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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你们几个还在车上磨蹭什么?赶紧地都抱着东西下来,打今儿起,咱们也跟着你们娘一起住——
省得你们娘成日里在外骗人,和你们爹我成亲多少年了,还装得她是个光棍似的!”
就这么着,三个北堂傲翻版大大小小的孩子,也都跟小蘑菇似的,全部整整齐齐地高高低低站在了北堂傲身边,一个抱猫,一个抱狗,一个抱娃娃……如假包换的真父女,你说不是北堂傲养的,柳金蟾都能把自己的舌头割来给人下酒了。
“娘——”
“娘——”
“娘——”
三个孩子,喊得此起彼落,直让柳金蟾想当土行孙。
“呃——”
柳金蟾被雨墨扶起来,来不及开口介绍,孙墨儿和楚天白两个嘴甜的,立刻拍马屁似的向北堂傲作揖先喊了起来:
“柳……柳姐夫,您……您也来住了——这条件可不怎么好啊!”
孙墨儿说着,还主动去帮着搬行李。
“表……表舅,不不不,柳姐姐说应该喊表叔!”楚天白也紧随其后,赶紧挤出一脸的狗腿笑。
“条件再不好,也不能夫妻总是隔着两地,她不来,还不得我跟着来,你柳姐姐你们是不知道,自己穿身衣裳,就跟罩猪皮似的,里面还没理顺呢,外面就罩上了——
里面的衣服好几次不是你姐夫我发现,你姐姐还得反面正着穿,你说,你姐夫我能放得下心吗?”
北堂傲说着,压跟就没看见某人般,一手抱着丫丫,一手说着很习惯地抬起来给柳金蟾拍身上的灰,拍完,还又拿手给柳金蟾整理起里里外外的衣领来:
“你看看你,才说着,里面衣裳又没理好,一会儿回屋去把衣裳都脱了,为夫给你重新穿一次,真是的,偌大一个人了,还跟孩子似的,离不得一个人。”
言罢,北堂傲故意曲解柳金蟾浑身的不自在,斜了眼,秋波般瞪着柳金蟾,当着人向一边的笑得狗腿般的天白,打趣道:
“你看看,你这表婶,今儿你表叔我不过当着人说她这两句,她还不欢喜了?”
“怎么会,柳姐姐……不,表婶天天晚上都想你,你来……她一定是高兴坏了,坏了就傻了!”
完全不知里面故事的楚天白,一边小狗般地“哈哈”,一边暗拍柳金蟾:小心,你回去倒霉。
柳金蟾能怎么办?
北堂傲此刻就站在这里不走,还有功夫与人闲话,头纱也不戴,为的什么?
“呵呵呵——这说得……”
柳金蟾无法深吸一口气,要接过丫丫来壮胆,不过北堂傲嫌她一身灰,没给她,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强挤出笑,状似无意地转了转身,好似突然才发现慕容嫣正青着脸看着她们般,赶紧向她“遥”招手:
“慕容姐,第一次见我相公吧?这就是我相公北堂氏,你也知道的。”别恨姐!
“什么第一次见面?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待慕容嫣反应,北堂傲立刻就抢了柳金蟾的话头,故意将而今的慕容嫣打量了一番,也不管看清没看清,就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追忆道:
“那年苏州……
孙弟妹,你说和咱们一起吃饭的哪个慕容捕快是不是就是她?虽然模样大变了不少,但乍一看,还是有些像的,不知是不是亲戚?我记得你们还说她来路不小,是什么前相慕容大人的千金。”
第301章番外 这是我相公3()
北堂傲前一句声大,后一句听似悄悄地问,但三米多点的距离,想让人不听见,也不可能。
“柳姐夫真是好记性,可不就是慕容姐姐——
慕容姐,你还记得那年苏州和我们白鹭书院一起吃饭,鬼谷书院的那几个男学生吗?”
苏墨儿立刻帮腔,朝着慕容嫣喊道:
“柳姐夫就是其中一个,那会子他就和我相公,一起在鬼谷书院读书。我们一起吃过饭,还逛过街。那时候,因怕人说闲话,我和柳姐姐都没敢和你们直说。”
慕容嫣动动嘴皮待要说点什么,不料一副看她就跟陌生人一般的北堂傲,笑向大家的脸就这么和风般煦暖:
“什么读书啊……那时也不过是个幌子。
说到底还不是寻个借口,给你们这些不会照顾自己的妻主陪读,男人……谁读那劳什子的书——读来何用?又不是要科考做官的!
我们男人,相妻教女才是正经!你们都先忙着吧,我啊,带着孩子先过去了——
金蟾,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来把衣裳换了,看你这一身的灰,还愣是不让奴家来,为夫还当你又在外面藏了美娇郎呢?多大一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外?
大家,我们夫妻先过去,金蟾一会儿换好衣服就来。”
说着、拽着,北堂傲愣是一手抱着孩子将一直嘴笨的柳金蟾拽到了屋后面。
为何后面?
因为边城没有专门的衙门,孙尚香就建议在她们租下的院外搭了这间窝棚,假充衙门所在地,以应付上面的临时检查。
而洗衣做饭,男人和孩子们也就都在后面过起了边城的短衣缺粮艰苦小日子。
其余人呢,孙墨儿热心,楚天白爱凑热闹,愣是呼着喊着还在兀自发呆的慕容嫣,紧随妞妞几个孩子之后,一个人抱一个包袱,帮着柳家相公搬“家”来也。
若是以往,北堂傲定然是不让外面女人碰他的东西,可今儿两马车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呢?
专为丫丫换洗的尿片,以及随时尿湿更换的大大小小衣物,羊奶数袋外加玩的布老虎。拨浪鼓等,就装了小山似的两箱,余下是福叔等人刚在集市闲逛选购的各种皮毛,诸如南北食品等用来过冬的储备,以及北堂傲刚在路边看到的两块质地上层,花纹还不错的波斯挂毯等物——
全都是买来障人眼的,这些个不淘上个好几日,根本就遇不上珍品的地儿,他北堂傲又不是缺钱的主儿,何苦没事在哪人群里遭那罪呢?
钱是找不完的,那么为什么不留点给别人赚呢?
至于,北堂傲那些个家什寝具等物,他早一年前柳金蟾住来时,就都从下面的地道挪到金蟾正房下的另修的主卧里,小日子都过了一年半了——
不然小五怎么能这么快养上?全靠他夜里跑得勤。
今儿来,完全是样子,为的嘛,就是破除他们夫妻最后的心结,正如金蟾当年说的,有些东西,你越害怕,它就越会抓摄住你不放,但恐惧,有时只是你的想象。
回过头,转过身……
梦魇中箱子的魔鬼往往打开后,便会荡然无存。
过去的已经过去,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北堂傲要柳金蟾知道,慕容嫣于他而言真的,真的已经是过去,他要告诉自己,为了孩子们,他必须强迫自己走出旧日的阴霾,直面慕容嫣,直面所有他所畏惧的。
趁着自己地位牢固的今天,逼着柳金蟾向慕容嫣摊牌,省得金蟾心里还藏着小“幻想”——他北堂傲已放下退路,所以……请将妻主的责任进行到底。
他北堂傲受够了,才不要躲躲闪闪的,像个柳金蟾屋里见不得光的男人似的!毕竟地位尊贵旁人不能轻易得见是一回事,而被柳金蟾藏藏掖掖,生怕人知道她男人是谁谁,又是另一回事。
“谢了谢了——这个放这门边就好,哪个放哪儿,就放那儿好!别动,别动,我一个人搬就能好,都来家喝杯茶?”
放下尊贵的北堂傲,一副小户人家男人当家的模样,不断地站在门边和柳金蟾一起两手接过大家帮着搬来的东西。
许是故意的,北堂傲特意等到慕容嫣最后一个不情不愿,满脸狐疑地扛着一袋马铃薯慢慢挪移拐弯进来,方才喊来福叔帮着搬,但如果就是这样,也就罢了,不想他调过头又喊了一声:
“奉箭、奉书,你们俩小子在里面忙什么呢?还不赶紧出来帮帮福叔,难不成还要爷我亲自来搬?”
不及,慕容嫣还在想眼前这个有过去北堂傲三分神似的男人,可能只是北堂傲的远亲的念,昔日两个北堂傲身边的贴身随侍,便齐刷刷地出现在她面前,还故意吓得怔了怔,这才一个个一副尴尬不已地模样,伸手过来:
“谢……谢了!”
柳金蟾一看,此二人就是刻意地不自在。
柳金蟾想打个什么圆场,已经半条腿故意招呼人进屋喝茶的北堂傲,想也不想,就扭过头,拿手拉着柳金蟾娇嗔道:
“金蟾,愣着作甚?
还不赶紧进来帮着为夫,给为夫介绍介绍——这么多人,好些为夫都还没见过呢!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让为夫怎么称呼?难道还跟在京城里似的,让你藏在屋里老死不见人么?”
北堂傲撅着嘴,撒娇似的回身就一副素日在屋里一般的模样,两手挽着柳金蟾,半是想要依偎的娇嗔状,小女婿般地拽着金蟾随他一起进屋。
“呃……”柳金蟾心里更不知如何是好,抬眼看已经瞪凸了眸子的慕容嫣,心里纵有万语千言,此刻也是锯了嘴的葫芦,半个字都挤不出来了。
“慕容姑娘,你也进来坐!”
无视两个女人眼神间的汹涌暗流,北堂傲抬眼笑向慕容嫣的神情还是一脸的从容与陌生,甚至目光回眸转瞬停留的定焦点,也只有柳金蟾:
“金蟾,快啊,进来,先把衣服换了!”
第302章番外 这是我相公4()
梗着胸中一口气,慕容嫣握紧双拳,切齿地默默看着眼前的北堂傲脉脉柔情地拽着柳金蟾亲昵无比地直往屋里推。柳金蟾甚至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走?
不,她到底要看看这柳金蟾今儿要和她演一出什么来?
慕容嫣恨恨地才要踏脚进去,里面楚天白等人正好围在一处喝茶,一见她就忙给她腾出位置,慕容嫣抬眼:
“金蟾呢?”
孙墨儿当即噗嗤一笑,暗指破败小屋的里间:“里面呢?”
“换件衣裳还能……躲里面?”慕容嫣冷哼。
孙墨儿便偷偷笑了,附耳道:“这你就不懂了——小别胜新婚——这都分开多久了,据上次旬休,怎么也该十天了吧?这十天见一次……
怎么也得……‘啄啄啄’几下吧!”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墨儿跟着柳金蟾久了,加上也是成亲多年的老女人了,私下里与人说话也带段子了。
偏墨儿人还单纯,说着,嘴还故意嘟着比了个啄啄啄地动作,慕容嫣一脸的铁青,旁边的天白却张大嘴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对面男人几个来帮忙的男人,也不知这几个女人笑什么,只是男女授受不清,他们喝了一口茶,就纷纷忙着走了。
孙墨儿见状,也忙拉着刚不情不愿来,此刻更是脚有千斤重的慕容嫣往外去,正拉得艰难呢,里面门吱嘎一声开了:
“不多坐会儿?”
一脸如沐春风的北堂傲抱了一堆衣物出来,褪了刚那身华丽丽大红白狐狸毛雪裳的他,此刻露出里面一件福色的旧云绸寿字面老气袍子来,发顶的银冠也仅以一根看似很不值钱的木簪子取而代之。
说简朴吧,手腕上还俗气地带着两个大金镯子……
才让慕容嫣一愣,一低眼儿,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这“北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