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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翻开的笔记本攥在手里,抬眼来看着我,那目光锋利如刀
我气得发抖,忍不住打了他一下,“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给我!”
他立即阴沉起来,眼神更加凛冽的瞪着我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抓住笔记本上的几页纸就撕了,撕得稀巴烂扔了满地,又开始撕剩下的,跟疯了一样!
看到自己的日记在他手里被毁掉,我感觉自己心脏被撕裂一般,整个人立刻被引爆,朝他扑去,“你发生么神经,还给我,停止!住手,住手”我边打他边争抢,前所未有的暴躁和激动!
他没撕完,最后像扔垃圾那样,把残缺不堪的笔记本扔阳台外面去了!
那一刻,我真的没法形容自己的抓狂的心情。他以往再怎么跟我作对,我都可以不必太当回事,但这一次,他严重触到了我的底线。
因为这个日记本,是我自我丈夫何遇去世那一年买的,为了纪念他,我每年都会在他忌日这天写上一些想对他说的话,比如公司的发展现状,比如我和何奕的生活变化,比如我对他的思念,以此来排解内心的苦闷。年复一年,从未间断,到现在写了有十几万字了,那上面全是我手写出来的心血,偶尔想他的时候,还会在深夜翻出来看看。
实际上何遇当年死后,他所有的遗物我都没按风俗拿去烧掉,反而全部珍藏起来,专门留了个房间放置,紧锁房门。已经过去七八年,我还是不太敢看他以前的照片,唯一的纪念方式就是写日记。
“没想到,你对一个死人还这么用心,”他丝毫没有愧疚,反而冷冷的嘲讽,“你要真的对他情深义重,就为他守一辈子寡,永远别碰男人!现在一边跟我寻欢作乐,一边又写对个死人写这些东西,你虚不虚伪?!”
我做了个深呼吸后,咬牙说到,“滚。”
我死命瞪了他一眼,气到颤声,“江枫,你tm不过是我花钱买的一件‘床上用品’,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私生活指手画脚?从现在开始,你彻底滚出我的世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滚!”
说完,我浑身发抖的拿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和银行卡拿出来,一并扔到他身上,乱七八糟的叫着,“这些钱都给你,你的‘服务费’、‘包夜费’,你的工资,一次性付清,全都拿走,立刻消失!滚得越远越好,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找人弄死你!”
“”
他紧紧的逼视着我,眸子快要喷出火来,整张脸阴鸷可怕充满危险
忽然,他大手一挥,就把床头柜的台灯打在地上,那破碎的声音震的我浑身一凛,好似下一步他的拳头就要落在我身上一样
“陆云灿,你以为你有多么的不可侵犯吗,”他冷哼了声,轻蔑的说,“在我心里,你和那些在我身下的女人真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贱!”说完,他又把散落在脚底的银行卡和现金踢向了我,“把这些臭钱烧给你那个心心念念的亡夫吧,老子不伺候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我家几台车的钥匙,还有别墅大门的钥匙和门禁卡,全部扔在地上,拿起他自己的手机,转身就出了门,脚步和背影都特别的坚定决绝。
第25章 落落寡欢的日子()
我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很久,直到双脚麻木
浑身瘫软的倒在床上,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他刚才那几句冷嘲热讽的话,一种巨大的坍塌感朝我围过来
过了会儿,陶姐不声不响的来到了屋里,轻敲了房门,“云灿,发生了什么事,吵得这么厉害?”
“没事,不用管我。”
陶姐半年前见过江枫,那时一直以为他只是我司机和助理,如今亲眼见到他在我这儿住了一晚,又听到我们刚才的争吵,我也不可能瞒她什么了。
陶姐走进来,默默的把被摔碎的台灯捡起来,又要去捡地上的碎纸时,我制止了她,“这些都是我要的,出去吧,先别管。”
陶姐叹息了一声,好几番欲言又止后,才在我身边坐下来,“云灿,既然你不把陶姐我当外人,也别嫌我多嘴啊,我就问一下,刚才出去这位大帅哥是你男朋友吧?”
我摇摇头,“陶姐不要再问了,去忙你的吧。”
陶姐是个知心又识趣的人,一听我这么说,她也就不多打扰,默默出门去了。可她刚走出去,我又叫住了她。
“怎么?”她问。
“陶姐,你注意别把我和刚才那个男人之间发生的事告诉周先生。”
“”陶姐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笑嘻嘻的,“好好好,你放心,我不多嘴。”
我在床上躺了会儿,稍微平复了情绪才把地上那些日记本碎片一一捡起来,放在梳妆台上,试图重新拼在一起但是,由于他撕得太碎,根本无从拼好,我越看越气,干脆把这堆废纸装回一个盒子里。
下楼去把被他扔出阳台的日记本又找了回来,坐在房间里翻看了下,瞟到那上面情真意切的字字句句,那些滴血的对何遇的思念,看得久了,连我自己都感到可笑。
江枫对我的指责,又何尝没有一定的道理?
我若真对何遇的感情那么深,为何不守住自己的身体,让他成为我这辈子第一、也是唯一的那个男人?
可我做不到。
因为,我除了怀念他,更多时候还是深深的恨着他,我做不到、也不甘心为他守一辈子的寡。
他,何遇,压根不值得我埋葬自己后半生,一点也不值得。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枫好像真的‘消失’了,公司里看不到人,也不再出现在我生活里。张苏晓因为在工作上经常要和他对接,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都提示关机的状态,于是很奇怪的问我怎么回事。未免她多管闲事,我只好以江枫出差为由搪塞了过去。
那天早上的气倒是渐渐的消了,可不知怎的,我每天还是落落寡欢的,心头空荡荡的,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没了江枫,不少的工作又得落到我头上,办公桌待签字的文件一堆堆,每天的会议更是排得满满,一会儿是这个论坛的邀请函,一会儿又是那个客户来访,要不就是某个项目迟迟没有进度我更忙碌了,可是,却没有原来那么专注了,总是疲惫而乏味。
越到夜晚,心里越堵,堵得透不过来气来
于是,我没忍住拿起手机,翻到江枫的号码,拨了出去。但是很快,电话那边提示关机。
关机!他居然对我关机!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跟我相处的半年里,他手机24小时为我开机,信息从来都秒回,我无论何时打他电话都可以拨通,有时半夜醒来饿了,冰箱里没吃的,给他一个电话他也会立刻醒来,马不停蹄给我把吃的买好送来。
尽管那天说了很多决裂的话,尽管他离开我的生活有一周了,我内心深处还是觉得他过几天会回来,回来给我跪下认错,继续讨好我,围着我转,因为我会给他钱,给他很多很多的钱,给他体面的工作所以这几天我都没太把他的离去当回事,可现在看来,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他是真的走了吗?
忽然间,我有些不太能接受,特别是在我一次次拨打他的手机都提示关机时,那种孤寂落寞的感觉更为强烈
实际上,接下来又过去一周,他仍旧没有出现,可谓‘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时常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看似正常的过着每一天,却过得非常煎熬,是的,煎熬每一天,每个小时,每分钟,都变得漫长起来。在公司晕头转向的忙了一天,回到家放松下来,反而更觉难捱,想早早的上床睡觉,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某天早上起来换衣服的时候,取出其中一条裙子,嗅到上面有淡淡的香味不由想起,这裙子上次还是江枫亲手帮我洗过的,他每次为我衣服洗完晾干时,总会给我喷点好闻的香水在上面。所以我每当要穿的时候,嗅到那淡然的余香,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可如今,这些香味只令我更加心烦意乱。
我扔开裙子,重新找了一套服装换上,镜子都懒得再照,因为现在我根本连穿衣打扮的心情都没了。
在路上开车也是状况百出,一会儿因为绿灯亮了没及时启动,被后面车主狂按喇叭;一会儿又不小心剐蹭到别人的车子,一会儿又是压线、闯红灯之类的,频繁违规,一年的分都被扣得差不多了,估计在这么心不在焉的开下去,驾照迟早被吊销。
在公司里,我又变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更年期妇女,无缘无故对秘书拍桌子发火,开个会吹毛求疵的把所有人批了个遍,让设计师的稿子改了又改就连周恺程约我,我都以各种借口推脱没去。
这天下午的时候,张苏晓手里提着个袋子走进我办公室。跟我打招呼后,她在皮椅上坐下来,又瞅了我好久,问道,“喂,我看你这些天非常不对劲啊,脸色特别憔悴,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连回答她都提不起力气似的。
“对了,还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刚好又是周六,要不交给公关部那边策划一下,要怎么庆祝,要请哪些人——”
“别说了,”我板着脸,不耐烦的,“有什么好庆祝的,向全世界宣布我已经年过三十,是很引起为傲的事吗?”
“哦哦哦,”张苏晓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啊,我还比你大呢,况且你年过三十比很多二十岁的小姑娘还漂亮好不好?主要是图个开心,我看你闷闷不乐好久了,不如请简单请几个人吃饭唱歌,热闹一下也可以啊。”
“不用,也别打扰我,我最近很累,不想说话。”
其实一直以来,我对自己的生日是很敏感的,也从来不喜欢过生日,别人的出生都是备受期待和喜悦的,而我的出生,就是被世人唾弃的开始一想到生日那天,就是我从韩巧娟肚子里出来那天,心底就一阵恶寒。
后来,周恺程知道了我有这个心病,他就自己另外给我定了个日子,11月15日,作为我的生日,并且每年都为我庆祝。而这一天,刚好是我和他相遇那天。也因此,在遇到他的这短短五六年里,我才有了过生日的喜悦。
不过今年,此时此刻,我是真没这个心情了。
张苏晓走到我身边来,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别对我隐瞒了,你喜欢江枫,傻子都看得出来!”
我一下被触怒了,推开她的手,“少胡说八道,没事就出去。”
“好,那我换个说法,江枫喜欢你,傻子都看得出来,可以吧?”说完,张苏晓走到沙发边,从她提来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白色盒子,盒子上还系着精致的缎带,一看就是个礼盒。
“这是江枫托我转交给你的生日礼物,”她把盒子放到我眼前,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猜应该是一套衣服,因为我看他上个月一直在忙着设计、打版,还去了生产车间又是裁剪又是缝制的,又跑了好几家面料厂,最后才做出成品”
“你看,人家多用心良苦啊。”她又添了句。
我呆呆的注视这盒子,听着张苏晓的描述,感觉心底突的敞亮了那么一点点随之,我淡淡的问了句,“你一直和他在联系?”
“你都联系不上他,我怎么可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