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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正走在山道上,现在是下坡,车子速度不减,正要到一个转弯时,突然从下面上来一辆大的泥头车,那车子走在中间,眼看躲不及了,大巴司机向路里面打方向,同时猛踩刹车。
沈良被车子的晃动及刹车声惊醒过来,就看到自己坐的大巴要撞上那辆很笨重的泥头车。
“嘭,嘭,嘭”
大巴玻璃全碎,有一些人从车窗被甩了出去,而车窗外面却是深山沟。
沈良也是被甩出的其中一个,他只是死死抱住自己的电脑包,最后的念头就是,如果女友王雪菲看到自己的遗体,希望她能看到包里的那枚钻戒,就留给她做纪念吧。
沈良最后看到的是一幕奇怪的景像,在他的下面,空间好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那里有一个小洞口,沈良正好掉进洞去,然后洞连沈良一起,消失了。
连州这起两年来最大的交通事故,造成七人死亡,九人受伤,一人失踪,失踪的就是沈良。除他上车后喝过留下的那半瓶矿泉水,他什么也没留下,好象他根本没坐这辆车一样。
警方花了两天也没找着他,只好按失踪处理。
沈良去哪里了呢?
沈良现在正躺在一条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沈良醒过来了,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慢慢站起,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再到处摸一下自己的身体。
真是怪了?
沈良记得自己坐的车子出事故了,自己被抛了出去,自己就算不死,也应该半死了才对,可现在自己一身好好的,衣服都不破一点,电脑包也好好的。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灵魂存在?沈良用力扭一个自己的大腿,很疼!
自己没有死,而且一点也没受伤,这不科学啊。沈良记得自己被抛出的地方,是一个山道的下坡处。可这里哪有山啊,只有一条直直的大路。
举目四看,周围没有撞碎的车,也没有叫喊的人,这里很安静。
这一定发生了什么灵异之事。
沈良是某点的老书虫,平时出差路上打发时间,常看一些穿越或重生的网文。在他的电脑里,还存有一百多部经典的网文呢。据他从网文上得到的经验,现在,他觉得,自己身上,也发生了这种超越唯物辩证法的事情。
沈良想到自己往下掉时看到的那个小洞,自己肯定是掉进小洞去了。那可能是传说中的时光虫洞吧。那么,自己是穿越了,还是重生了呢。
自己还是自己,没有变性,没有变小,也没有附体,不是重生,那就算是穿越了吧。
看周围的环境,很亲切,很熟悉,那么这里还是地球,自己没有穿越到异界去。沈良松了一口气,虽然看书时,自己对异界还是很向往的,可真是要选,自己还是选地球,毕竟这里更熟悉。
会不会穿越到华夏的古代呢?
一看身边这条笔直的柏油路,沈良马上否定了是在古代的想法。这里是哪里呢,会不会是国外?会不会出了亚洲?
再仔细看周围,那边一根电线杆上挂有一块小牌子用中文写着:“保护线路,禁止打鸟。”
不用说,这里肯定还是华夏。
沈良有些失望,好不容易穿了一回虫洞,没回古代,也没去国外,还是在现代的华夏。如果等一下发现,自己还在二o一五年的连州,沈良决定自己买一块豆腐,自己撞死得了。
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手机还在,电脑在,钱包在,钻戒盒子也在。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是二o一五年七月十六日上午十一点四十六分。
这个时间,应该是不会对的了。
等了好一阵子,也没见有车子过来,沈良只好自己慢慢向一个方向走。
走了约二十多分钟,终于见到路边的一个小村子。
沈良走进村子,见其中一户人大门开着,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娘在扫地。
沈良可不敢像傻子一样直接问,这里是哪里,今年是哪一年。要是敢这样问,人家以为你是神经病,说不定就报警了。
“大娘,我是过路的,能不能找一杯水喝。”沈良用的是普通话。
“行,行,快进来。”大娘一开口,沈良就听出熟悉的本地腔,难道还真是在连…州的地界?
沈良喝了一杯凉开水后,准备从大娘这里套些信息。
“大娘,我都走了半个钟了,前面到哪里?”
“这里车子少,再往前走半个钟,是里田镇,那里有车子可以去省城岳…州。小伙,你是不是要去岳州。”
“是的,大娘,我要去给我大姑过生日。大娘,你这有没有日历,我查一下明天的阴历是什么,我大姑过的是阴历的生日。”
“有,你等一下,我拿给你。你们年轻人没几个知道阴历的。可我们老一辈的,还是喜欢讲阴历。”
大娘从房间里拿出一本民俗日历,递给沈良。这是一本每天都撕一页的那种日历,沈良接过来就看到了今天的时间:一九九五年六月二十八日,星期三,农历五月初九,不宜出行。
沈良终于确定,他穿越时空虫洞,回到二十年前省城岳州附近。岳州市距离连…州也只有三百多公里,这个虫洞,时间与空间上,都没将他送出太远,估计是能量不足吧。
第二章 比孙猴子还惨()
谢过大娘,从大娘家出来后,沈良继续走路,向岳州方向走去。
沈良并不是不想等车,而是他突然想到他没有钱。噢,也不是他没有钱,他口袋钱包里是有三千多的现金,银行卡上还有三十多万,可这些是二十年后新版的钞票,在一九九五年,这些钱完全不能用,你拿出来,说不定要被抓进去。
沈良边走边想,钱不能用,身份证也不能用,因为现在还没有二代身份证。手机不能用,现在的手机都还是模拟机,还没有数字机,更不要说是智能手机了。
电脑也不能拿出来用,如果被人看到了二十年后的电脑,自己也有可能被抓进去。
自己身上,唯一能换到钱的,就是那枚准备给女友的钻戒,这可是沈良唯一的财产了。
这枚钻戒,沈良还是从省城岳州最大的金店………周大肥金店买的,据沈良所知,这是一家老字号,九五年,它的店面应该也是在那里吧。
沈良现在要做的是把这枚钻戒卖回给周大肥金店,换了钱,才能渡过第一道难关。
沈良走到附近的小镇时,已经又饥又渴,可他身上却拿不出一毛钱。钻戒还不能在这里卖,这里卖不出好价钱。而沈良如果要走到岳州,还要三个多小时。
沈良累得差点泪都出来了。他坐在路边,准备休息一下再走。
自从毕业后,他从没有这么惨过,从不会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
休息的时候,沈良还想到了几点,他现在的处境,惨的还不仅这些。
他回到二十年前,他就是一个黑户,一个时光偷渡客。在身份管理严格的华夏,他时刻都要小心被抓进去,而且他身上还带着二十年后的电脑、手机还有身份证。如果被抓,他的麻烦就大了,总之,他不能被抓。
沈良还想到,他回来了,不是灵魂回来,而是连皮囊一起回来。在这个时空,另一个现在十五岁的他,应该还在,那该如何面对同一时空的自己?
那个十五岁的沈良是正牌的,而从二十年后回来的自己,却如同石头中面蹦出的孙猴子一样,变成了无父无母的人了。孙猴子还有花果山,不会有警察上门找它要身份证。
现在沈良,比孙猴子还要惨。存了十多年的钱,没用了。谈了四年多的女友,也没有了。亲生的父母也没了,一切都没了。
沈良一想起自己的父母,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擦了擦泪,沈良骂自己一个三十五岁的大男人,也洒猫尿起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回去看一下二十年前自己的父母的,也要面对那个十五岁的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到时看着办吧。
沈良边走边想,经过一个村子,沈良又进了村子,要找些水喝,再看能不能找些东西吃。
沈良可是做了十多年的销售,脸皮早就练出来了,要讨吃的,一点为难都没有。
这家是一个三十多的大姐和他七八岁的小男孩在家。
“大姐,走路渴了,能不能找杯水喝。”沈良的样子一看就是可怜的学生样。
“行,没问题,进来吧。”大姐说。
沈良连喝两杯水。旁边的小男孩倒是看出沈良肯定是饿了,对他妈妈说:“妈,叔叔可能饿了。”
大姐听了儿子的提醒,再看一下沈良的脸色,明白过来说:“啊,瞧我的,没看出大兄弟可能没吃东西。我这里还有几个中午剩下的馒头,大兄弟如果不嫌,就拿着路上吃吧。”
沈良也不客气,接过几个大馒头,连说谢谢。
从大姐家出来,记住她家的位置,这一饭之恩,以后一定要报的。
有了馒头,边吃边走,慢慢也有了力气。
在晚上七点多,路灯都亮了时候,沈良终于走到了岳州城,看着那个“岳州欢迎您!”的牌子,沈良大大松了一口气。一下午,他都走了有四个多小时了,这是他十几年来,走得时间最长的一次,要不是他跑销售习惯走路,一般人真可能坚持不下来。
晚上九点多,沈良到了岳州中心广场,他坐在一张休闲椅上,包里还有最后一个馒头。
今晚要在哪睡呢,没钱没身份证,宾馆酒店是不用想了,公园或火车站的候车室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火车站候车室不时会有铁路警察出现,沈良不敢冒险,看来只能选公园了。沈良对岳州还是很熟悉的,知道附近就有一个流浪汉们晚上常住的公园。
沈良穿越回到二十年前的第一晚,他就像一个流浪汉一样,躺在一个小公园里的椅子上,这件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他从没对其他人讲起,连他后来的老婆他都没说过。
六月底的天气还是很热的,沈良抱着自己的电脑包,躺在公园一张椅子上,全身被蚊子咬了很多个包,可是沈良却没有感觉了。
累了一天,沈良在躺下后就睡着了,他在梦里,回到了原来的二o一五年,他把那枚钻戒交到王雪菲的手里,王雪菲主动吻了他,两人风风光光地举行了婚礼。
第二天早上醒来,沈良发现自己不是与老婆睡在家中,而是躺在公园的椅子上,他才想起,自己回不去了,自己现在是在一九九五年,自己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者。
看着自己全身的红包包,沈良悲从心来。
在公园的厕所里洗了脸,慢慢吃了最后一个馒头后,沈良走出公园,他要开始自己回来后最关键的第一步,拿钻戒换到钱。
走了四十多分钟,到了周大肥金店所在的那条街,二十年后,它还是在这里,只是那时店面重新做了装修。
沈良很镇定地走了进去,他的心理可是做销售练出来的。
店里面也有二三个顾客,不过显然服务员比顾客多,沈良一进门,一个年轻的服务员就发现了他。这个进来的年轻人穿着很新潮(二十年后的,当然新潮了),举止很稳重,神态很淡然,好像这里不是金店,只是普通超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