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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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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狂的残暴“正义”。

    柳金蟾不禁有些为玉堂春感到担心,虽然他那些个事儿素来只在苏州上层流转,下面也不过是捕风捉影,只当别人坏他名声,但……天下哪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这层窗户纸,是会被人捅破的。

第251章 那幺姨婆() 
不过嘛,担心也是多余的,她柳金蟾不会常呆柳村,玉堂春估摸着遇见了什么事儿,不然深谙乡下种种可怕的他,不会突然跑来柳村寻她!

    柳金蟾这么一想,心里也就踏实了,然踏实是踏实一刻,这一时酒席上来了,一群老辈子女人们被一个个故意安排了过来,问题也接踵而来:

    有垂涎于玉堂春美色,却又畏惧礼法,一早就急巴巴地进来喝茶,悄悄儿偷瞄,却不能直盯着瞧的;

    也有一脸正气,眼瞅着玉堂春那一身脂粉气就觉得晦气,脏了屋子不愿意跨进门来的。

    反正几个老辈子,一个人一个样儿,正经的,假正经的,随和的,死板的……

    柳金蟾只知道一点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以各种礼教和仁义礼信等教条死死压抑本性的人,看似最正,对一切人们所好深恶痛绝的样子,往往也是心理问题最严重的,这类人疯狂起来,大多折磨人特别有一套——

    简而言之,就是人性已扭曲,心理很变态。

    即使出世的得道高人也会拈花一笑,对美之物爱之赏之心悦之,独独不会去伤害,更遑论独占。

    美,是神于世间安放的最没有实用价值,却又最能唤起人心喜悦的东西之一。

    所以正经、假正经的,柳金蟾都理解,怕的就是正经过了正常度的。但小辈说不得老辈,柳金蟾只能迎合着个别人,说是将桌摆到外面。

    终年都将脸板得跟那棺材板一般,抬眼就是别人欠了她三百两的四姨婆柳开源。可不给这份人情,站在院里就一副要外冲的模样,恨得柳金蟾真想揍人,但毕竟自己太爷一辈,就是柳红也得喊上一声“四姨”。

    这“四姨”其实自打柳红当年强行让柳金蟾父女进柳家大门,就大呼过什么“扫帚星进门,门风沦丧,柳家必亡”的话。

    不过是当日她年轻,二十出头,人微言轻,纵然是个老辈子,但年级比柳红还小了十岁,如何被柳红看在眼里?任她在祠堂喊破了嗓子,柳红她娘柳开元,也直接将她这屋外人无视,只当家内事儿草草处理了。

    可如今,柳金蟾再引玉堂春进门,柳红还要扶正何幺幺,能压她的柳红娘也去了,她这同是长房出身,又是嫡出的柳红亲亲幺姨,也算是终于小媳妇熬成了婆,四十出头,终于有了说话的分量,如何能让这种事再发生?

    柳金蟾还没出门去揽她呢?

    她站在屋外就领着她那两个与柳红一辈的女儿柳绿柳朱,先义正言辞地骂上了:

    “一屋子的狐臊味儿,老狐狸精生得小狐狸,而今又带着更不要脸的狐狸精进门,合起来败坏我们柳家的名声了——

    娘啊、爹啊,你们的在天之灵都来看看啊——看看大姐这把我们柳家的子孙们都惯得都成了什么样儿?

    前面是赌坊里的小妖精,后面就来了戏子了……”

    她大女儿柳绿是个被她娘压制多了的乖孩子,胆小怕事,既害怕得罪柳金蟾,又怕劝了,挨自己娘揍,只能手扶着她娘,一脸无助抱歉地看着柳金蟾冷冷的脸,想说:“四侄儿你别和你幺姨婆计较,她年纪大了”,但娘就在身边,不是讨打么?

    倒是二丫头柳朱和她娘一条心,站在她娘身边帮腔道:

    “可不,一大院子都臭了去——有本事臭自己屋,别连带了咱们柳姓一族。”

    这柳朱说来过去也不是这样,儿时曾蹭着柳金蟾,在柳金玉娘家李秀才那儿读过两日书,也算是有些天分,加上家贫又肯吃苦,当初打基本功时,倒比柳金蟾显得还能耐些。

    只可惜,这幺姨婆虽然人好强,但偏偏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类,说白了就是人没本事,守着那点分的田产,不知开源节流,倒会花得海枯石烂。

    起初成亲几年还显得宽裕,但后来随着夫侍进门,儿女益多,也就显得捉襟见肘了,偏偏还死绷着面子,什么都要和她长姐柳开元,也就是柳红的比。

    毕竟是柳红娘唯一的一父同胞姐妹,柳红娘在时,也多有接济,暗中帮衬,怎么说也维持着体面威严的地主婆门面,生活也过得惬意无忧,穿衣出门的讲究比柳红娘还多,谁让她是那一辈里老幺,当年父母宠着,成人后,长姐溺着。

    但柳红娘一去,早年就出门闯荡,性格果敢的柳红便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家业,这隔了辈子,又被这幺姨婆指手画脚了许多年、早看这姨婆倚老卖老,年纪轻轻不事生产,就会后面嚼舌根子不顺眼了的柳红,如何还惯着她?

    柳红娘七七一过,柳红重整家业头一桩事儿,就是掐了给这幺姨婆一家老小的无偿供给,用柳红的话说,就是早十几年就分了家,你有田产有房子,虽是老辈子,论年纪还比我年轻,如何还有脸要我替你养家糊口——

    我娘惯着你,我柳红可不惯着!自己男人孩子自己养去,省得人太闲,自己家稀饭吹不冷,专来别人家找事。

    柳红这一断,幺姨婆柳开荟那一房当月别说去显摆讲究,就是当月的开支都出了问题。

    就这么着,没了这边帮交学费,老娘又一时拿不出那昂贵的学费,偏不会做人做人还罢了,还在后面恨得直骂柳红没孝心,又说都是何幺幺那妖精在后面动的手脚——

    这话一传到何幺幺耳朵里,何幺幺能是个容忍的主儿?当夜就在枕头边将听来的话凑到柳红耳朵添油加醋地说了。

    柳红年轻时那可是个暴脾气,一听这幺姨婆这十几年吃她们家的,用她们家的,结果就得这么一堆不中听的话——

    养条狗十几年不看家都还要摇尾巴呢!这老东西倒好,不知感恩还咬人一口,真当她柳红娘是欠了她的?

    次日,柳红就派人去找柳开荟,讨要替柳朱垫付的半年学费。

    原本还打算和先生说自己娘晚两月一并都补上柳朱,从那天起,就成了失学儿童——

第252章 见见血() 
在柳朱她看来,她至今一事无成,都是柳金蟾她们家的错!尽管事实是,没有柳红的翻脸,李秀才给宽限两月,柳开荟也拿不出那学费钱——

    因为断供给的那天起,柳开荟就陷入了债务危机:在外面订了太多奢侈品,谁想后来却要自己全部买单!

    就这么着,柳红娘一过世,柳开荟这幺房就走向了没落。

    所以,柳开荟和柳朱怎么就不恨柳红和柳金蟾呢?当然柳金花也恨的,但而今柳金花被撵出来了,她们虽觉得柳金花是报应到了,但……族内利益来看,就是支持柳金花,也不能支持狐狸精何幺幺生得柳金蟾——

    状元怎么样?

    狐狸精生得就是狐狸精生的,更别说这狐狸精生得小狐狸,今儿竟让又把外面败坏门风的戏子领进家来了——

    这不是要晦气整个家族,败坏整个牛村的风水么?

    满脸义正言辞的幺姨婆母女,就这么在柳金蟾家的院外不请自来地嚷了起来,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开祠堂大会,要坚决反对,并扬言不仅要撵玉堂春滚出牛村,还要把何幺幺和柳金蟾这对坏了牛村风水的父女一并撵出牛村——

    “声势”很是浩大,尽管只有她们母女,但……很快就得到了那边柳金花、以及临时赶回来声援大姐柳金玉、以及不久前倒戈的柳金芽三姐妹的鼎力支持。

    这势头……

    这热闹……

    竟比那边吃喜酒的院子还好似喧腾些。

    一时间,还真有点控不住势头。

    然,就在大家想出门看看热闹的时候,刚还小鸟依人一般的玉堂春,亲自提着衣袍出来,也不管柳金蟾顾忌什么,抬手将那院大门当着柳开荟的面儿“砰”一声扣上,扭过头就厉声拔高了嗓子喝骂道:

    “一个个的都愣着做什么,关门还不赶紧放狗吗?”

    “呃?”大家一愣!

    柳金蟾歪头一想是啊,族内辈分高过老娘的老人就一个幺姨婆一个在外闹,人多也没用啊!

    “放——”柳金蟾抬手示意雨墨:赶紧的,别犹豫!

    接下来就是一片狗吠之声与人的惨叫:

    “啊啊啊——柳金蟾你个狗爹养的——你敢放狗——”

    “啊啊啊——柳金蟾你够狠——你和你爹……还有男人……都不是个东西——不得好死——”

    柳金蟾回头,只见吓着走出来的几个族内姨婆,有的愤怒,有的吓得白了脸,大有集体倒戈柳金花的势头,心内里立刻要想个应该对之策,但这种扮黑脸的事儿……

    柳金蟾拿眼看玉堂春。

    玉堂春只把嘴角一撅:前面的事我都替你做了,这后面……你自己看着办呢?他而今地位还不稳呢,可不能再坏自己名声了。

    玉堂春这脑袋一抬,就高昂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大步流星地冲着那几个冲出来的姨婆方向走去,嘴上只道:

    “金蟾啊,你这次接我来,可说是要让我见见血的,可……别让人扫兴了!”言罢,玉堂春已在诸位族婆族姨们面前,目中无人地扬长而去——

    这……

    见血的?

    众位族姨婆们不禁有些惊悚地看向,柳金蟾——这个过去怎么看都觉得温文尔雅,还有点弱弱可欺的侄孙女:

    见血,可是要死人的意思?

    柳金蟾心内苦笑,本以为玉堂春会像在苏州时帮她压下整个场面,看来……玉堂春这次是真的心里有事有顾忌,不然,他不会丢下这摊子给她——

    而且,他的问题还不会小。

    既这样……

    事都开了头,她也就只能把“铁血”干到底了!

    柳金蟾那双刚才温柔可欺的眼,转瞬一抬眸就是眯细了阴戾之色:

    “常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各位姨婆和各位姨,你们可知道每年那秋后问斩的人,有多少是屈打成招,活活冤死的?”

    “又有多少,还没上刑场,就不堪用刑,自己把自己活活勒死在大牢里的?”

    “这难听的话,金蟾也不想挑得太明,这样说吧——

    你们还想过安生日子,今儿就给金蟾回去,好好儿把这酒喝了,咱们还是亲戚,井水不犯河水,但……谁要是想让我们父女不得活路,我相公没有落脚处,我柳金蟾今儿就在这儿,对天盟誓,定让她家破人亡、横尸荒野——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说……我柳金蟾只是只兔子吗?”

    柳金蟾笑着,径直朝屋里、缓缓从诸位内心已有些动摇了的族姨族婆们身边经过:

    “想想吧,城东那女人要上县城,告曹主簿是怎么死在路上的——真是劫匪绑票,勒索钱财?她那漂亮的小妾……而今夜里身边躺着谁?你我都心知肚明。

    一个个小小的县内主簿你们都莫可奈何,我柳金蟾——

    你们又能有谁能奈何?

    这样说吧,曹主簿今儿得罪了我,你们信不信,不出三日,或者了过了今儿晚上,她就得玩完?

    雨墨,开门,今儿我柳金蟾倒要看看,谁和我柳金蟾是两条心!明儿,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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