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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刚才等得几乎窒息痛了似的心,只觉得好似被一颗沉甸甸的大石头,直接压在了五指山下: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难道……你就不爱我吗?”
北堂傲一把将柳金蟾推开,自己重新坐起来,有些恼怒地瞪向柳金蟾:在你眼里,难道我北堂傲和那些烟花男人一般,也只是你柳金蟾拿来睡着,只图一时之痛快的玩物吗?
北堂傲两眼直直地看着柳金蟾,他知道他不该奢求那么多,也没有权利奢求那么多,而且他现在很幸福了,他现在得到的,就是他当初京城时渴望的:
只要柳金蟾肯把他当男人,肯给他一个男人,一个已婚男人该有的名分,以及同床共枕的权利,他不管柳金蟾爱不爱他,即使同床异梦,抱着他亲着他,那怕最缠绵的时候,想着别的男人,他都可以忍受!
但人心总是那么贪婪,他越想霸着柳金蟾,就越想柳金蟾天天都陪着他;而柳金蟾对他越好,他也就越想攻城掠池地得到更多的好——
他要爱!
北堂傲盯着柳金蟾猛然睁大的眼,明明只是眼神交汇的一刹那,北堂傲却觉得自己好似经历了一段煎熬之路:
北堂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莽撞的话?当话从他嘴里脱口而出时,后悔已爬上了他的心头,再然后一股子没来由的恐惧瞬间席卷了他整个人,将那颗压在五指山下的心,卷到了嗓子眼——
如果柳金蟾说不爱,不——或者她明亮的眼垂下——
不——只闪过一抹黯然——
他北堂傲的心便会碎得无处可寻!
为什么他要问出那么不知轻重的话?
为什么他会那么冲动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他要执着这个他根本不会得到的东西?
柳金蟾会怎么办?
她会怎么想?
她会不会今天离开后,就掉头再也不回来?
不,她不会不回来,只会……再也不理他!
不!
柳金蟾也不会不理他,但会慢慢疏远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万千的念头就好似喷出的泉水般,在二人相视不及半秒的时间,席卷了北堂傲所有的思绪,几乎在下一刻,北堂傲就好似重又看见了那个在塞北一****徘徊在青灯古佛前,一夜夜抄写经书,以求赎罪的自己——
上一次,他抄了整整三年,三年……在他最美好的时候,柳金蟾要他改嫁慕容嫣!
他不要——
他不要改嫁慕容嫣!
他不要柳金蟾不要他!
他不允许不允许不允许——不允许柳金蟾娶任何一个不是他的男人——
他不允许——
不允许柳金蟾,不爱他——
他,北堂傲,是如此地爱着她——
爱得卑微到了尘埃里,蝼蚁边,也这么地不愿意失去!
“金蟾,不管你爱不爱为夫,为夫……都等着——等着你来爱为夫!”生怕下一刻就被柳金蟾拒绝的北堂傲,回神地第一句话就是,“等你一辈子!”
“一辈子不够,就下辈子,再下辈子……反正傲儿不走!”
不敢看柳金蟾眼神变化的北堂傲下一刻就扑在了柳金蟾的怀里,紧紧地依偎在柳金蟾的肩上,发誓一般低低低地反复重复着:
“你不爱傲儿,傲儿也照样子跟你过!”你柳金蟾说不爱,也没用!
第131章 得寸进尺()
与小脑快于大脑的北堂傲相比,天生被人打劫都需要好几秒来反应的柳金蟾,待到回神时,赫然发现她的三生三世就这么……没了?!
真不知自己有什么好的柳金蟾,忍不住低眼看向怀里“小乌龟”一般缩在她怀里,将她当龟壳的北堂傲,突然想起了投胎前,阴差大哥和她说得话——
阴差大哥说,做人时千万不要乱许诺,因为许下的所有的诺言,就好似播下的种子,按照因果法则,最后都将结出果实,也就是说——
这一世倘或不会实现,下一世,下下世,都会实现的!
说起这个,她前世好像失恋时,也对自己许下一个有关爱情的诺言,此诺言是:她要遍地撒网,重点培养,立志做个大众情人!
她这大众情人做的……
“你啊,一天就瞎想!”柳金蟾低眼一看北堂傲这才一二秒没答他,整个人就委屈得像条要被遗弃的可怜大狗狗的北堂傲,禁不住心内一软,悄悄地竖起食指轻点了北堂傲又不知何时撅起来的小嘴,“为妻多少男人哪,怎得,就你养上了孩子啊?”
北堂傲发红眼一听这话,立刻就露出了窃喜的笑,委屈的扁扁小嘟嘴,也压都压不压上扬了嘴角的幅度,变成了娇俏的撒娇小相公:
“那……你说……你喜欢为夫!”
什么叫得寸进尺?禁不住喜上眉梢的北堂傲,两臂微微一收紧,整个人就紧紧地烫贴在了柳金蟾背上,活像一块甩不甩不掉的大乌龟壳。
“那为妻说了喜欢……你……要怎么做?”柳金蟾拿手轻掐北堂傲的脸。
北堂傲闪亮亮的大眼,先是将柳金蟾看似戏谑的笑眼静静地细细看了看,也不知柳金蟾是真心还是逗人,但恋爱中的男人,被爱人蜜语甜言一灌后,此时的智商通常都是平日智商的负数——
所以……
北堂傲无从判断,既觉得是喜欢,又觉得是逗他,一颗心就在两边一个劲儿地跳,怎么也找不到平衡点儿。
柳金蟾本以为北堂傲会如同一般小男人般,即刻垂眼,余光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汗巾带子,心内一阵紧张,在自己妻主和外面公公之间两难。
然,北堂傲只是盯着她判断——
冷静如他,如何会当年轻易就让慕容嫣骗取了婚前第一次呢?
柳金蟾试问自己前世二十好几,别说二十好几,就是三十好几时,都被那个前男友骗得掏心掏肺又伤钱,就是那样,能及时幡然醒悟,给那渣男致命一击的她也比很多女人强上了百倍有余。
是年少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雄性荷尔蒙过剩导致难以把持?
柳金蟾细细地端详着北堂傲此刻在他眼底寻找答案的谨慎,当即就否定了这个推测,因为天性难改,一个自幼长在深宫中艰难求存,稍长就被委以重任,追随兵马大元帅在沙场血雨腥风的人,不会是个感性的人,尤其,北堂傲还是个男人——
从生理上而言,他那会子也还差着好大的火候呢!
难道真如他姐夫所言,那时正值东宫择妃,他又是内定太女君的缘故?
“怎么?舍不得?”又或者而今凡事谋定而后动的他,因当年年少被慕容嫣伤透了心,才长了这防人的智慧?
柳金蟾也不知自己在想要探求什么,嘴上淡淡地笑着,不由得又补了这句半是挑逗,半是试探的话儿。
“这没良心的混账话,亏得你也问得出来?”
北堂傲也未细察柳金蟾话外的话,只觉得满满都是爱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子委屈得不行的怒气,禁不住一把推开柳金蟾,抬脚起身,恼向柳金蟾嗔道:
“什么‘怎么’什么‘舍不下’?傲儿自跟了你,这七八年来,你摸着自己良心好好问问,有什么傲儿没给你舍下的?
不说我这人,就说我娘家那些个陪嫁的财物,甚至我家姐姐夫也无不处处替你想——
就连……就连你撇下我这个亲弟弟要去苏州做知府……唔唔唔……”
“好宝贝小声点儿!”柳金蟾一听北堂傲提她在苏州当“知府”的事儿,吓得跳下床立刻捂了北堂傲的嘴,“为妻这不是逗你玩吗?”
“玩儿?也没你这么说话的!”自知自己情绪激动,不小心失言的北堂傲,也赶紧改口娇嗔,“你是个人嘛?我是你男人!”
话到这儿,北堂傲腰间洋葱帕一拉,就上了北堂傲的眼:“你个没良心的,说句喜欢为夫都不说,居然还把那些个和外面男人说的混话儿,拿来调侃为夫,欺负人——”
“好乖乖——我的大宝贝儿,别哭啊——我爹——啊啊啊——嚏——”
柳金蟾急得围着北堂傲团团转,不待北堂傲再道一句“你还知你爹在”,就一个喷嚏过去,又连打了数个喷嚏,吓得北堂傲赶紧看柳金蟾,这一看,差点没气个半死去——
这这这死金蟾,这半日衣裳不穿,居然赤脚裹着被子就下床来围着他转悠。
“你你你——你这是成心要气死为夫,好再娶是不是?腊月的天,你跑下来作甚?”
才打算要结题好好发挥发挥的北堂傲,吓得手忙脚乱地抓着柳金蟾就往帐里放:“你当你是什么?铁打的人不成?”这倘或病了可如何是好?
“我不是看你……看你……”柳金蟾奋力将自己的脑袋挤出被子,极力解释。
“看我作甚?你少怄我,为夫就阿弥陀佛了!”
北堂傲余怒未消,开口就忍不住附带送了柳金蟾一个大白眼儿,但人吧,还是又乖乖地坐到了柳金蟾身侧,体贴入微地细细检查柳金蟾有没有又把什么手啊脚的,探出被子来,又想做点啥不要命的事来。
“刚真玩话!”柳金蟾继续辩白。
北堂傲一手压着柳金蟾的被子,一手持着洋葱帕轻触鼻尖,对应着冲红了的眼儿,做细细地抽泣状:
“什么‘玩话’不‘玩话’的,为夫都不在乎,也听不懂!”
第132章 北堂傲破釜沉舟()
“为夫呢……这辈子从不求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只要……你真心真意地和北堂傲过一辈子,对傲儿好,傲儿呢……就是他日死了,也死心塌地地在地府等着你——
巴心巴意地守着你,等着你来伺候你……”
北堂傲这信誓旦旦的话……
柳金蟾禁不住在被子里打了个哆嗦,如果上天能听见祷告,她想告诉天,能不能让她死在北堂傲之前,这男人死后,成日阴风惨惨地围着她……感人是感人,但在下面孤苦伶仃的……倒不及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先下等他的好——
弄不好还能老风流个几年!
柳金蟾一想到将来死了,还能在无北堂傲看管的情况下恢复她年轻的样貌,继续在地府风流个几年……想着想着,脸上就不由得透出一抹爽歪歪的心醉神迷之色。
北堂傲不乐意了,暗想怎得,你还盼着我死,好娶新人是吧?美死你——
“妻主笑什么?”北堂傲刚还一往痴情的我见我怜状,瞬变满脸狰狞的巡海夜叉样儿。
“有……有有笑吗?”柳金蟾吓得有点反应不及,“为……为妻这这这……是欢喜。对,绝对是欢喜,是感动!相公——你说——
你说为妻怎么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你,你这么好的相公呢?”
柳金蟾手拉北堂傲,两眼做感激涕零状。
北堂傲觉得自己现在就要被柳金蟾活活气死了。
“你个骗子!”熟知金蟾性子的北堂傲可不想忍,抬起拿起旁边烘着的柳金蟾衣物,就着柳金蟾的脸,就轻轻轻地砸了上去,露出气得又要哭了的模样,呜呜呜地控诉道,“你巴不得为夫早死!呜呜呜……”
“我没有!”柳金蟾抱着满脸的衣物,露出我好冤的无辜神情。
“有——呜呜呜!”北堂傲继续在床边撒娇似的“闹”,“你笨啊,衣裳是抱得吗?”闹归闹,担心柳金蟾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