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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倾城护短的模样,安雅撑起身子,聊有深意的叹息道:“罢了罢了,你就去追求你的幸福吧。就徒留我一人孤独寂寞。”
“你不是还有平阳王嘛。”
“算了,不和你说了。你就抱着你的破酒壶过去吧。”说罢,安雅便要向着屋内愤愤走去。
叶倾城看着安雅就欲离去的身影,将酒壶向着石桌上一放,立刻追了过去示弱道:“好啦,别生气了。那就当是韩公子偷拿了你的玉簪,那也得先把他找到,然后我在替你好好的出口气如何?”
听完叶倾城的话,安雅抬起她那满是狐疑的眼神将叶倾城上下打量了番,嗤笑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小九九,要是真是找到他了,你还能替我出头。得了吧,我才不指望你呢。”
“你都发现了,那你答应是帮我找他了啊。”
“得,我可没答应啊。”安雅一口回绝道。
叶倾城拽着安雅的衣袖,眨巴了几下那波光粼粼的双眼,“安雅,好歹让我再见韩公子一下嘛。”
看着叶倾城那粘人小媳妇模样,安雅将叶倾城一推道:“你可别膈应我。我就算是想帮你,我也得找得到啊。今天我在大堂看了好久也没看到有他。”
“可是看他的穿着,分明就像你爹邀请的宾客啊。”
“谁知道他是不是混进我们府中的。”看着叶倾城看向她的眼神,安雅只好话锋一转道:“也可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没机会去大堂吧。”
……
月满中天,轻风拂动树枝,惹得其婆娑作响。
安雅撑着下颚,强忍着自己眼皮的困乏之意,有些睡眼惺忪的望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叶倾城。
看着几乎已经双眸阖上的安雅,叶倾城伸出手将其轻轻一戳道:“安雅,你有没有听我说啊。”
安雅被叶倾城这么一戳,这才有些清醒,一脸不解地望向叶倾城道:“啊?倾城,你说我听着。”
“你听什么听,你都快睡着了。”
掰开自己的眼皮,安雅奋力睁大自己的双眸对视上叶倾城,“哪有,你继续说。”
吁了口气,叶倾城摆摆手道:“得了吧,你快些回房休息去。明日我们在谈好了。”
听了叶倾城的话,安雅这才展颜一笑,立刻从石凳上撑起道:“那就明日再议。”
坐在妆台前,安雅几乎是如同一只提线木偶般被红叶和紫苏二人随意摆弄,这才卸下了自己今日的妆容发饰。
看着铜镜之中自己昏昏欲睡的模样,一想到自己今日早早就被拉起坐在妆台之前,任由紫苏和红叶这般摆弄,没想到就寝之前,自己还要再被这样折腾一遍。
红叶拿着牛角梳,一边帮着安雅顺理着青丝,一边关切问道:“小姐,看你今日真是累得不行。”
“一大早就被你们拉起来,各种鼓捣。一整天还要撑着个笑脸见这见那。下午还被倾城拽着说了那么久她的韩公子,当然累了。”
紫苏站在屋子中央,一手捏开桌上香炉的炉盖,一边点燃了里面的安神香,“小姐乏了,今日点些安神香,夜里睡得更安稳。”
而红叶听了安雅的话,不禁张口问道:“倾城姑娘口中的韩公子是谁啊?”
第178章 找上门来()
捋了捋自己被红叶梳理的秀发,安雅道:“谁知道是谁呢。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听了安雅的话,红叶和紫苏这才退出了屋子。
合上屋门,安雅褪下衣衫这才躺上了床。
闭上双眼,如翼的长睫承载了点点烛光,映在脸颊之上在眼睑下形成了一排浅浅的阴影。随意的翻了个身子,安雅便陷入了熟睡之中。
在一片暗色的朦胧之中,安雅只觉得自己面前恍惚之间显现了个人影。
高挑秀雅,隐隐约约露出个背影来,一头如墨的长发与昏暗的朦胧相融合,露出他头顶那洁白的玉冠来。
身形挺拔屹立,衣衫也尽数被烛光沾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暖色。即使这般也倒能显出对方那清冷孤傲的气质。
“白慕言——”安雅吸了吸鼻头不禁对着那身影叫出声来。
只见站在黑暗中的人听到安雅的这一声低喃,身影似是有了触动。撒落的长发轻轻一动便转过头来。
侧着面,借着朦胧的烛光,露出他光洁如玉的额头,以及他那挺拔的鼻翼下的两瓣薄唇来,只可惜撒落在脸颊两旁的墨发遮住了他大半个脸,看不出对方的神情。
“白慕言,干什么不理我。”看着对方那如雕塑般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安雅再度说出的话中,语气已夹杂了睡寐的娇嗔。
就当安雅依旧沉醉在睡寐中对白慕言的美梦之际,就见光亮中的人一甩自己的衣袖,安雅只觉得屋内刮起了一阵凌冽之风,向着自己呼啸而来。
惊的安雅一个翻身便从被窝中爬了起来,就见屋内背对着自己站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
看着那背影,安雅就认出来人是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亵衣,安雅立刻拉起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看向凤无暇道:“你大半夜的来我房间干嘛!”
听到安雅的话,只见凤无暇的长袍一动,从袖口顿时伸出了两条红绸,如长蛇舞动,立刻将安雅缠了起来。
向前一拽,安雅便被凤无暇径直从床上扯了下来。钳制着安雅的下颚,凤无暇那碧色的双眸此刻阴冷毕现。
紧紧盯着安雅那如黑玉般的双眸,一字一顿道:“为何不守信?”
安雅被凤无暇那突如其来的钳制几乎是惊吓到不行,咽了口口水,安雅这才看向凤无暇试探道:“凤少侠,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安雅被自己钳制的已经发青的下颚,凤无暇双眸一垂,冷哼了声这才松开了安雅,背对了身子负手而立。
此刻的安雅,整个人如同一个红色的蝉蛹,被凤无暇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只好一蹦一跳向着凤无暇凑近道:“少侠,就算真要杀我。你也得给我个理由吧,莫名其妙冲进我房间,你好歹得让我死个明白。”
吁了口气,凤无暇剑眉一蹙,倏地转过身子对上安雅的眼重复道:“为何不守信?”
“我怎么不守信了。”
“城郊树林,你与我约定十五日后在原处相会。”
听了凤无暇的提醒,安雅不禁抬起眼看向屋顶,认真的回忆起来,“有这事吗?”
冷哼的声,凤无暇垂下的眼中闪过一丝被欺骗的阴冷。右手一挥,便不知从何处拿出他那冰弦玉琴,向着桌子上重重一放。
只听琴弦嗡的发出一声闷响,凤无暇出声道:“教你抚琴!”
凤无暇的话音一落,那日发生的一切顿时如同滚滚洪流尽数泻入安雅脑海。
“我教你”
“十五日后,这个时辰来这里。”
“……”
凤无暇当时说的话顿时如同闷雷在安雅耳畔炸响,安雅这才意识到似乎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只好干笑了两声看着找上门来的凤无暇道:“那个…那个确实是我忘了。”
感受到凤无暇周身渗出的阵阵寒意,安雅又立刻接着道:“可是那天我们不是还没有说好,就回来了嘛。我还以为你不过是说笑。”
“说笑?”凤无暇听了安雅的话,转过身子,碧色阴沉的眸子盯着安雅,“我从不说笑。”
望着凤无暇那斜飞入鬓的剑眉,此刻也已经紧蹙在一起。那双如同冰海深渊般的碧色眼眸中几乎也是不住的透出冷意。
“可是你也不必这般动气吧。”看着凤无暇,安雅半响才说出了这句话来。
“我这一生,最厌恶别人不守信。”说着,凤无暇手中的红绸再度拉紧了一番,嘞的安雅几乎喘不上气来。
感受到自己肺中逐渐减少的空气,安雅只能难受的发出几声呜咽来。
看着被红绸钳制住的安雅,整个人奋力地在里面挣扎着,原本好看的眉头早已紧蹙,那双黑玉般的双眸几乎要掉出泪来。
凤无暇只觉得心中似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捏着,闭上眼,那些被封印在心中的前尘旧事又一次被翻出,十七年前的旧事烟尘再度于脑海中回忆。
天启十六年,东番。
电闪雷鸣,雨滴连珠。飒飒沥沥地嘀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在冷宫院落的芭蕉树上奏起了难言的哀歌。
站在屋内的女子立在窗旁,袖手东窗试探寒意,坐拨寒灰听雨声。只有娇弱的身影借着昏暗摇晃的烛光在纱窗之上摇曳。
凤无暇跪在广曜宫外,不住地朝着殿内的人磕着头,任由雨点顺着自己的发丝,滴滴滑落,在身下积起的水潭中,溅起了一地水花。
“父皇,母妃不是妖怪——”
“求父皇不要杀了母妃——”
“……”
跪了半夜,只见一旁的公公不住劝阻着凤无暇道:“四皇子啊,您就别跪了。皇上今个儿怕是不会见您了,这天儿这般大的雨,您可别跪坏了身子。”
对公公劝阻的话充耳不闻,凤无暇幼小的身子如同依旧直直跪在雨中,面向燃着的红烛宫殿内不住喊道:“求父皇见儿臣一面。”
似是真被凤无暇的行为所触动,只听巨大的宫门嘎吱一声打开,从中踏出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在轰隆的雷鸣之声,带着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道:“无暇,你且起来吧。”
第179章 前尘往事()
望着那站在宫殿屋檐下的身影,凤无暇立刻从地上撑了起来,就向着屋檐下的人奔了过去。
哗啦几下刀戟之声响起,冰冷的刀光借着月光映在凤无暇的脸上,尽数将他拦在对方的几丈远。
抬起头,凤无暇碧色的瞳孔之中映着自己父皇的身影,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扑通一声,凤无暇便整个人跪在宫殿之前的青石台阶之上。
“母妃不是妖怪,求父皇饶母妃一命。”
天启帝站在屋檐之下,一双略带沧桑的眼静静地看着凤无暇。
看着赶上来的公公,天启帝这才开口道:“王公公,带四皇子回去。”
王公公应了皇上的吩咐,将手上的拂尘往身后一别,弯腰朝着凤无暇劝道:“四皇子,皇上都发话了。您就和奴才回去吧,别让奴才为难了。”
听着王公公的话,凤无暇垂下那已经被雨打湿的长睫,碧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
借着天启帝身前侍卫的松懈,小小的凤无暇便立刻冲了起来,向着天启帝扑了过去。
只摸到那明黄衣袍的一角,凤无暇整个人便被侍卫钳制,刀戟压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低下头,天启帝自上而下睥睨着趴在自己脚下的凤无暇,右手一挥示意道:“放了他。”
得到了天启帝的吩咐,众侍卫也即刻收了手中的兵器,有序地退在两侧。
蹲下身子,天启帝伸手摸了摸凤无暇潮湿的头发,带着一股浓郁父爱之色有些慈祥道:“无暇,淋了雨会着凉的。”
凤无暇捏住天启帝的金边袖口,抬起那双满含泪珠的明眸大眼,“父皇,饶母妃一命吧。”
“无暇,回去吧。”
“父皇若是不饶了母妃性命,无暇就在这广曜宫外,长跪不起。”
听了凤无暇的话,天启帝站直了身子。仰头望向那昏暗如墨的夜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