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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疏星冷月,此时酒馆中只剩下朱耀斌一桌客人,伙计有些百无聊赖,坐在门口的一张凳子上小憩。突然一声咳嗽声响起,伙计惊醒,却见一位六十上下的道士走了进来。
也许是因为道士的缘由,朱耀斌多看了几眼。但见这老道士一张国字脸,鹤发童颜,一缕雪白胡须,他身穿一身破旧道袍,手中拿着算命幡,进了厅堂后,四下略看了几眼。
伙计见是个道士,自先泄了几分气,不过见老道士虽然穿着破旧,但神气上倒也称得上是仙风道骨,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当下也不敢得罪,强作欢颜地凑上前道:“这位老神仙,欢迎光临啊,您是打算吃饭吗?”
老道士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说这位小哥,老道我若不吃饭,到你这伺候五脏庙的所在作甚?”
伙计见老道士脾气不小,当下陪笑道:“哎呦,老神仙您可误会了,只是小的见老神仙一派仙风道骨,想来食不得咱们店里的荤腥啊。”说着用手指了指门口的幌子,示意老道士这里是卖肉的店铺。
老道士看都未看,道:“老道知道你这里只卖牛肉和酒,若非如此,老道还不来这里呢?”
伙计听的一愣,目瞪口呆的看着老道士。
掌柜的在柜台前坐不住了,急忙跑出来,骂了一声“没个眼见的东西,多啰嗦这些作甚。”随后笑着对老道士道:“对不住老仙长,这伙计没见过世面,言语唐突了仙长。”
老道士闻言呵呵笑道:“无妨无妨,老道本为填这五脏庙,怎得会与小哥作难。”
掌柜的闻言笑脸应是,转头对伙计道:“小六子,还不引仙长寻一处清净的座位,直愣愣的,老学那木头作甚。”
小二无端遭了一番责骂,心中委屈,却也得强装笑容,当先便欲引老道士向里面一处僻静的座位。
谁知,老道士打眼便见到了朱耀斌,眼睛顿时一亮,对着掌柜笑道:“也不必这许多麻烦了,今天从早至今,尚未开市落得几分银钱,老道掐指略算,便知开市还应在你这店中,如今看来,老道所算不差啊!”
掌柜一听道士一天没有开张,顿时脸色拉下。
老道见状笑道:“大掌柜也不必这般势力,老道既说开市在你这小店,自不会错,再不济,这一顿饭菜总是不会亏空你的。”
说着一指朱耀斌所在的桌子道:“老道坐在这里便好。”
掌柜的忙道:“我说这位仙长,小人瞧您也是一副清秀神气,您老既然没得银钱,却是不必如此作难则个,小人浑家是个尊佛奉道的人,向来只吃素斋,可巧今日浑家刚刚吃罢,还有好些饭菜未动,您老要是不嫌弃,待小人吩咐下去,叫人把饭菜给您端出来,您看如何?”
老道士闻言哈哈大笑道:“掌柜的你到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依然不信老道能付得起酒饭钱,倒是恁的小觑老道。也罢,老道就先给掌柜的你算上一卦,看是准是不准。”
掌柜的见店中左右无事,这老道士说的信誓旦旦,便即应下道:“既然仙长这般说,那小人就麻烦仙长给算算吧!”
老道士手捋须髯呵呵笑道:“掌柜的想算什么?”
掌柜的想了半天道:“我那浑家整天地说我开这个店,每天的总要杀生害命,平白地折了不少寿数,所以每天吃斋念佛的说是替我赎罪,既然仙长想算,就算算我是不是真得折损了阳寿,浑家那天天对着菩萨磕头烧香的,可是管些用处?”
老道闻言点点头,在附近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将幡放在一处,整了整衣襟,右手拇指在其他四指上来回点拨,只片刻功夫就抬眼看向掌柜,眼神略显古怪。
掌柜的见状忙道:“仙长可是算出结果了?”
老道士点点头,古怪地笑道:“算是算出来了,不过,嘿嘿,另外我倒是算出你眼下有个小亏要吃啊。”
掌柜的追问道:“哦,仙长可否再说的通透些?”
老道士神秘地一笑,道:“何必去说啊,你自己体会便好。”说完话,也不管掌柜的呆立在那,身手敏捷地向一侧一闪,掌柜的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头上风声响起,登时一惊,随后就是一声惊叫。
却是房上的一片土瓦掉落下来,正巧地砸在掌柜的肩背上。掌柜的呲牙咧嘴叫疼了半天,才见老道士背着双手在不远处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掌柜的见砸到自己的是一片土瓦,才想起前几日下雨时,这一处便有雨水漏下,当时还想着雨停后着小二补上,不想事后竟把这事给忘记了,没想到今天这破瓦却是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老道士竟然连这毫厘之差都能算得如此准,心中再无怀疑,登时躬身施礼,神态恭敬地道:“哎呀,仙长真是神仙,小人刚才多有冒犯,老神仙可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啊。”
说罢也顾不得肩膀的疼痛,回头跟小二道:“六子,赶紧给老仙长上最好的牛肉和好酒!”
小二也是感觉惊奇,闻言应了一声,就往后堂跑。
老道士却是出声止住道:“掌柜的不必如此,老道士说了,卜得一卦,今天在你这店中会赚个饭钱,但却不是应在你身上。”说罢,看了一眼朱耀斌。
朱耀斌心中一动,隐隐感觉这老道似乎似曾相识,到底是哪里熟识,却又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那老道士转过头嗯了一声道:“至于方才你所问之事,老道倒是给你算出个大概来。”掌柜闻言立刻紧张地躬身聆听。
老道士道:“掌柜的恕老道直言不讳,适才我窥你面目,略算一二,三奇人墓,六仪吉刑,八门反复,是为大凶之兆,本是十死无生之预兆。”
(本章完)
第48章 算命道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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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听闻,脸色连变,见老道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恼道:“仙长,小人虽然做些酒肉生意,一向也是良心买卖,不曾短了客人,怎地平白添了这些凶兆,不是仙长故意拿小人开心吧?”
老道听闻也不生气,呵呵笑道:“扶乩之术乃窥天先数,玄之又玄,信与不信自在掌柜了。不过老道倒是觉得,你这牛肉虽好,只不知来的渠道得当不当,好了,既然掌柜的认为老道在闲扯,也就罢了,好在老道也没收掌柜的银钱。”
掌柜闻言脸色又变,见老道转身欲向朱耀斌走去,忙拦住道:“仙长留步仙长留步,小人、小人不是不信仙长,只是闻听之下,实在惶恐得紧。”
老道呵呵道:“掌柜气色确实不好,想来近来常常双眼昏花,嗯,脖颈似乎也僵硬异常吧。应该有半月时间了。”
掌柜闻言大惊,躬身急道:“哎呀,真是神仙啊,半月前确如仙长所言,无端端地双眼迷蒙,这一颗头颅便似越发不见灵活,脖子酸疼僵直,看大夫抓药也不见好转,我正自为此心中烦闷呢。浑家说我坏事做的多了,遭了报应,天天在后堂念经诵佛,哎!”
老道点头道:“好了掌柜,闲话不说了,你既相信就好,老道还没进饭食,这便去那边坐了,掌柜请便便是。”
掌柜闻言急道:“仙长仙长,您既然算出小人这命数,可有补救之法,您总不能眼见着小人如是病将下去不是?”说完又是连连点头作揖。
老道呵呵笑道:“掌柜的多做些善事,本分经营,你那贤内助每天替你忏悔诵经,两厢下来,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这人做任何事情都要想着,人在做,天在看。”老道说罢转身向着朱耀斌这边走来,口里却是平静地道:“知足者强,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有,死而不亡者寿。掌柜的,本本分分做人做事,自会扭转命数,化凶为吉。小先生,老道说的是也不是?”后一句自是对朱耀斌说的。朱耀斌见老道士已然走到自己的身前,连忙站起身道:“道长所言甚是!”
老道嘿然一笑,“老道可否借贵处一坐?”
朱耀斌忙道:“道长请!”
老道坐下,道:“老道略懂扶乩之术,小先生可想算上一算?”
朱耀斌道:“道长仙术小子适才亲眼得见,确实神奇。只是小子现在心中烦闷,无心算卦,还请道长见谅。”
老道也不着恼,呵呵笑道:“老道见你面目清朗,身有道气,想来也是读过道书,亦或者修持过道家的吐纳之法,不知对与不对?”
朱耀斌心中一动,道:“道长神算,小子恩师便是一名修道之人,小子随恩师十几年,耳濡目染,倒也学得了些皮毛。”
老道依旧面目慈祥地呵呵笑道:“也是个谦虚的人。只是小先生虽然身有道气,却是俗情缠身,每每事节上总是左右为难,有些坎坷荆棘。为人虽然和善,却是往往当断不断,徒增烦恼。”
朱耀斌见老道士这般说法,心中一动,越发觉得老道士神秘,当下道:“道长话中隐现玄机,当是有意指点小子,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老道士手捋须髯,呵呵笑道:“指点迷津不敢当,只是略有见解,不过这之前,小先生可否赏老道一顿饭菜,这一天里也算是滴米未进,饥肠辘辘了。”
朱耀斌闻言道了声罪过,忙叫过小二,老道士也不客气,点了五斤牛肉,一盘内脏拼盘,叫了二斤一坛的酒。小二见老道士点这许多吃食,自是拿眼看着朱耀斌。
朱耀斌笑道:“小二哥自管按照道长要求去办就是,在下自会替道长结账。”小二闻言点头退下。不一刻功夫,饭食上来,老道士也不客气,向朱耀斌笑了笑,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朱耀斌在一旁小心陪着,见老道士吃相急猛,也不见笑,这般陪着老道士吃了一刻钟的时间,杯盘见底,牛肉好酒老道士竟是全都吃了进去。
老道士此时满面通红,雪白的胡须上也黏连着酒水肉渣,一双本高深莫测的双眼此时也渐渐浑浊,说话也显得吃力:“多谢,谢小先生、小先生赏的饭菜,老、老道这也算与小、小先生结下了法缘,且待、且待老道给小哥细细算算、细细算算……”说道后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喃喃自语,最后竟是直接趴在桌上醉睡了过去。
朱耀斌“道长道长”的叫了半天,老道士只是喃喃说些醉话,趴在桌上竟是睡的沉沉。
朱耀斌心道:“这老道长想是一天没有吃东西,饿的发慌,同为道门一脉,如此醉在这里总不能不管。”看着老道士斑白的胡须,不知怎地竟然想起师父和大师伯了,心中唏嘘了一阵,叫过小二付了饭钱。他本欲将老道扶起,搀着走。哪知老道士醉酒太过,瘫软如泥,小二上来搭手帮忙,竟是也搀扶不得。
小二也是个喜欢多话的人,见此皱眉道:“这位客爷,这老道长端的不晓事,小人看他喝酒吃肉的,恐怕也是个无良道士,客爷请他白吃白喝也算仁至义尽了,这天色渐晚,想来客爷也是有事在身,不如就将这道长留在小店门口,那里也有一条长凳,且让他先在那里靠着醒醒酒,等酒醒了,他自会自找去处,客爷也不用操这份心了。”
朱耀斌闻言皱皱眉道:“小二哥不能如此说话,这位道长与在下有些缘分,况且他如此这般年纪,怎生能让他睡在街边,这样,你搭把手,帮忙把老道长扶到我的背上,我自会为他找安生的去处。在下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