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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明皇上青县二十顷宅田乃是历代皇上所赐,均属自家宅田,并非侵吞当地农户。
无奈王振言辞凿凿,朱祁镇向来倚重王振,便下了诏书,让张辅立即将青县二十顷田地归还。
众人听了也是心中怒不可遏。
(本章完)
第282章 父子对峙()
翟锦兰气呼呼地道:“这二十顷宅田我是知道的,乃是宣宗皇帝念及舅父一门忠烈,保家卫国,多次征伐,特别恩赐于舅父。前段时日,喜宁这狗太监看上了舅父的这二十顷田地,唆使他的弟弟强占,还打伤了看管田地的下人,更是害死了一名家人有孕在身的夫人。舅父气他不过,奏报了皇帝,喜宁吃了亏。想来这厮定是死性不改,还在觊觎这些田产,是以有此一事。”
魁元直大骂道:“这些阉狗,没有卵蛋的畜生,私欲膨胀,弄这许多田地等着死后陪葬不成!”
花闻道冷哼道:“自来阉宦中有几个是正常人!”
佟鲲蔚闻言想起了金英,心道:“看金英为人,当是不错,只是这般人在王振的威压之下,又能做些什么呢。”
众人心中都填着堵,梦青寒烦躁地说道:“都散了吧,这种心情喝酒也是不能尽兴,咱们回去想想,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帮国公爷出出气!”
两日后,果然喜宁在王振的支持下,将青县原属于张辅的二十顷宅田侵吞,张辅闻听此事,一番大骂自是不提。
陈一凡三人知道此事后,心中也是颇为不快。
这一日午后,陈一凡对朱耀斌、佟鲲蔚说自己想单独出去走走,便留了两人在于谦府上。陈一凡出了于府,在街上买了些香烛果品及烧纸,出了城门,不一刻来到了于真墓前。
他见墓前摆放着果品,很是新鲜,知道该是陈复汉所为,心中莫名的就是一阵恼怒,一掌将墓前的供果拍飞了出去,犹自大口喘着粗气:“母亲,您在世时一心一意对他,不曾有半点亏欠。他却喜新厌旧,将我们母子逼上绝路,孩儿想来他的果品您是不屑于接受的。”
平复了心情,陈一凡将自带的果品香烛摆上,将墓周围的杂草除了除,跪在墓前烧起纸来,
火光跳动,火焰的温度驱散了林中的阴冷。陈一凡望着橘黄色的火焰,渐渐火焰中浮现出一张慈祥的面容。
他这般烧着纸,心中想着心事。纸灭香冷已久,犹自怔怔出神。“母亲,孩儿该如何自处。”叹了口气,陈一凡心中默念:“他此番随瓦剌师团来京,又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孩儿结义兄弟的姨娘也被他教中之人杀害。二弟、兰儿虽没有迁怒于孩儿,可孩儿的心头却是如压大石,喘不过气来。”
他伸手摸着冰冷的墓碑,仿佛摸着于真去世时那冰冷的手:“母亲,他快要离京了,孩儿准备暗中跟随去草原打探一番。孩儿也知想要劝他放手难如登天,但总要去见一见一清,孩儿向您保证,一定将他带到这里,向您请安。此去恐怕时日不短,孩儿回来后再来拜见母亲。”
一阵冷风吹过,陈一凡心头一紧,陡然转身,便见陈复汉站在他的身后丈许远处,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陈一凡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陈复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陈一凡心中更气:“母亲已被你和上官秋水害死,如今长眠安睡,你来扰她老人家,是来炫耀你的复国大业,还是来杀我的?”
陈复汉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转瞬便又变得阴沉:“你母亲便是这么教你目无尊长的吗?”
陈一凡怒极笑道:“尊长,哈哈,请问您是在下的什么人?”
陈一凡刺耳的笑声点燃了陈复汉的怒火,他一掌拍断了身旁的一颗柏松:“逆子!”
陈一凡怡然不惧,冷笑道:“逆子?陈教主怕是弄错了吧。在下一生只与母亲相依为命,在下的父亲抛妻弃子,将垂垂而危的妻子扔在荒原之中,将亲生骨肉置于险地而不顾,任由贱人暗杀妻儿,这样的好父亲在下生受不起!”他双眼冰冷,死死盯着陈复汉,一字一句地道:“在在下的心里,父亲早就死了!”
一阵冷风吹得松林沙沙作响,陈复汉魁伟的身躯微微颤动。听着陈一凡这番刺耳之言,他竟是沉默下来:“我不想与你在你母亲面前争执,此番前来,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陈一凡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陈复汉眼中神色有些复杂:“你与一清长的很像!”陈一凡心头一紧。“我第一次见你时,也是在这里,虽是你长大后第一次见面,但我一眼便认出你来了。”
陈一凡哼了一声。陈复汉继续说道:“那次慈云庵中,见你长大成人,武功不凡,我很是欣慰。”
陈一凡听他谈起慈云庵的事情,便想起惨死的慈云师太:“谢陈大教主赞誉,陈某人愧不敢当!”
陈复汉闻言有些生气:“小子,你武功虽有所成,但该是看得出来,那一次我并未全力出手,否则你以为那两个小尼姑能够活着逃出我的掌心吗!”
说话之间,只见他举起手掌,掌心之中竟似响起了嘶嘶之声,随后他的衣袖无风摆动,脚下的松叶摇晃着飞舞起来,如被狂风卷积。
陈一凡眼角一紧,此时陈复汉手掌中已经形成了一个鹅蛋大小的气旋,肉眼可见!那些散落的松叶渐渐被气旋吸引包裹,不多时便缠绕长大到小儿头颅大小。
“气化于形,先天之境!”陈一凡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陈复汉这时手掌一抖,气旋破裂,如有实质般的发出一声“波”的声响,缠裹在其上的松叶四散飞射,却是没有一枚飞向陈一凡的方向。
陈一凡见那松叶竟如钢针般插在树干之上:“你入先天之境了!”
陈复汉不答他的话,冷声说道:“现在你可相信,那****若是想要留住你们,你们还有还手之力吗?”
陈一凡冷笑道:“这么说,我还要感谢阁下的不杀之恩了。”
陈复汉叹了口气:“你心中恨我,我亦是不怪你,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不明白。那日南宫清河拉我前去,我本想趁机将他杀了,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便是因为我看不出他的深浅。”
(本章完)
第283章 野心勃勃()
陈一凡凝眉道:“你的意思是说,南宫清河也入了先天之境?”
陈复汉摇摇头:“应该还没有,不过也快了。我刚入先天不久,他那日表面与人对敌,却是一直再提防着我。如今我身在他的地盘,若是不能打蛇打七寸,让他活着离开,后果便不可想象了。”
陈一凡冷笑道:“你说了半天,是想告诉我你与南宫清河并非一条心!”
陈复汉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非有意拦阻你。你武功虽高,却绝不是南宫清河的对手,此人阴险狡诈,你等又身在京师,别以为藏在英国公府便能相安无事。还有几日,我便要回草原了,你不跟随我回去吗?”
陈一凡没想到陈复汉会说此话:“你让我跟你回草原?”
陈复汉道:“你不愿意吗?”
陈一凡冷笑道:“不知陈大教主让在下跟你回草原,你届时怎么安排于我!”
陈一凡对他的态度,让陈复汉很是不满,哼了一声:“不管你承认不承认,都是我陈氏家族的子弟,身上流着高祖血脉。如今我大义教羽翼已渐丰满,是时候该完成祖宗基业,匡扶旧国了。”
陈一凡闻听此言,心中渐渐沉冷:“你打算进兵中原了吗?”
陈复汉冷笑道:“这天下本该是我大汉的天下,只是被朱元璋窃取了去,身为高祖子孙,自当立志重夺天下。”
陈一凡冷声道:“你总拿高祖说事。我且问你,高祖起事之时,天下大乱,群雄逐鹿,大家对付的是哪个?是鞑子!可没听说哪个假手鞑子覆灭他人的。”
陈复汉怒道:“你懂的什么。朱元璋窃取天下近八十载,虽然日渐昏乱,但元气不损,兵将武器精良,更有红衣大炮等火器。瓦剌统一了草原诸部,虽兵强马壮,士气高涨,此番便是征伐,也必然以失败告终。”
陈一凡冷声道:“你既明此道理,又何必推波助澜,岂不知,战端一开,遭殃的还是黎民百姓,届时万千生灵涂炭,与你而已,不过是无端行了恶报,造了罪孽!”
陈复汉冷笑道:“妇人之见!我且问你,如今这朱家的统治下,百姓过的可还安乐?”
陈一凡道:“总是有一口饱饭可吃,比之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要强上许多!”
陈复汉不屑地道:“短见!你不为黎民怎知黎民之想?你看如今朱家的天下,吏治腐败,苛捐杂税沉重,不管大官小吏,极尽所能圈地置地,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卖儿卖女者有之,易子而食者有之,这也算是安乐生活?便是这堂皇京师之地,煌煌朝野,一个没有卵蛋的太监竟能横行当道,饱读圣贤书的士子大夫、身经百战的将军竟无人能治,任由其淫威天下,厂卫横行下,黔首黎庶哪个不是战战兢兢!”
听闻此言,陈一凡也莫然不语起来。这些时日所见所闻,大小官吏趋炎附势、惟利是图,哪里管得了江山社稷,东厂、锦衣卫之人,横行京师,胡乱抓人,京师上下,人人自危。
陈复汉见陈一凡不做声,知自己所言切中了要害,又朗声道:“若真个周全百姓安康,必要杀尽这些贪官污吏,推翻朱家腐朽的王朝,推行新政,惠及万民。”
陈一凡冷声道:“你引鞑子入中原,难道就能给百姓安居的生活,别忘了鞑子曾经入主中原,是怎生对我大汉子民的。”
陈复汉沉声道:“这些事情还不用你教我。鞑子蛮夷之辈,残忍无道,我岂能让他们入主中原!你们都道我玩火自焚,引狼入室,却怎知我没有驱虎吞狼之法。我适才说了,鞑子近年虽日渐崛起,但到底人丁稀少,又缺乏铁器,兵器上与明军相比,逊色良多。唯战马精良,擅弓弩。此番入关,初时犹可能锋芒所向,战无不胜,但到底底子薄,不能长久直驱,最终必然败退草原。”
陈复汉说到此处,眼望陈一凡,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届时,我大义教精锐之师,趁机剿灭鞑子魁首,整合统一草原,再兴兵南下,朱家兵新败,元气已伤,我挟虎狼之师,破他糜烂之军,攻城掠地自不在话下。同时在占领之城实施惠民新政,还怕百姓不拥戴,新政一施,各城百姓必然望风而来,朱家顿失民心之下,还拿什么与我争夺天下,到时杀了狗皇帝,杀了这一干贪官污吏,大力推行新政,还百姓一个安居生活!此时外敌鞑子为我所用,受我钳制,外患已除,草原广阔疆土亦为我大汉江山,此举既利百姓,又匡扶祖宗基业,为何你等便不理解!”
陈一凡叹道:“我知你素有谋略,但也别小觑了天下枭雄。也先能够一统草原诸部,凭的可不仅仅是骁勇,更有谋略。你想假他之手行事,怎知他也先不是利用你的大义教,搅乱中原,为他成就帝梦奠定基石。”
陈复汉闻言哈哈哈大笑道:“我当然知道他也在利用我。他也先的心思,早就写在脸上了,我又岂能不知。但他想雄图称霸却是痴心妄想了。鞑子虽然粗鄙,却是只认黄金家族。也先有此成就,称汗之心可以说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