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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安雅出声,映瑾年啪的一下放下了碗筷,带着微怒的神色望向映瑾月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让一个有妇之夫布菜成何体统!出去了几天连羞耻二字都不认识了吗?”
映瑾月对于映瑾年的责备,喊了一声“皇兄”便歪着头负气的不语。
听着映瑾年的斥责,安雅想着方才圆场的下场也不再言语,一个人端着饭碗自顾自的刨着碗中的米粒,吃完了最后一口便赶紧道:“安叶饭饱,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便赶紧起身逃离了饭桌前。
看到安雅离席,映瑾月也赶紧起身道:“安叶哥哥,我也饱了。等等我。”说着也赶紧追了上去。
白慕言细嚼慢咽地吃下最后一口配菜,小抿了几口汤。这才不紧不慢地也站起了身子道:“我也吃好了,就不打扰五皇子的雅兴了。”
“慢着!”映瑾年出声拦着了也要离席的白慕言。
白慕言闻声才悠悠地转过身来,望向映瑾年道:“五皇子何事?”
感受到今日饭桌上的诡异,叶倾城也快速地吃了几口便起身道:“我也饱了,就先行一步了,就不陪五皇子你们继续了。”
看到仓皇离席的叶倾城,映瑾年便起了身子慢步走向白慕言道:“何事?我想不用我提醒吧。”
“呵,五皇子不说,我可怎么知道五皇子说的是何事呢?”
映瑾年也轻笑了声,“无非就是瑾月与安叶的事情,你莫要告诉我今日瑾月被烫伤与你毫无关系。”
白慕言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瑾月不是你的对手,从小在宫内无论是皇兄母妃,还是我们这些兄弟,以及那些奴才们,都是把瑾月捧在手心中宠,故她即便长在深宫也并没有那么狡诈的心机。她的那些小九九,于你而言不过是不值一提,今日我已经呵责过她了,只望你不要对她有所行动。”
微眯着凤眼,白慕言挑眉反问,“不然呢?”
映瑾年看了四周一眼,勾起唇角道:“你武功深厚是不争的事实,或是如今我们五人联手也不能将你奈何。只是你别忘了,我是为了安叶兄弟才不与你撕破面皮,若你真的这么做了,别怪到时你开罪的可是我们整个南凝。”
白慕言感受到映瑾年话中尽带的威胁,非但不怕,反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续反问道:“为了安叶与我开罪南凝又有何关系?我竟不知一个安叶竟能让五皇子护着我了?那我还真想要看看,为了安叶五皇子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你敢!”
映瑾年话音刚落,无情四人便上前一步将白慕言团团围住,青色的剑光闪起,白慕言依旧面无表情,半响才起唇道:“怕是五皇子自己都忘记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了,你们五人联手也不会将我怎样。”
说着,眼中的寒光加深一寸,滚滚地内力尽泄而出,逼得无情四人立刻倒退了几步。
看着敞开的道路,白慕言才道:“弄坏了客栈的财物才叫人心疼,今早损失了茶壶就让我可惜了一阵。”
说着,弹了弹衣角才跨步走了出去,身子将要拐弯的那一刻,白慕言突然出声朝着雅间内又道:“五皇子,你也是个敢爱之人啊。”
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无情四人听得云里来雾里去,不解的望向映瑾年道:“主子,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旁人听不懂,映瑾年可是清楚的很。
自己对安雅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恐是已经被白慕言察觉了出来。
或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道他对安雅的感觉真的是喜欢吗?
可是一个有妇之夫,还是自己妹妹倾心的男子,他又能如何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呢?断袖本就是一个不耻的感情,何况是一个单恋的断袖呢?
他该如何面对安雅,又该如何面对映瑾月呢。
看着映瑾年皱眉深思的神色,冷血只好道:“主子,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的?”
“先派人告知父皇瑾月已寻到,至于回京都的事先缓缓吧。还有,盯着瑾月,别让她再去与那女人交锋了。”
冷血四人应了下来,也便退了下去,独留映瑾年一人盯着方才安雅坐过的位置暗暗发呆。
客栈后院内。
被映瑾月追上的安雅有些无奈的扶额道:“瑾月,你这是何苦。”
“安叶哥哥,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不会强迫你去喜欢我,可你也不能阻止我倾心你。安叶哥哥,我不知道你们北辰的女子是什么样,可我们南凝的女孩子,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不好羞于启齿的。难道安叶哥哥喜欢像你夫人那样的女子吗?若是安叶哥哥喜欢,瑾月也可以变成那样的女子。”
说罢,映瑾月咬着嘴唇望向安雅等着她回应,安雅一摆手急促道:“你可别变成那样,你就是你,无需为别人多做改变。每个人都是有她独特的心性,这样的人才会讨人喜欢。你这样的敢爱敢恨,还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
“可是安叶哥哥为什么不喜欢呢?就是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吗?”
安雅竟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怎么会,若是喜欢,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相爱的枷锁,若是不喜欢,强求也得不到最终想要的结果。瑾月,你懂吗?”
更何况未婚妻什么的,根本就是她自己信口雌黄,她一个女儿家,哪来的从小定的未婚妻啊。
第80章 公主抢夫5()
但是映瑾月听了安雅的话,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那如果安叶哥哥喜欢她,为什么不让她当你的正妻,你二人举案齐眉,长相厮守。只是给了她一个侍妾的位置,难道安叶哥哥心里,还有其他女子吗?”
安雅一时语塞,惊叹这映瑾月的脑洞之大。
但是也不好和映瑾月继续纠缠,只好转过身道:“随你怎么想了,只是你我之间只能是朋友,若是你还这样。到头来或许有一天,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映瑾月追上安雅对向她的脸道:“安叶哥哥,为什么?”
安雅对于这映瑾月简直是没了法子,只好说道:“你皇兄应该给你说了我此番来南凝的目的吧,寻到了我姥爷我们便回回到北辰。你是公主,我最多算是商贾人家,你我之间且不说情意,地位便是不同的。何况你父皇说过,你是要和亲的,一个和亲的公主跟着我像什么话,你还是早日随你皇兄回宫便是了。”
“我知道,可我皇兄也说过会帮安叶哥哥找的,在这南凝若是有了我们帮助,难道不会更快吗?”
对于映瑾月的话,安雅抿唇不语。平心而论映瑾月说的确实是事实,再这样的封建王朝,若是有皇家的人出手相助,别说是找一个人,就算是找一根针也能给你找到。
若是映瑾年兄妹帮她寻找,那她找到姥爷的日子就是指日可待。
看到安雅沉默,映瑾月继续说道:“所以安叶哥哥不要赶我走,若是你觉得我与她的那个赌约幼稚,那我不比了,只要安叶哥哥别让我走。”
安雅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随你了。”
看着映瑾月又要跟上来,安雅又转过头来道:“我回房休息,不要在跟着我了。”
映瑾月听着安雅的话,面色一红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绞着自己的衣角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倚靠在床上,安雅紧闭着双眼回想着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从第一次幻云霆让自己相亲时遇到严慕白后的自己的离家遇上映瑾月兄妹、美人、叶倾城以及幻家的灭亡,一幅幅的画面,一件件的事情交织在一起,促成了安雅这一路来的点点滴滴。
啪的一声,听得耳畔传来的声响,安雅立刻睁开的双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枚尾带红绸的飞镖上扎着一张纸条直直的扎入地上,安雅连忙警惕地看向周围,半响感觉到无碍之后才试探性的下了床从地上拔起来那枚飞镖。
那是一枚与先前幻云霆带着给她纸条相同的飞镖,想到这安雅赶紧拔下飞镖上的纸条展开。
阅读完纸条上的话,安雅原本舒展的眉头又一次紧蹙,一时间面部上焦喜参半。
纸条上这次也只有寥寥几个字:万事小心。
喜的是这张纸条确实是幻云霆的笔迹,焦的是这一次的幻云霆又没有与她相见。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凭借这样提醒的话语安雅可以基本否定上一次自己还以为幻云霆被人劫持对方放出纸条迷惑自己的推测了,幻云霆没有事,准确地甚至可以说,他一直就在安雅身边,只是他不愿出来。
为什么呢?安雅不明白。
捏着手中的纸条,安雅推开窗户朝着外面望去,只有街头来来往往的人群在热闹蜂拥的街头走过,听着那些喧闹的街头传来的吆喝之声,却丝毫看不到幻云霆的身影。
安雅只觉得眼前的事物渐渐被一层水雾所朦胧,眨巴了下眼睛,几颗滚圆的泪珠就顺着眼眶掉落了下来。
滴滴答答,溅落到带着灰尘的窗框上,晕开了朵朵泪花。
“姥爷!我知道你在,你出来见我好不好!”
朝着窗外的远处呼喊道,只是声音瞬间被淹没在了喧闹的人潮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姥爷···你出来好不好。”安雅越到后面的话越说的哽咽,到最后竟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身子顺着窗台一点点的滑落,安雅捂着脸颊,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不明白,为何幻云霆跟着他却不来见她。
她想知道,究竟是谁对她们幻家下此狠手。
可是她不明白,也不知道。
如果说敌在暗我在明的感受不好,那么自己的亲人在暗处不愿和自己想见的感受更加难过,还夹杂着些许迷惘,因为她不懂,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双带着点点红梅的绣花鞋面出现在安雅面前,安雅立刻胡乱的抹了几把脸便道:“瑾月,我不是说要休息了,你怎么还来。”
只听叶倾城的声音从安雅的头顶响起,“谁让有些人朝着窗外大喊大叫,也不顾旁人的感受。”
一听是叶倾城的声音,安雅立刻站了起来对上她的脸道:“叶倾城,你没看到别人很难过吗?”
叶倾城微挑了下眉头,从怀中摸出一块绣帕递给安雅道:“我又没瞎,自然看得到。还有,你哭起来很难看。”
“你——”安雅接过帕子,抹干净的脸上的泪水,立刻将锦帕放向鼻头,狠狠地擤了声鼻涕,听的叶倾城立刻皱起了眉头,“喂,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恶心。”
安雅带着报仇的快感,将锦帕递了回去,“喏,还你。”
看着锦帕上带着的晶莹的不明粘稠物,叶倾城嫌弃地别过头去,“真恶心,赶紧扔了。”
安雅瘪了瘪嘴,“啧啧,这么好材质的丝帕啊,扔了多可惜。你不要,我可就拿走了啊。”说着,便越过叶倾城的身子要向外走去。
看着要离去的身影,叶倾城还是没忍住的道:“如果哭出来好受些的话,就在屋内哭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安雅的身子一顿,转过身子来看着叶倾城,眼中尽是诧异之色,但又随后恢复了原先的神色道:“在屋内哭,免得影响到了旁人。不过也好,还能白得一个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