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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狂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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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列颠的律法明文规定,贵族不得与污血者有物质上的往来,至少是在明面上。”

    大部分时候,在别人谈话时,加缪尔都像是路边一块冷冰冰的石头,绝对不会擅自插进别人的对话。但是这一次他却一反常态,大概是他绝佳的察言观色告诉他如果不出面调和,接下来的情况可能会很糟糕。

    雷琳以怪异的眼神盯了加缪尔一会儿,很奇怪今天这个男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缭绕在身体四周的惊人气势刹那间如烟消散。

    丁东从来没有觉得眼前这个大块头像现在这样可爱,简直有一股纳头便拜的冲动,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

    只不过,直觉告诉他雷琳生气的理由不会如此简单。

    就在丁东纠结是不是立刻回去睡觉时,走到门口的伊娜却忽然惊叫了一声,他便知道今晚想要有个好觉只能是做梦了,不,有可能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里有脚印!”

    靠近一看,门框附近果然有着一连串的脚印,只是地面的石板颜色太深,再加上月光黯淡,离得远了就几乎看不见了。

    留下这串脚印的人的年纪不会太大,应该不超过十三岁。丁东一脚踩在脚印旁边的空地,稍作比较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些脚印比丁东的脚明显小上一截,他的身板在同龄人里只能弱被划进势群体,脚印主人的年纪便可想而知了。

    “脚印里有淤泥。”稍一打量,丁东就看清了那些黑乎乎的污迹的真面目。

    雷琳蹲下来,食指沾了一点淤泥,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是亨伯河里的淤泥,只有亨伯河里的淤泥才会有这么重的腥味!”

    雷琳做出判定时的表情远比丁东想象的要平静,大概是她发现盗贼的真实身份居然是年幼的孩童之后心软了吧。

    “我们一路往北走,今晚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雷琳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不管如何心软,守护之剑的徽章还是必须找回来的。

    丁东有点弄不明白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她总是把一些老旧物品看得十分重要,贵重物品比如单筒望远镜也就罢了,但是她连后院里的那些铁矛都看得很重,每次训练前总要叮嘱他好几遍注意磕碰。

    害怕磕碰的兵器还能叫兵器吗?

    ……

    ……

    亨伯河从维多利亚城穿流而过,雄伟壮阔的城市被这条河一分为二,西南和东北两段分别成为了西城区和南城区,以及东城区和北城区的分界。

    此刻,东城区靠近河岸的一片民宅里忽然出现了一点光明,在东城区这是颇为罕见的状况。为了节省开支,贫苦的东城区居民连蜡烛钱都尽可能地省下来,一般在夜幕降临之后每家都会早早入眠。

    那一点黄豆大小灯火是从最靠近河岸的一个渔夫家庭里传出来的,这个家庭没有家长,只有五个孩子和和一个青年。青年是这个家庭的支柱,少了他这个五孩子少不了要忍饥挨饿,但是现在这个家庭唯一的可靠劳力却因伤卧了床。

    “西普老大,西普老大,你看我把什么东西弄回来了!”

    缺了好几个角充当屋门的木板被人挪开,一个棕色短发的少年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他穿着深灰色打满补丁的短衫,怀里抱着一面黑色盾牌,盾牌上是两把交叉的银剑。

    满脸浮肿的青年咬着牙,艰难地抬起脖子,看到冲进来的少年后惊得差点从床上滚到地面。

    “你怎么把守护之剑的徽章偷回来了?!”

    “谁叫他们把西普老大你打成这样?我这是要给你出口恶气!”少年气冲冲地说,抓紧盾牌的双手也不由地使大了力气,骨节处都微微泛出青色。

    “你这是胡闹,还不快把人家的东西给还回去!”

    “我偏不!”

    西普心里那个急啊,身体上的苦痛便再也顾不上了,猛地一咬牙便坐了起来,一把夺过了少年手里的盾牌:“给人家还回去,现在,立刻!”

    西普夺过盾牌的动作太过剧烈,身上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血顺着他的胳膊流到了床单上,在洗得发白的床单上留下点点刺眼的红色。

    眼看着西普因为自己再次牵动了伤势,少年立刻就急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抽咽着说:“西普老大,你……你赶快躺下,我现在就送回去还不成吗?”

    西普脸色已送,正要点头,屋外却传来那个让自己整整做了一晚噩梦的声音。

    “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一只由不知名猛兽的皮制成的皮靴跨过月光和烛光的界限,随之而来的是一张顾盼生辉的俏脸,在摇曳的烛火下明灭不定。

第32章 金乌信使() 
大概是年纪小走不快,又或者是黑盾银剑徽章的重量实在是超过了一个十三岁少年可以接受的上限,距离亨伯河还有一半路程时丁东等人就发现了艰难行走在黑夜中的瘦小身影。

    他佝偻着后背,双手环抱着盾牌,就是这样盾牌的边沿还是从他腋下的空间往外延伸了一大截。

    他的脚步很不稳,踩在平整的石板路上却像走在崎岖山路上,每一步都会摇晃,似乎下一秒就会摔倒,但是每一次他都奇迹般地坚持了下来。

    “要过去抓住他吗?”丁东试探性地提议。

    “不,我们就这样跟着他,看他会到什么地方去。”雷琳看了眼前方不远处将要被夜色吞没的背影。

    丁东不由地高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姑娘也不总是无脑往前冲,居然还懂得顺藤摸瓜的道理。

    为了防止被追踪的目标发现,雷琳主动放慢速度,只在目所能及的距离上吊在少年的身后。有丁东的超级视野和加缪尔的顺风耳作为双重保障,她完全不担心会跟丢目标。

    继续往前走了约莫三公里,少年在前方的路口忽然拐了个弯,一头钻进了一片居民区中。

    雷琳立即加快了脚步,迅速跟进,在路口处稍作停顿便也钻进了居民区。

    看着雷琳停在路口外的戒备神情,丁东再次感觉自己被雷琳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表现欺骗了。不过,这也可能是她卓越的战斗直觉?

    另一个让丁东格外好奇的点是雷琳脚上那双不知道用什么皮革制成的长筒靴,它们竟然可以根据少女的需求发出高跟鞋一样的清脆响声,也可以像胶底鞋一样寂静无声。

    走进居民区,丁东才发现亨伯河已在不远处,静谧的夜里河水的流动声隐约可闻。

    视线被九曲十八弯的小巷隔绝,丁东琥珀色的双眸盯丢了目标,但是好在还有加缪尔。只见他双耳微动,便带着众人左突右拐穿过了十几个巷口,最终来到了唯一还亮着灯火的人家门前。

    穷,极度的贫穷,任何人在看到这处人家的瞬间就会下定这样的结论。

    不管如何贫穷,大部分东城区的居民至少有一栋可以遮风挡雨的石头屋,尽管这些石头屋里有很多还不如丁东以前世界里的猪圈。

    但是眼前这处人家只是用几块单薄的木板搭在一起,再加上一些不知名的草叶就组成一个被称之为“家”的建筑,这样的居住地甚至比丁东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的巴西或者印度的贫民窟还要简陋。

    这时候,木板屋里传出两人争论的声音,其中一人童音未消,应该就是盗走徽章的少年,另外一人的声音则让丁东觉得颇为熟悉。

    那是绑走雅莉珊德莉娜和巴顿,然后促成北原苍狼和守护之剑决斗的始作俑者,西普。

    房间里的人似乎吵了起来,然后隐隐约约传出少年低声哭泣的声音,雷琳终于按耐不住走进了木屋。

    进屋的第一眼,她就看见了那面令人倍感亲切的黑盾,其上的银色西洋剑总是给她一种特殊的安全感。随后,他看到了西普,那个被她揍得面目全非的男人。

    雷琳像是一块冒着寒气的冰块,至少在身为房间主人的两个人眼中可能是冰块,在她进来后两人立即停止了争论,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他们看向她的眼神既有相同又有不同点,相同点是两人的眼里都有恐惧,仿佛闯进屋子的是一只可怖的洪水猛兽,不同点是少年的眼里闪着憎恨的光,而西普的眼中只剩下了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这孩子,只要你们放过他,我愿意上法庭,甚至被你们打死也没关系!”西普丝毫不顾崩裂的伤口,扑通一声跪在了被压得结实的硬土地上。

    不列颠是一个法治社会,至少在名义上是,自然不缺少法庭这种依法处置罪犯的机构,只不过里面下达判决令的都是贵族老爷。在贵族老爷们的眼里,像西普这样处于边缘的无能污血者完全是可有可无的,一旦他和守护之剑的矛盾闹上法庭,等待他的最后判决可能比死亡没差多少。

    也许是房屋里闹出的动静太大,其他四个年纪更小的孩童纷纷从睡梦中惊醒,四双眼睛惊恐地看着站立不动的雷琳。

    见雷琳不表态,西普跪在地上匍匐前进,来到雷琳的脚边,伸开双臂想要抱住她的大腿,只是在面对那双隐藏在喇叭裤里的修长美腿时,他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一旦抱上去,这双美腿会不会忽然弹出一条,一脚踢断他的脖子。好在这时候丁东走了进来。

    仿佛看到了救星,西普双眼噙着泪花抱住了丁东的右大腿,大声哭诉:“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这孩子,我西普要杀要剐随你们乐意!”

    刚走进来就看见一个鼻青脸肿的汉子哭着抱过来,丁东被吓了一大跳,立马侧过脸给雷琳丢了个惊疑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

    雷琳却仿佛没有看到他,她的目光不断地在五个孩子之间来回游走。

    此时,偷了徽章的少年蓦然一咬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雷琳跟前,仰着脸对上她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你们放过西普老大,我跟你们走,一人做事一人当!”

    少年坚毅的眼神让丁东想起了某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少年,他感觉此时的自己像一个大反派,十年之后会被卧薪尝胆的少年上门复仇,了却这一段恩怨。

    丁东的印象里雷琳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这名少女暴躁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柔软的心。他看向雷琳,却发现她却反常地保持了沉默,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

    很快,守护之剑的全员都走进了房间,这个狭小的房间瞬间就被填满。

    在如此多的外人面前,西普看上去似乎完全抛弃了脸面,一直死抱着丁东的大腿不放,似乎雷琳不点头他就要哭到天荒地老。

    五分钟之后,雷琳的双瞳里电光一闪,咬着牙丢下一句话,然后就逃避似的飞奔到了屋外。

    “徽章还给我们,然后你们自生自灭吧!”

    雷琳的声音有如一道惊雷,在面积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木屋里回荡,久久不散。

    丁东满意地点点头,终于如愿以偿地从西普的臂弯里抽出了自己的大腿。

    加缪尔沉默着来到床边,一把捞起靠在床沿的银剑黑盾,夹在了咯吱窝里。

    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守护之剑全体成员便从小木屋里鱼贯而出。

    呱呱——

    天空中再次掠过一道黑影,这次丁东没被吓到,看清了那是一只乌鸦,但这次正由于看清了,他反而更加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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