好啦,大家都还在楼下呢,不下去见见,用新身份?”
安雅看了看自己此刻的模样,久不穿女装,忽的恢复回来,她突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还没等她说出话来,身体就一把被叶倾城拉起,再度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出了屋门。
站在客栈楼梯口,安雅望着坐在楼下的众人,而众人似默契一般也抬起头来皆望向了安雅,这样一来,安雅仿佛感受到了一道道如同聚光灯一般的目光,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开来。
一边随着叶倾城下楼,安雅一边扭捏地举起右手向众人打了个招呼道:“那个,瑾年、公主还有…美人。”
衣袂款款随步动,罗裙飞扬逐风轻。
映瑾年可算是第一次见得安雅身着淡粉色的烟罗裙,盈盈星目搭配着她此刻拘谨的表情,反倒与她平日里那大方姿态有所不同。
裙摆随着步子有节奏地轻轻摆动,一步一步地踏下楼来。
虽不致惊鸿一瞥,也算得一眼万年。
即使在多年后,映瑾年回忆起来,这样的安雅也是他记忆里那一道浓墨重彩挥之不去的霞光。
而原本优雅地呷着茶水的白慕言,在窥得安雅出现的那一刻时,执茶杯的手也是一怔才缓缓地放了下去。
他虽不是第一次见得安雅女儿身的模样,也许是色不迷人人自迷,这样的安雅反倒让他越发心悦。
看到众人都没有接她的话,安雅更觉得有些尴尬了,刚欲在想说些什么,映瑾年倒是率先开口道:“恢复女儿身的安叶兄弟倒也是亭亭玉立,窈窕之姿。也对,不该称安叶兄弟了,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安雅连忙摆摆手道:“瑾年你不必这个客气的。叫我安雅就好。”
“安雅?安静清雅倒是好名字。”
这样一说,安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道:“名字是好,只可惜我名不副实。”
映瑾年反倒爽朗一笑,“话也不能这般说,名字安静清雅,其人活泼乐观,虽相反也算得好名字。”
安雅被映瑾年这般一说,更加是有些羞涩道:“瑾年你谬赞了。”
果然是贵胄之气,谈吐之间也尽是不凡,这一番话说的安雅心花怒放,看着映瑾年的双眼都变成了弯月。
想想自己从初遇映瑾年起,他都是这般有礼,即使是自己在望月节那般尖锐的话语,也最终轻易翻过。
这样的王孙贵族,也实属少见了。
看着站在映瑾年身旁,一直抿唇未曾言语的映瑾月,安雅这才试探性的问了声,“公主?”
映瑾月望着安雅刚想搭话,在看到她身上那袭烟云绫罗裙时,终究将口中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斜看着一旁,用鼻孔重重地出了一个“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