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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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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回事,更没见过男人去看柳金蟾,送过半碗饭。

    闹鬼了?隔壁的男牢死鬼,耐不住寂寞?

第295章 慕容嫣流放() 
北堂傲越摸越觉得就是外面坏男人最爱在女人身上留下的爱痕,这东西的模样,百种形态,他记得可都清楚了,只要柳金蟾去青楼溜达一圈,后来的颈子上一定有这个东西。不过那会子新鲜,上面时不时还能有点小牙印。

    北堂傲越摸,柳金蟾心里就越“坚硬”,打死了都摇头:“就是病,也好了,都快淡没了,看什么?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

    柳金蟾“气定神闲”地继续喝茶:“对了,不是让你别来吗?也不怕打草惊蛇?”

    “你不和为夫说……为夫怎么知你和我姐儿私下里早有安排?”北堂傲说着说着,人便已蹭到了柳金蟾同一张椅子上依偎咬起耳朵来,“为夫还不是怕当鳏夫,为夫……想你天天疼为夫呢?金蟾……你想为夫没想?”

    这话儿……

    柳金蟾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那日牢里慕容嫣听衙役说起嘉勇公在外披麻戴孝,讨要他妻主时,那几乎就跟注射了兴奋剂的疯魔状——

    整个人尖叫着往往牢门上撞,嘴里还大喊着:“哪是我的男人——哪是我的男人——听见没,他来为我披麻戴孝了,他来救我出去了——

    东边没有骗我,你们听见没有——

    傲儿——傲儿——我就知道你是放不下我……我其实心里也没把你放下过……”

    喊完就痛哭不止啊,害得她当时想挖苦她两句“你死了吗”,都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

    而这种残忍……

    在感觉到北堂傲已经开始情不自禁往她身上蹭时,变得更强烈了。

    但这种时候……提慕容嫣儿……柳金蟾觉得自己是在踩地雷呢!

    忍忍,只当在牢里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说就好,只是……她忽然想起慕容嫣好像也判下来了,流放边城——

    爹爹的,居然和她去一个地儿:皇上的用心,定然是朕得不到的,你柳金蟾也别想得的自在!

    “金蟾……你这么久……是不是在牢里有了别的男人?”

    久蹭没感觉到柳金蟾回应的北堂傲,立刻开始发难,天知道,他前日看见柳金蟾从牢里出来时,他就想扑上去亲个地老天荒,结果那尉迟瑾一天不是带着学生来,就是带着女婿来,霸着柳金蟾说个没完,比他这男人还黏得紧,天黑了都舍不走——

    最后还秉烛夜谈……生生呕出他几盆血来。

    想这事,再想柳金蟾背上的印子,和见了他也不冲动的问题,北堂傲就想抓狂给柳金蟾看。

    柳金蟾若是以往,柳金蟾一定露出满脸无语,但她现在……不是心虚么?一听北堂傲这话,立刻赶紧地喊冤:

    “那牢里的男人可都是有主的,你别混说!”

    “那你怎么见为夫,就跟没看见一样?不是有了,你还能这么气定神闲?都快……一个月了,还是你……其实是碰了那个玉堂春的?”

    北堂傲赖在柳金蟾怀里,十足的怨夫样儿。

    柳金蟾反应快啊,开口竟是:“哪有啊,这天天有人就熟练,一个月都没了,不是……生疏了吗?不然……你看那姑子庵里的比丘尼们,何以一年没男人,看见男人还能照样如同没看见一样?”

    这流氓逻辑……

    北堂傲抿唇斜眼看柳金蟾:“这才关得一月,你就戒色了?这要是关你一年,你是不是还要告诉为夫,你连男人怎么碰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吹你的死牛——

    别人犹可,你柳金蟾死了都是风流鬼。

    “……这忘得了别人,也不能忘了相公您啊!你说你生得这么如花似玉的……”柳金蟾赶紧纠正自己“正人君子”的严重错误,转回柳流氓的本色。

    少时,屋里就是一片早来的春色无边伴着夏日的蛙声一片了——

    一更、两更、三更……

    魂到魄散处,已是春水共长天一色,一月来的相思,浑然已无我了。

    次日,水滴成冰。

    京城的早春,寒风依旧凛冽。

    熊幺幺陪着,慌慌张张只身带着贴身侍从自苏州老家赶来的慕容嫣之父的周季叔,孙尚香一直在路口观望,李复则手执食物篮子,不住地循着孙尚香的背影不住张望。

    一夜大雪后的官道,已铺了足足半尺厚的雪,除了几道自乡下进城牛车辙子与想要趁着年前再赚一笔过年钱的小货郎外,与她们一般在官道外守候的流刑犯人的家属外,天地间银装素裹,一片萧索凄迷之景。

    “怎得还不见来?”

    到京不到三日就好似老了十岁的周季叔,两眼深凹,过去还算保养得当的脸,此刻两鬓斑白,额上的皱纹更是深了好几许。

    “周季叔,你别急,这衙差们去领人,怎么说也需有个交接的手续,不可能一领就能领到人的!”李复忙从旁安慰。

    “是啊,季叔,三小姐只怕已在路上了,你甭急!这案子都说判了,告示也贴在顺天府门外了,岂还能轻易更改的!”侍从秋彤也在一边劝说。

    听着这些话,一连好几夜都睡不着觉的周瑞云,不禁又眼圈儿红了:“这孩子……鬼迷了心窍儿!早听老夫一句,何至于此,不知那驸马有什么好儿的?搁着好好儿的北……”

    “季叔!”秋彤忙打断周季叔的话,拿眼示意那边随他们来的北堂家的人,“人听着呢!”

    “……嗯嗯嗯……亏得有北堂家夫人和老爷,顾念旧情,不计较咱们夫人做得那些事儿,大人大量,这节骨眼儿还能帮咱们一把……”

    周季叔一得秋彤提点,立刻背过身向身后的北堂家仆人行礼作揖:

    “来日,一定让小女上门磕头谢你们老爷你们夫人你们公子大恩大德——救命之恩!”说罢,做事又要去上前磕头,就听那头孙尚香喊:

    “来了来了——”

    众人忙引颈而望,只见京城城门外,零零星星忽然就出现了数个皂衣人,然后身后十来个项上带着木枷的人影也跌跌撞撞地蹒跚而来。

    这哪一个是慕容嫣呢?

第296章 别京城() 
守在官道边的家属们一个个使劲瞪大了眼儿,努力要从那一个个血迹斑斑,蓬头垢面的犯人群里辨识出自己的亲人。

    人不及看清,慕容老爹的老泪已经纵横,可怜他的女儿不说是金枝玉叶,但自幼也是小姐一般细米白饭,由他当小祖宗一样伺候长大的,何曾遭过这等罪?别说血迹斑斑,就是儿时学武时,他都为她冻着了,哭过好几次,直劝她别遭那份罪了——

    这十几来年漂泊在外……无人照顾,而今还……

    被动了大刑……

    慕容老爹不何不心疼如绞,孩子还没看见,倒先又哭上了:“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熊幺幺身在人群后,两眼含着泪,但碍于人前,也不便发作,只能默默垂泪。

    天知道,这大半年,慕容嫣遭得罪……不听人说,都不敢想……

    熊幺幺悄悄拭泪,不禁想起四年前前,慕容嫣从顺天府回来时的模样——

    别看脸还有些肉,其实他那日接她回来时,她整个人轻了整整三成不说,打水给她沐浴时,脱下的衣裳丢进火里,养肥了的跳蚤们烧得“噼噼啪啪”,身上大大小小的疙瘩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心里都发憷。

    这次……

    熊幺幺紧着一颗心,追着众人的脚步,朝着慕容嫣她们来得方向眺目远望,不是慕容嫣在那头主动喊出一声:

    “爹——孙头儿……”等语,熊幺幺都不敢相信那过去笑起来比春花还美的慕容嫣,今日已是骷髅般的枯槁状了:

    斑斑点点的脸上,累月不见阳光的肌肤白得渗人,两眼全凹陷了下去黑黑如洞不说,唇破了,还紫得发黑,俨然已是个“鬼”了……

    大理寺人去牢空。

    柳金蟾站在自己的牢房门口,耳听着旁边的李大哥说:

    “今儿一早与毒杀璟驸马一案的人全部或发配、或调……全部遣送边城,想必现在慕容姑娘已经在北去的路上了。”

    两眼却在隔壁的牢房前悚了一颗心,所有对胡言当年写书徒惹北堂傲祸事缠身的愤懑,顷刻间在惊见胡言时,吓得没了言语:

    这还算是个人吗?

    手足俱断,两目已挖……这手法……

    怪道上面已忘了此人的生死。

    “这个人……”

    李大哥要说个原委,立刻被柳金蟾抬手阻止:

    “我知道……谁做得……”

    柳金蟾强压下溢满眼眶的莫名泪意,逼着自己在走远了后,违心地道了句:“咎由自取——”但真的太残忍了!她不过是不知情的代笔人而已——

    何苦迁怒于她呢?

    “还要看看别的……”李大哥又试探着问,柳金蟾立刻摇头:“谢大哥了,既然她们都走了,我也该走了。李大哥,这是个是非地。”

    李大哥点头,要说点什么,那头已经久候柳金蟾多时的玉堂春已经站在了走廊那头:“金蟾,我和莺歌要回苏州了。你……”

    “我不是你今生的良人。”

    柳金蟾垂眼,不想解释,也无须解释,只要北堂傲出现,他就是她省掉的千言万语,汇在一起叫做四个字:

    永不可能!

    “春儿知道,强求的缘分罢了。”玉堂春话到此立刻哽咽,“只是……”

    “你真觉得出嫁就是男人的最好归宿吗?”从小就害怕被人感觉到失望的柳金蟾,忍不住抢开话题,问出她从前世到今生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如出嫁就能万事无忧,何以北堂傲嫁她最后还是疯了呢?如果婚姻能解决所有问题,那么她大哥却过得一日比一苦?

    但如果婚姻不能让一切美好,那么……大家为何都巴巴地非要急巴巴地扑向姻缘呢?只因为害怕孤独?婚后,就不会孤独了吗?

    柳金蟾静静地看着脸上一怔的玉堂春,若说别的男人是迫于家族压力,迫于生计,迫于舆论,而不得不出嫁依附于女人,但玉堂春有自己的产业,有自己的人脉,名声早丢到了爪哇国……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做个将戏楼生意打点得有声有色的娱乐业大老板。

    玉堂春却低了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出嫁,难道还一把年纪在戏台上唱着吗?”

    “为什么就不能当后面数钱那个老板?”柳金蟾忍不住又开口?

    “金蟾,这老板不是谁都能做得?台面上、台面下,你在你扛着,你是女人,酒过三巡,吃亏也是占便宜。我呢?我是个男人……你不在,谁来替我撑这场面?”

    玉堂春抿唇终于说出他心里多年压抑了多年的话:

    “我也知出嫁未必是归处,可哪里又是我的归处呢?难道要孤独终老,死后草席一裹,一年过去春草深,别人连这里葬过人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求得太多,好人家的女人看不上我,那些个豪商巨贾夫侍成群,我去也不过是多个花瓶装点内室,所以我想找个有情有义的——

    我玉堂春真的不求多,只要心里挂着有我这么一个人,待到我一日去了,能为我坟上添上一把土,来年烧上一堆纸,也就不负我玉堂春这一生的情义了。

    但就这样,于我玉堂春而言,也已是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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