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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紫依汉子见小姑娘柔柔弱弱,宛若小家碧玉,正所谓邻家少女初长成,正是含苞待放,散发少女魅力的时候,这时听少女甜甜的声音响起,不禁淫心大动,哈哈笑道:“妹子,不会不要紧啊,哥哥教你,只要你唱,哥哥就把这银子都给你,够你买好衣衫穿,买好多的胭脂水粉,怎么样啊?”
那老者闻言急忙把小姑娘揽在身后,陪笑道:“大爷,对不住啊,您老点的曲子,我们祖孙俩确实不会,这边告辞,不耽误各位大爷的雅兴了。”
说着拉着小姑娘就往外走。那大汉正调戏小姑娘到兴头上,这时脸色一变,“啪”的一拍桌子,骂道:“老东西,给脸不要脸,今儿个大爷就想听了,你若敢不从,大爷一刀劈了你,再把这小姑娘卖到河间府翠云楼上去,你信也不信。”
(本章完)
第155章 疯僧怪道(上)二更送到()
那老人一听脸色大变,小姑娘也吓得脸色发白。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到门外一人说道:“老秃驴,这他娘的不是酒肆吗,老道我咋闻道一股鸟骚狗屁的味道,是哪个刚才大放狗屁的!”
那大汉闻言勃然变色道:“哪个不开眼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甫落,从门口“呼”的扑过来一件物事,那大汉见来物快若疾风,急忙闪身躲开,啪的一声,那物砸在酒菜当中,众人一看,居然是一只破鞋。众人大怒,站起身来。
这时门口处转出两个人来,一僧一道。那道人五十上下年纪,穿着一身道袍,一手拄着青竹杖,一手拎着个酒葫芦,正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再看那和尚,也是五十上下年纪,肥头大耳,两道慈眉在眉梢处延展下来,长眉垂到脸颊处,圆滚肚皮,穿着一件干净的僧衣,脖子上挂着一串念珠,每个念珠都有鸡蛋大小,乌黑发光,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打磨成的。他右手托着钵盂,一脸笑呵呵的模样,看上去颇为喜庆。
那道士喝了口酒,回头冲老人说道:“道爷佛爷也想听个曲儿,你二位就进来唱上一曲两曲的!”说罢大摇大摆的向着店里走来。
俗话说,江湖最难惹的便是僧道丐尼,眼前这一僧一道结伴而来,红阳宗的带头紫衣大汉顿时觉得眼前之人不是好惹之辈。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白阳宗姓邱的正面带讥讽的看着自己,脸上顿时挂不住,大声说道:“兀那道士,在下红阳宗秦方智,咱们初次相逢,你辱骂我等,又扔鞋偷袭,是想与咱们红阳宗过不去吗!”
那道士闻言“呸”了一声:“贼秃,你闻到没,我就说这店里有股子屁味,什么他娘的红阳宗,跟老道我有个屁关系!”
那和尚只是笑眯眯地点头,也不说话。
秦方智闻言大怒,一拍桌子,身边两人登时抽出钢刀,大骂一句:“******,杂毛老道,你娘的活腻了。”说着两把寒刀一把当头劈来,一把横刀抹腰。
这些人下手又快又狠,那老道正喝着酒,这时也不理那袭来的两把寒刀,却是突然张口“噗”的吐出一道酒练。这一下出乎那两人意料,再者老道这酒吐的飞快,这道酒练当头洒在两人的脸上,只听得两人“啊”的惨叫一声,扔了兵器,双手抱头,倒地翻滚惨叫。
众人看过去,只见两人紧闭双眼,整个脸肿的如同西瓜一般,老道士却是打了一个酒嗝,毫不在意地说道:“贼秃你买的这是什么酒水,一股尿骚味,当真的难喝。掌柜的,有没有好酒,给道爷装满葫,要好酒,若是掺水了,小心道爷拆了你的这个店。”
说着也不管那掌柜的战战兢兢的藏在柜台后面,手一抖,那酒葫芦便飞了出去,稳稳地落在柜台之上。掌柜的吓得不知所措,老道士有些不满地道:“傻愣着干什么,道爷还会欠你酒钱不成,赶紧打酒!”
秦方智面色阴沉,适才老道士这一口酒看似简单,那可是聚气于酒水当中,靠丹田一口气强推而出,内功若是没有一定的火候,哪里能够伤敌。“他娘的,踢到铁板上了,便是宗主怕是也就这般平准了。”
当下忍着气说道:“道爷好高明的手段,在下认栽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走!”说罢当先夺门而去,几个手下扶起地上兀自惨嚎的两人,灰溜溜的逃出了酒肆。
其中一名紫衣汉子走到门口,见那老者兀自瑟缩的看着这一切,心想:“这一切都因为这老不死的而起,真是晦气。”这般想着,故意去时肩头向那卖唱老者一撞,那老者哎呦一声,左手拿着二胡,右手看似慌乱的一扬,却是扶在那汉子的手背上,老者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才喘着粗气站稳,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那小姑娘更是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那汉子大骂一声:“老东西,便宜你了。”想是怕那道士在出手,急忙忙地上马疾驰而去。
老道士和胖和尚这时进了酒肆,找了张桌子坐下,叫那掌柜的过来。
掌柜的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老道士旁若无人,点了几个菜。见老人和小姑娘还站在门外,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精光,说道:“唱曲儿的,道爷想听你们唱支曲子,你们还愣着作甚?”
那老人闻言应了一声,在小姑娘的搀扶下,进了店。“道爷,您想听什么曲子?”
老道拿着掌柜的新打满的酒葫芦,灌了一口酒说道:“随便唱一曲便好!”
便在这时,就听得店外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佟鲲蔚顺窗望去,却见红阳宗第一个汉子从马上无端摔了下来,倒地不动了。那汉子正是离去时撞那老者的紫衣汉子。与陈一凡对视一眼,在看那老者,眼中不禁凝重起来。
那老人听了老道的话,点点头,枯手一动,二胡声响,那小姑娘樱口微张,唱道:“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时间月缺花飞。手执着饯行杯,眼阁着别离泪。刚道得声‘保重将息’,痛煞煞教人舍不得。好去者,望前程万里!”
众人只觉得小姑娘的声音莺歌燕语,婉转动听。陈佟二人听那曲子,知是元曲四大家之首关汉卿的一首散曲,唤作《沉醉东风》,描写的是男女离别的情绪。小姑娘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时而又低沉如耳鬓呢喃,及至唱到“痛煞煞教人舍不得”时,众人便如深陷其中,真个仿佛看到了情人别离在即。
佟鲲蔚听罢心有感触,不禁想道:“这般出来已有多日,也不知师姐身在云南,还是回了天山。师姐也不知有没有想念我呢。”正自出神,忽然听那老道士说道:“我说小姑娘,道爷和贼秃都是出家人,虽说我们二人游戏风尘,不忌酒肉,可这恩恩爱爱的曲子道爷可是听不惯,这样吧,给道爷唱一折《窦娥冤》吧。”
(本章完)
第156章 疯僧怪道(下) 首更()
那老人告了个罪,调了几下调子,便听得那小姑娘又唱了起来:“行医有斟酌,下药依《本草》。死的医不活,活的医死了。自家姓卢,人道我一手好医,都叫做赛卢医。在这山阳县南门开着生药局。在城有个蔡婆婆,我问他借了十两银子,本利该还他二十两,数次来讨这银子,我又无的还他。若不来便罢,若来呵,我自有个主意!我且在这药铺中坐下,看有甚么人来?”
小姑娘唱得是第一折戏,一会唱男声,一会唱女声,竟是唱得惟妙惟肖,这时掌柜的将酒菜送到这一僧一道桌上,两人喝着酒吃着肉,听着小姑娘唱的小曲,不时摇头晃脑,哪里像个出家之人。众人心中都道奇怪,却是无人说出来。
小姑娘唱完一折戏,那始终一言不语地胖和尚笑道:“女施主唱的真是婉转动听,余音绕梁。道兄,还不与人家银钱。”
那道士哈哈大笑道:“钱自然是要给的!”说罢回头冲着虎啸镖局的大当家的曹鸿远说道:“这位施主一看便是有钱的主儿,替道爷给这老少些辛苦钱当不是什么难事吧!”
二当家的车剑评闻言发怒,曹鸿远却是拿眼神向其示意,转头说道:“道爷说的是,这小姑娘本就唱的悠扬动听,即便是道爷不说,在下也要给些赏钱。”说罢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送到老人手上。那老人见这许多银子,激动地连连称谢。
那道士这时却是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位施主,你舍与这老少的银钱是你的,老道让你给的则是老道打赏的,人情呢是老道欠你的,这样吧,你既然旁听都赏了五两银子,我这正主怎么也得多赏一些,嗯,就给二十两吧。”
曹鸿远哈哈大笑道:“能得道爷欠个人情,区区二十两那是大大的值得了。”说着不等几位镖头劝阻,从怀中又掏出四锭银元宝交给了那老者。
那老道见状点点头,“你这位施主乐善好施,罢了,既然承了你的情,不如这顿酒钱也帮道爷和贼秃结了,可好!”
众人都觉得这老道得寸进尺,不通情理。
曹鸿远眉头微皱,不过随即笑道:“一顿酒菜何足挂齿,既然有幸结识道爷和这位佛爷,这顿酒钱自当在下来付,二位慢用,掌柜的,再给两位上壶好酒!”
那老道闻言哈哈大笑,连声称好,与老和尚对饮起来。
白阳宗的邱姓汉子,见老道与和尚吃喝起来,向其他几位同伴使了个眼色,起身结账走了出去。红阳宗的秦方智被逼逃离时,他本就想离开,只是又怕那老道多生事端,只得如坐针毡般的坐在当场。这时出了门来,上了马,才吐了口气。
身边一位属下说道:“邱老大,咱们回去怎么说?”
邱姓汉子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他娘的怎么说,如是说,点子又没跑,至于怎生处理,那是宗主和各位长老的事情了。走!”说罢,马鞭一抽,几人绝尘而去。
再说曹鸿远等人本要离开,这时见那一僧一道无所顾忌的吃喝,又不好先走,只能用眼色示意众人安坐。
那名年长一些的女子微微皱眉,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双眼渐渐冰冷。
这时,那一僧一道吃喝完毕,老道士满意地站起身,向着曹鸿远说道:“这位施主,老道这里谢过你这一饭之恩。吃饱喝足,咱们也要告辞了,请!”说罢拎着酒葫芦,拿着青竹杖向店外走去。
那老和尚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向众人打了个单手礼,托着钵盂跟着老道士而去。
佟鲲蔚见那老道士依然穿着两只鞋子,心道:“也不知适才那支破鞋子他是哪里找来的。”
这时便听得车镖头说道:“大当家的,这等酒肉道士,虽然有些功夫,又何必这般委曲求全,便是驳了他的面子,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曹鸿远说道:“你我又不缺这点银钱,老道士虽然张狂,却也是个豪爽之人,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这时便听得那年长一些的女子冷冷地声音传来:“曹当家的,这点银子换来‘疯僧怪道’的一个人情,你还嫌赚的不够多吗?”
陈一凡闻言心中一动,就听曹鸿远吃惊地说道:“凌小姐,您说他们是‘疯僧怪道’?这这这……”
凌小姐冷声说道:“嗔杀执杖怪道人,笑戮托钵疯弥勒。他二人一人手拿青竹杖,一人手托钵盂,又是武功高强之辈,这武林中,除了亦正亦邪的‘疯僧怪道’,还有哪个是这般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