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才那话儿……北堂傲应该没听见吧?
柳金蟾怀揣着侥幸的心再要往门那处窥望,真正是怕什么来什么——
好死不死,用孝帕挡住了整张脸的北堂傲就那么直耸耸地站在囡囡和大宝身后,周身的怒气哪是杠杠得外溢了——
她看着都像从棺材走出来的僵尸啊!
解释?
怎么解释?
此刻的曹鑫看着一身白的北堂傲抖得都恨不得把最后的尿意全部释放掉呢!
“咳咳咳——”
柳金蟾赶紧故意咳嗽,一面慢慢地将匕首交还给妞妞,装着丝毫没发现身后站了人的模样,静静地与曹鑫道:
“你今儿记着一点儿,我柳金蟾的男人呢,到最后,也是我柳金蟾的!”
言罢,柳金蟾深呼吸一口,暗暗许愿能亡羊补牢,北堂傲能听着这话,稍稍消气,不然……今夜就得发生什么午夜嚎叫之类的悲惨事件了——
顾不得瘫软在地的曹鑫,柳金蟾打算先溜之大吉,可是这也要操心的曹鑫答应啊!
“柳四——柳四——你不能这么对姐妹,咱们不是亲姐妹,也是好姐妹不是?”
被北堂傲突然吓惨了的曹鑫,顾不得自己一身的尿骚味,整个人向前一扑,直接两手死死地抱住了柳金蟾的大腿:
“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喂了你男人啦!”
这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柳金蟾无语——
但也不能怪曹鑫,她打小火焰低,以前小时候大家一群去山上比胆子大,结果她还真大白天遇见过了一个吊死在树上男人,说是还对她笑了三下,后来曹鑫大病三个月,观里的老道长点灯做法事,据老道长说,不是他来的及时,曹鑫那次就真让那吊死鬼带去当童养媳了!
不知这段缘故的北堂傲,乍听这曹鑫的话,瞬间的气了个半死:什么是“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喂了你男人啦”?柳金蟾这是暗示了这女人什么?
“曹鑫,你就不能再熊点儿?小时候就贼胆小,大了还这样?”柳金蟾跑不了,无法,只能背对着北堂傲继续和着曹鑫演戏,“这可是大白天!”
曹鑫就是死抱住不放,可巧这边院子僻静,又是背人处,愣是半日没有一个人过来,柳金蟾无奈,只得缓缓缓地选择面对身后的北堂傲:
“相公啊——你——你怎么出来了?”
“不出来,怎么知道外面有了好吃的呢?”北堂傲气得也是无话了,索性就顺着柳金蟾编的谎接着往下编,他倒要看看柳金蟾怎么收这个场,“哎——说起来,为夫也是好几日没有闻着人的肉腥味儿了。”
说罢,北堂傲还故意十二分夸张地咽下一口唾沫,透出饥饿难耐的情状。
这下换柳金蟾想哭了:她可怎么和曹鑫再解释啊?
“柳四、柳四——柳四——啊——”
柳金蟾还没开口呢,曹鑫倒把自己吓得晕了。
怎么办?
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吓得赶紧抱着孩子往院子跑,留待福叔福嫂去“抛尸”!
“娘,哪个姨妈怎么了?”囡囡还不忘好奇问问。
“嘘——哪个姨妈只是让尿憋晕了!”柳金蟾急得张口就是一句令北堂傲苦笑不得的话。
“可她尿尿了啊?”大宝扑闪着大眼睛。
“羞晕的!”北堂傲急了,也跟着柳金蟾一起胡诌,“你看,谁小解不去茅房?就是我们大宝去小解,也必须进茅房对不对?”
“不去茅房尿尿,就会晕吗?”囡囡瞪大眼儿。
“憋得太久了,但是没找到茅房!”柳金蟾还是坚持她刚才的理论,“但你们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哦,哪个姨妈会很丢脸的!”
囡囡和大宝使劲点头,妞妞低头数蚂蚁,对她爹也被无良老娘教坏的现实表示默认——怪道姑父常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一定要当个正人君子。
北堂傲眼见着三个孩子好似明白了,暗暗地松口气,待要回过神和柳金蟾好好理论理论,不想柳金蟾这贼溜得更快,哪边公婆一喊,她就把他和孩子们丢在灵堂哭灵,自己人先跑没了。
北堂傲闷闷地待要想个晚上收拾柳金蟾的方儿,不想,他才跪在蒲团上,就听囡囡那孩子与人悄悄道:
“我和你说哈,你不要和人说哦!
我啊,刚看见有个姨妈,憋尿憋晕倒了——好臭好臭——就倒在了……”
“囡囡!到爹这儿,来一下!”
北堂傲精神一振,赶紧将囡囡喊到身边——这孩子到底像谁啊!
第57章 宅斗合()
囡囡一听她爹唤她,还突然唤得那么和蔼可亲,刹那间小身子一震,方才想起娘好像有交代过什么什么……顿有大难临头之感,而且娘今儿还一直想揍她来着……
“爹——呜呜呜……”不要告娘,娘最爱饿人小肚肚!
囡囡当即拿出她的必杀技,先哭着等着。
北堂傲可舍不得骂孩子,明知囡囡是演戏,还是心软了一半,到嘴边教导的话,都瞬间放柔了:
“囡儿怎么能背着人,道人长短?这岂是大家孩子的作为?再者,爹娘才刚教导你的话,你怎就左耳进右耳出,抛做耳旁风?”
北堂傲的话才起,立刻就有人进来低低地来笑道:
“哎哟哟——看这小模样哭得,不知道的还真当是给公公他老人家哭灵呢!”
北堂傲一听这话,就知是要来故意挑事的,应他?他若得寸进尺,自己如何?与不是对手的人认真,便是降低自己的尊贵身份,北堂傲只佯装没听见,继续说囡囡:
“还有,别人说话,不要没有礼貌,张口就去插嘴。”
指桑骂槐,乡下人没文化也知道这是说自己呢!
楚月鸿一天就吃瘪了数次,心里当即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奈北堂傲确实一副不愠不火,教导自己孩子,丝毫不鸟他的一副拽样儿——
喝喝喝,还当自己是大家少爷了呢!
自认出身大家的楚月鸿冷笑着,嘴没忍住就冷不丁地在北堂傲身后大着声儿嘀咕了一句:
“哎哟哟,这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哈,我们楚家上千口人都不敢称什么大家……”
生怕北堂傲不知是说他,楚月鸿还特地又拉了一个身边的亲戚,又故意用屋内人都能听见的所谓嘀咕声悄悄耳语道:
“这年月,真是无奇不有——
什么玩意儿,嫁个状元就真当自己是个老爷了!有本事让自己女人去当官啊,何苦回家来争这点子家产,还成日里往家伸手拿钱……”
北堂傲抿唇,欲再说囡囡的话不得不梗在了喉间,要说什么,又不好说什么?就怕自己骂人不带点指名道姓的字,人家还听不懂是在骂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偏偏北堂傲仗着自己是个国公府的嫡出大公子,又是个高高在上的三等公,着实不便与这等庶民逞口舌之快,但平白受了人的气,还继续忍气吞声,真不是他北堂傲的风格,试问,这天下谁敢明目张胆地说他北堂傲?
就是那大周的后宫的贵妃公主皇女们,都没一个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北堂傲半句不好来——区区一个山野村夫就敢当众羞辱他,还是在他才到婆家的时候……
北堂傲抿唇,抬眼,就借着孝帕的缝隙斜了素日里最是伶牙俐齿的奉书一眼儿:
你哑了?素日里不要你说话,你话都跟关不上缝似的叽叽喳喳,今儿,你主子被人说道了,你还不吱声了?
奉书早就想开口了,但又怕自己主子要装什么贤良淑德,谦谦君子,便不敢贸然开口,此刻一瞅北堂傲瞪他,他立刻如得圣旨般,张嘴就和身边的小徒弟弄瓦一唱一和起来“低声”咬起耳朵来:
“都说这乡下狗多,不想还有随便张嘴就乱咬人的!”
“哪是,不过书哥哥,夫人说了,自古只有狗咬人,没有人咬狗的,爷让人乱咬了,也不好说什么!依我说,赶紧问问是那房养的狗,赶紧着拴了回去才好,这搁着咱们爷不计较,倘或遇见凶的,拿来打狗棒,哪管你谁谁家养的。”
“哎——你这就不懂了,打狗看主人嘛,毕竟是夫人家养的,爷打狗也得看看主人嘛!”
两仆人一嘀咕一起来,周围的人立马知道这是说柳家二姑爷楚月鸿了,立刻便有素日里与楚月鸿有嫌隙的连襟们,赶紧捂着嘴,故意笑得呵呵呵的,大有快人心之感。
楚月鸿何曾是个善茬,一听这二人嘀咕心里便有万重火烧,但听着二人的话,分明就是两个下人,他再自贱身份,也是个楚家的大少爷出身,岂能和两个人家的随侍当众斗嘴?任凭脸涨的通红,也只回头瞪自己的陪嫁王二家的男人:
你愣着作甚?
常言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楚月鸿的牙尖嘴利,他的陪嫁也岂能泛泛之辈?
王二家的男人也立刻冷冷地“嘀咕”道:
“真是没家教,老爷们说话,下人也敢插嘴——我们乡下人都知道主子说话,不能插嘴,这所谓的大家少爷家来的下人,倒不知道这三岁小孩都知道的规矩了!”
听听人家这家仆说话的水平,半个骂人的字都没带,就把人说得没了话,北堂傲顿觉自己的格调都让奉书这二人拉低了不止一个台阶,恨得又瞪奉箭。
奉箭哪是吵架的料,但说道理,他倒是还能插点嘴,但当众替北堂傲呵斥奉书和弄瓦无礼岂不是显得自己爷这边弱势了,怎么办?
奉箭灵机一动,就扭过头指着奉书和弄瓦小声说道:
“听听,素日里就说你们话多舌头长,你们还不信了,只当自己聪明,听见没?
人家身边的奴才说得话比他主子还像个大家公子,你们倒好,跟在公子身边,诗书礼仪不知学,不说沾点公子素日里的温文尔雅,倒把那些大街上破落户耍嘴皮的功夫学得有模有样,怎么样?
今儿又乱嘀咕,给公子脸上长脸了?
没听公子才刚与姐儿说,切莫人后聊人长短?就是人前,也断不可得理不让人!人爱说,是他爱说,今儿,你们这般掉公子的脸面,爷,依奉箭说,不如立马取了这腰间的匕首,生割了他俩的舌头,令人煎了喂狗去!看你们这以后还怎么拉长了舌头再说长道短!”
奉书和弄瓦立刻就佯装出一副吓破了胆的模样,“噗通”一声跪在了北堂傲的面前直吓得哆嗦着猛磕头:
“爷,爷——奉书和弄瓦错了,您就大人大量今儿饶了咱们俩,咱们再也不敢了!”说着二人还有模有样的自抽自己的脸,苦苦哀求。
第58章 三舅四公()
霎时间众人的瞪大眼,顿时让北堂傲不怒自威,脸上了有了光彩。
此刻自然是见好就收了,北堂傲微微抬起头,也不废话,只说:“倘若再犯,就按家规,先抽三十鞭子再说话。”
众人那听过这等规矩,正有人寻思这么说是不是这柳四姑爷故意虚张声势、掩人耳目,不料北堂傲又借机不紧不慢地训诫二奴与其余随从道:
“你们是知道本姑爷娘家的,但凡家奴犯错,都是依军法处置。
本姑爷既然嫁到了柳家,夫人也是个为官之人,你们为奴的跟着主子荣光,本该有些体面,知轻知重,高常人一等。
你们倒好,一个个跟无知无识的草民一般,说起话来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