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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不认识曲南休,但是一看保安对他的态度,觉得他一定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觉得有身份有地位肯定就有钱,说不定可以帮自己一把,所以说着说着,“噗通”双膝落地。
小曲赶紧上前把她拉起来,大概询问了一下。
她说三年前,两口子从老家来帝都打工,相依为命。虽然收入有限,生活艰辛,但节省一点,存下的钱过两年就可以回老家盖房子了。
省来省去,吃饭就三顿变两顿,两顿变一顿,并且没有固定的时间。
刚开始是胃不舒服,谁知道,拖来拖去就变成胃癌晚期了!看样子原理都跟罗教授一样。
她寄希望于偏方,四处打听,最后打听到了一种昂贵的专治胃癌的进口药。
女人从洗得发白的布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过来,曲南休一看,上面手写着一个西药名称,正是罗人雁服用的那种药。
小拇指指甲盖大的一粒,售价一百美金。
要是几年前,曲南休肯定不问青红皂白当场掏腰包,能买得起多少买多少,赠送给这位大姐。
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的曲南休,处理事情越来越成熟冷静和理智了。
他想,罗教授每天需要服用三粒,她丈夫每天该服用多少剂量才有效,什么时间服用,服用多久,都还需要咨询医生,也可能根本就不适合他的体质,反而会加重病情,这可不是简单送几颗药片就能解决的问题。
曲南休先记下了她的联系方式,安抚一番让她回去了。
俩保安对曲南休毕恭毕敬,完全不是对待刚才那女人的嘴脸了。
其实站在他俩的角度,他们似乎也没做错什么。
转身之际,曲南休忽然想起了小芳的话,说自己是滥好人,同情心泛滥——好像还真是这样。
“唉,滥就滥吧,关键是‘好人’两个字,不,最关键的是这个‘人’字。没有同情心,还如何被称之为人呢?”
一撇一捺,何其简单,却又是世上最难写的一个字,我们要用终生来写就,写得不好,歪了塌了,都不再是“人”字。
夜幕降临,小曲驾驶着崭新的大奔,打开天窗吹着晚风,本应该是相当惬意的。尤其是罗教授又安然度过三个月大关,今晚应对酒当歌才是。
但曲南休的心情没那么轻松,他又想管闲事了。
假如刚才那位大姐的丈夫适宜服用那种米国药,自己管得了他一星期,管得了他一个月、一年、一辈子吗?
他发现自己一个貌似优点、实为缺点的地方,那就是全天下的闲事他都想管。
如果管得起,帮得了别人,就觉得特别满足,特别欣慰,跟过节似的;如果没能力管,看着别人受苦,哪怕是不相识的人,他也难受得要命。
这种使命感注定他活得很累,就像中央空调必须要照顾整个大厦的面积,多费神啊!
曲南休苦笑了一下:说来说去,还是小芳口中的“滥好人”啊!
并道时,他无意中向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看见后面很远的地方有一辆貌似很熟悉的小车——诶,那不是小芳的车子吗?
不可能,这么晚了,小芳怎么可能还在高速上溜达?
但是又过了几个出口,那车还跟着他,而且他快小车就快,他慢小车就慢。
曲南休恍然大悟——我天!小芳该不会是二十四小时在当我保镖吧?我开车去哪儿,她全跟着?
最近一直忙,都没顾上问这个丫头,怎么走上的保镖这条不凡路。
曲南休从最近的出口出去,故意拐到一条小街上。
果然,小芳的车也跟出来了。
车技很棒的曲南休,忽然从什么地方杀出来,顶在正四处寻找他的小芳的车头前面。
小芳只好下了车。
“你还没下班啊?白天在公司工作,晚上还要跟着我出行,程总是付了你多少钱啊妹子?要不要这么拼啊!”
“嘿嘿,放心老板,不是我一个人值班,有人跟我轮班的。万一哪天遇到什么事儿,你就能看见ta了。”
小芳的话,让曲南休觉得他俩的角色有些倒置了,他意识里总该男人保护女人呢:“我真是服了程总了,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像你这样身份的人,基本都有保镖啊,只不过大家不知道而已。保镖也不一定都是黑制服、黑墨镜、虎背熊腰的,也有我这样小鸟依人的啊。”
“你小鸟依。。。。。。”
曲南休还没说完就乐了出来。
小芳不高兴了:“怎么啦,不是么?”
“你的个头嘛,还行,算小鸟依人,但是你这么彪悍,谁敢让你依啊?人家女生每天就是逛吃逛吃,你呢,来个劫道的,好家伙,您比男的还勇猛,一个顶八个。”
小芳更加不高兴了:“你再说,我真彪悍一个给你看看啊!”
曲南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妙龄妹子,自己这么说,岂不是伤害了人家天真幼小的心灵?
“我说的话不合适,我收回并道歉。”
小芳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诶老板,你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啊。”
“这你都能看出来?”
“那当然了,干我们这行,察言观色也是重要的一课呢。你心情低落的时候,嘴角都是耷拉着的,而高兴的事时候,眼睛里流光溢彩的,我说得对不?”
小曲说:“小眼儿不大,还挺聚光。看来我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啊。”
小芳得意:“那是!”
“哎不对啊,你如果一直跟着我的话,应该知道我一整天都遇见了哪些人,碰见了哪些糟心事啊。”
“哦,刚换完班,前面我没看着。”
“好吧,你们这安排得还挺复杂的。”
要是一般人,肯定得追问跟谁换班,追问另一个保镖的信息,可曲南休这人好奇心不盛,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被他一带而过了:“不过我心情的确欠佳,你有空吗,要不找个地方陪我聊会儿?”
270 孔子的保镖()
“你是我老板,现在是我上班时间,只要不是出格的事儿,我必须奉陪啊。”
曲南休还真偷偷琢磨了一下“出格”的事儿包含哪些,不过他觉得跟小芳绝对不可能发生。
于是他们找了个吃夜宵的地方,选了比较僻静处落座,曲南休提起刚才那位求药的大姐。
“哎呀老板,你又爱心泛滥啦!你是皇上还是老天爷本人啊?什么事都管,会把你累死的!像我,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就看你一个就行,呵呵。”
“你说得对,我现在也发现了,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想管的事儿多就累,就会烦恼,而且很多问题是后悔药解决不了的。”
出乎意料,古灵精怪的小芳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话锋陡然一转,转到风马牛不相及处。
“老板,我给你讲个好玩的啊。”
“好吧。”
“前几天温网温布尔登网球锦标赛青少年男双比赛,一名中国球员坐下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白色内裤一角,结果被裁判给逮住了。裁判顺便问另一名中国球员穿的啥颜色内裤,目测那名球员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答曰灰的。于是裁判勒令比赛暂停,小伙伴们都回家换白内裤去,换了比赛才能继续。”
“为啥?”
曲南休对她突然说这个,以及裁判匪夷所思的反应双重不解。
“因为温网组委会对球员着装有规定,运动员除了必须身着白色比赛服外,在比赛中能够被看到的内衣也必须是白的,也就是说,如果汗水打湿了球衣,透出来的内衣也必须是白的,据说这是为了表达对英国王室的尊重,而纯白也恰好表达了神圣与干净。”
“艾玛,连裤头都管,管得也忒宽了!”
“嘿嘿,那也没你管得宽!老板,你呀就是心太软了,”小芳说着说着,居然捏着一根筷子,敲桌子打节奏唱了起来,“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艾玛,任贤齐这首歌是不是专门给你写的啊?”
曲南休故作吹胡子瞪眼儿状:“咳咳,现在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是吧?”
小芳小眼睛一眯,一吐舌头:“不敢不敢。”
虽然不美貌,但是还真挺可爱的,曲南休都不忍心骂她了。
“诶小芳,真要有个事儿,你那小破。。。呃呃呃可爱的小车,能追得上我的车吗?”
小芳得意地挑了挑眉:“能!你看我那车又小又不起眼吧,我悄悄透露给你啊,其实那车是改装过的,性能绝对不比你的大奔差。”
“真的假的?”
曲南休又吃一惊,这妹子身上到底还藏有多少秘密啊!
“那你一个姑娘家,干保镖这一行,家人没意见啊?”
“有意见也木办法,本姑娘很倔的,我就喜欢干这个啊。而且你看我这外表,是吧,多有迷惑性啊,具有一般保镖不具备的蒙蔽效果,是不?”
“哈哈哈,对对对。那你以前当过谁的保镖啊?我不会是练手的第一个吧?”
“当然不是了,我攒了不少工作经验呢,在你以前是为一个明星工作,不过干的时间不长就被程总挖来了。”
“男明星女明星?”
“女的。”
“不会是齐梦思吧?”
小芳的眼睛瞪得溜圆,以前从不知道她的眼睛其实不小:“你是咋知道的呢?!”
“真是她啊?”曲南休笑作扶额状,“艾玛,这世界太小了!而且地球真是圆的,转来转去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儿啊!”
“老板,快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她的?那样一个美人儿,你跟她有点什么浪漫故事没?”
“浪漫故事?没。你先说说,是她好还是我这老板好?”
小芳认真想了想说:“要从工作省心的角度来说,你好,因为她遇到的麻烦多啊,我得随时戒备着,比如公众场合一露面,各种咸猪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防不胜防,你看你就没这烦恼,看两眼足够了。”
小曲:“#%&!”
“而且她拍戏时间长,我得一直盯着,挺累,”小芳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跟她关系怎么样?要是特好我就不说她坏话了。”
“哈哈哈,我又不是嚼舌根的人。”
小芳听了放心地说:“她人还不错,就是有个毛病——化妆时间太长。要是拍戏还好,有化妆师控制时间;不拍戏的时候,她自己一化就是俩小时,我真担心她在化妆间里晕过去,要是那样送医院的话,我可怎么解释啊!”
“哈哈哈。”
“不过我决定离开她那到这里来,主要是因为我以前选修过商务课程,不想浪费了。还有。。。。。。”
“还有什么?吞吞吐吐的。”
“还有听说脑云天公司的ceo身材特好,所以我就过来瞅瞅呗。”
“哈哈哈,”说大实话的女孩子不做作,特别可爱,曲南休顺口一问,“你有对象了没有?”
说到这里,一向大大咧咧的小芳脸上,竟露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羞涩:“算不上对象吧。我看上了人家,可人家看不上我。”
一向对八卦不感兴趣的曲南休,忽然来了兴致,很想知道如此非凡的小芳能看上啥样的人:“谁呀?你看上的一定是个很牛的人,他是干嘛的,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