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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光溜溜嘛,我爹和我娘时也光溜溜——唔唔唔……”
“不许乱说!”柳金蟾眼明手快,立刻捂住了娃娃天真的小嘴。
“福儿从不骗人!你们大人才骗人——哼——”金福一跺脚就要气呼呼地跑出去,但临到门帘处,还是气不过,转过头又向柳金蟾道,“福儿,是——亲——眼——看——见——的!哼——”
言罢,金福就如来时一般,又跟一阵风似的跑没了。
柳金蟾头疼,要怎么收拾金福这小丫头吧,北堂傲已挑起一侧的旧布帘子,阴沉着脸:“小孩子说话最实诚,你和她较什么真?”吃醋了?
“这不是没规矩嘛!”柳金蟾讪笑着起身。
“规矩?为夫倒奇了,难道你大姐二姐三姐的屋,她也敢这么闯进来冲出去,没个辖制的?”北堂傲说话依旧是不冷不热,阴测测调调。
柳金蟾一瞅这模样,就知道北堂傲肯定是昨儿在院里听哪个嚼舌根的乱说话了,这乡下,就是典型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没有半点边儿的事儿,也能捕风捉影得给你传得有模有样,比真的还真,十个人出去,十一个版本!
“她爹是为妻屋里以前做个端水小厮,但……”本着等别人各种版本的说,还不如自己招的柳金蟾,赶紧附耳在醋意翻天的北堂傲耳边主动交代,“你说为妻要和他怎么过?他能成金蟾小叔?祖宗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北堂傲斜眼,心里微微觉得可信,毕竟这没论理的事儿,再是无德的人家也未必能干得出来,何况柳家还上上下下一大家子,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数百双眼都看着呢——
第38章 心有千千结()
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少人家的丑闻不都是这么小渠小道地慢慢流出来的。
“再说真有什么,为妻是个……不负责的人……么?”
这话金蟾说得有点心虚,毕竟按照古代摸个手,看见点肌肤都要负责的道德规范,她是应该娶薛青的——只是不喜欢,娶来也是束之高阁……总觉得娶不娶、怎么做都里外不是个人!
北堂傲的眼静静看着柳金蟾的眸底,也没怎么审视,毕竟……他这样的,柳金蟾都能承担责任……别样的,也没道理不负责,娶一个是娶,娶两个也是娶,纳妾嘛,睁只眼闭只眼更容易,柳金蟾要真横了心地娶,他北堂傲还能闹得真回娘家,一辈子不回来?
他北堂傲要不回来,柳金蟾不得乐死,他北堂傲是能放任小妾们鸠占鹊巢,仰天大笑的人?
要是以前他没和慕容嫣有那么一段,他可能会傲气到底,毕竟家世权势摆在哪儿,不怕妻家敢拿家族仕途做赌注。
但……今非昔比,柳家就一个破落户,柳金蟾志在欢场不在官场,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和她赌傲气,就是前三年真当你死了一般的不闻不问,甚至……还盼着他早点改嫁,她早解脱,可以说,是毫无女人的志气与骄傲——
但真有那种骄傲,会娶他?会愿意为了扛上这么一顶大绿帽,还处处像没这回事一般?
北堂傲垂下眼,他不是当年的他,他而今所有的优势在柳金蟾眼里屁都不是——
他只知道,他现在婚姻就是战场,他不再是炙手可热的贵公子,而是一分一厘都要自己去夺去抢去夺的后院卒子,这柳金蟾做梦都想休他,他能让她逞心如意?把快乐建立在他北堂傲的痛苦之上?
不可能!
所以,就是柳金蟾横了心纳妾,他也不会为一口气闹得连夫妻都没得做,他没有和柳金蟾对峙的本钱,但他可以为自己争取权利,厚己薄彼的特权,想尽一切办法让对手知难而退的天然优势——
因为,他早就没有退路,甚至没有与寻常男人争宠的绝对优势,他于柳金蟾而言,也许与那些个花街柳巷的花魁们一般,只是过眼刹那的惊艳,但一生一世,白头偕老,是属于那些冰清玉洁的男人们的——
即使他们,相貌平平。
北堂傲看着柳金蟾心绪翻涌,满心写满了四面埋伏的危机感。
柳金蟾心虚,见北堂傲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心里不禁微微得冒起了冷汗,搁以前她是不怕的,问题是北堂傲脑子有毛病,你说,他要是听到什么添油加醋的风言风语,再加上薛青昨儿晚上又来那么一招,难保北堂傲今儿不发飙——
院子里都可都是人了。
“孩儿她爹啊,我娘——只怕在祠堂那儿等咱们了?”
柳金蟾小心翼翼地轻轻提醒了句,北堂傲这才猛然是自己想入迷了的思绪中回神:
“恩,说得也是,这都来人喊了,咱们还不去,不知人要怎么想呢!”说着,北堂傲就要往屋外走。
“等等等!为妻还没梳洗呢!”柳金蟾赶紧一把拉住魂不守舍的北堂傲,指着自己的一头乱发示意,心里却毛毛得泛起嘀咕:
你说,这北堂傲一早起来就这么神叨叨的,一会儿到了族人面前不会突然疯了,乱说话吧?
当然乱说话是小事,就怕严重了,跟在京城嘉勇公府似的,一发疯,就跟那吃了蜈蚣的公鸡似的,瞬间小宇宙爆发,把自己刹那间拔得身上一根毛都不剩,八个人上去都阻止不了,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全村乃至合族、各亲族的女人都在呢!
“相公,是不是不舒服啊?”柳金蟾立刻要寻个借口,意图把北堂傲留在房内,如果可能她都有一包蒙汗药下去,直接让他睡上三日的打算。
“只要你少来气为夫,为夫好着呢!”
北堂傲一瞅柳金蟾眼睛里的隐忧,立刻知道这柳金蟾是又嫌弃他,不想他出门见人了,当即脸一板,横了柳金蟾一眼,摔了门帘就出去看孩子。
柳金蟾拍拍胸口,暗暗松了口气:总算缓过来了。
“她一个孩子,仗着是我娘老来得女,自然说话没大没小的,想来她成这模样,我大姐二姐三姐她们各房,也没少受她气的!”
柳金蟾紧随着北堂傲,也跟着踏出里屋门:
“不过是咱们今儿晦气些,她没见过咱们,自然好奇,所以啊,拿着鸡毛当令箭,过来闹咱们了。”
“闹,倒不怕她!福叔啊,一会儿找个人,给咱们里面也加扇门,现在屋里院里孩子多,别又一钻就进去了,弄得跟菜园门似的!人家不懂规矩,咱们也不能没点防备!”
北堂傲心里梗着气,当着孩子和仆人,也不好当面排遣柳金蟾,只能左顾而言他。
“哎,老奴这就去安排!”福叔对着柳金蟾挤了下眼,转身就赶紧着出去找人联系门的问题了。
“这破屋子住不上几日,你一来就突然就让在里间加道门……也不怕人混想?”柳金蟾见北堂傲还板着脸,也不好和他认真,索性就贼贼地笑着,凑到北堂傲耳边,意有所指地暧昧道:“这没动静,只怕都要人想出什么大动静来!”
“你?”北堂傲一想可不是?心里一急,不免脸上泛红,要啐柳金蟾一句,话出口却成了娇嗔,“知道不早说?”丢死人了!
“你这说得,咱们家不是相公为大,为妻绝对三从四德……哎哟哟——囡囡,你爹又掐你娘了!”柳金蟾立刻叫得嬉皮笑脸。
囡囡一边在北堂傲手里洗脸一边也跟着笑得嬉皮笑脸:“娘自己找的——嘻嘻嘻!”
“你个人精,仔细啊,仔细你娘学你大姐,等你爹一会出门了,收拾你!”柳金蟾眼见着北堂傲赶紧去吩咐奉书喊福叔回来的当儿,凑到小丫头耳边威胁道,“你说,是上缴猪蹄好,还是把你的小梅干全部没收了的好?”
第39章 女婿请婆婆喝茶()
囡囡立刻瞪圆了眼儿,然后眼睛眨巴眨巴,愣是挤出了水汪汪的泪花花。
“你啊,就是个奥斯卡影后!”柳金蟾轻轻一巴掌拍在囡囡脑门上,打算去管她的嫡长女妞妞小姐了——
这丫头最近越来越有腹黑的倾向,昨儿她居然看见囡囡和大宝主动将刚刚到手的零花钱,全部如数上缴了不说,两小胖,还跟哈巴儿小狗似的,直对着妞妞笑得恶心,如果各有一条尾巴的话,柳金蟾都仿佛能看见两条狗尾扫地似的猛烈摇摆了——
这孩子养大了,也是愁啊!
柳金蟾才刚吩咐妞妞一会儿整理好跟她走,北堂傲还不及亲自给妞妞再重新整理一道,屋外金福那丫头又来扯着嗓门喊了:
“四姐姐——”
北堂傲也顾不得再喊这母女二人好歹吃两个偷煮的饺子打打底,柳金蟾抬手给几个孩子戴上了孝帕,就拽着北堂傲和三孩子急巴巴地往那边祠堂里去。
也是家里事多,这给祠堂上香磕头,上族谱,也一切从简了,囡囡和大宝三个扑趴下去,还没来得及四肢并用地爬起来呢,那边就说给公婆敬茶了。
敬茶就敬茶吧,北堂傲才跪在仆人们铺的仅仅只铺了一层棉布的草垫子上,双手接过茶:“女婿请婆婆喝茶!”
北堂傲一抬眼,爹爹哦,一张又黑又皱的老脸瞅着他,跟老母狼似的,趁着屋内的烛火,幽幽得放着黄鼠狼看见鸡时的精光,就是有点呆滞!
“女婿请婆婆喝茶!”
婆婆继续大张着惊讶的嘴,留着哈喇子,偏偏就是没有回应的声。北堂傲被看得满心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又再柔柔地喊了一声。
柳红还是木头惊艳流哈喇子状。
“娘……”柳金蟾看不过去了,也忍不住小声提醒。
“女婿给你敬茶呢,你愣着做啥?”
眼见女儿喊了也不应,柳红还一副老莲花白不收心样的何幺幺,忍不住了,抬脚就默默地狠狠狠地踩了柳红一脚,再外加一个“拧”!
柳红瞬间疼得眼冒金星,侧脸就要瞪何幺幺“你干嘛?”
何幺幺可不等柳红说话,只微微一笑,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
“金蟾她相公给你敬茶呢,这一大早的,事再多,也没这节骨眼的看着人发呆想事的!”
柳红脸立刻微微一红,亏得皮肤黑,屋内光线暗,也没人看得见。
“哟哟哟——快起来——快起来——”
柳红这不回神还好,一回神见北堂傲跪在她面前,立刻要起身去扶北堂傲起来,吓得北堂傲直往柳金蟾背后躲。
柳金蟾也不知她娘是咋了,只当是年纪了,也得了什么帕尔金森,或者间歇性,老年痴呆等症,吓得护着北堂傲,一时也不知喊啥才不让老娘和北堂傲丢脸。
何幺幺一瞅这情形,赶紧咳嗽:
“咳咳咳——夫人这是干什么?虽然为夫是个妾室,但金蟾也是为夫养的吧?”
柳红回头,不解何幺幺何至于说这话,还拿手死死地暗暗拽住她。
“这大女婿二女婿三女婿,不给为夫敬茶还情有可原,可偏偏她们的相公都给为夫敬过茶了,怎得?我何幺幺今儿受我亲女儿的女婿的茶,就不可以了?”
何幺幺一见柳红看他,立刻两眼就瞪得溜圆,满眼对着柳红密密麻麻地写着:你个老不死的,自己女婿还想毛手毛脚啊?现人眼哪!
“呃呃呃……是是是!”柳红被何幺幺那恶毒的眼神一瞪后,立刻回了神,赶紧起身坐回原位,露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道:
“四女婿啊,你何季叔,虽然是个妾室,但……他是金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