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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话告诉你,我去年在街上遇见嘉勇公时,嘉勇公就没说那孩子是他养的!”
准确地说是她当日想要追问此事时,北堂傲还在发病期,他回答的是:“是本公子的,不是公子的……与你何干?”
慕容嫣的解读就是:
若是北堂傲养的,他定然不会否认,既然不肯定不否定,那就是对她怨气未了,但心中还是对她抱有幻想,不然何以答得这么模拟两可,想来就是气她对他当年不一心一意。
其实解读也没错,只是这回答,不过是北堂傲当时恨极柳金蟾和慕容嫣对他的玩弄,伺机同时报复,欲挑起二人为他战斗的一种手段。
现在好了,北堂傲云淡风轻了,慕容嫣还时刻铭记着,北堂傲对她余情未了,只是他心里还偷偷被一个专骗男人心的柳金蟾弄花了心,所以老在她慕容嫣和柳金蟾之间徘徊
——东边也暗示了,说要嘉勇公嫁她,必须先除柳金蟾,因为什么没具体说,就暗示柳金蟾休前面的男人,是为了娶嘉勇公……
这事,她居然都不知道,亏她还一度把柳金蟾当知心姐妹,什么都和她说,哼哼哼……
“还有啊,我慕容嫣就奇怪了,你说……一个但凡是有点骨气的女人,见了我给你捎给她的东西,她只要还有点女人的自尊心——
怎么说也该趁早搬出嘉勇公府……知道此事的人,也该对我男人退避三舍才是!
你说,他女人都离开了京城,你身为我好姐妹,怎得还巴巴地迎着过去?什么意思,想借机抢我男人?你抢得了吗?”
柳金蟾想说点什么吧,但转念一想,自己家男人的事儿,她和外面女人在一个大通间的大理寺牢里谈归属问题,隔壁间知道慕容嫣疯的,可谁保证隔墙没耳朵啊?
提起这耳朵……
柳金蟾立刻不言语了,眼下她表白她和北堂傲如何情深似海,慕容嫣不但不信只会诋毁,这话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自己能有好果子吃?
但说不爱吧,传出去,北堂傲听见了,这后面的事儿,还是她吃不了兜着走。
不说爱、不说不爱……这眼下,柳金蟾还不是和慕容嫣摊牌的时机,最最关键的是,和一个疯子解释一切都是徒劳,她们永远只听自己的心智怎么说,而不是旁人怎么说。
“慕容姐,你也别说了,你说这些啊,我问过了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人家嘉勇公和嘉勇公夫人成亲时的床单都还好好的搁在屋里存着呢!你啊,真是个有情的,对幺幺好点儿,他对你是真心!”
柳金蟾话锋一转,赶紧撇清刚才慕容嫣所说的所有事儿。
“这不可能!”慕容嫣立刻尖叫着急于否认,生怕又把当年事搁在这大牢里闹得人尽皆知的柳金蟾赶紧,不疾不徐地补问了一句:
“你确定在那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儿,你能确定躺在稻草堆里的男人,不是别的某个替代品?
脑子当掉了,才会自己去亲自涉险呢?我问过了,打仗那会儿,只要你肯给他半斛米,立马就能爽上一次,还是一个完正的全套。”想起来,觉得悲催之余,柳金蟾突然有点羡慕——战场什么多?男人多!
第279章 颠黑倒白()
“可有落……”
慕容嫣心里笃定也瞬间动摇了起来,尤其是北堂傲善于用计,但……
“事后还是事前?”太熟悉情节的柳金蟾继续补刀,“事前亲见也只能证明那是个处子,但若是事后……一块罗帕……沾点人血加朱砂的混合物,照样像男人初夜的落红。”女人是先天的人血,男人是后天之物,二者色泽不同。
“不对……那种矜持……”慕容嫣彻底动摇的心,开始捕捉那夜的细节。
“矜持?慕容啊,以金蟾在男人堆里混的经验,这矜持有两种可能:一,你那心上人找来的是个真处子,有钱嘛,什么买不到,何况那战争的年月,多少人家卖儿卖女?买一个在容易不过。
二,也可能是个老手!
他们扮黑夜里扮处子,比处子还处子,不是事后要立即看落红,你几乎都分不清他不是,那手段……还有青楼专门有小哥以此为卖点的——
你知道,青楼清倌头一晚都贵得离谱,能骗到一个生脚趾就骗一个,因为事后,你还得再付他三个月包月行头钱!可清倌不多,所以能用老倌蒙混的就用老倌——
我们乡下那边就有老鸨干这事儿!”她大姐从金陵学的生财术!
柳金蟾继续呱呱:
“所以,但凡女儿娶女婿回家,洞房后,守在帐外的闺房公公就要把铺在被褥上的白布亲手拿出来,交给一直守在外面把关的家公查验,这是大周无论大户人家,还是小门小户必干的事儿。我娶我相公那会儿,我爹也查我相公的床单了的——
尤其是正夫,必须清白。这身份再高,这一关也不能蒙混着,我爹眼睛雪亮的很,颜色形状都得看上四五遍,就看正不正,新鲜不新鲜。
据说这个不仅能看出这男人以后好不好生养,还能看出这男人出嫁前有没有过邪思杂念,你说神不神?”
慕容嫣懵了,脑中有片刻的空白,一方面她觉得柳金蟾说得的确是句句在理,但……另一个方面,她坚持了这多年的笃信,岂能因柳金蟾三言两语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一言击破?她的希望,她的富贵,她坚持到现在的唯一理由……通通都没有价值和意义……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柳金蟾一定是来骗她的?柳金蟾一定是收了两边的好处?是的,柳金蟾也喜欢着她的北堂傲呢……
慕容嫣在自己的心思反复碎碎念、并不断加强内心中的重重暗示,坚持了近乎十年的执着与习惯,慕容嫣拒绝去相信,这所有的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自编自导,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慕容嫣在破碎的笃定里,奋力地筑起更为坚固的心防,她告诉自己柳金蟾说得话全是骗人,北堂傲和她好不是利用,而是因为爱,因为他真的对她矢志不渝,爱得走了火……而柳金蟾怎么可以这么侮辱北堂傲对她的爱,对她的付出,对她的痴心一片——
他为了她什么大家公子的尊贵都放下了……
他爱她,还不顾他的清誉,与璟公主反目成仇……
在愤怒宛若岩浆般狂肆地酝酿着,就要从慕容嫣愤怒至极的胸腔中喷薄而出前,隔壁传来一个女人淡淡的声音:
“姑娘挺老道。这些年没少在男人身上下工夫吧?”
“大姐也是同道中人?”柳金蟾笑。
隔壁则叹息道:“同道……呵呵,十年生死两茫茫,浪得青楼薄幸名——罢罢罢,提这些作甚?也都是过眼云烟……”
“大姐,不知什么案子进来的?”柳金蟾不禁好奇。
“同道?不敢!不过是抑郁不得志,不得混迹其中——以为能得遇几个贵人,结果……”
隔壁人话还没落呢,柳金蟾就不知觉替她补充了完整:
“遇上上了细作?”
“你如何就知道?”隔壁有点惊讶。
柳金蟾鼻子一哼:“这是京城……”
想起来真是物是人非,当年她们当时抓细作,也好几次是在青楼里做的潜伏,结果呢,她们全部让北堂傲和战蛟一窝端了——
上上下下从烧水做饭的,道往来的嫖客,无一例外地一网打尽,全部送进了大理寺,就这么乱来一通,还真让那傻公主拿住了细作一个,传递消息的两个,外加泄露机密的数人——
最最懊恼的是,这细作。你说你查查国家大事也就罢了,爹爹的,把她们三个私房里的事儿也查个一清二楚,怕消息传不出去怎么办?
写艳小说,她们三一对夫妻一个主线,情节怎么办?全是滚床单的细节。怎么穿插其他消息?
写故事总得写景,写景前总得有个概述,故事发展,还得有点小事件,三个男主全部是男将,书直白到什么程度呢?
除了滚床单的细节细之又细,就差有几根毛没数了外,其余消息,完全就是以直叙手法,实话实说。说起来,有两三本,她。孙墨儿还和楚天白看过,不过……她墨儿看得是手抄本,楚天白看得绘画本,还觉得特别贴近生活——
原来是贴近她们各自的夫妻生活,人家夫妻才不这样呢!
看出区别来的是北堂傲,他贤良,细节不敢当着她的面看,但是那直叙的陆兵水兵驻扎点,乃至朝廷大事熟啊,一看就知道此书非同小可,里面写得全是国家机密……
本来是大功一件吧!
大家开始也是关注细节的,后来……后来……女人们都只关注里面的细节去了,尤其那细作直言招供,说有三本书写得就是战蛟、北堂傲和肖腾的。
大理寺内的一群获知机密的男人们女人们一片哗然,下一个工作就熬更守夜地将书看完,据说还有一夜在某个细节处就琢磨了数十遍,回味无数次的——
此书改进了许多人家刻板的夫妻生活,也彻底让把北堂傲和战蛟又推到了风头浪尖,而肖腾免于受难的原因,是墨儿还是比较循规蹈矩,肖腾还一直没能养上孩子,书中戏称“绝代”佳人。
第280章 牢中难友()
皇太女半死的心又活回来了,皇上也跟着小鹿乱撞,忽然发现她那些个三千佳丽算什么呢?还不如此二人一夜的癫狂。
说起来……都是一言难尽,她们傻乎乎地去抓什么细作,想着立什么大功呢?
大功最后归了谁?谁家又得好了?就连小黄、书都没得新的可看了——
她柳金蟾和楚天白最后还千方百计去营救那些差点被屈打成招,本已命薄,却险些又丧命于此的哥儿们。
受此波及,那年章台楼馆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门可罗雀……楚天白帮忙,不帮还好,一帮……就把她帮成了京城七成以上青楼的幕后真老板——
要是北堂傲知道,他一不小心就成了京城名副其实的老鸨,还当了至少三年之久,不知道会不会在家吐血而亡。
可这生意甩手给谁啊?
玉堂春说是帮她管,结果被他爹娘那一闹,他把他的那份产业,各大戏园子占得份额,也全部算到了她柳金蟾的名下,还借利生利,再加上雨墨那天生的商人头脑,二人趁着她无暇过问的当儿,三年来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大肆向外扩张——
玉堂春那日船上不提,她都不知道,她忽然那么那么有钱了,亏她在苏州时,穷得只差没掘地三尺去当临时摸金校尉了。
这是东宫不查,一查她柳金蟾当官还行商,收获暴利,根据地就是京城和苏州……十个脑袋都还不够砍的
——谋财啊,她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年为救人挪借北堂傲的私房,到底瞎整了多少钱,反正……大周红灯业她柳金蟾秉承她外祖的血统,一不小心成了她自己都“痛恨”的大佬之一不说,小农意识强悍的雨墨还囤了不少地和店铺
——这不是找死吗?
这往大牢里一坐,柳金蟾就忽然发现自己罪岂止一点点?除开毒杀璟驸马这个是真的冤枉外,其余收受贿赂、借官行商等死罪,她几乎一查一个准,还犯罪数额巨大,不说后来雨墨和玉堂春合谋弄得——
单是青楼跌到谷底,维持生计都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