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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西恪将白默轻轻放在沙发上,去房间里面找衣服,白默的衣柜很简陋,大概是白爷爷自己用木头做的,里面的衣服很少,除了校服,就只有几件平常穿的衣服了。
翻遍了衣柜,才从柜子底下找到一件羽绒服,款式老旧,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白爷爷的。
快步走到客厅,把衣服给白默穿上,打开手机,叫了一辆滴滴。
拿过放在茶几上的一串钥匙,背着人下楼,白默趴在他的背上,呓语:“妈妈,妈妈。”
骆西恪听了两遍才听清,叹息一声,把门关上。
下楼的时候,司机已经够到楼下了。
夜间的医院门口冷冷清清,门口还留着几辆急救车,打开车门,司机搭了把手,帮他把人扶到背上。
额头上出了些热汗。
白默烧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个人背着他,臂膀很宽厚,很结实,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有个温暖的肩膀一直护着他。
还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问:“请问一下在哪里挂针水?”
骆西恪把人放到病床上,护士端着托盘进来,绑着他的血管,轻拍。
白默皱了一下眉头,骆西恪提醒护士:“你轻一点,他不舒服。”
护士不满意他的絮絮叨叨,“小姑娘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还怕痛。”
骆西恪无言以对,唯有沉默,看着护士用棉花棍沾上酒精,摩擦他的血管。
第278章()
银白色的细针头扎进白默的血管,有血倒流在针头的血管处,护士把绑着手腕处血管的绳子拿掉,白色的针水从里面流了出来。
护士交代着一些注意事项,“如果这凭吊完了,你就换这瓶,如果不会的话,可以让护士帮你换,还有看着他的手,不要让他跑针了。”
“好,我知道了。”
护士端着托盘出去了,骆西恪帮白默脱下鞋子,把被子给他盖好。
看着白默苍白的脸色:“像我这样的同学去哪里找,也就只有我才会大半夜的送你来医院。
骆西恪的手机响了,是家里的电话,是他妈妈,拿着手机去外面接电话。
骆西恪妈妈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儿子,你在哪呢?现在都快一点钟了。”
骆西恪用指甲扣着椅子的扶手,“妈妈,我在医院。”
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抽气的声音,紧接着是作为母亲焦急的声音:“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在医院,你跟妈妈说说。”
骆西恪解释:“不是我,是我同学病了,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同学。”
“你没事就好,那你在医院多照顾一下别人。”
“好,我知道了,妈,你明天帮我请个假吧。”
“行,我到时候再打个电话给你老师说。”
骆西恪挂断电话,想从口袋里面掏出烟,又想起医院不让抽烟,手离开裤兜。
从门缝里面看着白默,如果没有白默,他从来都不知道能听到妈妈的声音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以前对母亲父亲的抱怨现在都被心底的愧疚填满。
起码还能听到母亲的唠叨,父亲的谩骂,爷爷奶奶的关心。
白默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推开门走了进去,白默安详的睡着,没有了刚才的歇斯底里,痛苦流泪,额头冒出了些汗,他拿过一旁的卷纸帮他擦干净。
又去浴室,把纸巾用清水沾失,擦一下他的手和脸。
干完这一切,拿过凳子坐在床头看着他,静的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能听到瓶子里药水滴落的声音。
他打开手机,刷了刷朋友圈,都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亦或是转发一些给高考生看的心灵鸡汤。
打开几个人建的群,想告诉他们白默现在的情况,想想还是算了,都大半夜了,白默估计也不像让他们直到他现在的状况。
就像白爷爷的葬礼,苏厘想回来,白默却不让他回来。
这才是真实的白默,外面包裹着一层皮囊,带着“学神”“开朗”“阳光”的称号。
真正的他内心是“灰暗”“痛苦”“冰冷”“高傲”。
他伪装太好了,所有的人都没发现他里面还有一层皮囊。
要不是这次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真正的白默是怎样的。
他想了很多,这个兄弟,发现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透,就像这无尽的黑夜一样,你永远黑暗中隐藏着怎样的深不可测。
抬头看了一下瓶子,还有半瓶针水,漫漫长夜,有他陪着他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279章()
上午晨光乍现,漆黑的病房逐渐明亮了起来,白默感觉自己全身难受,昨天的事情却还是记得很清晰。
床边趴着一个人,睡得正香,在看看自己的手,手上贴着止血贴,应该是做完在医院吊针了。
骆西恪昨晚一直等白默钓完针才睡,就怕自己睡着了,针水吊完了,医生拔了针才眯一下。
他睡的并不安稳,一直记挂着白默的病,昨天温度计测出来的时候,他吓得半死,40,很庆幸没烧成傻子。
那天白默在雨中站了那么久,穿的那么单薄,又在家里酗酒,是个铁人都熬不住。
白默刚醒,想要下床,骆西恪也醒了。
骆西恪说:“你醒了,感觉好点了没?”
“没什么了,你昨天送我来医院的吗?”
骆西恪想到昨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呢?要不是我,估计你死在家里都没有人知道。”
“行了,知道你厉害了,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我现在可以先下床吗?”
骆西恪以为他要出去:“哎哎,等一下医生还要在过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你急着出院干嘛。”
白默睨了他一眼:“我去放水,你要不要一起。”
白默走到洗手间门口,听到一声谩骂声:“草,你他妈的能不能在恶心点,老子进去干嘛,捡肥皂吗?”
被谩骂的人从门口探出头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无所谓。”
“早知道让你昨晚病死算了,现在有精力怼老子了,老子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
白默从洗手间出来,把裤链拉上。
问他:“怎么着,你还想我以身相许。”
“”
认真看着白默的眉眼,眉眼比女生的还要秀气几分。
“白默,我突然发现你穿女装应该会很好看。”
白默冷眼相待:“我穿女装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穿女装的照片还在我手机里面保存着。”
说的是军训表演,骆西恪扮演王后的照片。
“”
他不说了行不行。
十点多钟的时候,医生过来了,交代了一下白默的一些基本情况。
“烧已经退了,有些营养不良,还有就是不要喝那么多酒,这几天忌食辛辣,酸冷类的食物,等一下去取药吧。”
医生说完就出去了,骆西恪一一记下。
伸手去摸白默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确实是不烫了,也可以放心了。
“你先坐着,我去交钱拿药。”
白默准备下床跟着他一起去,骆西恪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床。
“就这么两步路,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自己躺着。”
第280章()
骆西恪从口袋里面掏出钥匙给白默,“我不知道是哪一把,你自己开吧。”
白默接过钥匙,不小心碰到骆西恪的手背,迅速躲开,拿着钥匙去开门。
白默是捏着鼻子进去的,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之前是怎么在这里呆下去的。
骆西恪呵呵的笑着,幸灾乐祸的说:“你现在知道到底有多臭了吧,亏你之前是怎么住下去的。”
“”
白默收拾房子,骆西恪坐在沙发上另外建了一个群跟他们聊天。
蒋一贝:那你把白默带回你家去呀,反正你家也不缺白默这一口饭。
杨以彤;+1
苏厘:+1
骆西恪回复了一个滚。jpg给他们。
骆西恪:沈唯安你觉得呢?
沈唯安:宝贝儿的建议挺好的。
草,被喂了一嘴狗粮。
骆西恪:那为什么不去你家住?
蒋一贝:不方便。
骆西恪发了个问号,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借住一下吗?又不会掉块肉。
杨以彤:确实是挺不方便的。
苏厘:确实是挺不方便的。
骆西恪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一群不靠谱的猪队友。
白默正拿着一把扫把弯着腰扫地,表情很认真,地上的酒瓶子全部都装在一个袋子里面。
又去把客厅的窗户打开,白默家里并没有暖气,冷风一进来,就感觉凉飕飕的,都无处可逃。、
骆西恪忐忑着不知怎么开口,白默那么高傲的人会不会认为这是对他的同情。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开嗓问:“白默,你要不要去我家住一段时间?”
白默拖地的动作一顿,话哽在嗓子那里,最后还是没问为什么。
骆西恪见白默不理他,以为他生气了:“我是说真的,你现在这样我们大家都很担心,还要贝贝唯安,苏厘,彤彤都很担心你,你病都还没好,你这样的话,我们都不放心。”
白默依旧弯腰拖地,骆西恪看不清他的表情,听到他说:“不用了,现在就挺好的。”
骆西恪放弃战斗,去问敌后方的同志。
骆西恪:敌人顽强,怎么办?
蒋一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苏厘:要不然,你们每个人录个小视频发到另外一个群里给白默。
彤彤:默哥太高冷了,西恪同志加油,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骆西恪:你们就不能帮我想个好办法。
骆西恪:沈唯安沈唯安沈唯安沈唯安沈唯安
蒋一贝:叫魂呢你?唯安去洗手间了,手机在我这里。
骆西恪:
沈唯安:什么事?
骆西恪:你是沈唯安还是蒋一贝?
蒋一贝:我作证,楼上的楼上就是沈唯安。
苏厘:哈哈哈哈哈。jpg
二十班教室
蒋一贝捧腹大笑,“哈哈,骆西恪好傻,我说你去厕所他还真信了。”
沈唯安宠溺的看着她:“调皮。”
蒋一贝昂着头问他:“你说要不要让白默去骆西恪家住一段时间先,他们家现在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
“放心,这些事情骆西恪会自己处理的。”
骆西恪别的本事没有,插科打诨的本事倒是学的不少。
第281章()
骆西恪跟在白默后面。
白默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你到底答不答应?”
白默拖完了地,把拖把拿回洗手间,骆西恪依旧跟在后面。
“白默,你是不是怕我妈妈不同意,放心,我现在就打电话跟我妈妈说。”
骆西恪的妈妈在国家银行上班,是银行的副行长。
接到儿子的电话的时候,正好在跟客户谈事情,放下手头的事情,对着客户抱歉的说。
“不好意思,我去外面接电话。”
走出来后,把玻璃门关上。
“儿子,怎么了?”
骆西恪挡着白默的面开了扩音:“妈,我想带一个同学去我们家住一段时间,可以不。”
“行,你自己做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