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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已经把计划告诉了吴霁朗,他也确实帮不上忙,但他还是做了一些应对,一整天都在和繁音带来的医疗团队商量方案。
繁音给我讲了许多有关他过去的事,繁念在一旁帮腔,这让我对他的病情有了一定的了解,这病着实恐怖,他前妻在他身边留了那么多年,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也算是耗尽了全力。
并且,我也明白了繁念性格如此强势的由来,一方面是繁音的遗传,另一方面就是家庭的动荡,孩子没有安全感,自然要选择强势些来保护自己跟妹妹。不过后者只是我个人的臆测,并没有人这么说。
中午时我回到了梦中,雅怡正在,我去时她正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脸上正是我的脸。不过在我进来的那一瞬,她立刻惊慌失色地恢复了本来的样子,低着头说:“对不起。我我只是害怕自己会有瑕疵,所以”她可能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虽然我听这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但她还是改口道:“您的脸太漂亮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脸”
我想起吴景康告诉我的事,心里不禁生出了同情,说:“你喜欢可以一直变成我的样子。”
“这”她没有脸,但我能听到她声音的哽咽,“真的吗?”
“当然。”我说:“现在就变吧,我也完全不喜欢你没有脸的样子。”
她立刻高兴起来,用手一抹,再抬起头时,已经有了一张脸。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而她有些紧张地望着我,说:“我没有您的气质,所以肯定是不如您的。请您不要动怒,我这就变回去”
她正要用手再抹,我忙道:“不是,你的气质比我要好。”这话真的不是恭维,雅怡有了脸以后,瞬间变得顺眼了许多,而她虽然用的是我的脸,目光中那古色古香的味道绝是我没有的,所以我才看呆了。以吴景康的话来说,她可能也是活了几百年的,历经沧海桑田的气质绝不是我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能比的。
听到我的夸奖,雅怡惊喜地笑了一下,且颇为害羞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对我作了个揖,说:“谢谢您的夸奖。”又道:“对不起,我忘了,现在不是以前那会儿了。”
我问:“你是哪朝人?”
雅怡神色为难,“我不是不想说,只是大哥交代了,现在什么都还不能对您说。”
我说:“如果你说了会怎样?”
雅怡说:“大哥会生气。”
我点头,说:“他生气就会像那天对娃娃那样对你吗?”
雅怡说:“我想会更严重。”
我说:“想不到吴景康口口声声说自己多爱你们,其实也是个一言不合就打人的家暴分子。”
雅怡忙摆手说:“大哥的确很爱我们,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关于您的这件事在大哥心里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差池。大哥平时对我们很宽容,上次,大哥命我带您出来,我却胡闹吓坏您时,他因为不知您的情况,也没有怪我。”
吓坏?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猛地想了起来,“我第一次在相机中遇到的那个没有脸的女人就是你吗?”
雅怡咬住了嘴唇,点了点头,目光既有可怜也有害怕。
我感叹道:“你那时的样子跟现在可真是完全不同啊。”当时的她装神弄鬼,那样子令我至今想起来依然很不舒服。
雅怡忙说:“当时我不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我我平时喜好跟人类开些小玩笑。”
我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但想起吴景康曾一再地表示人类在他们眼里只是低一等的“动物”,便没有争论,只是又问:“那你是不是还开过出租车,还对我说‘把脸给我’?”
雅怡更小心了,点了点头。
我无语道:“你对人类还真是有够不友好的。”
“我瞒不住您,我当时也的确有些讨厌您。”雅怡低下头,轻声说:“我总觉得大哥对你的关注多得过分,以往他最疼得是我,我心里生出了妒忌这样的愚蠢的情绪。最近我也反省了,你的身份特殊,大哥一定是因为有了感应,才会特别照顾你。对不起”
我摆摆手,说:“都过去了。”
雅怡显然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您来找我,是想要通知我计划开始的时间吗?”
我点头,说:“我想晚上就开始,你方便吗?”
“当然非常方便。”雅怡说:“我可以坚持一晚,然后需要回家歇一整天。”
我点了点头,说:“娃娃在吗?”
“在的。”雅怡说:“需要我带您去见她吗?”
我说:“她好些了么?”
“她已经乖了,也充分认识到了您的地位。”雅怡解释道:“以前她没有见过您,因为您的事是机密,家人们也很少提起,加之您现在十分和善,她才错误地看待了您。”
我说:“我是说她被打得伤。”
雅怡说:“还没有好,但晚上可以陪您去工作。”
我说:“她还没有痊愈就做这种工作,会减少她灵魂的寿数么?”
“这”雅怡犹豫了一下,说:“会的,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说:“那就过几天,等她痊愈后再开始吧。”
“大哥走前说过,您一定会想让娃娃休息,但不准。”雅怡说:“他说,娃娃需要明白,自己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255我跟你一起()
“好吧。”我说:“带我去找她。”
雅怡点头,说:“那就请您的心意跟着我。”
“好。”我说:“等一下,有一位女大师你还记得么?她疯了,一直说有人抢了她的脸。”
雅怡微微皱眉,想了半晌,才恍然,“我记得。您居然也认得她吗?”
我说:“我在相机世界现在应该称做灵魂的世界中碰到你那次,同时还碰到了一位父亲,他女儿被肢解了,心脏丢失了,灵魂因为没有心脏而不得不留在那里,非常可怜。那位父亲是受那位女大师指引自杀前来陪她。”
“我知道这件事。”雅怡说:“实情是那女大师其实是那位父亲的情人,他们原本打算各自离婚在一起,只是男人为了女儿一直在犹豫。男人的女儿死后,他非常心痛,女大师就央求我的一位姐妹,让他见见他女儿,于是就有了这件事。”
她的话有诸多疑点:“可是他死了啊。而且,你的姐妹又是谁?”
雅怡说:“他死是他自己的决定,姐妹只答应让她跟他见面而已,她已经满足了他们想要求。”
我说:”那那位女大师也同意这样做么?”
雅怡说:”她不同意,但那是她自己的错,她太贪婪了,任何事都事有代价的。”
我说:”那你永生的代价是什么?”
雅怡微怔,继而露出了淡淡的忧愁,”我永远都得不到爱情。”
是因为此刻她所用的是我的脸,她脸上的悲伤便给了我一种错觉,仿佛那也是我的悲伤。
于是我说:”爱情这种东西,没有时以为很好,有时才知道烦恼多余快乐,没有反而一身轻。”
雅怡点头,双手垂着,肩膀耷着,显出一副聆听训话的态度,”雅怡受教了。”
我原本滋生出了感慨之心被她这一下弄得好别扭,便换了话题,问:”那女大师是如何找到你的姐妹?”
”她原本就是咱们的人。”雅怡说:”是咱们在人类世界中的代言人跟使者。”
见我神情茫然,雅怡微微一笑,说:”就如同天主教的神父,只是我们的区别是,我们的神真的存在,会显出圣灵,满足人类的需求,但他们不会。”
我点头说:”你们在人间是以宗教的形式传播的?”
雅怡说:”不,我们不是宗教,宗教没有真正的神。我们就是事实。我们不需要信徒,因为我们终将统治他们。”
我摆摆手,道:”这我知道了,别往下说了,我现在是人类那边的。”
雅怡又垂下了头。
以前我只是怀疑,但吴景康的嘴巴太紧,我什么都问不出。今天算是明确了,像是宋佳言的女友、早点店的女人,还有老鬼等事都是这个组织做得。他们发现了人类存在灵魂并加以利用,然后自称已经成为这个世界的真神,存在的目的就是统治人类。对此我感到很无语,我觉得精神病院的某些患者肯定跟他们有共同语言。
我又问了一遍:“你的姐妹是谁?”
雅怡这才说:“她最近不在。”
我问:“她是不是你们家的成员?”
“是的。”雅怡说:“不过大哥交办了重要的事给她,等她忙完才能回来。”
想必就是些害人的事吧。
我说:“那位女大师后来好些没有?还是就此疯了?”
“这”雅怡犹豫了一下,说:“我没有关注它,但我想多半不会好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雅怡带我去见了娃娃,娃娃的态度的确比上次好了太多,见到我甚至主动跪了下来。我想吴景康肯定不止对她武力威胁,必然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不过,纵然如此,我也没和娃娃聊什么,只说了晚上需要她帮忙的细节,便回了我的身体。
下午没什么安排,晚上很快就来了。
傍晚时,吴霁朗来找我,问:“具体什么时候开始?”
我说:“天一黑就开始。”
吴霁朗欲言又止。
我问:“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吴霁朗说:“不告诉鲤鱼一声么?”
我说:“没必要告诉他。”
吴霁朗道:“虽然你已经仔细安排了,但仍然有一定的风险,如果此后他再也见不到你,那”
我说:“如果他有这种需求,自然会打给我的。你跟繁音不是都跟他保持着联系么?”
吴霁朗不说话了。
吴霁朗这一番话也弄得我有些难受,口口声声说关心我,现在事到临头也不见他联络我,我是真的已经彻底弄不懂他的想法了。
眼看窗外的太阳慢慢落了下去,我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了回去,犹豫之际,电话忽然响了,我激动地接了起来,那边却是吴霁朗。
他是对我说了一些他的准备,但我觉得他肯定用不上,也就没有耐心听。
吴霁朗显然也听出了我的态度,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又等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我连忙接了起来,“我是宋佳音。”
“我是繁音。”那边笑着说:“一起吃晚餐么?”
我一阵失望,“不要了,我没有胃口。”
“好吧。”虽然看不到他的脸,我却明显地感觉到他似乎有话要说。
我问:“你还有什么事么?”
繁音说:“念念想到外面去吃,她也是难得来一次,所以我们得去久一点。”
我说:“不能换一天吗?咱们今天都说好了。”
“那餐厅明天不开的。”繁音说。
“那后天不行吗?”我有点不快,“她不是迫切想要治好你的病吗?”
繁音却很坚持,“就请你通融一下吧,我也很为难啊。”
我这才听出问题,“耽误时间的不是念念?”
他没有说话。
这算是默认了,我说:“那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大概还需要多久?”
“这我不太确定。”繁音说:“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