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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那边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hello?”
是silvia。
我难受了一下,说:“我是宋佳音。请让李虞接电话。”
“现在恐怕不行。”silvia笑着说:“他正在忙呢。”
我问:“他在忙什么?”
“很重要的事,并且不能够告诉你。”她笑着说:“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代为解决吗?”
“不需要。”我说:“我只让他接电话。”
“爱莫能助。”她很坚决。
我说:“我只需要他接听,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问他。你放心,我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
“你现在还可能说什么过分的话吗?”她冷哼,“手下败将。”
虽然现在情况特殊,我却还是因她这一句话而冒火了,“我连你的名字都叫不全,却带给你这么大的痛苦,令你对我有这么重的敌意,真是抱歉呢。”
“哈哈”silvia大声地笑了起来。
我被她笑得一阵头皮发麻,同时看到老医生复杂的眼神,再耽误下去法医就该来了,人家要是认定我是尸体,非要把我解剖了,我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我有些急,催促道:“请你不要笑了。”
她不笑了,说:“看来你丝毫不觉得自己有愧于我,你该不会已经忘了自己对我做过什么吧?”
我说:“我不关心这个,我只希望你把电话给他。”
“这不可能。”虽然我已经说了我不关心,silvia却还是极为主动地说:“或许你并不知道,当初他在跟你结婚之前,仍然跟我在一起。他始终都是我的男人。”
我不由的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从他大学入学开始就跟我在一起了。”silvia说:“直到你们结婚之前,我才伤心地离开。”
鬼才会相信。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的脑袋是不是出问题了?有你的话,他干嘛要跟我结婚?”
她说:“他说是因为你以怀孕来骗他,他希望对孩子负责。”
这就更可笑了,李虞这种人就算搞出孩子,也不可能以结婚来负责的,他绝不可能为了孩子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我正要反驳,便听silvia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他是一个善于说谎的男人,我想他对你说的话或许完全不同,所以你可以找他对峙,我们甚至可以三方对峙。”
我说:“那就对峙了再说吧。你既然说他是一个善于说谎的男人,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被骗的一定是我。”
她说:“因为他现在跟我在一起。”
我说:“那又如何?他的合法妻子还是我。就算他的谎言成立,那也是他背叛了你,而且因为别的女人怀孕就娶她而抛弃你,你应该明白自己在他心里有多少分量了,归根究底,在他的心里,你是没有资格做他的妻子,只配当情妇。”
silvia不吭声了。
我说:“请把电话交给他吧,我真的有非常要紧的事。”
silvia的语气和善了许多,“他正在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实验,现在不能分心。”
我问:“实验?什么实验?”
“这可真的不能告诉你,是他要求的。”silvia说:“你可以挂断了,我会根据我的心情决定是否将你打过电话的事告诉他。”
不等我说什么,她挂了电话。
老医生全程用无奈的目光看着我,我跟silvia交流是用英语,他听得懂。我想他肯定无语极了,因为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我竟然还把时间耽于跟别人掰扯男人忠诚的问题,可我能怎样?除了他的号码,我谁的都不记得。
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有人进来了,是几位警察模样的人。
他们进来后,询问是否是老医生报警,老医生便将情况说明了,并将我的x光片和其他检查资料一并拿出来,警察便带着我们去了警察局。
我自然没有负隅顽抗,也没有做任何解释,事到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地不灵,只能认命看运气了。
到了警察局后,警方只问了我事发当时的情况,对我的问题一概不理,然后便开始问我有关我的身体情况。我除了一脸茫然也做不出什么反应,自然也什么都不肯说。
不过,警方的问询能力十分强,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顶不住时,问询我的警察突然接到了电话,听了几句后便应声挂了,对我说:“问询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
我不是不想出去,只是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不禁问:“为什么?”
“你的朋友来了。”警察说着打开了门。
我继续茫然地走了出去,在外面看到了吴霁朗。
在警察局里自然没法说什么,吴霁朗先带着我出来,却先不是上车,而是带我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下,然后说:“抱歉,让你受到惊吓了。”
250又瞒着我()
“没有关系,”我说:“咱们为什么来这里?林准易呢?”
吴霁朗说:“想必他还在周旋这件事,我等一下再告诉他。”
我诧异道:“警察局的事是你搞定的?”
我丝毫不认为警察会让吴霁朗直接把我保释出来,因为我太清楚自己是怎样一个奇葩了。
吴霁朗点头道:“对。”
我警觉地问:“你是谁?”
“我谁也不是。”吴霁朗笑了一下,说:“我告诉他们,你是我们研究所的重要研究对象,你不是人类,只是我们根据一个人类的样子仿制的假人,仅用于实验。不过,由于这个实验人的各项条件都是尽量拟人的,所以看起来非常真实,更具体的,因为实验需要保密,所以我不能告诉他们。”
我感到诧异极了,“他们相信了?”
吴霁朗点头,“对。”
“你哪来的研究所?”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你说保密警察就同意让你保密吗?”
“我没有研究所。”吴霁朗说:“前不久你曾到过我的母校,见过我的教授,他有研究所。我已经联络过他,他安排律师去处理这件事。”
我想起那天见到那位教授时发生的事,说:“你是不是把我的情况告诉你的教授了?”
吴霁朗沉默了一下,说:“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但你”
他陷入了沉默。
我说:“我已经知道我没有心脏了。”
“警察已经告诉我了。”吴霁朗说:“你突然晕倒,你晕倒之后,那女人突然就好像犯病似的开始怪叫,然后死掉了。警察和救护车也都来了,场面一度很混乱,等我们试图找你时,发现你的身体已经没了,地上只有这个。”他说着,拿出了我的化妆镜,此时它已经碎成了几块。
“后来我得知你被好心人救了,因为当时救护车刚好在,就把你一起抬上了救护车。我赶到医院,那边却说没有收过你,我心里其实不信,觉得他们肯定发现了你的情况,认为可以用作研究,所以拖延。”吴霁朗说:“后来的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我又去找警察,说了研究所这个借口,他们联络的医院正是我之前去过的那一间。”
我说:“可是你说我是假人他们就信吗?毕竟我到过医院。”
“我想他们信吧。”吴霁朗说:“至少他们放你出来了。”
也对。
我说:“接下来解释一下吧?我是真的没有心脏吗?我为什么会没有?”
吴霁朗沉默了一下,说:“你本来是有的,只不过那一颗并不是人类的心脏。”
这
幸好我的神经已经足够强大,“你能仔细说一下吗?”
“你的心脏被鲤鱼踢坏,当时已经无法挽救。鲤鱼送你来医院时你已经死亡,就算他苦苦哀求,我也做不到起死回生,何况,手头也根本没有符合你的心脏,我之前告诉你的随便找了一颗,其实也完全是一个谎言,随便找的根本不可能起作用。”吴霁朗说:“后来鲤鱼对我提议,说他有一颗人工心脏,因为他一直希望nemo能够像一个人,而想要像个人,首先要有一颗心脏,他有这样一颗心脏。他希望我给你装上试试,我看他已经快要疯掉,就答应了这要求,没想到那颗心脏竟然能够工作。以前我一直都知道鲤鱼最喜欢这些,但我一直以为他不过是能够做一些有趣的机器,能够做出nemo这一整套系统已经是极限,没想到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我说:“所以,我一直用的都是这颗心脏吗?”
“也是,也不是。”吴霁朗说:“这期间我为你开过刀,是因为那颗心脏只运作了没多久就开始出问题,所以鲤鱼又改良了它。我想你肯定还记得,我用了一些很匪夷所思的借口,其实都是为了调试和更换心脏。”
我说:“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颗心脏什么时候会突然失灵,人体太复杂了。”吴霁朗说:“鲤鱼说他不希望你知道这种悲哀的事,因为他知道你一旦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厌世。他希望这件事由他来考虑,而你无忧无虑地活下去。而且,那时候我们没有料到心脏竟然这么难,他原想的是,可以在黑市上买一颗,给你移植以后,等你恢复健康,再将这件事告诉你。”
我不禁摇了摇头。
的确,李虞说得没错,前不久当我认为自己没有心跳时,我的厌世情绪真的迅速地出来并且达到了峰值。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想知道真相。
我不想像个傻子一样地被蒙在鼓里。
我说:“那我是从上次你告诉我抢救失败时开始没有心脏的吗?”
吴霁朗点头,道:“那颗心脏失灵了,而我们没有替代品。你当时相当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但你突然活了过来。”
我说:“所以我的情况就和江愉心一样,我的灵魂还活着,但我的身体已经死了。”
吴霁朗点了点头,“按照你告诉我的,我想是这样。”
我说:“原本我的灵魂也是非常弱的,那阵子吴景康带我回了他的‘家’,所以即便现在我的身体已经是尸体,每天依然很亢奋。”
“你的身体不能算作是尸体,其他部分仍在工作。我想,你需要一颗心脏,鲤鱼说他在加紧找了。”
我不由得苦笑,“他忙着恋爱,哪有空为我加紧?”
“这”吴霁朗欲言又止。
我说:“还有事瞒着我么?”
吴霁朗没有说话,仍是一脸苦恼。
我板起脸,说:“鲤鱼现在有了别人,他什么事都瞒着我,我也不想怪他什么了。你曾说好自己把我当朋友,朋友之间难道连最基本的诚实也不能保证吗?”
吴霁朗说:“我们瞒着你,是因为这件事太过严重,它将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心理冲击,如果你因此而厌世自杀,那要怎么办?”
我摇头说:“算了,你不知道我的态度。我对鲤鱼说过,我不希望被骗。我是个成年人,我不需要被瞒着,至于我的心里受不受得了那是我自己的事。”
吴霁朗低下了头,说:“对不起。”
我问:“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吗?”
吴霁朗沉默了一下,说:“有。”
“愿意告诉我吗?”我说:“如果不愿意就算了,你我之间也不必再做朋友,如果是外人骗我,我还不会这么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