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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辅点头:“邝大人所虑甚是。不过此事涉及国之安危,我等深受皇恩,务必要使皇上同意恩准。”
曹鼑、王佐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张辅呷了一口香茗,沉吟片刻道:“这等兵事还是由邝大人奏明圣上更为妥帖,届时我等附议。”
邝埜忙道:“老国公位高权重,又是四朝元老,此事由国公奏明圣上,成功的几率岂不是更大?”
张辅闻言苦笑道:“如今那阉人大权独揽,老夫早便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此事若是由老夫来奏请,怕是他必要从中阻挠。”
王佐怒声道:“太祖明令宦官不得参政,不想今日让这阉贼淫威朝野,当真是气煞人也。”
张辅苦笑片刻道:“邝大人,阉人虽然淫威朝野,却是好大喜功,不将瓦剌当作隐患。你若是想奏章顺利恩准,还需加些佐料才好。”
邝埜闻言道:“还请老国公赐下良方。”
(本章完)
第258章 戍边良策()
张辅道:“如今瓦剌使团尚在京师,但不日便要出大同返回塞外。此番瓦剌使团以善战的孛罗为首,也先的三儿子阿马桑赤也是战场骁勇之辈,言行之间便是无意也必然露出强势之气,那阉人最是受不了这等事情。邝大人明日早朝,只需说在两京之地挑选精壮兵将,着良将带领,趁着瓦剌回程之际,驻守宣府、大同两处驻操,壮我军威,慑蛮夷之胆,那阉人大概会觉得受用同意。”
王佐、曹鼑点头成好。
邝埜点头道:“如此也好。原本下官便是要奏请圣上加强边关防御,借此机会,不如一并奏明圣上。”
张辅笑道:“那是最好不过。此事我等务必尽心尽力,不能让他从中作梗,坏了大事!”
几人商议停当,邝埜等人起身告辞。张辅将众人送走,一人站在书房门前的四合院里,此时天色已晚,秋风中带着丝丝凉意,张辅也不觉得冷,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良久,叹了口气。
他回转书房,拿起一卷兵书,看了几页,却是心绪不平,难以投入。正自心烦,就听得敲门声响起:“舅父,锦兰求见!”
张辅说道:“兰儿进来吧。”
书房门推开,翟锦兰与朱婉儿缓缓走了进来。张辅见朱婉儿也在,急忙起身准备见礼,却是被朱婉儿拦住:“老国公,也不是在朝堂之上,您老人家可别这么多规矩了。”
张辅笑道:“公主请坐。”
几人分别落座。
张辅问道:“兰儿可是有事?”
翟锦兰闻言杏眼笼上水雾,凄声道:“舅父,兰儿的姑母不幸被奸人所害,如今葬在泰山忘忧谷。兰儿忧思难寐,准备明日启程去泰安祭拜她老人家!”
张辅闻言一惊:“泰山你姑母,可是你曾经说过的飞莲圣手翟凤梅女侠?”
翟锦兰闻言眼泪扑簌,点点头。
张辅道:“你姑母似乎是元妙道真派的长老,听闻功夫高绝,这消息你是从何得知的?”
翟锦兰道:“是兰儿的表弟朱耀斌告知兰儿的,他也是刚从姑母那赶回。来敌乃是瓦剌大义教的副教主‘千幻魔君’虢鎜澧,他易容成姑母的好友泰山无极观玄黄道长,趁着姑母不被突施暗手。此事千真万确,还望舅父恩准。”
张辅闻言皱眉道:“又是大义教!看来几位小友所言不虚,这大义教此番随互市使团入京,当是所图不小!”
翟锦兰心绪难平:“魔道奸佞,我必手刃虢鎜澧这老魔头,替姑母报仇!”
张辅蹙眉道:“兰儿莫要感情用事,你姑母功夫如此之高,尚且着了道,就凭你这点功夫能当什么紧,再把自己搭进去了,让舅父如何向你死去的娘亲交待!”
说罢轻叹一声:“如今瓦剌使团尚在京师,大义教的魔孽也不知有多少趁机潜入中原,云波谲诡,此时实不宜冒险出京。我看,还是等上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后,再去泰安也不迟。”
翟锦兰闻言急道:“舅父!兰儿此时心急如焚,姑母是我本家唯一的长辈亲人,不想如今也撒手而去,兰儿怎能不去祭拜,还望舅父答允。”
这是朱婉儿也劝道:“老国公,难得兰妹妹一片赤诚孝心。此番去往泰安,老国公无非是担忧兰妹的安危。这样好了,左右我留在京师也是无事可做,翟老前辈在武林中威望颇隆,作为峨嵋派的弟子,我也理应前去吊唁。不如便由我陪着兰妹一起前往。”
张辅忙道:“公主殿下,千金之躯,怎能冒此凶险。”
朱婉儿笑道:“老国公放心好了,婉儿还是有分寸的。明日我便进宫面见母后,让皇兄派些大内高手随行,大义教再是猖獗,也不敢明目张胆与朝廷决裂,这样兰儿的人身安全也是有了保障,国公您看如何?”
张辅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如此便有劳公主殿下了。只是这行止时日还需等一切准备妥帖再定,兰儿也不要太过心急。”
翟锦兰闻言点头,泪珠此时已挂满香腮。
张辅心疼地道:“兰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莫要过于伤怀,你娘将你托付于我,便是希望你能平安康健,快乐的生活下去。你可莫要让你娘在九泉之下,仍是替你牵肠挂肚!”
翟锦兰闻听此言,点头道:“舅父放心好了,兰儿明白。”
朱婉儿这时起身道:“老国公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告退了。今天便叨扰国公,在府上歇息一晚,明日我便进宫安排泰山一行相关事宜。”
张辅起身相送:“劳公主费心了。”
翌日天方破晓,午门外,张辅下了轿子,由掖门而入,来到金水桥处,见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等人均已到来,彼此点头见礼,听到鸣鞭声,依次按顺序过桥,来至奉天门前。
不久后,乐声起,年方二十的皇帝朱祁镇端坐在御座之上,睡眼依然有些惺忪。在其下首不远处安放着一把座椅,一名身穿蟒袍的太监端坐其上,眉宇间透着狠戾,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
这时鸿胪寺唱道“入班!”文武百官纷纷入朝,行完叩拜之礼,张辅见王振大刺刺的坐在堂上,心中冷哼一声。
这时王振手捏着兰花指,轻咳了一声。顿时众大臣如心头遭击,瞬间安静下来。
王振见此,很是享受,嘴角勾起一丝蔑笑。随后看着御座上的朱祁镇,随和的笑道:“皇上,早朝了!”
朱祁镇闻言“哦”了一声,打了个哈欠,端坐了起来说道:“众卿可有本奏?”
“陛下!臣有本奏!”兵部尚书邝埜出班跪奏。
朱祁镇见是邝埜,打起精神道:“邝爱卿有何奏本?
邝埜毕恭毕敬地道:“回禀陛下,昨日大同参将都督佥事石亨上报,在大同镇外大青山附近发现瓦剌大军,足有数千人众。”
朱祁镇闻听此言,顿时精神起来:“邝爱卿,这么多瓦剌兵众,可是与我朝军将发生冲突?”
(本章完)
第259章 朝堂斗智()
邝埜摇头道:“回陛下,这倒是没有!”
便在这时,就听王振轻咳了一声:“邝大人,这几年我天朝与瓦剌在边境之地多有摩擦,发现些许瓦剌军队也不是什么大事。”
邝埜耐着性子说道:“此番不同往常,我军探子探得这支队伍并非寻常打秋风的散漫军队,他们在大青山青山口附近扎下了一座规模颇大的行营,大有长期驻守之意。”
王振呵呵笑道:“如今瓦剌使团尚且在京,对方这般大张旗鼓,想来是为了迎接孛罗一行回草原,想当年前元兵势强大,我大明虎狼之师所过之处,还不是立时溃败,败走塞外。如今瓦剌残部虽有所起色,也不过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我大明江山固若金汤,稳若泰山,瓦剌不过是蚍蜉撼树,自取其辱罢了,邝大人无需这般紧张。皇上,您说是吗?”
朱祁镇点点头:“王先生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听听邝爱卿怎生说法?”
王振点头道:“皇上说的是!”
转过头看向邝埜,眼中闪过一丝阴戾。
邝埜沉声道:“瓦剌也先自其父脱欢时吞并阿鲁台部落后,日益强大,而西部一带少数民族被其驱胁亦无不服从,惟兀良哈三卫不服。也先又亲率人马分道掩杀,彼此北漠东西万里无敢与之抗衡。前年也先欲俟我边将送彼使臣出境之机乘间抢杀,并分遣人马于甘肃、宁夏等处约期入寇,仰赖皇上深察其奸,敕沿边严备,使其计不得行。”
朱祁镇听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
邝埜见状忙又道:“今也先率众远离巢穴来我边窥探,屯兵青山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石亨将军建议令各边守将分别队伍,孰可为正,孰可为奇;大小头目孰可以守,孰可以战,使之各分领操习,庶使兵知将意,将识士情,不致临阵无统,仓猝误事。”
朱祁镇道:“邝爱卿说得也有些道理。”
王振冷声道:“皇上,瓦剌之患如疥癣之疾,区区数千残兵余勇有何隐患,若是我天朝谨小慎微,战战兢兢,严守以待,倒是让鞑子小觑了。”
朱祁镇又点点头:“王先生说的也有道理,总不能失了天朝的威仪。”
邝埜闻听王振之言,气得险些破口大骂。便在这时就听得一人说道:“王公公之言有理!”
邝埜看将过去,见说话之人居然是英国公张辅,登时一脸错愕。
王振也有些惊讶,他与张辅彼此不对付,没想到张辅会出言迎合。当下笑道:“能得老国公的赞同,咱家当真是受宠若惊啊。”
张辅呵呵笑道:“王公公胸有沟壑,所说又是真知灼见,不容老臣不允啊。”
王振见张辅一改往日脾性,对自己极尽恭维,虽知他必有下文,也是颇为受用。
只听得张辅又道:“只是石亨将军所献之策也有些道理可说!”王振心中冷哼:“就知道这老东西不会这么好心。”
朱祁镇闻言道:“老国公请说下去!”
张辅向朱祁镇一礼,继续说道:“我天朝大军武器精良,军威所至,四海夷狄无不俯首,正如王公公所言,何惧瓦剌这等小患。”
王振闻言微笑点头。
张辅心中大骂了一句,又道:“只是,这兵将在边关闲来也是无事,每年朝廷大批军粮供给,操练操练也是好事。另外,正如王公公所言,如今瓦剌互市使团在京,不日便要借大同返回塞外。此番使团来京,我天朝百姓安居,士子治学,一派欣欣向荣之景必是给使团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王振听得很是受用,点头道:“老国公说得好,瓦剌地处蛮夷边荒,茹毛饮血,哪里见过我天朝这等风物。”
张辅呵呵笑道:“正是如此。不过使团来京倒是未曾见过我天朝军威,因此老臣有个建议。”他微微一顿。
朱祁镇被调起了兴趣,笑着问道:“老国公怎么也像说书的,还卖起关子来了。”
张辅闻言笑道:“老臣以为陛下应敕令在京各营拣选精壮军马各数万,令智勇头目分别管领,整点军装器械,于瓦剌使团回程之日,命诸将统领前往宣府、大同两处驻操,壮我边军勇敢之气,消彼虏贼觊觎之心,同时可采纳参将都督佥事石亨将军的言策,更显我天朝军威。”
朱祁镇点头笑道:“老国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