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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心念你娘,常常去后院的古楼中重温你娘的画像,就是这般真爱你娘的人,却不许府中任何人提起你娘,便是你,也是以丞相夫人当年丢失的双胞女儿身份回到丞相府的。”
听着白慕言的话,安雅顿时睁大了双眼,聊有意味地看了看白慕言,“还有两把刷子嘛,继续。”
“你大娘,便是当年你不慎落水的主谋。没想到,我们安雅这是给人羊入虎口了。”
安雅冷哼了声,瞥着白慕言回道:“那又怎样,要是我在,我就不信那个玉珠能把我推下水。”
“真是落水之后傻了啊,什么你在不在的。”
想到自己口中的疏漏,安雅忙道:“反正她现在别想用这些手段害我!”
看着安雅那自信的面容,白慕言莞尔一笑一戳安雅脑门道:“傻丫头,若你大娘真要害你,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够应对吗?何况你就不想知道你大娘为何要这么做?”
“你知道?”安雅向前凑近了一步,满心期待地望着白慕言。
“不知道。”白慕言倒是回答的干脆。
听着白慕言的回答,安雅原本眸中期待的光芒又黯淡了下来,有些不屑地对着白慕言,“那你说什么,刚还说你知道呢,装的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方才不就说过,你知道的,我自当知道。同理,你不知道的,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转过身子,白慕言那一双如水的双眸闪过一丝波澜,一纵即逝。
对于白慕言的话,安雅只是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你真是好本事呢,也不过如此嘛。”
转过身子来,白慕言笑的笑颜如花凑近安雅,“你这么厉害,所以我要倚仗你呐。”
“呸,油嘴滑舌!那你说,你还知道什么啊。”
看着安雅,白慕言的那一双将她自上而下细细看了个遍。只见他右手一动便径直从安雅发髻中抽出那白玉羊脂簪,捏在手中道:“我还知道,这玉簪经了我七弟的手。”
说这话时白慕言凤眼一眯,手中暗暗一用劲,那玉簪便在他的手中捏碎成灰,轻风一吹便四散飘去,化为烟尘。
听着白慕言语气中的吃味,安雅却莫名的心情大好。饶是心中这般想,嘴上却道:“你干嘛捏碎我的簪子。”
舒缓了蹙起的眉头,白慕言抬起眼反道:“或许真是我许久未露面了,我这七弟怕是不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白慕言的这一番听在安雅耳中,更是有一种无比的愉悦。只是想到如今白慕言,便开口道:“你真傻,你可是废尽功力,足不出户地平阳王啊,我又是如何认识你的?纵使你皇兄真的察觉,但是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
“哦?这意思听起来好像是在关心我喽?”
“谁关心你啊,我不过是关心我心悦之人罢了。”
看着口是心非的安雅,白慕言只是笑了声,“我懂便好。”
“对了,你身上的寒毒好些了吗?”
对于安雅的关切,白慕言看向安雅,半响蓦得一捂胸膛,倏地蹙起了两道剑眉,有些吃力地道:“好像不容乐观。”
安雅心中一颤,看着如此的白慕言刚要出手扶住他,就见白慕言勾起唇角爽朗一笑,“你看我这样算是有事吗?”
关切的话还未说出口,安雅便朝着白慕言啐了口,“净知道捉弄我,我要回府了。”
一把抓住安雅的衣袖,白慕言耍无赖道:“这荒山野岭的,你能跑到哪里去?”说着,修长的食指挑起安雅一缕青丝放在鼻尖嗅了番,婉如一个登徒子。
看着此刻如同一个无赖的白慕言,安雅反倒轻笑了声。眼中的笑意一收,便泛起了一层恐惧之色,“大爷,小女子无财无色,还望大爷放小女一马吧,不然我可叫人了!”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破喉咙!破喉咙……”
“……”
丞相府外。
白慕言看了眼安雅,不禁开口嘱咐道:“回到府里,切莫掉以轻心。丞相夫人可不是个简单角色。”
“我知道了,我都和那老妖婆斗智斗勇两个月了,我会小心的,你就放心吧。”安雅一拍胸膛向着白慕言打着包票。
嗤笑了声,白慕言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放在安雅手中正色道:“有事的话,来王府找我。”看着安雅,白慕言沉思了番复而又补充道:“无事的话,就更要来王府找我。”
听着白慕言的话,安雅将玉佩一收嘴上不禁绽起笑意,“知道啦。有时间我便去找你,那我回府了。”
看着安雅就要入门的背影,白慕言不禁再度开口,“安雅。”
“嗯?”
凝视着站在对面的安雅,白慕言右手一甩便从中掉出一支白玉玲珑簪,往安雅发髻中顺势一插,“我送的玉簪,戴着更好看。”
第191章 欺辱乞丐()
安雅坐在房内,将方才白慕言插到她发髻中的白玉翡翠玉簪拿着手中不住把玩着。
回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安雅不禁唇角一弯,那双剪水凤瞳流露出浓浓笑意。
只感觉手中的玉簪一松,便被人抽了出去,安雅转过头去,唯见叶倾城正满眼含笑的拿着玉簪上下打量,“啧啧,这水色这款式,方才良人所赠啊。”
听着叶倾城对自己的打趣,安雅干咳一声口是心非道:“什么良人,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我瞅着你和那白慕言都是过河拆桥的人啊。我想方设法凑成你们,你俩就这么抛下我一个人了。”
“倾城,对不起了。”
看着安雅那满含歉意的面容,叶倾城反倒笑出声来,“得了吧你。你现在倒是好了,只有我一人寂寞孤独。”说罢,叶倾城便是长叹了口气,撑着下颚怔怔看着远处。
“不就是那个什么韩公子嘛,白慕言回来了,还愁我们找不到他?大不了我不和他计较那个玉簪的事了。”
“本来就不甘他的事,谁知道那什么七王爷怎么拿到你的玉簪的。府中人来人往,你就知道是他做的啊”
老话说得好,女人呐,果然是个善变的动物。瞧瞧这叶倾城,不过是一面之缘,就对对方深信不疑,出力维护。
“你说不是就不是喽。”安雅耸耸肩摊手道。
“什么叫我说,这本来就不是嘛。”
……
三日后。
靠在梨花太师椅上,叶倾城有些焦急地看着门外,半响又向着安逸确认道:“白慕言怎么还不来。安雅,你确定他收到信了吗?”
安雅半阖着眼睛茗着茶水,听到叶倾城的询问,这才抬起半只眼,“倾城,我们到茶楼左不过半柱香,你都问我十遍有余了。”
“那他怎么还不来啊。”
“你急什么。来,喝口茶。”说着安雅便为叶倾城斟上茶水,向着她推了过去。
看着叶倾城端起茶盏,安雅这才垂下头复而浅呷了口。心中却也不住地犯着嘀咕,估摸着时间,白慕言确实也该来了。毕竟像他这般足不出户之人,也应该没什么大事处理。
正想着就听茶馆楼下一阵嘈杂,原本坐在太师椅上的叶倾城也是倏地抬起双眼,整个人便一跃而出。
“七王爷,恕草民眼拙,没认出您和八王爷这两位贵人。求七王爷高抬贵手,饶了草民吧。”
安雅和叶倾城一掀门帘,就见茶馆楼下的大堂中里三层外三层围绕着众人。
其中一老者衣衫破烂,褴偻不堪,拿着个破碗在冬日的时节里显得单薄可怜。此时的他正跪在众人之间,朝着两个富贵天成的锦衣男子不住地磕着头求饶。
安雅随意瞥了眼楼下,便瞅出那众人之中站着的白慕靳。
今日的他一身湛蓝宝色直襟长袍,负手立于原地,微斜着目光睥睨着跪在他面前的人。
只听他轻哼一声,站在他身边的黑衫男子便立刻向前一步,抬起右腿,狠狠的踹了脚对方。
踹人的男子安雅识得,便是她与叶倾城初入京城遇到七王爷的马车之时,骑在马上与叶倾城争执的人。
老者跪在地上不稳,被黑衫男子猛的一踹便瘫倒在地,手中的破碗也是咣当落地,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呸!老东西,你也不看看我们王爷待得地方是你能待的?还敢问我家王爷讨钱,活得不耐烦了啊。影响了两位贵人喝茶的心情,你这老东西,几条命都不够!”
听着黑衫男子骂骂咧咧的话,安雅眉头一皱,叶倾城将手中的佩剑往外一拔便忿忿道:“狗仗人势!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伸手一阻挡,安雅向着叶倾城提示道:“底下两个王爷,你要是拔剑了,容易惹祸上身。”
叶倾城听了安雅的提醒,一双杏眼中流露出不甘之色。哼了一声这才将长剑入鞘,“老人不过是讨几个活命钱,他这般咄咄逼人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叶倾城的话音刚落,就见白慕靳身子一弯凑近了趴在地上的老者,讥笑道:“老东西,敢在本王的地界儿讨东西。今个儿本王的八皇弟见了笑,你说让本王如何原谅你。嗯—?”
白慕靳说这话时,更是眉梢一挑冲着两旁的护卫做了个颜色。
得到了白慕靳的暗示,他周围的两个护卫就要冲出来继续对老者拳打脚踢。
看着那踹下去的脚劲儿几乎是一个成年男人也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半旬老人。
“慢!”
正当所有人的心都被提起之时,就见一直站在白慕靳身侧的锦袍男子突然开了口,“这么大的人了,怕是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一展手中的折扇,男子抬起头来,露出自己的面容来。星目剑眉,那一双眼中更是不住地流露出玩弄的笑意。
安雅认得那摇扇之人,便是她前些日在画像上所见的八王爷,白慕灏。
而白慕靳在听到白慕灏出言阻止之时,立刻示意他们停下动作,看着白慕灏问道:“那不知八皇弟又有何见解。觉得怎么处理为妙啊?”
白慕靳的话音一落,就见白慕灏一挑肩头上的墨发,向着行乞之人走去,轻眯着凤眼缓缓道:“他不是想讨钱吗?那本王就给他个讨钱法子。”
说罢,白慕灏衣摆向右一挥,整条右腿便踏在长凳之上,用着扇骨指着自己胯下道:“从本王胯下钻过去,钻一次赏一吊钱。”
白慕灏的话一说出,周围顿时响起了哄笑之声,跟在他身后的后退也立刻附和道:“王爷这主意有意思。”
只是白慕靳半眯着眼瞥了眼地上的人,冷哼了声道:“皇弟,你这主意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就是个臭乞丐,别说从你胯下钻,让他跪下给你叩头叫爹爹都行。”
“我呸,他什么东西,配和我扯关系?”嘴上这么说,白慕灏的右腿从长凳上取下,一展长袍,弹了弹衣衫上的灰尘,“皇兄这话倒是有点道理。我瞅着这臭乞丐年纪也大了,既然这样,倒不如踢一脚十个铜板,打一拳,二十个铜板如何?”
第192章 茶馆争执()
听了白慕灏的这个提议,白慕靳笑了两声,“八皇弟,你这个主意妙。有意思!”说罢,自袖口摸出一大锭银子放在桌上,自上而下睥睨道:“本王打了你,可不是让你白挨的。”
站在楼上,安雅听着白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