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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什么啊,大小姐是厉害……但你不觉得……今儿这阵仗,怎么看都是何老爷占了上风。”其中一人附耳分析道。
“但……娘家人也就才这么几个,柳家那几个老辈子……可一个都没来呢!”一个提醒道。
“来不来,村长扶正何老爷,他们又能如何?”两个搬着桌子过来。
“哟——扶正可是大事儿,这族里说不答应,柳村长也没折。”一个摆椅子。
“这个搁在以前还说得过去,但……而今四小姐,可不比当初了。”另一个帮扶着桌子顺利落地。
“听说了吗?四姑爷今儿哭哭啼啼地回娘家了?”另一个抱着碗来的女人道。
“别听那些个男人们成日里的混说,我刚还看见四姑爷娘家的婶子在和村长她们说话!我看那态度,比先时还好!”
落下桌子,又试了试桌子角稳不稳的女人想也不想地打断大家的猜测,她这人最烦的就是张家长李家短,男人们说就罢了,女人也跟着长舌,像什么话儿?
“那么说,今儿四姑爷是要出来给何老爷敬酒了?”一个女人不禁笑了声,立刻就被对面的女人瞪了一眼,“瞪什么?又不是说你家!”
“听不惯!要说,当着四小姐说去!”刚帮着放桌的女人将脸一板,就横了对面和她男人一样长舌的女人,满脸的蔑视,“你也好意思说你是女人,不是投错了胎?”女人言罢愤愤而去。
“哟——这马屁拍得够响得!”被说的女人一脸的窘况,嘴上还硬生生地接着道,“我就不信她不好奇,柳四那肥胖胖的女婿上来敬酒的模样,她不觉得好看?”
其余人一看这是要生事,立刻顿作鸟兽散,只有一个与她关系还有些好的,道了句:“你啊,还是少说两句,难道你不知她和柳四身边的雨墨好?”
“我怕她?”女人要硬气两句,但说出来的话,一开口气势就矮了半截。
“得得得,别吵了,我刚听里面的夫人们说了,这柳四姑爷是个大户人家的儿子,羞手羞脚,不爱抛头露面,今儿这里男男女女,他是断不会出来见人的,据说还和上次大老爷过世,上山回来办酒一样,仍旧是在屋里带孩子。不过……
告诉你们个大喜事儿!”一个临时走来的女人喜滋滋地凑上来笑道。
“什么喜事?”
二人挑眉,不解这眼下除了何老爷升级正房是件大喜事,难道,这柳家还能同时翻出谁谁当了大官,又或者那房儿子刚订了不一般的人家?
“听说啊,四小姐请来了……只有苏州知府大人才能请得动的苏州第一角玉堂春!”来人笑得合不拢嘴。
只是……
第244章 千两身价()
玉堂春?谁啊?
对面两村民,两眼一片空白:但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哎?也是当官的?第一角是什么东西?
“这第一角是干什么的啊?”其中一人终于问出。
这话可把来人问傻了。
“一群土包子!”来人解释不清,掉头走了。
“这死丫头——也不过就是在外面当了三年学徒,这回来……还拽得二五八万的,真当自己是去当了官回来了!”一个立刻不平。
还是隔壁另一个跑商的来解释了解释:“这玉堂春,就是个唱戏的!”
二人立刻表示蔑视:戏子嘛,好人家的儿子,谁送去学那抛头露面的玩意儿啊。
但跑商的话音忽得又一转:“据说,前三年看他演的一出戏,单后面的一个站票,就这个数!”跑商将手指比了比。
“十文?”二女立刻瞪大眼儿,忽然发现她爹的还真贵。
然跑商地还是摇头:“这样说吧,他五年前出道那会儿,一夜唱红苏州城,那会子的票价就是一人一百文了,这而今,鲜少听他出来,据说跟了个响当当的大官,还是苏州知府大人的红粉知己,其实……是这种关系!”
说到这种关系时,跑商的女人还特意,寓意深远地将两拇指并在一处比了一个“一对儿”的手势,向大家解释“这种关系”是个什么特殊的要紧关系:
“这如今据说苏州的太太老爷们的寿宴,要请他单独唱一出,就是去家坐上一坐,不是这个人,这份面子,即便搁上一千两,他眉毛都不带抬一抬的。”
大家听得有点傻了,心里暗想:
一千两……一千两是多少?这得多少铜板啊?
就这么着,玉堂春还没照面呢?他的名声已因“一千两”的天价而瞬间在牛村四布开来。
千两身价的苏州第一名角,前知府大人的红粉知己玉堂春来了——
口耳相传,不仅整个牛村沸腾了,还有人急巴巴地让人去把自己嫁到邻村的儿子儿媳也悄悄儿全喊了来看“稀奇”。
因着这理由,原本要替金花出杠头死活不同意来的好多族里老辈子,一开始打定主意借着这个缘由,礼不送,人不到,要帮金花死撑到底,一会儿席开一半,就故意召集族中众老,否决此事的老人们,也动摇了——
苏州城里大人的红粉知己,金蟾那丫头都哄来了呢……
谁不心虚?
小金蟾那哄男人的本事,可是不带骗人的!
但到后来,一众收了柳金花不少礼的老人们,一个个蹭蹭蹭,临到开席前,忽然又派人来送礼,还送了大礼——
扯什么家里有事耽搁了,还让一定给留个桌,合族一定到。
这什么意思?
一是,惧,总得有个迟到的托词。
二嘛,自然是大礼都送了,来晚了,好位置都被人占了,岂不是得不偿失?谁家女人不爱美人,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还看着漂亮的小鲜肉直流哈喇子,成日里想非非,临老纳小妾呢。
尤其,柳家院虽不大,但那时候没有望远镜,又是大雪天,更没有台阶给个缓冲,坐在后面想看就只能站着,使劲儿拉长脖子地了望。
然,就是这样,还时常看着张脸,要么有鼻子没有嘴,要么就是偌大一个后脑勺,任你将脑袋晃得拨浪鼓一般,也拼凑不出一张完整的脸,是怎么个漂亮——
原因无二,今儿柳家一开始就没说请戏班,自然没搭台子,而且说,只是来吃酒的。但就这么着,大家也好奇:
这和知府大人背地里有那么一回事的美人,到底是怎么个美法?何以能令知府大人折腰,还“千两”都不抬抬眼皮?
就这么着,何幺幺和柳金蟾昨儿怎么算,一个村十几户人家,还好有五六户是柳家的亲族,怎么都凑不足三十桌的扶正酒,结果呼啦啦都说要来,怎么估计都得要四十桌,院外还在不断涌人进来。
何幺幺和柳红可愁了:
你说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人,别说搁桌子吃饭,就是闲在一处吃瓜子,再放几个人进来,都要没路走了!眼下可上哪儿去摆桌?
就是要吃流水席,这有地方摆流水的桌,也得放一处供大家落脚等吃的地儿不是?
“再加上金蟾哪边院子?”柳红建议。
何幺幺白了柳红一眼:“还等你说,都想过了。就一间连套的正房……可她那屋有那么一个在……能放人进去么?其余都是女婿娘家人住着……”
“这……”
柳红抬眼望门口一望那边刚还担心干点什么的大女儿金花,此刻气焰退了大半,似乎还在等什么,但……只要没人在后面撑腰,胆敢混起来砸锅什么的……
柳红拿手一指门外:
“干脆也别都在院子挤着了,宽摆宽摆——也跟上次似的,留条能走人的道,其余都摆上桌子,灶台在外面也再砌上两个,好烧水给大家沏杯热茶喝!”
于是乎,支棚子,借桌子,重修筑炉子,酒席搬到了院外。因准备不够,接着又是买碳,又是挂的灯笼的,还有现去地里刨菜、拔萝卜,一时间村里来帮忙的全动员起来了,预备着先让地方远的吃饭。
“村长,肉好像也不够!”
“村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大家都早早的提前来了!”
来人抓得满头乱发,以前吃流水席,大家都是按着时辰来,吃完一波接着下一波,今儿就跟约好了似的,一个来得比一个早,还没到开饭的时辰呢,人就几乎都到齐了。
“村长,茶碗不够了!”
“那就先拿碗喝,一会儿告诉她们就着那碗吃饭。”
“村长,碗也不够了。”
“村长——这是到底要备多少桌的菜?昨儿备下的扣肉好似不够了!”……
密密麻麻的人接踵来问柳红,气得柳红去看何幺幺,何幺幺呢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和往来送礼的人海侃。
“四小姐呢?”
柳红皱眉,有些恼:“怎么刚回去一趟,人还不捡来?”这闲淡的……见了男人就挪不动腿的性子,也不知像谁——
第245章 玉堂春登场()
死丫头,娶了个天仙还不知足?成亲几个孩子的娘了,还不知道收敛收敛,好好改改么?
“那玉老板非要小姐陪着上妆,不让人走。”
来人也是去三催四请了七八次了,但人家来客说不放人,时不时还抱着她家小姐亲来亲去,谁也没得法。
“那那那……二小姐和二姑爷呢?”柳红站在何幺幺身边,将大管家支得团团转,忙得焦头烂额。
“这……”大管家终于逮住机会,赶紧用无声的目光,示意柳红看向那边旮旯角处的某对,正带着女儿女婿乃至儿子儿媳使劲磕着瓜子,比客人还像客人的老夫老妻。
柳红只觉得气血上涌,当日金花在时,她们谁敢如此?难道真是她的决定错了,金蟾还是手段太软?
柳红正想着,外面就忽然传来“哇——”“哇——”“哇啊啊啊——”的声浪,此起彼伏,一浪大过一浪,柳红还没回头呢,眼前院里的男人女人甚至孩子都瞪大了眼,拉长了脖子,踮起了脚尖……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难道还能比她那女婿还漂亮?
柳红也赶紧回了头,这一看,人模样没看清,倒先被那珠宝赤金圈儿什么的行头,闪花了一双老眼:
她的爹爹哦,这浑身一套下来,得是多少钱?
头顶一个巴掌大的百蝶粉珠簪,两耳坠上各一溜小得玲珑却格外闪耀的红宝闪耀其间……沉甸甸的赤金项圈,搭着同样沉甸甸的赤金八宝绞丝镯,硬衬着玉堂春这次特意为来柳家做得,一色新的粉桃色缎面绣着五彩喜相逢福字雪貂裘袍、鹿皮粉靴——
人美不美,今儿花了近两个时辰方点上的梅花妆把人装扮得何等明艳照人?
柳红乃至牛村的人都未必看得清,但人人都觉得玉堂春美艳得不可方物,不愧是身价“一千两”的人物,为何?
穿得都是她们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把他们的眼都晃得不知该往哪里好了,乍一看还以为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妃子呢?
其实还不值北堂傲昔日麒麟冠上一颗家传大祖母绿的价。
只在大家这匆匆地惊鸿一瞥后,一身粉嫩的玉堂春已如一枝提前报春的桃花仙子般,人紧随着柳金蟾,袅袅娜娜地,轻拉着裘袍莲移着踏着一地白雪,姗姗姗……而来——
那微微一笑的倾城之眸,遍洒香软的雄性荷尔蒙于一路,乍一看,柳金蟾还以为是误入电影节,看性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