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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傲立刻不自觉地颦了眉头,被看的紧张的心情,瞬间又莫名患得患失起来,只当柳金蟾又突然变心了,迷上了别的花一般,惆怅了起来。
然后,北堂傲又偷偷地挑起一角的孝帕,再看柳金蟾,想看清到底是什么又将柳金蟾对他的注意吸引了去。
看着看着,不出三秒,柳金蟾又被北堂傲看回了头。
北堂傲一见柳金蟾又回头来看他了,四目仅仅交错了数个刹那后,就定定地与柳金蟾四目交织成一片,欲相望成痴——
无奈这是灵堂,他是个男人,只得缓缓、缓缓地慢慢、慢慢地一点一点垂下眼睑,掩去明眸的依恋之光,但一觉察到柳金蟾的目光又要移开时,北堂傲俏皮不满地眸光又抬起——
反正……
反正他不要柳金蟾眼离开他,片刻都不可以!他只想她爱他,一如他这么爱她般,沉沦到没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直至尘埃里,什么都不在乎了。
北堂傲的纠结心事,柳金蟾不懂,但北堂傲此刻奇怪的举止,越来越让她觉得,北堂傲的记忆是不是在恢复,现在的北堂傲越来越像她们在船上“新婚”时的模样——
看似欲语还休,各种含羞带怯,其实无人时,出奇的大胆和异常主动的“被动”。
论理是件好事……
但……
柳金蟾暗暗地摸自己的腰啊:遭老罪了——
为行夫妇之礼而行夫妇之礼是一回事儿,哪是简单地解决生理需要。
但北堂傲一旦情动,简直就是洪水猛兽,一句话,一个眼神只要稍稍暧昧,或者暗含了一丝哪方面的意思,他都会蓄意满满,情浓人更浓。
柳金蟾立刻开始自己的自救程序:要怎么让北堂傲在这大冬天的,迅速冷却下来。
柳金蟾还没想出要有个什么理由,可以暂时离家,例如去庙里住段日子什么的,前面大姐柳金花,就忽然和娘呛了起来:
“今儿娘不把一碗水端平,把这个家分了,我们这殡就不出了!”说着,大姐柳金花,甚至一把掀了身边一张桌,然后“哗啦啦”数个茶碗摔在地上,瞬间粉碎得再次吸引了在场众人所有的注目。。
柳金蟾和北堂傲哪里还得闲想着彼此小两口的浓情蜜意,迅速站了起来,直奔屋外:
“娘——”
“婆婆——”
“你……个,逆女!”
柳红气得发抖,颤着手指着柳金花要气出个好歹来,就被柳金蟾一把拉住:“娘,您别气,金蟾来说。”
“你说什么?你个浪荡女,打落地就是个野种,没有你和你爹,我爹也不会死这么早!”
今儿横了心要把柳红气死,让四房没有翻身机会的柳金花,压根就不想给柳红一丝喘息的机会,一听柳金蟾冲出来开口,立刻就故意大声冲着柳金蟾咆哮。
“混说什么?你说谁是野种?”何幺幺不听这话,一听这话,当即就急了,扑腾着便要上前去撕柳金花的嘴。
“爹——”
柳金蟾拉了娘,哪里赶得上去拉她爹,急得整个人就冲上去挡何幺幺。
柳金花一见柳金蟾要来护她爹,心中顿时一喜——
昨儿,她就打听清楚了,那道长说金蟾这肚子里有了孩子,还不足三月,而且金蟾身体正弱,好似过去滑过胎,倘若不注意这次保养,很可能会再次滑胎。
第92章 弄巧成拙()
当然,在大周,女人滑胎算不得大事,但于一个家族而言,一个女人连续滑胎两次以上,这房以后必定会人丁单薄,养孩子困难,尤其金蟾也是快三十的人了——
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绝对能让她娘对是否要将柳家交给四房,产生重大影响,当然,若是还能雪上加霜,把她娘气得背过气,一命呜呼,让何幺幺不能扶正,那么所有的后续之争,就可以以四房完败结束了——
她,柳金花,毕竟才是长房养大了,于礼法,嫡庶长幼之序,她柳金花身为长女,又是长房抚养长大的,执掌柳家上上下下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一想到柳家的万贯家产,又将失而复得,柳金花一时间好似鬼迷心窍,姊妹间的血脉亲情,全然被利益,和她子孙的荣华所遮挡,一心只剩下“执掌柳家家业”六字……
既如此?还能犹豫么?
眼瞅着柳金蟾冲过来挡她爹,她还等什么?
她就等柳金蟾上钩!
想都不想,柳金花一见柳金蟾冲过来,就提足气,故意卯足了浑身的力猛然向柳金蟾冲过来的方向,像头猛牛似的直奔柳金蟾毫无设防的肚子撞过来——
反正她昨儿想了一夜,是想明白了,不豁出命来一搏,她们长房就得一辈子被四房的人拿捏在手心,一辈子不得翻身。荣华富贵,更是想都别想了!
柳金花就这么拼了命似的突然发难。
若是搁在平日,北堂傲必然不敢上前管这婆家女人们的事儿——
一则,婆家家族争产的事儿,贤惠的女婿都是该劝自己妻主退一步海阔天空,傻子都知道人前要装傻;二则嘛……
反正柳金蟾吃点亏伤了面子,就会在家常呆,他正好白天黑夜得将柳金蟾牢牢地守在枕边,寸步不离照顾,不说别的,单是沾花惹草这块,他就能省下大半的心。
可道长昨儿和他说了,说金蟾有了——
而且他来景陵时,他姐夫又再三叮嘱过他,说金蟾其实和他在囡囡和大宝之后,也曾怀过一胎,但因为大理寺内捕快内斗一事,金蟾就小产了一次,这以后再要孩子就必须特别小心,倘若再滑胎,以他们夫妻的年纪,若想再要孩子就不能了。
万分紧张柳金蟾的北堂傲,刚看柳金蟾冲过去拉她爹,就已经浑身出了一身冷汗,想也不想就跟着为了上去。
不想他心神还没定,那柳金蟾生得壮牛一般的大姐,忽然就卯足了力向柳金蟾撞来,柳金蟾杨柳一般细的腰啊——
这一撞来,还不得跟石头砸鸡蛋一般?
“金蟾!”
北堂傲这担心不及落下,眼尖如他,毕竟是习武之人,抬眼一看这柳金花出招的第一式,便直觉她动机不纯,直直地分明就是奔着他金蟾肚子的孩子而来——
这还了得?
他还指着这孩子翻身!
北堂傲下意识就要救金蟾,可鞭长莫及,毕竟有段距离,不待北堂傲想出办法,金花已觉眼前银光一闪,然后一根直挺挺地银枪,就那么神准地停在了她的喉间,只差分毫便可刺穿她的咽喉,让她命丧黄泉——
这……
亏得金花反应快,愣是硬生生地停在距离柳金蟾不到半寸的地方,僵硬了全身,也亏得他男人拉得及时,但就是这样,她颈侧也还是被微微划破了一痕,然后丝丝的血珠儿就顺着那一痕挤挤挨挨地渗了出来,瞬间染红了柳金花的左边的一片领子。
“这是?”
金花还是无法回神。
但奉箭反应快,一看就知道是这自己爷急了,吓得赶紧摸出随身的遇难白药,抬手就朝金花的颈上扑了一层粉,血倒是迅速止住了,但……
整个柳家大院,鸦雀无声,寂静得连头顶老鸹飞过的拍翅声,都变得那么响亮。
下一刻——
“娘——”
“孩儿他娘——”
“婆婆——”
“姥姥——”等声齐声响起,与声相呼应的是柳金花身后的一众长房儿女夫婿子孙们,要一呼百应齐刷刷地冲上来群扁以柳金蟾为首的四房千钧一发。
“你们都反了——”柳红急得脸通红,忙大吼。
无奈她声过去,却僵持不改,紧张的气氛刹那间一触即发——
没发的原因是:
虽然柳金花身后人多势众,还个个就近拿起了周边的桌椅长凳,意欲借机海扁人丁单薄孩子还都年幼的四房,让四房自此一蹶不振,但……
四房虽弱,但人家男人娘家的人却个个比衙门里的捕快还捕快,他们还没喊完呢——
人家的娘家人,一个个也不知哪儿弄来的兵器,一个个不是大刀横在胸前,就是长鞭握在手,更有手提着血淋淋杀猪刀,闻声就冲来护驾的……
数人可谓训练有素,眨眼的功夫,就以弓步方阵的模样,紧紧地将柳金蟾和她男人,甚至那何幺幺都护在包围圈内,就连昨儿一抬手就伤了三房金玉的六岁小丫头,也警觉地拔出了她雪亮亮的小匕首,一手握鞘,一手立刀,宛若一头小狼般,架势十足地站在人后,眼神无比锐利地盯着她们一众,大有应声就起,便可勇猛跃起上阵杀敌的架势
——接着,何幺幺的陪嫁回过神来,也一个个手执大棍子围了过来,似乎要成倒围之势!
这……
这……
这……
无数的乌鸦的飞过柳金花的头顶,丝毫不知柳金蟾到底娶了个什么人的她,傻眼了。乌鸦们尖啸的叫声,也好似在告诉她,她柳金花的时代,自今儿起,已成过去。
刚还气得人仰马翻的柳红,也不知是不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刚觉狮王时代结束的她,忽然觉得她哪像什么狮王,和眼下柳金蟾比,自己根本就是个山里小猴群的头儿。
说什么?
柳金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下的情况,毕竟……毕竟北堂傲那么情急一下,真的是因太担心她,她……她不能当众责怪他——
他不紧张她,也不会如此鲁莽!再者,自己的男人,自己不疼,还故意扫面子给人看?
第93章 投鼠忌器()
柳金蟾是个护短的人!
“恩……”柳金蟾想摸摸鼻尖,顶着大姐的臭脸说声误会,不想某个完全不知状况,真当自己是一县之主的某人,居然这时候傻不愣登地率领着她那群乌合之众冲出来:
“没有王法了、没有王法了——统统都给我把武器放下!”
原本这是个台阶,大家正好在彼此亮出底牌,心里有个胜负后,借机放下武器假装回到“事件”没发生前,熟料,她眼见大家各自收了手中的利器,自以为自己了不得后,又赶紧借机补了一句:
“聚众斗殴,通通都给我押解回衙门!”
此话,若搁在往日的柳家,还可以,可……
北堂傲身边的人,能让她吓唬了去?
北堂傲肯定是不可能让人有机会对他随便发号施令的,就是柳金蟾,也只能哄他开心了,才可以指挥他做事,所以他虽早收了银枪,但身形愣是纹丝不动。
柳金蟾若是素日里,也会给点面子,谁让自己一开始就打算低调归来,然后悄悄地离开,可……这曹主簿是个什么人?
十几年的老交情了,她好色的秉性,与而今目中无人,自以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行事,她柳金蟾太清楚了,若让这曹主簿在衙门看见了北堂傲的模样,她们合家还能悄悄咪咪地走?
北堂傲不动,柳金蟾面上神色不变,纵然哪边柳金花的家人已经开始惊慌,试图向曹主簿示好,解释,请求饶恕等,奉箭等人却是收了各自随身的兵器,但防守的阵势不变。
“喊你们动,你们胆敢不动?难道要……你……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曹主簿一见柳金蟾等人不动,当即转过头就对着柳金蟾大吼,大有借机拿下柳金蟾,顺道携小美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