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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江枫的确可以通过宋思存的协助,采用各种各样的融资手段和资本杠杆达到敌意收购丹枫的目的,也或许不会导致云灿的破产,但我从头到尾纠结的还是被他算计夺去了公司控制权的这份耻辱,那种尊严被践踏的、感情被欺骗的耻辱身为公司的创始人,我没想过要上市圈快钱,更不想成为行业热议的焦点,一心只想低调的做好每一件产品,完全根据自己的意愿去实现在服饰方面的梦想而江枫的闯入,打乱了这一切,他现在的核心目标只是利用云灿筹集更多的钱,搞各种资本运作。公司控制权在他手里,未来的一切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时我目前所不能改变的。
也因此,这份不甘、怨恨在我心里越积越深
当天七八点了,员工都走得差不多了,我还是留在办公室,实际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每天来公司还有什么意义?这已经不是我的第二个家了,我的心态也崩的差不多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忍辱负重的感觉让我累得喘不过气来。
江枫推门进来了,问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
“走吧,下班回家了。”这口气,俨然一个温情的丈夫。
“”我仍然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因为心里的抵抗情绪太严重,我不太想理他。
“喂,怎么了?”他走到我身边,俯首要来吻我,我别开了脸。
“怎么了嘛,”他温柔的问着,抬起我的下巴,对我左看右看,微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对劲,是不是哪不舒服?”
“没有,你不要问了,自己先回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他却不由分说硬要把我拉起来,“一起走,不想动我可以背你,快点!”
我本来就心烦气躁,被他这样一番强行的拖拽,我火气一上来就当发泄似的,甩了他一耳光!!
“”他眼里的柔情被我打没了,有些不可理解的望着我。
而我,在打了他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做了什么跟他对视了一小会儿,我内心那份狂躁逐渐开始土崩瓦解,我感觉到身子有些发颤,然后,我无可自控的扑到他怀里,双手抱住他,“对不起”说着,我轻轻的摸了摸他被我打过的那半边脸,“痛吗?”
“痛,你亲一下就好了。”他柔声道。
我还真的踮起脚尖来,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放在沙发里
温存了一会儿,他把我的头按在他怀中,有点正经又深情的、低沉的对我说,“嫁给我吧,我们马上结婚,成为我老婆,以后丹枫也都是你的我当初骗了你,手段是有些不齿,不过说到底,我只想给你更多。”
我在心里冷笑着,问到,“如果,我不跟你结婚呢?”
他神色一滞,眼神突然就变得锐利起来,一把放开了我,冷冷的警告,“你最好不要有这个‘如果’。”
“陆云灿,不要以为我看不透你那点伎俩”他语气更加冰冷了,变了个人似的,“不妨明确的告诉你,在丹枫没有被成功收购之前,你再怎么妥协,我也不可能还回属于你的股权。还是最初的那句话,你如果肯对我用心,愿意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让人羡慕的女人!但如果你要还是抱着跟我玩玩的心态,还想着跟的男人有瓜葛,我要你这辈子都再也翻不了身!”
“”我良久的注视着他那张俊脸上的表情变化,时而幼稚,时而霸道,时而危险,让我的心也跟着起起落落。
我捧住他的脸,将他掰过来面对着我,柔声的,“能不能别这么凶?我不是说了吗,我爱你。”说完,我起身来站在他面前,将他的头按在我怀里,“阿风,我就想在你面前认认真真做一回女人,好好爱你,以后都别相互猜忌了。”
这些话显然把他灌醉了,他有些激动的、狠命的抱紧了我,脸仆在我怀里
彻底豁出去之后,我也被点着了,眼睛瞧了瞧他腰间的皮带,心跳都有点快然后,我为他做了从没为他做过的事。
“你的嘴好美,特别是现在”他靠在我的腿上,抬眼望着我的脸,意犹未尽的回味道,“跟你在一起一年多了,就刚才那二十分钟,才真感觉到你爱我。”
“”听到这儿,我脸部竟有些发热的感觉。
正当我们彼此都沉浸在这份温存里时,突然办公室外有人在敲门,敲得比较大声,还有些急促。江枫翻身起来,麻利的扣好了皮带,很是不悦的问道,“谁啊!?”
按理说,公司里没有任何一个员工敢用这样的力度敲我的办公室门。
“是我!”顾敏仪的声音。原来是她。
听到她的声音,我也赶紧把内衣的排勾重新弄好,梳理的凌乱的头发,擦了擦唇部
江枫没有出去开门,只是有些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你先开门吧,都下班时间了,还关在里面做什么?”
本来也是该走人的时候,江枫把反锁的门打开了,顾敏仪面色冰冷的出现在眼前,分别扫视了我和江枫一眼之后,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冷声开口对江枫说,“阿风,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吧。”
“我两个月都没来那个了。”她口齿清楚的说道。
江枫却像一时没明白,“哪个没来?”
“就是那个,”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江枫更加不耐烦了。
“”我听着这样的对话,并没多大的感觉,也没插话。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顾敏仪干脆脱口而出,“我是说,我可能怀孕了。”
“怀孕了你找我干什么,找那个男人去!我没时间听你啰嗦。”江枫说完,示意我出来,准备要锁办公室门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除了你一个男人,还有谁啊?”顾敏仪厉声质问他。
江枫皱起眉头,“你发神经?”
“阿风,”她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当我的面挽住他的胳膊,“走,跟我去买验孕棒试一下吧,我们以前都放弃过一个孩子,如果这次有了,我无论如何不会放弃”
“你是不是有病!”江枫这下真的怒了,粗鲁的甩开她的手,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她好几秒,“有病就去医院,别在这给我胡言乱语!”
随之,江枫让我先出来,他迅速的把办公室门锁上了。转身就拉着我的手,朝下楼的电梯间走去但刚走出去没几步,顾敏仪又跌跌撞撞的冲到我们前面,眼眶充泪的望着江枫,有些神经质的质问他,“你还是骗了我!你那时口口声声告诉我,你接近她只是为了她的公司,为了收购丹枫,你说你只是用一些玩女人的套路迷惑她,你说她年纪大又结过婚,你根本不会爱上她,你还说等拿到你想要的,你会把她赶出公司,跟她断绝关系可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跟她纠缠在一起?!你说啊,她还能给你带来什么?”
“”我轻蔑的白了她一眼,“顾敏仪,如果我是你,我会尽量让自己输得体面一点。”
第88章 他和她是一家人()
我轻蔑的白了她一眼,“顾敏仪,如果我是你,我会尽量让自己输得体面一点。”
她似乎被碰到了痛处,怒眼瞪向我,大有把我一口吃了的架势但她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冷笑一声,“陆云灿,你以为你现在很‘体面’吗?他夺走了你的一切,你懦弱无能没法反抗,为了保住你以前的奢侈生活水准,就甘愿放弃自尊臣服于他,为了钱,一点骨气和脸面都不要了,我才真的为你感到悲哀!!”
“你知道公司里的人私底下怎么议论你吗?”顾敏仪终于找到了一个嘲笑我的点,变本加厉的说到,“大家都说你陆云灿愚蠢、下贱,因为一个男人,丢了公司,丢了钱,丢了尊严,丢了体面,活脱脱把自己变成一个智商为负的脑残,还觉得自己活在所谓的幸福里到处炫耀,呵,陆云灿,你倒是告诉我,咱们俩到底谁更可怜?”
“”我这次真的被噎住了,我相信,我的脸色也发白了。
不得不说她也戳准了我的痛点,那种无地自容的羞辱感就像几千只蚂蚁爬上我的心头,我侧身看向别处。
“你大概不知道吧,他之所以对我这么随意,因为我跟他已经真正的不分彼此了,”顾敏仪搂住了江枫的手臂,趁热打铁的挑衅我,“这近20年来,我们没有一天是分开的,早就把对方当成生活的一部分,熟悉到像夫妻,我们可以相互调侃,相互争吵,相互鄙视,更可以相互依恋,相互扶持——”
“有完没完,”江枫粗声打断了她的话,毫不怜香惜玉的甩开她的手,“顾敏仪,再敢疯闹下去,以后就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滚!”
顾敏仪倒没被江枫激怒,她转变了最开始那哀怨苦楚的面孔,挺直身子稳住气场,继续冷笑,“风,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你这样做自然有你的理由,那我尊重你的决定,以后尽量不让你难堪。”
江枫不再理会她,攥着我的手就走了。
顾敏仪没有追上来,不过被她目送而去,我还是有点如芒在背的感觉。
“”任由江枫捏着手,我跟着他的步伐朝他走的方向去,全程没有说话,而他捏着我的手越来越紧,紧到骨节生疼。
“是不是被影响心情了?”回去的车上,他问我。
我摇头,“没想太多。”
“她以前挺正常一女人,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就知道发神经,我看着也烦。”他一边开车一边念叨。
他说的话漫不经心而我,却从他这份漫不经心里听出了他和她之间的某种亲密和默契。也许就像顾敏仪说的吧,正因为他们已经熟悉到不分彼此,亲密到一定程度,所以他已经不用顾忌在她面前的态度。反而对我,却是处处充满套路。
所以,他和她,归根结底还是一条船上的‘一家人’,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憎恶和厌弃,在关乎对方根本利益的时候还是会为对方着想,就比如,我当初让他将顾敏仪送进监狱,他表示了拒绝顾敏仪始终是他在那段冰冷的童年里唯一的温暖,他不信任任何人,但唯独信任这个崇拜、疼惜、痴恋了他近20年的女人,这个女人,他自己可以随便欺负吼骂,却不一定允许别人欺负。
是了,他和她之间,就是这样的深刻的‘青梅竹马’了。他们有没有上过床、有没有孩子真的不重要,重要的事,顾敏仪在他心里有了20年的分量,这分量不是别人可以随随便便取代的,连我也不能。
参透这些,我有种从头凉到脚的孤独感
周末,江枫去了别的城市出差,我难得有了自己独处的时间。
在家里偶然听到陶姐念叨后天农历4月18是她母亲的生日,80岁了,跟我请假要回老家一趟。我听到日子,忽然反应过来,“后天都4月18,今天多少了?”
“今天4月16了呀!”陶姐笑着说。
“4月16!”我惊了一跳,那昨天已经是4月15了,周恺程的生日已经过了!
我再次点开日历确认下,果然昨天是4月15。我一时很愧疚又自责,觉得太对不起他,他每年都牢牢记住为我‘创立’的那个生日,并且在当天的00:00准时发来祝福语;而我,也会记住他的生日,并且按时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