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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神奇的东西吗?”雷琳的表情还是很怀疑。
对于雷琳的怀疑,丁东表示理解,毕竟这个世界连最简陋的单筒望远镜都能卖出天价,要知道在丁东原来的世界路边的玩具摊几十块就能买到这玩意儿,性能还比这边的要好。
“这个世界可大着呢,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丁东双手抱胸,下巴上扬,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这次雷琳居然出奇地没有反驳,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丁东猜想她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在沃森公爵城堡里的那一番“高谈阔论”。
“走吧,我们继续巡逻。”两分钟后,雷琳停止了思考,朝着丁东点点头。
眼看着雷琳直接走了,丁东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找到了对付这姑娘的方法,以后和她争执的时候就用这类话来搪塞她,呸,是用这样的大道理来说服她。
坚持以理服人,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自从在索罗斯的晚宴上不欢而散,雷琳就发了疯似的一头扎进了寻找黑衣人的行动中,在她的安排下守护之剑的全员都被动员起来,每天二十四小时轮班巡逻黑衣人可能出现的区域。
对于雷琳的心情,丁东表示理解,但是对于她的行动,丁东是持绝对反对意见的,如果举行投票,他甚至想举起四只手,好一举压过其他人的三票。
然而可惜的是,守护之剑从来就没有过投票制,在组织里雷琳就是女王,她的意志就是绝对的命令,想要改变命令,只能试图去说服她。
诚然,雷琳采取的方法很蠢,守株待兔这种法子简直和等着天上掉馅饼差不离多少,但无奈的是,现阶段丁东绞尽脑汁也拿不出来更好的方案,只能在她的高压政策下屈服。
今夜已经是丁东的第二次巡逻,地点依然是黑衣人最后消失的地方。
丁东的耐心从小就不好,这是他经常挨父母老师批的地方,大概又走了半小时,丁东就忍不住哈欠连天,想要找块石头躺上去,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一觉躺到天亮。
很难得,这一片石头森林里竟然还长着一棵真实的树,尽管它还没有两人高,枝干上也只挂着零星地几片树叶,但它终究还是在恶劣的环境里顽强地活了下来。
丁东自认为还算是有点公德心的,上学的时候也从来不去践踏草坪,看见路边的花开了也不会手贱地去摘,但是现在他的脑子里早就把这玩意儿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里了。
花了半个夜晚,走了不下二十公里的路,丁东感觉这幅身体越来越不属于自己,在看见这棵小歪脖子树后,他想都没想就靠在了它仅有小臂粗的树干上。
“大姐,大姐……能不能歇会儿啊?”丁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泪止不住地从泪腺里流出来。
丁东已经累得像条死狗,反观雷琳却仍然活力四射,每一脚的步伐既矫健又豪迈,好似在游园踏春。
听到丁东微弱的呼喊,雷琳停下了脚步,扭过头皱着眉说:“你怎么又累了,这样也还算个男人吗?”
“你才不算……”丁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站直身体,嗓子里仿佛酝酿了一座火山,“你这样也算个女人嘛?!”
“你说说看,我怎么就不算女人了?”雷琳冷笑,双腿并拢,使劲挺了挺胸。
看着这具夜色也无法掩盖曲线玲珑的身体,丁东悄悄咽了口唾沫,随后挤出一抹冷笑:“你也就只有这具身体还算得上女人了,你看过你生气起来的样子吗?那可比刚狼还要可怕十倍!”
“啧啧,这身体真不错!”丁东围着雷琳绕了个圈,摸着下巴赞叹。
大概是被丁东的目光盯得有点不自在,一抹淡淡的红晕从雷琳的脖子缓缓上升,最终连耳垂都被染红,她瞪着双眼,咬牙说:“你这小鬼……是从哪里学来这些鬼门道的?”
“呵呵,我懂得可多了!”
“是吗?”雷琳眼珠子转了几圈,声音忽然平静下来,脸上的红晕也迅速黯淡,“好了,我看你现在也不累了,我们继续巡逻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夜色里,长筒皮靴踩在废墟的石头上发出类似高跟鞋的噔噔声。
难道这姑娘刚刚是在耍着我玩?丁东傻眼了。
一阵风吹过,带着点咸湿的海的腥味,丁东的鼻子抽了抽,他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夜色里好像起了雾,无尽的黑夜里似乎隐藏着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
“等等我啊!”丁东打了个寒颤,连忙向着雷琳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丁东离开三分钟后,废墟里的雾气骤然淡薄起来,两道瘦高的身影从雾气里缓缓走了出来。
“看来他们前天并不是毫无收获。”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下的男人挑起了少了半截的,眉。
“他们确实有所收获,”样貌阴柔的男人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还是不能确定黑衣人的身份。”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但我们知道了黑衣人的踪迹也不好采取行动啊,毕竟对方的势力也不小。”
阴柔男直接滤过了这句话,似笑非笑地问:“这点先不谈,你怎么不趁机先解决一个呢?”
黑袍人抿抿嘴,闷声说:“雷琳的战斗直觉完全就是怪物级别,刚刚只要我们动手她立刻就会察觉,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摊牌的时候。”
第48章 山雨欲来的晚宴()
宾馆一楼大厅里的吊钟敲响了七次,丁东扭头望向窗外,只见夕阳西下,天边的彩霞如梦幻般美好。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雷琳一边从楼梯上走下,一边整理头发。
她精神饱满,脚步有力,如果不是那头金色长发稍微有些散乱,根本看不出她是刚刚睡醒。
“好的。”丁东从靠窗的座位上站起来。这一次他很老实。
加缪尔和伊娜比丁东更早出现在大厅,他们刚刚从外面巡逻回来,丁东和雷琳则是刚刚睡了一整个白天。
时间距离七点半还有十分钟,丁东等人就已经站在了市政厅门口的广场上,不管在哪个世界,守时都是公认的好习惯。
这是第三次来到这里了……丁东仰望着旧伦敦市政厅的高大门庭,内心感慨。
这一次依然是索罗斯邀请守护之剑全员共进晚餐,并在宴上商讨重要事宜,联想前两次晚宴上不愉快的经历,丁东本能地预感今晚的餐桌上又会发生令人难忘的事。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
抵达广场的时间还没有三秒,市政厅门前的侍者便发现了提前到来的客人,立即迎了出来。
在迎客侍者的挑选上,旧伦敦和维多利亚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水的俊男美女,男的穿着贴身的黑色小礼服,系着白色小领结,女的穿着过膝的女仆裙,既能展现女性的魅力,同时又不失礼仪。
迎出来的是一男两女三名侍者,从他们前进的阵型来看,俨然是以中间的男性为主。
这位男性侍者在看到雷琳的第一眼便双目一亮,脚步不由地加快了几分,来到雷琳身前躬身行礼。
“想必诸位就是来自维多利亚的上使吧,索罗斯议长早已恭候多时了。”
雷琳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就冷不丁地插进来一个妖娆的声音。
“哟,这不是守护之剑的各位吗?来的挺早的啊!”
根本就不用看,这样妖娆的男声只属于那一个人。
首先进入视野的是一袭黑色的长跑,袍子的下摆几乎盖过了主人的脚背。
刚刚那个声音的主人跟在黑袍人的身后,却远比黑袍人来得显眼,他的脸上挂着柔软的笑,行走之间风姿绰约,同样是黑色小礼服,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另一番风格。
“哼!”雷琳连招呼都不打算打,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是如同雪上加霜。
看来这姑娘已经懂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道理。丁东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一脸的欣慰。
两拨人的恶劣关系早就众人皆知,但是在这个时候杠上,着实是苦了迎接的侍者,为首的男性侍者一脸苦笑,目光不断在争锋相对的两拨人之间徘徊。
片刻之后,两边依旧寸步不让,广场上的空气已经隐隐透露出剑拔弩张的味道,侍者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插进了中间。
“诸位……咱们是不是应该先进去?”
这句话仿佛耗尽了侍者的体力,说之后他的脸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到了地面,原本挺得笔直的腰杆也像煮熟的面条一样垮了下来。
男侍者身后的两名女仆显然和他合作已久,因为大部分压力都被男性侍者挡了下来,当下她们虽然有点紧张,但还是有条不紊地迈起步伐,一人领着一边走进了市政厅。
“请随我来。”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两名女仆在引路时特意选了两条不同的道路,守护之剑和死亡玫瑰的众人直到餐桌上才有碰面的可能。
在幽深的走廊里拐了不知道几个弯,丁东又见到了市政厅最豪华的那间大厅,尽管已经来过一次,但是当侍者推开那扇黄金色的大门时,里面的光景还是让丁东一阵目眩神迷。
光滑似镜的地面,再配上数百盏吊灯,真是连钛合金狗眼也能亮瞎!
两秒钟之后,丁东的视野彻底恢复正常,他看到那张大得惊人的圆桌上已经坐了很多人,剩下的空位……他数了数,正好还剩四个。
索罗斯坐在壁画一侧的主位上,剩余的十八位议员在他的两侧排开座次,先到一步的死亡玫瑰坐在了客座,和索罗斯遥遥相对,当大厅的门被推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了过来。
宽阔的大厅里寂静无声,只有角落里高达三米的落地钟日夜不休,齿轮转动的咔咔声飘荡在空气中。
钟上的时间是七点二十五。
“什么时候领导都这么积极了?”丁东看了眼钟面,小声嘀咕,“领导不是应该等人来齐了再压轴登场吗?”
守护之剑负责交际的是雷琳,她在进入大厅之后便礼貌地欠了个身,面含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
“没关系,不是你们来得迟,而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来的太早了。”索罗斯哈哈一笑,脸上洋溢的笑容像是要化开,今天晚上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哪里,您太客气了!”
哪怕事实就是其他所有人都来得太早,但是出于礼仪,雷琳还是客气了一句,但也仅此而已,说完这句她便不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面无表情地坐进了给她安排的座位。
有时候,丁东也很佩服眼前这个姑娘,明明年纪不大,却同时包揽了组织里的一切大小事务。
在战场上,她是冲在最前面的锋矢;在宴会上,她是负责沟通的交际花,尽管这朵花有点儿高冷。
可以说守护之剑能够存续至今,完全是由她一力扛起,她就是海岸边的堤坝,任由外面海浪滔天,长堤之后依旧风平浪静。
现在,有这一座堤坝挡在前面,丁东也就能心安理得地入座了。
但是等到他真正坐定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事情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餐桌上的空气仿佛被灌了水银,凝重得差点让他窒息!
他惊讶地抬起头,发现坐在对面的十九位议员大都面色沉重,少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