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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南宫大人手眼通天,是有所察觉的,这般定下了规矩,可不是保全了我中原武林的实力。”
南宫清河闻言冷声说道:“少侠这是在钻咱家的空子吗?”
佟鲲蔚笑着说道:“南宫大人给小子几个胆子也不敢啊,小子虽然皮糙肉厚,可也不敢挑战东厂的邢训堂。”
南宫清河闻言哼了一声,说道:“这升仙武擂来得都是一众豪杰,哪能行那不比就认输的苟且行为,这样吧,比武双方实力不能相差太多,或者双方都认可对方可以作为对手,这番算是公平了吧。至于你说的番外武林高手之事,咱家自会着当地锦衣卫详查,你一个娃娃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桂华松闻言心中一松,如此以来,就不会出现以强欺弱的情况,至少可以减少人员的伤亡。他不由地打量了一眼佟鲲蔚,对这个年轻人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
佟鲲蔚闻言呵呵笑道:“还是南宫大人心思缜密,在下是无意见,就不知道宋大教主怎么想的。”
宋明远自然是不高兴,不过南宫清河既然这般说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心中却是冷冷地笑道:“且让你们张狂一刻。”他拿眼撇了撇三支燃烧的巨香,心中嘿嘿冷笑。口中却是说道:“南宫大人说的有道理,我等同意,正该如此。”
南宫清河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就赶紧开始第二场比试吧,希望不要有人再节外生事,否则别怪咱家不讲情面了。”
他话音甫落,就听得西首这边一人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此人一身火红的宽袍长衫,上面绣着火焰,正是“火神”段天彪。段天彪走上台前,朗声说道:“这第二场就有老夫接下了,对面的魔崽子哪个过来应战!”此老大红的脸膛,豹眼圆睁,黄中泛红的胡须垂于胸前,若一团火焰一般,倒是不负“火神”的称号,别有一番气度。
佟鲲蔚见此不由赞道:“段前辈这般豪气,无愧火神称号,听其说话,也是个豪放之人,朱兄,你看段前辈站在桩上岿然不动,那是内劲灌注双脚,气劲与下盘共同作用的结果。”
朱耀斌点头说道:“在下初出江湖,虽然没有听过段前辈的威名,但这一手却是立见真功夫,段前辈人称‘火神’,应该是练的阳刚功法,佟兄弟,咱们还是一睹前辈的风采吧。”
佟鲲蔚闻言笑着称好。不经意闻到了一股檀香之气,回头望去,却见关公像前的三根巨香燃烧近半,虽然山顶风大,香烟看似无踪,却因为其处于上风口,大家多少会闻到一些。佟鲲蔚心中暗道:“这般大风,这香才燃了不到一半,不知是用什么香料制作的。”
宋明远见段天彪身在梅花桩上,火红宽袍在秋风中猎猎生风,心中冷哼,就要上台,却是听得身后一身低沉地声音响起:“教主!
”宋明远身子一震,转身回头,却见“洞仙剑客”关海天双目微红,神情悲愤的看着自己。
宋明远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海天,段老儿今天活着下不了升仙石,你非要上台不可吗!这又何必!”
关海天点头道:“教主,十八年前魏家庄一战,我大哥为教主挡下段老儿的偷袭,却是身受重伤,被其活活烧死,此事海天不敢或忘,请教主允许海天会一会段老儿!”
宋明远脸色一沉,张口欲训,却见关海天神色凝重,眼神坚定,遂又无奈地道:“罢了,随你吧。只是要多加小心,即便不能取胜,也不能丢了性命,你还是想亲眼看到段老儿的死期吧!”
关海天闻言身体一颤,点点头。慢慢地走到巨石边缘,看着段天彪,沉声说道:“段天彪,关海天来会会你,看看你这十八年来有什么长进!”
段天彪闻言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洞仙剑客’关海天啊,老伙计,不错不错,老段我正愁来个怂货,不想却是你。当年你兄长洞仙刀客关苍天死在老段的火拳之下,如今十八年后,老段再与你做过一场,你把我杀了,老段下去找你死鬼老哥继续打他娘的一架,我若是侥幸杀了你,正好让你们兄弟下面团聚。说心里话,金星教里,你们兄弟二人的品行还算是不坏,可惜走了邪路,注定跟老段我没有缘分,不然倒是可以好好的喝他娘的一场!”
关海天纵身跳上梅花桩,他年过半百,身形却是干净利落,单足一点脚下木桩,稳稳站住,看着对面的段天彪,沉声说道:“你若死在我的剑下,我事后敬你和大哥一杯,若是我死在你手中,你若有心,可以洒上一杯水酒。”
关海天说的庄重,段天彪也收了之前的狂态,沉声道:“关兄就如你所言,咱们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让老段再来领教领教关兄的瑞鹤剑法吧。”
关海天不再言语,慢慢的抽出腰间的宝剑,剑身如一泓秋水,但见他一手握剑,一手捏着剑指,气沉若渊。
桂华松在台下见此,神情凝重地说道:“关海天不愧是金星教左右二使之一,这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宗师气度。”
柳南星点头道:“确如师兄所言,关海天的瑞鹤剑法据说得自武林异人所传,自入武林以来,声名鹊起,只是不知怎么会投身金星教,难道这也是人各有志吗?”
胶东剑客青云道人闻言一捋须髯,看着段天彪有些担心地道:“柳兄,这事情,贫道听天彪说过一二,关海天和他的兄长关苍天早年闯荡江湖时,曾惹上了当时的南湖怪叟秋梦寒,被秋梦寒追杀重伤,是宋明远救得他们,这对兄弟素来亦正亦邪,但是有恩必报,这才投身金星教,成了金星教的左右二使。不过其兄长关苍天在十八年前的魏家庄一战中,死在了天彪的手里,这才与关海天结下了解不开的死仇,叶修明也是这之后才补上的右使之位。那以后没几年金星教退出中原武林,远居漠北,不想如今又卷土重来。”
甘九公吐了个大大的烟圈,哑着嗓子道:“老牛鼻子,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他关海天是有些手段,不过老段这老小子这些年可也没闲着,他的火云刀法你牛鼻子不是也多年未曾见识到了,机会难得,且宽心看老段的手段就是。”
清虚道长苦笑一声,摇头无语,不过眉宇间依然有些担忧,可见几人平素交情深厚。
(本章完)
第79章 火云神刀()
天凉好个秋,此时碧空如洗,一轮金盘遥悬于东边海天之间,洒下晨辉映的海水粼粼金光。海潮拍岸,升仙石上也能闻到海风的腥咸。阳光洒在众人身上,将影子拉的好长。
段天彪一身火红的宽袍更显艳红,他缓缓地取出了腰间的宝刀,竟是一把通体黝黑的厚重怪刀,刀背端两边各刻着两条五爪金龙,獠牙外张。整个宝刀只刀刃处泛出一抹雪亮寒光闪人心魄。段天彪右手持刀柄,横置于胸前,看着对面的关海天,肃声道:“关兄,老段这火云刀十八年前与你兄长一战后,再未曾与人对战,没想到十八年后又用到你关氏兄弟身上,也算是夙愿了。请关兄赐教吧。”
说完就见段天彪左手从刀柄处缓缓抚摸到刀尖,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刚才还寒光烁烁的宝刀顿时闪现出了红红的火光。竟然迎风燃了起来,大红宽袍配合这一把火刀,顿时震惊四座。
岳千峰冷哼一声,仿佛自语一般地道:“虽然耍了些手段,倒也有些本事!”
阿马桑赤头一次遇见段天彪,此时见状不免一惊,不禁对宋明远说道:“宋教主,这段天彪莫非武功已臻至先天境地,可以吞吐纯阳真气了不成。”
宋明远摇头刚要解释,就听得南宫清河尖着嗓子哼道:“小王爷太看得起他了,就凭老不死的这点三脚猫功夫,一辈子也别想踏足先天境界,这只是耍了些手段罢了。不过这老不死的纯阳功法修的倒是还有可取之处。”
青云道人见着那熊熊火光,眼睛也是一亮。甘九公哈哈大笑道:“老子数次逼他老小子使出这趟刀法,他滴水不进,从不答应,这次终是忍不住了!”
朱耀斌见状也是心生佩服,只觉得段天彪此时真如火神一般。
这般想着就听着佟鲲蔚赞道:“段老前辈不愧火神的称号,这出场真是惊艳全场,老前辈的纯阳内劲已经登堂了。”朱耀斌听佟鲲蔚夸奖段天彪,却好似认为他的内功只是登堂,评价并不甚高,但见佟鲲蔚虎目澄澈,并无讽刺之意。心道“是了,佟兄弟武功之高,功法之绝非一般人可比,想来他的恩师定然是世外高人,有此评价当是真心赞段前辈武功高强,并无讽刺心思。”又想到佟鲲蔚说他的恩师与大师伯相交莫逆,不禁想道:“能与大师伯相交莫逆的人,武功定然也是高绝的,只是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拜谒这位老前辈。”
正思量间,就听得一阵惊呼,却是场上二人已经战在了一处。只见关海天足尖点桩,身形飞起,凌空一剑直取段天彪的面门。段天彪大喝一声“来得好!”也不躲闪,握刀右手翻转,火云刀斜撩而上,刀剑相交,当的一声,关海天身在空中,借势一个凌空倒翻,落在一根木桩上,手中瑞鹤剑刃上有一抹淡红。与此同时,段天彪却是左脚猛地一蹬木桩,欺身而上,火云刀当胸劈下。关海天哼了一声,微微侧身,踏在旁边的一根木桩之上,手中长剑幻化成三点寒光,分别刺向段天彪拿刀右臂的“神门”、“通里”、“灵道”三个穴道,正是瑞鹤剑法的起手式“花院梨溶”。
段天彪脚踏木桩,连走几步,避过关海天的长剑,火云刀带着熊熊火焰,扑面热浪斜切关海天的右臂,关海天侧身避过。不过长袖上被烈火烧破了一个茶杯口大小的洞。他也不在意,脚步交错,如穿花粉蝶,长剑带着寒光刺向段天彪的“天突穴”,段天彪向右踏上一根木桩,正想举刀斜劈,却见关海天手腕一翻转,长剑突然如灵蛇转身一般,剑到中途陡然变换,仍然刺向段天彪的“天突穴”,而关海天则调整了方位,又站在了段天彪的正对面。段天彪再次退身,不想又如适才一般,如此这般连退四次,关海天的长剑竟如附骨之蛆,一直剑指段天彪的“天突穴”,这期间,若是段天彪退闪的稍慢一点,前胸靠上的位置就会被捅一个透明窟窿。
这一手剑法叫做“琼香叠来”,乃是瑞鹤剑法当中的一招杀手锏,是由瑞鹤剑法中的第四式“琼槐暗泣”与第六式“凌波步弱”组成的杀招,需要剑法和身法的共同配合,眼力和手腕的劲力需当拿捏精准。
此时段天彪已经连连退了六次,眼见着快到了梅花桩的边缘,就听得他大喝一声,身形竟然不再倒退,怒目圆睁,身躯微微一躬,火云刀当胸横档,当的一声剑尖与刀身相撞,段天彪身形后撤,一只脚勾住最边缘的一根木桩,身形竟然借助惯性横着向一侧飘去,右手一抖,火云刀“噗”的一声,带着烈火如回旋镖一般脱手飞了出去,此时段天彪身体已经在木桩之下,这火云刀至下而上,角度又是刁钻至极,竟从关天海的胯下飞过,转而至上,劈向他的后脑。
这本是火云刀法中的一式怪招,唤作“铁拐李醉里掷乾坤”,本是卧躺在地的,此刻却被段天彪已这么个方式用了出来。段天彪手上内劲雄浑,只是眨眼间,火云刀便如电闪一般从关海天的胯下飞过,带着炽热烈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