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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行事虽然经常装疯卖傻,有时候还有点小残忍,但是,他一直遵循一个规则。那就是在世俗世界里,他就遵循世俗世界的法律和规则,维持着世俗世界的平衡。这也是生活在暗黑世界里的很多人共同遵循的规则。
对于普通人,他一向很仁慈。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要爆发出在暗黑世界里他拥有的能量,一定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混乱不堪,也会打破那种难得的均衡。
所以,之前对行凶作恶的邹一默,他也没有痛下杀招,而是把他交给世俗世界的司法机关来处理。
但是,没想到这小子还颇有能势力,竟然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其实,萧晨也可以想到,市局公安局长马兴文虽然在自己面前猛抽了一顿邹一默,但是,他未必就是出于一种正义感,或者说是维护法律的尊严,更多的是看在汤广浩的面子上。
毕竟邹家难惹,汤广浩的势力也颇为惊人。
但是,在交给汤广浩一个满意的答卷后,他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再去进一步得罪邹家了。
现在,看到邹一默大白天带着一群黑道分子,对自己步步紧逼,每一步都是杀招,让萧晨心中的怒火腾就起来了。
我那么牛逼的一个人物,还遵循世俗世界的规则,你一个小破土包子富二代竟敢如此猖狂。汤家的佣人你看敢砍,那么对普通人家的人们,你不是为所欲为。
田鸡一刀刺向萧晨的小腹,萧晨身体微微一侧,刀锋贴着肚皮切了过去,萧晨几乎可以感受到那砭人肌肤的寒意。
萧晨手快若闪电的一伸,伸出手指,猛地一弹,弹中了田鸡的手臂。
看上去,萧晨的手臂与田鸡的胳膊相比,又细又白,但是,萧晨的胳膊在这个时候竟然显示出了惊人的力道,而且是一种巧劲。
萧晨轻轻一扭,田鸡手中的短刀,如同长了眼睛的毒舌一样,稳稳地刺向右边的那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正擎着短刀刺向萧晨的胸口,却冷不丁发现眼前多了一把短刀,直奔自己的小腹,他忙不迭地往后退。
可是哪儿躲得及,田鸡的刀稳稳地刺进了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发出一声痛苦地嚎叫:“老大,你干嘛捅我?”委顿在地。
“我……我也不知道……”杀人放火视若儿戏的田鸡竟然吓得说说话都戴着颤音。他也觉得很奇怪,被萧晨的轻轻碰了一下,这刀怎么就跑偏了呢?
“拿下他!砍他一刀奖励五万!打落牙齿奖励十万!”邹一默恶狠狠地盯着萧晨喊道。捡起地上的一把短刀,拎在手里,权当自卫。身为海滨四少之一,邹一默最是骄狂,跋扈,在东江省省会,政商名流遍地,富二代满地走的海滨地界上,还真没吃过亏。
混黑道的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见到这号身手完全比自己高几个段位的高手,他们也怕。这帮黑衣人,本来已经有点迟疑,但听了邹一默这句话,一下子又来了劲,五万啊,不是小数目啊,够半年工资了。
嗷嗷叫着向萧晨再次冲了过去。
又一个黑衣人持着短刀,猛地横削萧晨的胸口。
萧晨双腿稳稳地站在那里,如同小树长在了地板上一样,但是身体猛地后仰,后背呈拱形,脑袋几乎挨着地面了,潇洒淋漓地躲过去了这一招。
“好!”田凤才武义闻章三人站在角落里,拿着瓶子当防身武器,把秦沛儿护在身后,看到萧晨这只有在武侠电影里才看到过的神乎其技的身手,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那名黑衣人看萧晨躲了过去,凶狠地瞪着眼,猛刺萧晨的小腹。萧晨右手一伸,稳稳地捏住他的胳膊,猛地一扭,只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腕被生生地扭断。
萧晨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黑衣人直接飞了起来,撞到天花板上把吊灯装得粉碎,才掉落下来。
田鸡看他正在对付黑衣人,伺机偷袭,从斜后方,猛刺萧晨肋骨。
却不知道这种拙劣的偷袭对经过专业训练可以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萧晨来说简直是毫无作用。萧晨也不转身,甚至没有回头,反身一脚,直接把他踹飞,撞在墙上。
富贵家的孩子表面上锦衣玉食,过着花团锦簇烈火烹油的生活,但也有自己的遗憾和不如意。汤凌萱最遗憾的就是她没有快乐的童年。
林晓筠、陈妙晴这两家是父亲世交好友家族里的子弟,汤广浩知根知底,允许他们交往,除此之外,汤凌萱没有任何朋友。
她渴望融入同龄人的生活,那种普通人的快乐。可以在路边摊吃廉价的臭豆腐,可以到大排档喝五块钱一瓶的啤酒,可以卸掉名媛的矜持的伪装,没有记者的镜头,疯狂一场。
而且,让她惊喜地是,寝室里的几个女生,都不很关心财经事件,都没有认出来她和鼎天集团有什么关系。都把她当成一个家境稍微好点的同龄人而已。把她当成平等的朋友。
所以,她很喜欢和室友在一起。
汤凌萱乐得萧晨不在身边,兴高采烈地参加她们寝室第一次聚餐,她还把林晓筠叫了过来。不过选饭点的时候,她倒是一阵踌躇。
最后寝室的大姐询问了几个学长才知道有一家叫“学子居”的饭店还不错,不少着名学者、教授都在这里吃过饭。汤凌萱这才放心。
到了学子居,果然还不错。装修虽然不算豪奢,但是也不寒酸。菜肴不算繁盛,但至少可口。几个女孩正在边吃边闹边聊的时候,楼道外忽然响起了打斗声。
汤凌萱开始也懒得管,眼不见心不烦,专心对付一个叫“鲈鱼三吃”的菜。可是,外面的打斗越来越激烈了,砰砰之声不觉于耳,似乎什么撞在墙上,让她很烦躁。
联想到前段时间遭遇过绑架,她有点紧张。上次的绑匪就是伪装成碰瓷的来接近自己,这次不会伪装成打架的吧?完全有这个可能啊。
想到这里,她赶紧拨打萧晨的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
林晓筠侧耳倾听,撅起红润的嘴唇,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听,好像是萧晨哥哥的手机在响!”
果然,楼道外传来一个手机铃声,一个太监一般的男声,捏着嗓子般地道:“启禀皇上,有一刁民求见!”
第三十六章 打的就是你()
汤凌萱拉起林晓筠的手,道:“走,咱们出去看看。”
林晓筠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道:“哇,萧晨哥哥一出手,肯定有好戏看了!”
果然,当她们走出门外的时候,正好看到萧晨把最后一个黑衣人放倒在地,房间里,黑衣人躺了一片。林晓筠站在门口,小声嘟囔道:“唉,好戏演完了,没得看了!”
此时的沉思录包厢,绝对没有一点书卷气,而是如同人间的修罗场。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地上的十几个黑衣人互相重叠地压在一处,死猪一般地哼哼着。
除了角落地站着的萧晨的室友、秦沛儿,只有萧晨和邹一默、田鸡还在站着。废话,大boss当然要留到最后慢慢虐。
此时,萧晨背靠着窗边笔直地站着,平日里的懒惫、跳脱飞扬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凛然的气息,如同一头孤独的恶狼一般,眼睛里都是摄人的寒光,向邹一默慢慢地逼近。
“靠,你不是有枪吗?”邹一默捅了一把田鸡,低声道,“拿出来,废了他!”
“有。”田鸡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仿制54式手枪,递给邹一默,“给,你拿去用!”
田鸡并不是那种只有一身蛮力的黑老大,智商不低。他有自己的判断,携带管制刀具和携带枪支弹药罪名差了好几个等级。这年代,不读基本法律常识,哪敢入还黑道啊。
邹一默黑色一黑,心说,靠,搞笑呢,我才是你东家,哪有让东家亲自动手的呢?不过,眼见萧晨一步步逼近,他还真有点怕了,不主动开枪,拿着防身吓唬吓唬他,准没错吧?
接过手枪,邹一默把枪拎在手里,端起来,对准萧晨,恶狠狠地道:“跪下!不然我打断你狗腿!”
见邹一默拿出手枪,汤凌萱急了,掏出苹果手机,果断找到一个号码,片刻之手,电话接通,她语速飞快地道:“马叔叔,我和朋友一起在尚海1942上的一家叫学子居的饭点吃饭,遇见有人持枪行凶,而且是对我的保镖!”
马兴文一听差点没有跳起来:“你是说,萧晨?”
第一次马兴文对萧晨不错,猛抽了一顿邹一默,那的确是看在汤广浩的面子上,但是自从萧晨击毙了八个东南亚杀手,萧晨不愿意抛头露面,把这件案子告破的功劳都记在了他马兴文的头上。为此受到市委和省公安厅表彰之后,马兴文就把萧晨当成了自己的贵人。
得到汤凌萱肯定的回答,马兴文沉声问道:“行凶的是什么人?”
“你我都认识,邹一默。”汤凌萱说道。
海滨市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是整个华夏富豪密度最大的地区。身为海滨市原本四大家族的邹家和新入驻海滨市的汤家虽然生意上多以竞争为主,在政治上也属于不同的阵营,但是,依然维持了表面上的和平,甚至在外人看来颇为亲近。
每年鼎天集团召开公司年会的时候,都会请邹家出席。而汤家的私人聚会上,也会经常看到邹家人的身影。邹一默与汤凌萱两年前就认识了,但是,汤凌萱对邹一默完全没什么好感。
最近,江浙一带的政府免费为民营企业家的子弟开办商学院,虽然遭到了华夏很多人的批评,认为这让教育。但仔细想想这里面也从另一个角度显示出政府的良苦用心。
因为富一代逐渐老去,随着他们生理年龄的增大,创业者退出历史舞台已经是一种必然。但是富二代显然还没有做好接班的准备。富二代不学无术没有能力接班,已经成为一个显着的问题。
而邹一默更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在国外拿到一个野鸡大学的文凭,但是对企业管理和经营一窍不通。
用汤凌萱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人就是富二代里最草包的一个”。
马兴文一听又是邹一默,眉头就深深地皱在一处,暗骂一句这个烂人给我找不完的麻烦,挂断电话,迅速到刑警队叫了几个得力干将,旋风一般地走进车子,向事发地点风驰而去。
学子居的老板是个文化人,确切说是一个爱附庸风雅的人,名叫王伟。原本是海滨大学附中的一名语文教师。90年代末期,教师工资制度还没改革前,教师工资被克扣的很严重,王伟悲催地发现,他教了一个月的课,还不够请女朋友一顿饭的。而女朋友最后终于因为一顿饭吃得凄惶拂袖而去,跟了一个戴着金牙的山西煤老板。
王伟痛定思痛,终于认识到钱才是老大,华夏不是一夫一妻制而是一房一妻制的残酷现实,果断下海,决定先鼓起钱包再充实灵魂。
他愤而辞职,卖过小光盘,开过按摩店,经过肮脏罪恶的原始资本积累,他以海滨大学商业街的学子居为基地,把当年自己最爱的文学和餐饮结合起来,一边卖饭菜酒水,一边卖文化风雅。每月邀请全国文化名流来总店讲课清谈品茶,生生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弄出点魏晋风度的味道。
学子居的生意还真的蒸蒸日上。他又搞起了连锁,一口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