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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雷琳的目的显然不只是在桌子上留个窟窿,这除了发泄没有任何作用。
距离雷琳右手最近的三个餐碟被一股巨力送上了半空,然后雷琳挥动左手,一阵狂风就将这三个餐碟送到了佐藤的面前。
真有电视剧里武林高手的风范,难道这个世界也有武侠小说可以看?雷琳的这番举动让丁东很是好奇,生出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当然,丁东并没有被表面现象给迷惑,他相信在座的众人恐怕只有伊娜被蒙在鼓里,其他人早就识破了雷琳这一点小小的把戏。
刚刚雷琳那一套操作行云流水,颇有侠士风范,事实上并不是由她一人独自完成,雷琳只负责把餐碟送上空中,剩下来的工作全是加缪尔的杰作。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这一面。丁东面色古怪地看了眼安然坐在原位上吃东西的加缪尔。
虽然雷琳的进攻很突然,但是身为死亡玫瑰的三席,佐藤也不是好相与的人,更何况他也不是孤身一人。
三个白瓷餐碟越来越近,佐藤的脸色平静如水,只是收敛了具有极佳嘲讽功能的微笑,因为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他像一名智叟,因为预知到了死亡,所以才能无动于衷。
“哼!”
这一道哼声并不是单纯地表达不满,空气里忽然荡起隐约可见的波纹,飞向佐藤的餐碟在撞上波纹的瞬间就不安地颤抖起来,然后缓缓停止了飞行,悬停在了半空,就像是捕猎的猎豹忽然发现自己追的不是瞪羚,而是一只狮子。
巴菲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悬浮在空中的餐碟蓦地安静下来,随即掉到了桌面,摔得粉碎。
“雷琳,你可不要太过分了,佐藤他要是想告诉你那是他好心,不想告诉你才是常理。”巴菲特的声音很低沉,仿佛古代衙门门口沉冤昭雪那面大鼓敲击的响声。
其实这个时候最好的应对方式应该是一拳砸在对方脸上,或者直接甩袖走人,这样多么干净利落,毕竟和敌人解释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但是雷琳却似乎并不懂得这个道理,或者说她其实明白,但她就是我行我素,个性鲜明。
“哦?我很过分?不想挨揍的话你们倒是别挑衅我啊,挑衅了就得做好挨揍的准备!”
真是霸气侧漏,不愧是守护之剑的扛把子!
丁东悄悄地在桌子底下翘起大拇指,这时候在桌上伸大拇指也太高调了些,魁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老祖宗说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好啊,既然你要打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做过一场吧!”巴菲特一只脚踩在桌面上,毫不示弱。
这时候,丁东才能看到巴菲特长袍底下到底隐藏着什么,从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他就对这个男人看似空荡荡的袍子很好奇了。
丁东歪着脑袋好让自己取得更好的观察角度,只是在看过去的瞬间,他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条黑色的短裤和两条大毛腿之外居然什么都没有!这是什么特殊的嗜好?丁东简直想要骂娘。
“哎呀哎呀,议长大人还在呢,你们就这么打起来不太好吧?”佐藤扭着腰走了出来,语气妖娆,动作风骚。
双眼差点凸了出来,丁东今天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活久见”,死亡玫瑰的二人组真实地阐述了什么叫个性,与之相比雷琳的暴脾气顿时就变得无比平庸,就像乡野小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菊花。
“咳!”端坐首位的索罗斯握着拳头咳嗽了一声,“二位上使尽管继续,不用在意我。”
丁东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这个体重绝对超过了两百斤的胖子此刻笑得像个孩子,他慵懒地依靠在特制的竹编座椅宽大椅背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活脱脱大肚弥勒佛在世。
“哎呀哎呀,那怎么行呢,议长阁下您可是侯爵,要是他们两个不小心伤到了您,我们就是把各自的组织卖了也担待不起啊!”佐藤一边说着还一边配上夸张的肢体动作,如果给他穿上一套大红和服,便是一个长袖善舞的歌舞伎。
“呵呵,没关系。”索罗斯笑容不减,屁股在椅面上挪了挪,姿势比刚刚更加慵懒,似乎做好了看大戏的准备。
经过佐藤这一搅和,雷琳的怒火熄灭了大半,动手的心思也就淡了很多。
这个女孩就像五月的天气,风云多变,让人捉摸不透。
“走了!”没有道别的话语,雷林只是轻轻招呼了一声自己的同伴,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
“就这么走了吗?”丁东轻声问加缪尔,这个男人在他眼中比雷琳靠谱得多。
加缪尔缓缓放下餐具,然后拿起桌上的餐巾,不急不缓地擦去嘴角残留的食物的汁液:“好了,走吧。”
丁东嘴角猛地一阵抽搐,很想把内心对加缪尔的评价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留恋地看了眼满桌子的丰盛菜肴,丁东暗叹了声可惜,然后就干脆地离了座位。他也不算是最吃亏的那人,和雷琳以及伊娜相比,他至少还吃了半个苹果。
当然,在座的诸位损失最大的无疑是这里的主人,索罗斯侯爵,浪费了一桌子菜不说,光是被雷琳毁坏的物品就已经价值不菲。
既然守护之剑的人都离开了,死亡玫瑰二人组自然没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佐藤向索罗斯告了声歉,随后就跟着巴菲特离开了市政厅。
等到所有人离开,餐厅的门忽然悄无声息地合上,兰斯从阴影里走出来,站立在索罗斯面前。
晃动的灯光从毁坏了大半的水晶吊灯里倾洒而出,落在叔侄二人的脸上,他们的面容时而正常,时而扭曲。
沉默了片刻,兰斯忽然问:“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超乎想象的,索罗斯并没有大发雷霆,他直直地望着餐厅大门上的花纹,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早就听说维多利亚的五大污血者组织之间多有不和,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来的会是五位之中仇恨最深的两位。”
兰斯挑起了眉梢,似乎对索罗斯能清楚地掌握王都里的情况很惊讶。
“你还年轻,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很正常,要知道十几年前那件事在我们同辈之中还被传为佳话呢!”索罗斯的眉宇间浮现出追忆,语气感慨地说。
兰斯对别人龌龊的往事不感兴趣,所以他无视了索罗斯的感慨,继续问:“他们现在这个状态对你的计划不会有影响吗?”
索罗斯看了兰斯一眼,然后又叹了口气,他最近叹气的频率好像越来越高了,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兰斯,你要记住,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决定成功与否的力量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索罗斯语重心长地说,看上去就像快要撒手人寰的老人在叮嘱晚辈。
“所以啊,我的计划里根本不管维多利亚那边来的是什么人,按照东方医术的说法,他们只是充当药引子,我们自己才是那剂对症下药的猛药!”索罗斯继续说,“明白了吗,兰斯?”
兰斯思考了一会儿,继而点点头。
索罗斯也不管兰斯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挥挥手就让兰斯离开。
餐厅的门被拉开,然后又被关闭,水晶吊灯里的火光也逐渐熄灭,索罗斯的身影最终被黑暗吞没。
第47章 守株待兔()
旧伦敦城南废墟。
午夜时分,一轮钩月远远地悬挂在漆黑的夜幕里。
现在是零点三十分,天空的乌云渐渐多了起来,黯淡的星光被淹没在乌云里,只有月亮偶尔能从缝隙里露出脸。
满脑子都是宾馆大厅的墙壁上悬挂着的吊钟,丁东一边走一边计算距离天亮的时间。
黑乎乎的废墟里安静得像是偏远的青藏高原,除了风声就只有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丁东已经极力控制脚下的力量,但是每一次鞋底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还是大得像打雷。
丁东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但是现在的这个环境压抑得快让人疯掉,他觉得如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估计早就受不了跑回了宾馆,但幸好他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要把我安排在夜里?”经过一块相对平整洁净的倒塌墙体,丁东一屁股坐了上去,揉了揉走得发酸的腿,抱怨说。
雷琳也停了下来,目光扫过周围,最后落在丁东身上:“因为你的眼睛比较好使。”
今晚她的穿着打扮和以往没什么分别,只是把咖啡色的小马甲换成了纯黑色,按照她的说法是更有利于隐蔽。
当时她给出这个理由时,丁东差点没忍住当面吐槽:你的脸和头发在黑夜里比咖啡色马甲要显眼多了,稍微来点光就像夜里的启明星一样!
“拜托,我的眼睛好使不假,但那是在白天,想要我在晚上和白天一样,那你得给我配一台夜视仪才行!”丁东两眼一翻,看向天空。
夜空中,象牙般的钩月此时已经几乎看不到踪影,夜色比之前更浓了。
“夜视仪,那是什么东西?”雷琳凑到了丁东跟前,扑闪的眸子里写满了好奇。
对于雷琳的忽然靠近,丁东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微微启合,他觉得心底有一只小怪兽在蠢蠢欲动,赶忙别过脸:“说了你也不懂!”
“你这是什么态度?!”
由于离得太近,丁东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牙齿磨动的声音,这使得他心里的小怪兽更加活跃,简直像是要破壳而出的幼龙。
“没……”刚刚吐出一个字,丁东就急忙闭了嘴,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又干又涩,发出的声音如同猫头鹰的叫声。
虽然暴怒时的雷琳仿佛雷神天降,但是安静下来的她看上去和一般十八岁的女孩也没什么分别,再加上她身材窈窕、容貌姣好,比一般女孩的魅力要大得多。
月黑风高的夜,杳无人迹的废墟,漂亮女孩贴在你的身边,轻轻对着你的耳朵吹气……丁东猛地一个激灵,暗骂了一句“磨人的小妖精”。
“你怎么了?难道是……”雷琳爬上损毁的墙体,靠得更近了。
丁东在肚子里骂了声该死,然后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液,才使自己的嗓子舒服一些,僵着脖子回答:“我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雷琳的声调急速上扬,“我觉得你可能是发烧了,当然脑子可能有点烧坏了!”
雷琳笃定的语气犹如一柄铁锤砸在丁东心里,把他心里的那一点旖旎砸得粉碎。
妄想果然就只是妄想,如同镜中月水中花,轻轻触碰就会碎裂成无数片。
“我真的没事,你可不要因为瞎担心我而耽误了正事!”丁东从断墙跳下,和雷琳拉开距离,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他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心跳会再次被她扰得七上八下。
“唉,那就算了!”雷琳也跳了下来,转身就要继续前进,但是刚刚抬了一半的腿忽然又收了回来,“不对啊,你还没告诉我夜视仪是什么呢!”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告诉你还不行么!”丁东讨饶,“夜视仪这东西说简单又不简单,总之它能让人在夜晚看清周围的环境,尤其是有体温的生命体!”
“有这种神奇的东西吗?”雷琳的表情还是很怀疑。
对于雷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