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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是冤家路窄啊,居然能在这里碰到她。
只见顾敏仪仍旧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由段昊推着顾敏仪的眼神跟我撞在一起的时候,她是有片刻的讶异和惊惶的,随后便是不屑。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我们都相互沉默着,没有动静。
本想直接去负一楼车库的,不过在电梯停到一楼时,我跟着顾敏仪和段昊出来了。看样子,她还在住院吧,而段昊应该是推着她出去晒太阳我一直保持着几十厘米的距离跟在后面,直到周围没人的时候,我才走到了顾敏仪的身旁,冷笑着问到,“顾小姐脑子应该清醒不少了吧,现在能想起我是谁了吗?”
顾敏仪怔了下,“”
她身后的段昊顿时越警惕的瞪着我。
就在我以为她又要装傻充愣的时候,她很不屑的轻哼了声,直视着我,“我怎么会记不起你这个婊、子呢,现在很得意是吗?”她仇视着我,冷笑道,“你什么可得意的,不过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我心头一痛,很想一掌扇过去,不过咬紧牙关还是忍住了。
“好,”我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面不改色的说,“顾敏仪,捡回了一条命就好好珍惜吧。”我这次主动跟她打招呼,主要为了确定她是不是失忆,并没有撕逼的打算,我现在对她,除了怜悯,没有别的感觉。
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又听到她在嘲讽,“陆云灿,你现在知道了吧,如果我醒不来,他的心永远在我这里,你得到了不过也只是一具躯壳,呵,还以为他对你爱的多深呢,到头来也不过如此,很可悲吧。”
她的嘲讽里夹杂着隐约的凄凉和绝望,但这句话还是砸到了我的心坎上真相何尝不是这样呢,她若醒不来,可以一辈子住在他的心里,拖着他,囚禁他,而我得到的不过是他空洞的躯体。
这一点本来看得很清了,但此时此刻经过她这么一说出来,我还是有点扛不住
跟这种女人纠缠下去除了破坏自己的心情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我没再回应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脊背挺得很直,脚下也是云淡风轻,可内心深处早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了。
本就因为不孕不育的问题困扰,再加上顾敏仪的打击,我这两天都很低落,同时明显感到身子也不是很舒服,头晕头痛,肚子也有点痛,我以为自己例假要来了,并没有放心上,毕竟已经推迟了一个月。
但某天半夜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我,忽然感到下腹坠痛的厉害,从可以忍受的那种痛到剧烈的疼痛,疼得我直冒冷汗,然后又发展为撕裂般的痛,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想吐又吐不出来,我终于再也受不了痛的哭出来了,摇醒了身边已经睡熟不知情的江枫。
“怎么了!?”他本来是睡眼惺忪的,见我一脸痛苦的惨状,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已经痛的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蜷缩在床,不停的流泪,满脑子天旋地转,后来又看到床单上有血,我觉得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江枫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我送到了医院,在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江枫焦虑的眼神,看到了皱眉严肃的医生,感觉到自己被推进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周围一片雪白,然后就真的失去了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203章 沉渣泛起忧我心()
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床边围着江枫还有江宛如。
江枫握着我的手,神色沉痛又歉疚,“还痛不痛,要不要喝点水?”旁边的江宛如也是赶紧凑过来对我各种嘘寒问暖。
“我怎么了?”此刻没什么痛感,但是晕沉沉的,浑身无力。
“没事就好,先休息,别想太多。”江枫有些沮丧的安慰着,垂下眼睑,似乎并不太想回答我的问题。
“灿灿,你”江宛如液也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说到一半又激动的掉泪里的,哽咽的说,“这次真的吓到我们了,幸好抢救及时,不然”
他们这副欲言又止的姿态让我更加着急了,我心头一沉,睁大眼睛着急的问,“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是不是快要死了,是不是?”
江枫大手按住我要用力撑起的身子,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放心,你没事,一切正常。”
“那我怎么会晕倒的??快点说啊,”
江宛如犹豫纠结了一会儿,瞧了江枫一眼,还是叹了口气道出实情,“医生说说你这次是发生了宫外孕,不过已经做了手术,现在真的没事了,两三天就可以出院”
听到‘宫外孕’几个字,我如雷轰顶,内心猛地一阵绞痛,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我都分不清这时痛苦还是激动。激动的是,我居然又可以怀孕了,而痛苦的是,这个孩子又没保住以前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特别容易发生宫外孕的,并不感到惊讶,但想到孩子没了,我还是有种天塌地陷的幻灭感,侧过身去更加泪如泉涌。
江枫闷头没说话,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是不停的为我擦泪。
“灿灿,你不要哭了,孩子没保住,妈不怪你,只要你人平安就好,以后”江宛如停顿了下,好像还有些憋屈的,哽咽着说,“以后我也不强求你了,咱们去抱养一个孩子就行,只希望你人好好的,”
“妈,你先回家去,”江枫沉声对江宛如说道。
江宛如点点头,默然走出了病房,给司机打电话。
我沉浸在那个悲哀的世界里一直出不来,眼泪干了又流,干了又流,压抑的不得了都不知道哭了多久后,江枫躺到我病床上来,搂着我的头靠在他怀里,柔声道,“老婆,对不起,怪我没有做好措施,只顾自己享受,害你受了这么大一场罪”
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更加难受,“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他呼吸一滞,心跳变得很不均匀,似乎也掉进了这种痛苦的漩涡里,只是搂着我,跟我一起静静的感受这份悲哀,好半天没有发声。
“医生说,你以后还可能发生这种意外,”他低沉的开口,“我想了想,决定去结扎。”
“我已经很难受,你就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疯话了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我去接受治疗,不管怎样,这次至少证明我是可以怀孕的,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我相信,下次一定可以成功。”
他抱紧了我,由衷的说,“不要了,放弃吧,你不知道,今天看你在手术室被抢救,还被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我都恨不得把自己杀了我不想看你再受这份罪,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
“但我觉得重要,”我一想到那天被顾敏仪辱骂成不会下蛋的鸡,就更是屈辱不已,喃喃自语的说,“为什么其他女人可以轻易做到的事,我就做不到,我不信这个命”是啊,连韩巧娟这种年过半百的老女人都可以怀孕,我怎么要个孩子就这么难?
江枫在医院里贴身照顾了我几天,身心的创痛都在逐步的愈合,但我心底里对于一个孩子的渴求也更加强烈了,每天都在查询治疗不孕不育还有试管婴儿的医院医生和其他相关的信息,简直跟疯魔了一样。
这些天老胡也在给我打电话各种关切的嘘寒问暖,让我有空就回去陪陪他,我也没把自己发生的这次意外告诉他,就在恢复的差不多,江枫也忙于公司的事情时,决定回趟家。
就在我停好车,走进门时却发现客厅出现三四个人!我定睛一看,才反应过来是陈桂芳一家!!是的,又有两三年没见了,这几个人突然出现在我视线里时,我都没有立即认出来。
“哟,云彩回来了啊,”陈桂芳率先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张老脸上堆满了假笑,“听说你结婚了,嫁出去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都没通知我这个妈,还有你哥哥姐姐们呢?呵呵,好久没看到你了,真的好想你呢,”
除了陈桂芳,来者还有陆琴和陆超,两人对我的眼神没有以前的仇视鄙夷了,都挺老实的站在一边,而老胡更是闷头远远的坐在窗边的一把椅子上,满脸的晦暗和难堪。
“爸,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我冷冰冰的质问老胡,“让你看好这个家,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把这些垃圾请进来?!”
“”老胡无奈的闭了闭眼,“灿灿,你先上楼去不用管,我跟他们交涉。”
“不用管?”陈桂芳还是不改那副龌龊刻薄的嘴脸,似乎比以前还有了底气,瞪着老胡,“陆绍鹏,这事儿她不管,难道你还能自己解决不成?”
看着陈桂芳这副面孔,我真的不能理解老胡当年是怎么能结婚并且还生了两个孩子的不管怎样,她是老胡的前妻,跟老胡有共同的孩子,他们几个人跟老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也脱不了关系,能闹到这里来只是迟早的事。
“听好,”我冷眼扫了扫这几个人,冷声说到,“我没空跟你们纠缠,要不想再进监狱,给你们一次机会马上滚!”
“云彩——”
“闭嘴!”我一听到陈桂芳喊‘云彩’两个字,就生理性的反感恶心,也有沉痛‘陆云彩’这个名字,i一方面是提醒我以前跟着陈桂芳的卑微岁月,一方面又让我想起跟爷爷奶奶在一起的短暂童年。是的,仅仅是看都陈桂芳一家人,我就又想起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两个人了那时,爷爷奶奶都是喊我‘云彩’,会给我吃给我穿给我爱,他们两老就是我幼年时的整个世界,唯一的依靠,如果不是他们,我根本不可能从一个发育不良、遭人遗弃的早产儿健康成长到七八岁。就在爷爷去世那一年,我的世界崩塌了,年仅八岁的我,满心都是深深的恐惧,周围都是冷漠的眼神,我害怕,我痛苦,我哭得喘不过气来,缩在一个墙角里几天几夜吃不下饭,可陈桂芳却因为烦躁,像踹一条狗那样狠狠的踹了我一脚,骂我是丧门星,是小娼妇、小表子、小杂种,用世界上最脏的话骂我,拧着我的耳朵让我滚去给他们一家人洗衣服做饭我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在下暴雨的时候路过一座桥就跳进了河里要自杀,却又被路过的一个邻居大叔救了起来
想到这些过往的屈辱,我眼眶红红的,忍不住就要飙泪,赶紧转过身去,拿出手机就要给物业电话让找人来把这些垃圾赶走。陈桂芳深知跟我无理取闹是没用的,转而当我面对老胡开炮说,“陆绍鹏,你不要以为你装傻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我虽然跟你离婚了,但陆琴和陆超可是你的种,我也一手帮你养大了你那个女儿,现在来找你要点抚养费是天经地义的吧,也是法律规定的吧,就现在,不多不少,给我500万,再给你儿子陆超在s市买套房买个车,给陆琴补一笔五十万的嫁妆费,你也算尽到你一个亲生父亲的责任了,你不愿意再认他们连个,我就带着他们走,以后不来打扰你的‘好日子’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这些话,不过就是说给我听罢了。果然还是来要钱的。
“爸,”陆超勉勉强强的、别别扭扭的喊了他一声,“你看你都攀上个做大老板的女儿了,身价几十亿,住这么大的别墅,每天啥都不做就有花不完的钱,让你给我们点钱怎么了,你这几十年没养过我,你不愧疚啊?你愿意眼睁睁看着我三十好几了还娶不上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