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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锦兰问道:“表弟,你有何打算?”
朱耀斌看了一眼翟锦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要去一趟恒山天龙殿,不管是不是韩姑娘,我都要去确认一番。”
见两女沉思,朱耀斌又道:“若真是天龙殿召集武林大会,那我的师父和师伯应该会如约而去,于情于理我都要去一趟。”
翟锦兰点点头道:“左右我也无事,去恒山天龙殿咱们也路过京师,等与舅父打声招呼,表姐我跟你一起去。”
朱婉儿笑道:“陈公子此刻应该也在山西,这么大的事情,想来他自不会缺席,妹妹可是想陈公子了!”
翟锦兰脸色一红,嗔怒道:“姐姐胡说什么!”
朱婉儿脸上露着坏笑,好一会才说道:“不过妹妹的这个想法不错。我也是闲着无事,回去跟母后回禀完,便跟着妹妹和朱公子一起去一趟恒山,毕竟我还是峨眉派的弟子,只是不知这次师傅她老人家会不会来。”
三人商议既定,朱耀斌起身回了房间。
翌日清晨,几人早早的起床,翟锦兰见朱耀斌双眼布满血丝,知他昨夜定是因为韩凝霜的事情,一夜无眠,心中暗叹一声,也不多言。
泰安州官早早来到馆驿给永清公主请安。朱婉儿应付了一会,叫来大内侍卫,吩咐了几句后。那侍卫有些为难,朱婉儿把秀面一沉,那侍卫头领只得连声称罪。
吃罢早餐,下人送来三匹快马。朱婉儿、翟锦兰、朱耀斌三人翻身上马,随后四名大内侍卫也骑着马跟了上来。“公主殿下,其他的兵士可以按照公主的吩咐自行回去,但属下奉了皇上的旨意,必须随时护卫在公主身侧,若是擅离,便是死罪。还请公主殿下容我四人相随!”
朱婉儿皱了皱眉,随后无奈地道:“好吧,你们四人便跟着我们先行回京。”说罢一带马缰,也不理泰安州官,疾驰而去。
他们七人骑的都是良驹宝马,一路除了吃饭住店,也不做停留。别看朱婉儿贵为皇家公主,这一身马术却是极佳,连日赶路,竟是不逊于男子。这倒是让朱耀斌和几名侍卫心中佩服不已。
从出发开始,第五天中午终于到了京师。永清公主回皇宫,翟锦兰与朱耀斌回了英国公府。
到了府上,见到英国公张辅,知道陈一凡与佟鲲蔚还没有回来。翟锦兰将泰山一行简单向张辅陈说了一遍,便提出要去山西恒山天龙殿参加武林大会。
张辅沉吟了片刻,还是答应了翟锦兰。这让原本忐忑不安的小女子心中松了口气。
他们本想当日便出发,但张辅哪里肯,无奈只得在府上住了一晚。好在如今才是十月十八,距离武林会召开还有十天,倒也来得及。
晚上,永清公主派下人来通知,明日一早出行。
当晚,翟锦兰、朱耀斌与张辅一家人吃了个晚饭。朱耀斌晚上去了一趟于谦宅邸,看望了于谦夫人和于冕。
当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三人汇合后,骑着马出了京师,过房山,出紫荆关,这一日来到了山西布政司境内的广昌县。
此时已近午时,朱耀斌说道:“适才跟当地的一位大哥打听过,这里往前再走前走一百里就到灵丘县,过了灵丘就离恒山不远了。”
永清公主笑道:“咱们一路风尘,眼见着天近晌午,还是找个集镇先吃点东西吧!”
朱耀斌有些歉意地道:“公主殿下,为了在下的事情,劳您陪我等风餐露宿,实在是于心难安……”没等他说完,朱婉儿白了他一眼,抢道:“朱兄弟,你这一路一口一个公主殿下,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公主啊。我来此可不是全是为了你,还是为了翟妹妹。再说如今又不在皇城,我好歹也算是峨眉派的真传弟子,你管翟妹妹还叫一声表姐,于情于理都得叫我一声婉儿姐才对!”
朱耀斌挠挠头:“这,这会不会太失礼了……”
朱婉儿笑道:“你看,你我都姓朱,八百年前说不准还是一家呢,就这么定了,朱小弟!”说吧,咯咯笑了起来。
翟锦兰也笑了笑:“表弟,婉儿姐一向如此,有句话婉儿姐说的在理,咱们在江湖上行走,你叫她公主确实不合适,不如就按照婉儿姐的意思办吧。”
朱耀斌点点头:“好吧,听表姐的。”
这时朱婉儿在前面说道:“哎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咱们看来要饿着肚子上路了!”
朱耀斌催马上前说道:“公主……额,婉、婉儿姐,在往前走上个半个时辰有个叫大金井的村落,那里该有饭馆……”他尚未说完,就听到朱婉儿“噗嗤”笑了出来,随后又憋着笑道:“朱弟弟啊,你这一声婉儿姐叫的好勉强,不过是个好的开始,以后要多叫,熟能生巧,叫多了自然就习惯了。”说罢自己也憋不住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翟锦兰见朱耀斌一脸尴尬的表情,也跟着笑了起来。
朱耀斌望着一红一白两位佳人的背影,不禁有些头大,吁了口气,一双虎目望着前方那绵延的山脉,心中暗道:“霜儿,我来了!”
三人并辔而行,这广昌县与灵丘县,隶属于大同府蔚州,地貌以山地为主,境内群山连绵,又有拒马河、滱水流过。此时朱耀斌三人便顺着拒马河一路前行,时值深秋,群峰缤纷,碧潭泉涌,拒马河涛涛河水奔流而下,朱婉儿和翟锦兰一路左看右盼,不住地称赞周遭的景色。
(本章完)
第403章 拒马河边(首更)()
朱耀斌心中有事,跟在二女身后,默默听她们聊着天。
“翟妹妹,你看这拒马河水势涛涛,湍急险阻,关于这拒马河的名字还有一段精彩的传说呢。”朱婉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说道。
“噢?婉儿姐既然知道,就跟妹子讲讲吧。”翟锦兰笑着说道。
朱婉儿白了她一眼:“古语有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啊,以后也不能总待在京师,得多走走看看。嗯,我看那位陈公子就见多识广的,你们二人眉来眼去,情投意合的,以后你便跟着他出来游山玩水,打情骂俏,岂不是快活!”
“婉儿姐,你说什么呢!”翟锦兰脸色绯红。
朱婉儿咯咯笑道:“都是江湖儿女,看你还不好意思呢。好啦好啦,不取笑你了。我便告诉你关于这拒马河的传说吧。”
朱婉儿看着翟锦兰那扭捏的样子,心中暗笑:“小妮子,被姐姐说中心事了吧。嗯,不过那个陈一凡看起来还真不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相传晋朝时,羌族首领石勒骁勇善战,野心勃勃,率领百万精兵,雄赳赳奔赴拒马河。军事紧急,晋朝的皇帝派遣大将军刘琨挂帅,点十万精兵出兵拦阻石勒。”
她见翟锦兰挺的仔细,不禁得意,越发生动地说道:“刘琨兵马到达拒马河后,面对着宽广湍急的河水,安营驻扎。当天夜晚,刘琨徘徊拒马河边愁眉不展。一想到对方的百万雄狮,皇帝才给自己十万精兵,这仗可如何打!”
翟锦兰这时插道:“十万精兵去打百万羌兵,这皇帝为什么不多派点兵马啊,这仗可怎么打?”
朱婉儿说道:“谁知道晋国的皇帝怎么想的。”
这时朱耀斌突然说道:“表姐,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也是有的。当年曹操官渡之战七万人大败袁绍七十万大军;赤壁之战孙刘联盟以少数兵力,火烧战船,大败曹操百万大军。”
朱婉儿转过头来说道:“没想到朱弟弟知道的还挺多!”
朱耀斌闻言一时不知怎么接下去。
朱婉儿咯咯一笑,继续说道:“姐姐我是不知刘琨将军当时是不是想起了官渡之战和赤壁之战。他望着这奔流的河水,一时愁眉不展。就这么望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就灵机一动,真让他想出个好办法来。妹妹,你猜猜他想的什么办法?”
翟锦兰愁眉苦脸地道:“这让我一个小女子哪里去想,妹妹可没有刘将军那般的智谋。”
朱婉儿笑道:“那可说不准,说不定逼到绝境的时候,妹妹比他更厉害呢。话说这刘琨命人去山上伐木,并制成了树桩,连夜将所有的树桩钉进河里,树桩与树桩间套上拌马索,全部隐藏水中,岸上的人只能看见风吹水面哪知机关暗藏。刘琨命安营造饭,让将士们吃的包包的,以逸待劳,等待石勒大军的到来。”
朱耀斌这时也被朱婉儿的故事吸引住,也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第二天,风餐露宿日夜兼程,早已疲惫不堪的羌族军队来到了拒马河的对岸,还没来得及休整,石勒就一声令下,顷刻间喊杀震天。岂料行至河当中,所有马匹被马索钳制,很多人被树桩绊倒,当真是瞬息之间人仰马翻,就连石勒也被困在了河中央,前不能进后不能退,眼见着自己的大军渐渐被河水淹没吞噬,他一口鲜血喷出,落水而亡。”
“就这么赢了?”翟锦兰吃惊地问道。
“是啊,就这么赢了!”朱婉儿笑道。
翟锦兰似乎还没缓过来,良久道:“感觉便像是孩子的一场游戏,这可是百万雄狮啊!”
朱婉儿说道:“兵者,诡道也。妹妹,行兵打战,最讲究的便是要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主动掌握战场的节奏。而这其中,一个将帅的智谋和韬略便是举足轻重了。”
朱婉儿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之间有些郁结。
偏偏这时朱耀斌突然开口道:“只不知我朝是否也有刘琨将军这样的将军,也能让鞑子折戟沉沙!”
朱婉儿闻言脸色一变,随后叹了口气:“走吧,朝廷的事情,自有人操心,咱们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说道后一句话时又恢复了平日的嬉笑模样。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一年之后,历史上又将重新上演一场以少胜多的战事。而这一场战争不仅青史留名,更是为朱家王朝抹上了浓浓的一抹黑笔。
且说三人一路前行,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吼叫之声,偶尔还有兵刃碰撞的“铮铮”声。
三人带住马,朱耀斌凝眉道:“前面恐怕有人械斗,咱们可还要过去?”
朱婉儿一笑道:“弟弟啊,当然要过去啊,姐姐我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再说,他们打他们的,咱们走咱们的,河水不犯井水,难道他们打架,还要把官路给封了不成!”
朱耀斌无奈地道:“在下只怕是江湖贼匪,怕是没那么多道理好讲。”
朱婉儿眼睛一亮,轻哼一声:“他们不惹事最好,惹到咱们头上,说不准谁怕谁呢,走吧,在这里琢磨能琢磨出什么来!”说着一带马缰当先向前而去。
朱耀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不能放任她一人前去。不管怎么说,朱婉儿都是一国的公主,若是出了点差池,两人如何向张老国公交代。
三人策马而行,只走了片刻,拐过一处山脚,就见前方不远的道路上,正有七八人打得不亦乐乎。
“还真把路给挡上了!”朱婉儿冷笑道。
朱耀斌凝神细看,尘土飞扬之间,只见场中打斗的是八个人,五人围在外围,三人在里面。那五人边打边绕着三人移动,手里拿着的武器也是奇形怪状,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把长嘴茶艺壶,时而将茶壶当做剑来施展,时而又握着茶嘴,劈砍横锤,他身边一人一手抓着皮袋,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