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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请问李小姐有将我们的目的告诉你吗?”
“你老公被人上身了。”蓝仙儿道:“要我来请那东西走。”
我问:“那你做得到吗?”
“不一定,得看对方是什么。”蓝仙儿微微一笑,“但我至少可以辨别一下那是什么。”
这话题我还是感兴趣的,便追问道:“难道除了鬼还有其他东西能上身?”
“当然,世间万物有灵,有灵即可脱离原体,进入其他主体。”蓝仙儿说:“只不过有人掌握了这项方法,而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会。”
我说:“你的意思是,那人是用这种方法脱离原体,进入我老公的身体?”
“我说了,”蓝仙儿说:“要看过才知道。”
我说:“我的意思是,是否会存在死去的人,他的灵魂进入我老公的身体?”
蓝仙儿摇头,“世间万物都有其运转法则,死去的就是死去了,但强行改命也不是不行,你不就是这样的产物么?”
我不由得一愣,“我没听懂你的话。”
“李虞的事要见到他才知道,但我却已经见到了你。”蓝仙儿看着我说:“想必你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以至于我刚刚说你时日无多,你虽然不高兴,却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说:“差不多吧。”
“不想知道为什么么?”蓝仙儿问。
我下意识地问:“你能解煞?”
蓝仙儿以手掩口,发出了笑声,“看来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说:“的确不知道。”
“既然有人可以脱离原体,进入其他身体,那我们蓝家,就专门负责拨乱反正,让他回去,”她果然这么说了,“毕竟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我大喜:“这么说你能解决我老公的事?”
“我说了,得见过才知道。”她说到这里,略微一顿,似乎陷入了纠结,之后脸颊微红,道:“其实李暖暖邀请的原本是我父母,但我父母大限已至,上周双双去世,我哥哥在外游历,我找不到他。这个预约是我父母留下的,所以我就来了。”
我呆了,扭头与吴霁朗对视一眼,心里转着同样的念头。老半天,我才傻兮兮地开了口,“上周这,节哀啊。”
蓝仙儿却摇头,说:“不必节哀,我们蓝家人都了解自己的寿数,寿数到了,这一世也就结束了,在尘世间的责任也就了了,人生疲累,对死者自己来说,是让灵魂得到休息。对亲人来说,死亡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每个人终将都会过去,最终还是会在一起。”
我说:“这真是很好的角度呢”
我的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伤心,一丝都没有,如果不是有极高的演技,那就是她真的如此通透。
如果在我决定报复之前,与她聊聊,搞不好也会打消报复的念头呢。
吴霁朗问:“蓝家人之所以有这样的能耐,是天生的吗?”
蓝仙儿说:“绝大多数是通过后天学习的。”
我问:“这要怎么学习?你们看向有什么秘诀?”
她一来什么也不做,只分别看看我们,便得出了许多结论,我自然觉得这大概和看相是一样的。
谁知蓝仙儿把眉头一皱,“谁告诉你我们蓝家人是通过看相的?我们可不是那些以算命为由行骗的混混!”
我说:“可你刚刚明明只是看了看我们呀。”
“蓝家人并不是看看而已,他们需要通过触摸、嗅闻等手段来确定对方的情况。因为人身上,骨为基,所以我们也看得最多,这在我们蓝家被称为‘看骨’”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下巴略抬起,露出一丝骄傲,“而我,看得是魂。”
我问:“那你是属于天生的?”
她点点头,但随即又道:“不过我年龄太小,如果不是因为我父母特地在自己大限之前将这单接给我,我还需要学习,不能够出来做事。”
我问:“你的意思是,令尊令堂特地将这单生意接下,是为了给你?”
她点头。
我问:“可恕我直言,我们的敌人非常强大,而你说你还需要学习,你不会太危险吗?”
蓝仙儿说:“我刚刚说了,你口中的‘你的敌人’掌握了如何将灵从一个人的身上取走挪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技术,而我,则会通过看魂的方式,发现它,并进行拨乱反正。”
她说到这里,陷入停顿,问:“你们不相信我么?”
我和吴霁朗对视一眼,我明白,他和我想得是一样的。我说:“我们当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怕你不太清楚实际情况。对方很强大真的很强大。”
似是而非的话但凡是一个算命的都能说上一车,蓝仙儿虽是李暖暖请来的,也得有真本事才行,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
蓝仙儿则笑了,说:“你们之所以觉得对方强大,是因为对方能做你们所不能理解的事,就如那只仓鼠。”
在她手指的方向是距离我们不远的另一桌客人,分别是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其中大一点的孩子正将一个装着仓鼠的笼子放在桌上看着,看样子是得到的新宠物。她所坐的位置靠墙,那里有一组包在木板之中的暖气,暖气上站着店主家的猫,它正馋兮兮地盯着那只仓鼠。
“在鼠的眼中,猫是何等地强大?如果将它们角色对调,那么”她说着忽然将双手抬起,对着猫鼠那一桌做了一个交叉的手势,“易!”
奇怪的事发生了,笼子里的鼠仍旧瑟瑟发抖,猫的表情却完全变了,不再一脸垂涎地盯着老鼠,而是惊恐地看着小女孩,并不断地用自己的爪子摸自己的脸,然后便跳上桌子,在手机的面前探头探脑,仿佛是在照镜子一般。
猫一跳上桌子边打翻了桌上的饮料,那一家人纷纷站起来,店主也赶来处理,在这纷乱之中,小女孩显得格外冷静,她弓起了背,目光灼灼地盯着笼中的老鼠,就如刚刚那只猫一般。
我和吴霁朗看呆了,并且听到蓝仙儿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怎么又弄错了”
经过一番折腾,店主终于捉住了猫,却正在这时,小女孩的身体突然开始向上蹿,她又不是猫,自然无法灵活地蹿上来,下巴磕在了桌子上,疼的“喵”了一声。
店主怀里的猫则挣扎地非常厉害,不断地发出各种不属于猫却又由于生理限制也不是人语的奇怪声音。
店主见到小女孩如此,显得很紧张,可能是害怕对方把这情况赖到自己身上,抱着猫就要溜之大吉。
我连忙示意坐得离她最近的吴霁朗,吴霁朗会意,刚一站起身,女店主便发现了,转身就要跑。吴霁朗干脆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我忙扭头催蓝仙儿:“快换回来啊!”
蓝仙儿却微皱眉,小声说:“等一下”
“等一下她把猫藏起来了怎么办?”我催促道:“你看那个小女孩,她都”
在场只有我们几个是说汉语的,因此其他人全都听不懂,而且小女孩的样子特别像电视中的猫妖,双手屈成爪挠个不停,并且不说人语,表情狰狞。她妈妈与另一位客人共同制止了她,其他人有的帮忙,有的报警,有的围观。
152我们已经成为敌人()
“可是我不一定换得准啊!”蓝仙儿小声说:“我都说了我还在学习阶段!”
那她刚刚装什么大佬啊!
我掐住她的手臂,小声威胁道:“别啰嗦别的,我你给我赶紧换!这点事情都搞不定,你想想李暖暖会怎么对你?”
她明显抖了一下,才神色犹疑地说:“万一弄得更糟怎么办?”
“那就一直弄到不糟为止呀!”我低呵,“快点!”
她便露出了一脸勉为其难的神情,挣开手臂,凝神,然后再度抬起了双手,道了一声:“易!”
几乎就是一两秒钟后,小女孩的神情恢复了正常,此刻她的嘴巴正流着血,且被人像按疯子一样按着,这场面惊吓到了她,她顿时哭了起来,叫了一声:“妈妈”
她妈妈立刻放松了下来,将她抱进了怀里,陌生人也放开了手,不过,外面已经开来了一辆警车。
一位干练漂亮的女警察带头进来,看来报警人把情况描述得很是危急,所以警察们都显得十分紧张严肃。
女警察很快便搞清了情况,安排她的同事处理事情,自己则来到被吴霁朗抓着的女店主身边,观察她怀里正瑟瑟发抖的猫——这猫的情况依旧很奇怪,它不焦躁了,却瑟瑟发抖,眼珠转个不停,目光闪烁。再看那仓鼠倒是神采奕奕,它弓着背,炸着毛,活脱脱像一只正在发威的猫。
吴霁朗见状连忙松手,我自然也松开抓着蓝仙儿的手。
女警察询问了店主几句,然后便说猫需要带到宠物医生那里,排除疾病。
女店主不依,不停地解释,但在场的人都看到这只猫与小女孩曾有接触,而小女孩发疯的情况也是被大家尽收眼底,所以女店主很快便无话可说。
女警察处理完这桩事,便来到了我们面前。我还以为她是要问我们情况,早已在心底打好腹稿。虽然事情的确是因我们而起,但毕竟无人可以证明这一点,她来询问也不过是例行公事,顶多会觉得我们这一桌人冷静得不同寻常,我们只要坚持不承认就可以。
然而,事情与我想得完全不同,女警察来到了我们面前,却并未理会我跟蓝仙儿,而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吴霁朗,说:“事发当时你们在做什么?”
吴霁朗说:“我们在聊天?”
女警察看了看我和蓝仙儿,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非常久,然后问蓝仙儿,“你叫什么名字?”
蓝仙儿说:“我叫蓝仙儿。”
女警察微微一愣,似乎有话要说,却闭上了嘴巴,转而问吴霁朗,“你们三个人为什么会见面?”
吴霁朗看着她说:“只是普通的朋友聚会。”
“据我所知,”女警察说:“你们与蓝小姐原本并不认识。”
吴霁朗没有说话,我自然也听得出她话里的火药味,说:“警官小姐,您有权力这样对我们进行问询么?”
“并不是问询,”她看向吴霁朗,说:“只是朋友间的聊天而已,我与吴先生是旧相识。”
吴霁朗却笑了笑,说:“抱歉,我的朋友中没有警察。”
女警察便说:“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抓住店主,不允许她离开?”
吴霁朗果然说:“小女孩出现情绪激动的状况时,猫正在她的身边,我无法确定小女孩突然变化的情绪是否与猫有关,所以我见店主要抱着猫离开,担心猫的离开会影响警察到来后的调查。”
女警官嘴角向下,明显不满,“但愿你没有在耍花招。”
吴霁朗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对方毕竟是警察,虽然明白她这态度非常冒犯,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对吴霁朗说:“咱们接下来还有其他安排,这里乱哄哄的,不如走吧。”
吴霁朗点头,说:“也好。”
女警察瞟了我一眼,目光就像在看一团垃圾,随后再度看向吴霁朗,道:“案件我会继续调查,有问题的话,我会随时联络你,但愿这起案件与你无关。”
女警察大摇大摆地离开之后,我们三个也离开了这里。之前,在我和吴霁朗快到机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