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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一边说一边扶着忙着下山看孩子的柳红两步并着三步,吆喝着众村民赶紧随她下山。
众村民一听有好吃的,哪里还记得刚曹主薄的话儿,一个个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纷纷恨不得肋上生双翼,直接飞到柳家的饭桌前,好好得大吃一顿,呼啦啦,刚还在曹主薄身边的人群,霎时间就走出去了数丈。
曹主簿还想喊,无奈人群已过去,火把也过去,她不及喊,鼠胆就先都抖了起来,喊什么?直接迈着她的小短腿奋力追人群去也——
喘啊喘啊!
无奈曹主薄跑得几欲断气,还是距离村民们越来越远,只得边追边趁着有时喘息地当儿,奋力喊:
“别……别……别跑(那么快啊)……别……丢下我啊——哎哟、哎哟……”饿死鬼一群啊!
“大人,大人——你怎了?”
衙差也跟着追,只是后面的衣食父母曹主簿真的跑得太慢了,虽然怕狼追上来了,但还是不能不以后着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脚——脚崴了!哎哟哟——”曹主薄痛得满头冒冷汗。
“哎哎哎——”
衙役想大喊已经把她们远远丢在了后面的村民们停下,回头来抬曹主簿,无奈不知是不是她声音太小,反正一个回头的人都没有,除了她们几个衙差别无他人,别无他法,衣食父母岂能丢下不管?
荣华富贵还都指望她呢?
就这么着,几个势单力薄的捕快两个扶着猪样的曹主簿,一个前面打火把,两个手提大刀在后面战战兢兢地押后,两腿那个抖啊,尤其是那狼的叫声越来越来清晰时,这一小撮人,都差点瘫软在山路上,幸得互相壮胆,求生意志坚强,不然,估计今儿晚上就算交代在这山上,成狼群过冬的存粮了。
若依柳金蟾和柳红的心思,真就希望曹主薄这么一窝人间祸害,赶紧就这么进了狼肚才好,不说别的,做人时坏事干尽,起码死了还能为狼族的生存做点好事。
但大人毕竟是大人,要是曹主薄是因为来看她家大爹爹时没的,她们家可说不清楚,即便是说让狼叼了,人家也得怀疑是不是她们柳家一手安排的,所以柳金蟾让大管家护送柳红回去后,还是不得不让福嫂和福叔护着她倒回来寻曹主薄:
“曹大姐,你在这儿啊?哎呀吓死金蟾了,刚金蟾扶着我娘下山,一扭头想说让你和大伙儿一会去我家上方用饭,谁想竟一个都没见着,还当你刚生妹妹的气,一甩袖子走了——
但再一想,就是要走,这会子城门也关了啊!
后来各处一打听,都说没看见你们,金蟾这一拍腿,才急了,您说,虽然几位大哥艺高人胆大,但……狼毕竟是狼啊——
这不,金蟾妹妹这亲自豁出命,上来接您老大了!这……
是这么了?你的脚也崴了?”
柳金蟾不待那帮衙役将主意打到她身边的人身上,赶紧也佯作一脚轻微扭了一下的模样,斜倚到福嫂身边,露出一副同命相连的模样:
“都是这该死的狼闹得!我只当只有我这样,谁想——
回去,您可得让我娘好好收拾收拾我那小妹妹,屁大的孩子,愣是给咱们一群人捅这么一个大篓子,你说她这长大了,可要怎么得——
还不翻了天去?”
曹主薄恨得牙痒,但柳金蟾说她脚崴了,还亲自一瘸一拐地亲自来寻她,她还怎么向人家撒气?只能忍着,还面带微笑地感激道:
“还是金蟾妹妹你想得到姐姐!也不枉老姐姐以前对你好!”
“哪是,大姐的好处,金蟾至今没齿难忘。”金蟾笑。
曹主薄也笑——
她们之间能有什么好处?互挖墙角,抢男人还差不多!
柳金蟾这方陪着曹主薄一瘸一拐走得“蹒跚缓慢”,时不时还不忘借着狼嚎,故意说些惊魂的事儿,吓曹主簿等人屁滚尿流。
那方,北堂傲眼见着村民们来了一拨又一拨,甚至流水席都吃了三转,柳金蟾还是没个人影儿,心儿啊就悬在那嗓子眼儿,食难下咽,要他是个软男人,这会子得守在门边红眼抹泪了。
“夫人还没回来么?”
“可有人夫人去做什么了?”
“什么?又倒回山上接人?就她那细胳膊腿,她还倒回去救人?”
“别——别拦本公子——本公子得立刻去寻她回来!”
在屋门后足足守了两个时辰的北堂傲,此一刻是怎么也站不住了,尤其是放三个孩子呼呼睡后,他更是见金蟾的心如箭,恨不得把柳金蟾守在这身边儿,亲自护驾才觉得心里踏实!
“爷——爷——有福叔和福嫂,您还不放心么?”奉箭赶紧死命拉着北堂傲。
“是啊,爷,你一个良家男人,这大半夜的出去,人见了,得说你什么了?”奉书嘴巴快,不小心就说道了北堂傲最在意的问题上。
“是啊是啊,人多嘴杂,乡下说话没谱,逮着点事儿混编的都有!”奉箭一听这话让北堂傲松了劲儿,马上趁热打铁,赶紧加油添醋,“夫人是个好说话的,公婆连襟哪儿也没好话啊?”
北堂傲倒不在乎公婆连襟小舅子什么什么的,就在乎柳金蟾——
第70章 盼星星盼月亮()
本来他北堂傲和慕容嫣那说不清的事儿,柳金蟾就对他的夫德多有迟疑,他眼下再是担心,也断不能打天黑的出家门,让人再在柳金蟾诟病他这点所剩无几的“闺誉”。
“那……如何是好?”
北堂傲停在门口,出不是,但不出,心里又焦急,要让奉箭和奉书去看看吧,他们两个未出嫁的男人,又如何能去趟这浑水?再着,这村里的女人们还不知怎么个德性,要都是粗鄙的流氓,他们再有本事,也难保不被流言伤着,他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北堂傲好似热裹上的蚂蚁,真正左右为难,好容易好容易……
“厨房刚炒得小炒肉。老夫人听说四姑爷担心四小姐没回来,吃不下饭,特意让厨房老李炒菜多炒一些,给四姑爷送一份来!”
屋外忽有人笑呵呵地来献殷勤,恭恭敬敬放上一碟巴掌大的回锅肉,诱香扑鼻,无奈北堂傲还是没食欲,只是……
北堂傲觉得这大灶台搭在外面,大家都是吃得流水席,怎得又用上了厨房,不禁觉得蹊跷,心细如发的他就忍不住状似随口地问了一句:
“有谁来了?”
“哎,能有谁?光耍嘴皮子,四肢不勤的呗!”厨房里的男人拿着托盘才刚让奉箭端了菜上桌,就嘴快地心腹般地与北堂傲低低低道了句。
眼见北堂傲好似没听懂,厨房里的男人又着急地补了一句:
“就是哪个刚一直在山上像乌龟爬似的曹……大人,才爬下来呗!院子里的人都吃光走光早散了,她啊,才跟泥猪儿似的被人驮下来——
还是个捕快出身的官呢!还不如咱们四小姐一个书生!胖得猪一样,还要我们四小姐去接她,您说丢人不丢人?”
大抵是这曹主薄前儿抓了柳红夫妻去,柳家的下人们一提到这曹主簿,都同仇敌忾,背地里没有一句好话。
北堂傲一听这话,赶紧问:“那四小姐……”可有回来?
“正陪那老白眼狼喝酒吃菜呗!”厨房老李说话就是耿直,关键骂人还不带重复的,“说起这老白眼狼啊,姑爷您说她还是不是个人啊,平日来来我们柳家连吃带拿,当年我们大奶奶当代县令时,也没少给她好处,结果您猜怎么着?
居然这要年关的时候,就凭秦家一句话,便把我们老妇人和何老爷一并抓紧了大牢——大家说啊,亏得是四小姐回来了,不然,她不得把我们老夫人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坑走一半去?”
北堂傲点头,不解这厨房里的男人为何话这么多?难道是因为常年在厨房,无人说话,所以今儿得他一问,就开了话匣子?
“还有……”
老李还想和北堂傲多说两句,以示他对四姑爷的一片忠心,无奈下面来人喊了:“老李头,老夫人再把那预备着明儿用的腊猪腿,割几块送过去!”
老李头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北堂傲赶紧松了一口气,只是气一松,一直没有进食的肚子才觉得饿得厉害。
“爷,夫人这回来了,爷这心落下,也该吃点东西了!”
奉箭眼见着北堂傲脸上的神情松了下来,便趁机将还热气腾腾的小菜放在北堂傲面前,随便将福叔晌午时趁人不备,偷偷摸摸在厨房弄得腊笋炖腊猪脚舀了半锅搁在小火盆上端上桌:
“乡下条件有限,爷先将就着!”
北堂傲一看这桌上的菜,虽然简陋得比他行军打仗时吃得还不如,但……柳金蟾陪着人喝酒能吃什么菜?更别说刚才流水席,一大碗一大碗的野菜加青菜,偶有肉的都是汤里飘的星星点点,他北堂傲家专门养得小香猪都没吃这么差过!
虽然说又给加了巴掌大的净肉,还是给贵客备下的菜肴……北堂傲真心觉得这柳家的日子一如柳金蟾说得,公婆果然是咬着牙巴骨过日子的人,********的省呢。
“这还有多少?”
北堂傲看了看火盆上的猪脚火锅,想起刚才三个孩子几乎就猛盯着这一锅肉啃了,不禁担心自己吃了,一会儿柳金蟾回来没得吃——
她近来才好容易脸上挂着点肉,他真担心她这回来天天儿陪人吃饭,身上才长得那点子肉又没了。
“爷,您放心,给夫人留着的!”奉箭自小随北堂傲长大,岂有不知北堂傲心思的?他一听问,就赶紧道,“您先吃些,一会儿夫人回来,指不定福叔又弄了好吃的来。”
一听这“福叔”,北堂傲手拿筷子,立刻不欢喜了:“护送夫人回来,怎也不见人来报一声?”害他好一阵担心!
正端着热水进来的抱瓦一听这话,吓得赶紧道:“刚和抱瓦说得,但抱瓦正等爷的热水……”所以……
北堂傲要说抱瓦什么,但抱瓦毕竟不是自己身边的人,习惯,事情的轻重缓急,想来还要慢慢教,少不得抿唇:“那他在干什么?”回个话,自己不能来?
“回爷——好似……刚才随夫人在山上时,逮住了两只山鸡,还有四只野兔……”抱瓦立刻贼眉鼠眼地凑上前来偷偷回道,“福叔福嫂怕拿进来就没了,所以……躲在村外烤呢!”
这……这都混到了什么份上了?
要吃小锅饭了?
北堂傲微微面露尴尬,但他能说什么?柳家家族庞大,这点东西拿来,一人还分不到一条腿,而且他……和三个孩子都食量格外得大,大得柳家那送来的饭,还不够他垫个第二不说,他还天生不是个吃草的。
北堂傲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公婆知道他一顿吃下去的肉,是柳家合族一月吃肉的量,不知……会不会天天想着,要柳金蟾休了他这个吃货?省得他那日把她柳家吃没了……
“既如此……奉箭,他们的饭菜都备下吗?”
说起吃货,北堂傲忽然想起他和他身边这群人,似乎只除了柳金蟾和雨墨吃的少外,其余没有一个不是“食大如牛,吃只老母猪不抬头”的……
第71章 东宫出事()
“回爷,福叔还能不知道么?”
奉箭不便说福叔那个嘴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