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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还是不疼呀,那我再给你撒上一把盐,告诉你,你的好姐妹,锦绣死了……”柳如烟笑的花枝烂颤。
那话一出口,长安顿时心里像是炸开了一个洞一样,咕咚咕咚向外冒着血。
“柳如烟……我会杀了你,我会杀了你的……”长安拼尽了全力疯狂的嘶吼着,那样骇人的地狱般的气势从那已然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长安身体里迸发出,吓得柳如烟倒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身后的家将扶起她,再看长安,像是要喷出血火一样的紫青红肿眼睛,直直的盯着柳如烟,像是时刻都要将她碎尸万段一样,柳如烟腿一软,连忙跌撞的离开的地牢。
那阴暗的满是血腥味的地牢中,只听见长安虚弱的却悲绝的哭泣声,那个伶俐的丫头,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说着这不行那不行的丫头,那个自己最喜欢的丫头,就这么没了……
她刚刚遇到了一个爱她的男人,平江他会为锦绣落泪吧,而那个说要许给自己天下最大的安然的男子……君临,你在哪里,无数次黑暗里恍惚看到你的影子,睁开眼却还是这阴暗的地牢,长安闭着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锦绣和君临的影子。
长安心里绝望的荒凉,这一天一夜,就像是一辈子那么长,她觉得她也要同锦绣一起走了。
这样的一天一夜,折磨的不禁有长安和锦绣,还有君临和平江。
君临听着平江汇报着说三王府里的线子消息,长安凶多吉少。
就是这样一天一夜,君临的口中硬生生的生出了无数个水泡,眼睛熬红了,嘴唇皲裂,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锦绣找到了么?”君临哑着嗓子问。
平江摇头。
“自姑娘被带走以后,锦绣也被人拉走,不知了去向,线子说可能也关进了地牢。”平江说那话时,心里拉扯的疼痛。
二人焦灼的时候,有人进来禀报。
“阁主,楼下有一个……一个女子说她叫锦绣,要见阁主。”那来人说得有些迟疑,他也是犹豫着要不要为外面那个有些吓人的女子通报。
君临和平江一听,忙冲下楼去。
只是当二人见到锦绣时,都愣住了,尤其是平江,险些摔倒。
这哪里是那个平日里伶俐清高的小丫头,只见锦绣披头散发,一块破衣衫遮挡住身体,脸上蒙着一块满是血迹的布,遮盖住那深深的两道伤痕,只剩下一双泛青的眼眸满是泪水。
见到君临,锦绣扑通一声便跪下来。
“君阁主,求求你救救我家公主……救救她……再晚就来不及了!”锦绣哭着喊着。
君临心里猛地战抖起来,锦绣如此,那长安呢?
平江眼睛一酸险些掉下眼泪来,迅速的脱下外衣向锦绣身上披去,锦绣条件反射的吓得向一旁躲去,惊魂未定的看着平江。
平江从那双曾清灵的眼里里看到了恐惧、绝望……双手呆呆的立在空中,悲痛万分。
君临红了眼睛,颤抖着嘴唇,对锦绣说道:“现在你能和我们进宫么?”
“好。”锦绣知道君临的用意,忙点头,也顾不得自己的状态,若是耽搁,公主可能真的被柳如烟折磨死。
进宫的马车车子一路快马加鞭,车上除了君临、锦绣和平江三人,还多了一个刘老大夫。
刘老大夫眉头紧锁的为锦绣处理伤口,而锦绣却死活也不肯摘下脸上的布,更是一眼也不看平江。
“她……情况严重么?”君临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自己不敢问的话,害怕长安也同锦绣一样遭受同样的折磨。
锦绣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不及公主的十分之一……”
那话如麦芒一般刺入君临心里,他眼前一黑,险些撞到那栏杆上,下一刻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气像是要将整个马车炸掉一般。
“快!”君临咬着嘴唇,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想要杀人的双手,嘶吼道。
君临一行人被宫人带着走入偏殿时,顾云城正同睿妃在品茶。
看到君临来了,顾云城没注意他身后跟着的人,笑道:“这都傍晚了,君兄怎么想起来见朕了?”
君临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淡淡的说道:“不是我要见皇上,是她要见。”
说着闪开身形,露出了身后的锦绣。
顾云城看那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的狼狈女子,却也不认识。
“皇上,求求您救救我家公主,我家公主要被那柳氏折磨死了……”锦绣哭喊着。
顾云城一听这声音,再定睛一看,大惊失色,眼前这被打的狼狈不堪的女子竟然是那天天跟在长安身边的那个俏生生的小丫头,锦绣。
“啪……”是一声,顾云城手一抖,那翠玉茶盏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紧接着恐惧袭上他的心头,丫鬟被打成了这样,那长安她……
再也不敢多想,顾云城啪的一拍桌子,怒气冲天,吼道:
“起驾三王府……”
第44章 解救长安()
一路上,顾云城都阴沉着脸,没有一句言语,气氛压抑得像是有一根火柴就可以引爆一样。
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三王府。
没等家将通传,顾云城便带着李展、君临和平江几个人冲了进去,身后跟着一队训练有素的大内侍卫。
顾云池也接到了通报,忙从如烟阁里出来迎接,刚刚走出房门,便见顾云城带着人已然进来了,来势汹汹。
他心里一动,莫非是奔着慕长安而来,但自己分明已经封锁了消息,皇上是如何得知的呢?
不等他多想,顾云城便质问道:“长安呢?”
听了顾云城的言语,顾云池心里不悦,他居然叫自己的弟媳妇如此亲切……
“长安她触犯了家法,正在地牢反省。”顾云池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那柳氏何在?”顾云池凛冽的问道。
顾云池左右看了看,方才如烟还在,现在却不知去了哪里。
见顾云池不答言,顾云城冲着李展一使眼色。
李展迅速的抓过一个丫鬟以刀相抵,厉声问道:“你们主子呢?”
那小丫头吓得忙答道:“主子……主子在地牢……”
那话说完,便看见一个如烟阁的家将想要偷偷摸摸的去给柳如烟报信,顾云城眉头一蹙。
“啊……”的一声惨叫,那家将便死在了李展的刀下。
“带朕去地牢!”顾云城煞气腾腾的说道。
方才那小丫头吓得被李展推着向前哭泣着走着,一行人迅速的跟在身后。
顾云池满胸怒火,这是自己的三王府,而此刻顾云城却像是出入无人之境一样,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这个慕长安在他的心里就那么重要?想到慕长安那个女人,自己不过是将她交给如烟教训一下,一是想让如烟出出气,二是也杀杀慕长安的气焰,封锁消息就是不想让顾云城知道,没想到这刚刚关了那个女人一天一夜,顾云城便声势浩荡的找来了。
顾云池眉头深锁,闷闷的也跟了过去。
昏暗的地牢里,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蜷缩在地上,那便是长安。
柳如烟刚刚的一通折磨让本来已经没什么气息的长安昏厥了过去,这一天一夜,柳如烟硬生生抽断了三根皮鞭子,看着长安身上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然后再用盐水浇到她身上后,长安那痛苦的表情,柳如烟笑的脸都扭曲了。
她俯身蹲在人事不省的长安面前,阴狠的看着长安那裸露在外面的看不出原来皮肤的右手,就是这只手握着那柄枪,硬生生的将自己兄长杀死……
想到这里,她狠狠的抬起脚,拼尽了全力,向长安那纤细的胳膊踩去。
“咔嚓……”
“啊……”伴随着那骨头断裂的声音,长安凄惨的喊声冲破胸腔,长安那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惨白惨白,疼的她几乎想要撞死。
柳如烟听到长安凄惨的叫声,笑的更是肆意张狂。
而地牢外面的众人却被长安那喊声镇住了,顾云城顿时疯了一样的冲进了地牢,身后的君临更是拳头捏的要碎掉一般,顾云池也有些害怕,那个女子什么时候发出过这样凄惨的声音?
那柳如烟正笑得乖张,却也没有听到地牢里进来了人,身后的家将看到进来的人裤子都要吓尿了,忙跪下,哪里还顾得上那狂笑的柳如烟。
顾云城走进那弥漫着血腥味的地牢,一眼便看到了那蜷缩成了一团的血肉模糊的长安,一刹那心里像是刀割一样的疼痛。
他上前一脚将柳如烟踢到一旁,大步上前蜷膝在长安面前,嘴唇已然气得紫青,想要将她抱起来,他双手颤抖,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她浑身血肉模糊的同那白色的衣衫黏在一起,那断了的胳膊连在皮肤上……
顾云城的心纠在了一起,眼泪便涌了上来。
身后的君临身形摇晃,平江暗中从背后稳住他,君临才不至于跌倒,只是平江那贴在君临后背上的手分明感觉到他湿透了的冷汗。
而当场呆滞的还有顾云池,他怔怔的看着那个血人儿一样的长安,混乱的粘着血液干涸的发髻,肿胀得泛着青光的脸,嘴角干了的血,浑身的皮开肉绽……这还是那个风雅绝代的女子了么?顾云池心里突兀的疼痛起来。
如烟……对她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顾云池凛冽的扫向那呆呆的柳如烟,柳如烟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娇滴滴的哭喊着:“王爷……如烟一想起我那死去的兄长和我们苦命的孩子就忍不住心中的恨……”
顾云池横眉一瞪,柳如烟那声音戛然而止,吓得跪在一旁。
顾云城轻轻的拨开那污脏的头发,哽咽的呼唤道:“吾妹……长安……长安……”
地牢里安静极了,安静的像是随时都会发出震天的吼声一般。
长安慢慢的睁开那青紫的眼睛,迷蒙着望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到顾云城脸上,努力的牵起那泛着血的嘴角,微不可闻的说:“云兄……你来了……”
那样的声音响起,更是让顾云城的眼泪扑朔而下。
他咬着嘴唇点着头,伸手想要将长安抱起来,却遭到身后刘老大夫的制止。
“皇上,且慢,我们还不知这位姑娘伤势如何不可贸然移动,待老朽检查后再定夺。”刘老大夫认真严肃的说道。
顾云城一听,忙收手,那双白皙的手在半空中狠狠的捏成了拳头,忽然站起身,红中带泪的眼睛喷射出要杀人的火花,直逼顾云池,炸雷一样的声音响起:“三王爷的家法倒是比朕的后宫还要严厉!”
那话一出,吓得顾云池双腿一抖。
“不是王爷的错……是我……”柳如烟在一旁小声说着,她虽然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但觉得自己是女流之辈,这些男人终究不会太过于难为自己。
只是下一秒,她口中的话语还没有说出来,便被顾云城掐住了脖子,她惊恐的看着眼前那个咬牙切齿的脸,吓得泪水涟涟,挥舞着双手。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朕今天要了你的贱命!”说那话时,顾云城瞪着血红的眼睛,手腕越来越用力。
顾云池一看,忙上前要阻止,却被站在那里淡然的君临一伸手,用扇子顶住了胸口,顾云池眉头一簇,用力向前,却纹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