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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啊!接着告啊?人没了,最爱的妾室也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合族眼睁睁地看着被戴上绿帽,谁敢敢出来说话?谁都怕死!
想到那宋家女人的遭遇,柳金花第一个就想到了自己,虽然屋里娶得男人也不乏娇侍美妾,但她最担心还是她那几个还没出嫁的儿子。
再然后吧……她忽然就想到了柳金蟾屋里那个“倾国倾城”的貌了。
想不提醒句吧,柳金花又觉得这柳金蟾倘若将来被人戴了绿帽,她柳金花走出去也得被人戳着脊梁骨笑,再者,眼下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再不一条心,大家都得死!
于是,柳金花将心一横,佯装漠不关心地说道:“成器不成器,别把绿帽子戴在我们老柳家的头上,连带你大姐我,大姐也就不对你奢望什么了!”
这说别的都好,偏这“绿帽子”是柳金蟾她们夫妻心里的一块病,先时还好似事不关己的柳金蟾,久经北堂傲荼毒,现在也对这个词敏感得紧。
“大姐……金蟾不知大姐在暗示什么?”难道京城的人已经到过牛村了?
柳金蟾脸上一凛,故作生气地瞪向柳金花。
柳金花就等这么一个契机开口,待柳金蟾话一收,她勾起一边的嘴角,不咸不淡,一副好似在说别家事,此事和她没有毫毛关系的表情,轻描淡写,但到关键处,还连唬带吓地,将今儿她从张捕快哪儿听来的事儿,如此这般地与柳金蟾道了一遍。
情节变化最大的地方,就是曹主簿的女儿曹鑫那日回来,完全是因为她柳金蟾回来了,而且曹主簿很愤怒,很可能就要对柳家下手了!
末了,她最后还不忘补了一句:
“金蟾啊,老姐姐是老胳膊老腿了,你还年轻,关键……是你那相公那模样,你说,那曹主簿那日一见,到现在还没使出点手段,是她还没动心?
还是……这时候没到啊?”
柳金蟾抿唇一笑,刚还想在自己离开景陵城前,期望能让大姐回心转意,重拾旧心返回柳家的主持柳家的心,刹那间灰飞烟灭。
“大姐说笑了,别人怕她,金蟾可不怕她!这谁的命,最后捏在谁手里,都还不一定呢!”自己大姐什么德性,柳金蟾心里还能没个数儿?无故虚张声势,还不住恫吓自己姐妹,一看就知这是谁在害怕!
柳金蟾闲闲地一笑,慢慢慢地站起身,伸了一个大大大的懒腰,笑道:
“再说,全景陵县的人都知道楚天白是我的好姐妹,她敢动我,楚天白回来就敢把她的皮不声不响地揭了。她惹谁,也不能惹我,大姐你说是吧?”
“金蟾,话可不是这么说得、常言道十年风水轮流转,那楚天白隔了这好几年了,面都没罩上一个,还能顾得上你?再者,天高皇帝远的,你知她在哪儿吗?”
第142章 看着像你爹的字()
柳金花也笑着跟着起身,继续打击柳金蟾的自信。
“大姐,这个您就放心!”柳金蟾故意拍拍她大姐的肩膀,“天白啊,在京城呢!上月还和金蟾一起喝酒呢!她,前几年在沙场建了功业,眼下就等着封官做呢!
曹主簿一个小小的代县令算个啥,天白回来,白刀子一提,一刀子下去,她脖子上也就只能剩一口碗大的疤了!”
素知大姐在黑色地带呆得太久,看什么都是无法无天,所以,她说话也学那些个江湖口气,将“律法”暂搁一边,说起了“传奇”故事。
讲法,柳金花不信,但说这些个“江湖传奇”,柳金花立马信得瞪大眼儿:“金蟾,你可别混说!”
“混说什么啊?当年曹主簿就对着天白她男人远远地嘟了一下嘴,结果怎么的?天白夜半就把她吊在了树上不说,还专门剁了这曹主簿一根手指,回去讨好她相公。曹主簿敢怎么样儿?全城都知道的事儿,曹主簿却说什么——夜遭匪盗!”
柳金蟾冷冷一哼完,转身就闲闲地溜溜达达地往那边侧门去。
“回自己家不走大门,怎得?和你大姐说了话,怕娘看见,还改侧门走了?”
柳金花一看柳金蟾走侧门,心里想起刚才金蟾和他吹得什么“柳家永远都是大姐”的话,顿觉得自己真实傻了去了,居然这金蟾的信口雌黄,还差点都信了——
傻不愣登地应是感动了一把!
回头看她大姐就见大姐满脸写着啥的柳金蟾,挠挠头:
“大姐啊,你也真够能猜的!走侧门是真,但和娘无关,没听姐妹说吗?我相公啊让我爹骂回娘家婶子哪儿了!得走侧门!你总不能让妹妹大冬天地去接自己男人,还得爬墙走吧?”
柳金花一顿,想说点什么,无奈她还没出口问点什么,柳金蟾便已消失在了柳家的侧门处,只留下一声那院里仆人的话:
“夫人,怎么才来,爷都要不欢喜了。”
这人和人比,真是气死人!
柳金花看着那随即合上的侧门,这才想起这堵墙后,是娘去年特地给金蟾修来大婚的五间大正房啊——
啧啧啧,真是水涨船高,内侄儿得了婆家宠,连带着跟来混吃骗喝的叔叔婶婶都赶着住上了新房子了!
那似她……
柳金花心内一寒,浮上眼来的是,那几间素日里柳家拿给田上长工守菜地的夏日棚屋!怎么住人?外面刮大风,里面过小风——
哎,这就是明摆着逼她在外另置家业,灭了她重返柳家的心呀!
柳金花闷闷而去。
那边柳金蟾进屋,北堂傲立刻得了消息,赶紧的褪了裘袍,就一骨碌爬回他暖暖的芙蓉大红鸳鸯被,露出我见犹怜的难弃状,巴巴地等着柳金蟾掀帘子进来。
可他等啊等啊,死柳金蟾居然进屋前先去看妞妞练字了:
“妞妞啊,娘近日繁忙,无暇顾及你的学业。不如,今儿,娘给你寻个先生,你这半月去村上学堂跟着习字读书可好?”
“学堂?”什么是学堂?
打小就单独请先生单独授业的妞妞,毛笔挠头,满脸写满了不解。
“就是所有童生聚在一起,跟着一位先生学习的私塾。”
柳金蟾俯身一边解释,一边看妞妞习得字,别说,这孩子别看年级小,但横平竖直的,比她当年强了十倍不止,想来不仅是先生好,还有北堂傲的不少功劳——
这出门在外的日子,都是他在亲自在旁指导孩子的课业呢!
“可爹爹说妞妞一生下来,就是公府世女,将来是要继承爵位做国夫人的,那种几家人合在一起才请得起先生的小私塾,是庶民们的孩子才去的地方。妞妞去不得!会把妞妞教坏的!”
妞妞晃着笔头想了想后,轻轻地在柳金蟾耳边嘀咕道:“而且——妞妞不要爹不开心!”妞妞不去那学堂也是可以的!虽然小伙伴看似很多。
“爹……什么时候和妞妞说得?”
柳金蟾微微一怔,有些好奇北堂傲怎么会和孩子突然提起这个,她可是到现在都为止,丢压根没和他说个半个字——
但不可否认,北堂傲的话没有一句错,私塾只是为了让她这样的庶民从科举中晋身为士族而准备的,而生来就注定会在金字塔尖占有一席之地的妞妞,需要学的,是另一套真正实用的为官为将之道。
“前儿天!”妞妞又拿着毛笔蘸墨水,然后想了想道:
“恩——那会子妞妞在家看见院里的几个年纪比妞妞大的女孩,一早儿便被她们爹爹领着出去时,都哭,说不去上学。娘,她们为什么不爱上学?”不好玩吗?
她可觉得识得字,能看小人书,特有意思。而且表哥表姐们个个都以文武过人为傲,不多读书,都不好意思和他们一处说话,老听不懂,好没脸!
柳金蟾在妞妞身侧坐下,一边在妞妞的习字纸上画上一个个红圈道:“这几个字特别得好,笔锋刚劲,秾纤合度,瘦硬间不失大气!看着像你爹的字……这些天又都是爹爹在监督你习字?”
“恩!”妞妞幸福得暗吐舌头,微微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
“娘看你是故意的!”
柳金蟾宠溺的轻点妞妞的俏皮样儿,太明白妞妞的小心机,但六岁的孩子,总不能让她因为是长女,是姐姐,就不可以和弟弟妹妹们争父爱吧?
被当场拆穿的妞妞,俏皮的小脸上立刻露出特别可爱的怪样来,好似尴尬一般的两眼珠儿左右猛故意似的骨碌,也不知是怕她爹听见,还是打小就在娘面前没大没小惯了,能在柳金蟾露出特别孩子气的一面,机灵得就像只小人精。
“爹爹身子不好,每天还得带囡囡和大宝,你啊,也别太辛苦你爹,知道不?”
柳金蟾好似责罚似的轻轻轻地拍了拍妞妞顽皮的小脑袋,微笑着轻责——
三个孩子,大概妞妞四岁以前都是跟在自己身边,也时常最懂事,所以柳金蟾对妞妞有种就是想要好好宠着,想要不喜欢都做不到的慈母情
第143章 人言可畏()
“哦!”
像极了小版北堂傲的妞妞眼色一黯,小失落之余,也习惯得嘟起了委屈的小嘴儿,这小小表情顿让柳金蟾满心舍不下。
“娘也没说以后都不许!”柳金蟾立刻将自己刚才的话撕出一个大口子。
“恩!”立刻转忧为喜的妞妞,立刻小脸幸福得像开了花一般,两眼睛无邪得像只不知愁滋味的小天使。
“那……妞妞能悄悄悄地告诉娘,为什么喜欢爹守着你习字吗?”柳金蟾笑着一张慈爱的脸低低笑问,骗小朋友们的秘密。
妞妞抿唇,欢喜得忸怩了一阵子后,悄悄伏在柳金蟾耳边,低低低地交付自己的小秘密:
“因为……因为……爹会手把手地教着妞妞写!比先生教得还好!还特别温柔……”嘿嘿嘿……可幸福了!爹爹一心一意地就只守着我一个,连娘都没份儿……嘿嘿嘿!
“幸福?”柳金蟾笑,心里暗想好啊,小妞子也知道什么是独霸爹爹了。
“……恩……”妞妞被柳金蟾看得又开始像只毛毛虫似的开始笑得忸怩,小脸也红扑扑的了。
柳金蟾也很想替妞妞感到幸福,但人说幸福的家庭里,孩子的爹很可能就是女儿将来的择偶的标准……她不禁未雨绸缪起了妞妞将来的婚事:
你说,让她柳金蟾去哪儿再找一个北堂傲似的男人给妞妞当相公呢?女孩子天生就比男孩子情感细腻呢!条件越好,就越不会轻易低就。尤其妞妞性格还像北堂傲似的一板一眼,那似囡囡像她——
多好打发!
“而且……爹爹的字比先生的字还漂亮。”
妞妞被自己娘看得有点窘迫,忙又找了个理由,只是这个理由说罢,又忍不住小失落地道:
“可惜……爹爹不许把他的字拿给别人看,说什么闺阁男人的字画都是不能随便外传的,娘,为什么呢?”为什么娘的就可以到处飞呢?害她连想和人炫耀炫耀她爹对她多好,都没机会——
天天看别人炫耀爹爹绣得荷包衣裳,她爹的绣品……不仅是拿不出手,她偷看一眼,爹还生气,不过……是真的太丑了,差不多和大宝一个水平!
“怕被人模仿啊!这样你爹的字就是独一无二的了,等他将来给娘,给咱们妞妞写家书时,妞妞你不用看落款,就知是爹爹写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