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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见我这幅样子,脸上的笑多了嘲弄,“不是我要妄作小人,如果陈新那小子心里没鬼,老实说我也抓不住这机会。说到底,只证明了一件事,他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小丫。而你所谓的幸福,也不过是隐在欺骗背后的幌子而已。猪猪,不得不说,你在老区与101区一样,很受欢迎。”
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接了个电话后,眼中闪过讶异,朝我飘了一眼,然后起身走出了门。徒留我一个人在屋内,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刚才的那些就像一记晴空霹雳,脑中陡然浮现几个月前听到谢雅说陈新有外遇那件事。
当时的描述我还记得清楚,她说陈新时常会半夜起身,一个人躲在书房内,然后等到她找进去时,又慌慌张张地遮掩,而那个情况正是发生在我们在现实里相认之后。再回想摄像镜头下,他抱住我说的那些话,心越来越凉。
君子说,这世上没有一种迷幻药与催眠能够洗脑,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陈新那时在耳边诉说的情话,都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这太疯狂了,也太难以让人置信了!
胸口发闷,闷得难以呼吸。可这还不是最难受的,当我听到外面传来噪杂声,忽然心头异样划过。仔细听了听,竟然听到那些杂乱的声音里有个熟悉的嗓音,当即翻身从沙发内站起来,跑到门边一拉,居然没有上锁。
不知是君子笃定我不敢逃跑,还是就算跑也不跑不了,门外居然没人看守。等我循着声音跑出屋子到最早进来时的那个院子时,就看到许子扬独自一人站在仓库前的空地上,手里抓了根铁条,几个大汉围着他,手中拿了刀具与钢管类的武器,而他的脚边躺了两人抱着破了的头在地上哀嚎。
这才明白,原来不是没人看守,而是君子的那些小弟都过来这边了,显然刚才有动过拳脚。搜索许子扬上下,见他没有明显外伤,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揪紧了,他怎么会来?而且,怎么就只来一个人?
君子就站在门前,静观其变,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伸手一拉就将我扣在了身前。许子扬目光往这边一扫而过,然后定在我脸上,问道:“有没有事?”
我挣不开君子的束缚,只能摇摇头,表示无碍。并没撒谎,除去差点被拍摄下不堪画面外,君子没有太过为难,他到底还念着一点旧情。
有个壮汉走到君子身旁低声汇报:“楠哥,这人棘手。”从他的神色看,我想他应该指的是许子扬的身手。
只见过一次他与许子杰动手的场面,若不是那次,我一直都当他是个文人,后来想既然他是唯一,当过兵进过部队,手底下有些功夫也是必然。可是,一个人与这么多人对峙,那得是武警特种兵之类的才能赢吧。
还在臆想间,就见前方动了,许子扬手中的钢管已经朝其中一人挥了过去,立时一场群架在眼前展开。但没过两分钟,就听君子一声沉喝:“住手!”
我眼光划过边角,居然之前那个壮汉手上拿了一把长长的枪,看起来像猎枪,不知道是真是假,直觉呼喊还在打斗中的他:“子扬!”他闻声转头看来,面色变了变,人往后退开两步,钢管用力一抵将那几人逼退开,而他也没再敢妄动。
中国法律,除非有持枪证,否则都不能私自藏有枪支。可是君子混在黑道,早前就听他跟身旁那些人讲过有朋友在娱乐场子里开枪这种事,当时只以为口上讲讲的,有那么些吹嘘成分在,如此看来,他所言不虚。
君子拉着我站前一步对许子扬说:“许少是吧,我请猪猪过来喝杯茶,没想惊动你的大驾了。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进来喝杯茶吧。”他睨了眼许子扬手中的钢管,又道:“最好别轻举妄动,那管猎枪可不长眼,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不小心擦枪走火了可就不好办。而且,里头你兄弟陈新在呢,我留了人特为关照他。”
许子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还是把手中的钢管给扔在了地上,立即有人上前捡走,而那个扛着猎枪的人用枪口顶住他的后脑。
君子松开了我,笑着说:“来吧,许少,我们进去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
可他嘴上说得客气,等到进了原来关我的那间屋后,却是让人将许子扬给反手绑在了靠背椅上。许子扬冷笑出声:“这叫心平气和谈?”
君子也不介意,拉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和颜悦色道:“我是真有诚意和你详谈,也是为了保证我们谈话过程不会因意外而中断。”意外两字,他说得尤为轻,带着淡淡的嘲讽。
许子扬笑了笑,没再多说。君子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我,招了招手:“猪猪,过来,你也坐下吧。”我只能听话走过去,仍旧坐在了那张沙发内。
君子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吞吐了两口后,才眯眼看着许子扬道:“你是从余兴德口中知道这个地方的吧。”这是一个肯定句,见许子扬眉色没动,他又转头看向我,“猪猪,你那父亲还算有良心。”
我沉了沉思绪,涩然开口:“君子,这件事与他无关,我留在这里,你放他走吧。”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还是想尝试下。
立时某道目光灼烈射来,带着沉怒。
“猪猪,事情本来很简单的,原本只要让小丫过来,看过那场戏,然后我就会带她离开这里。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许少参与了进来,他是什么人我早就查过,所以现在情况变得有些复杂。”
“那你想怎样?”许子扬淡漠而问。
君子又狠抽了一口烟,才说:“问题不是我想怎样,而是许少你打算如何做。幸亏我对余兴德防了一手,他那边电话一打到你那里,就有人汇报给我了。我才能及时跟你联系上,让你单独过来,否则,现在还不是警车环绕我这里?”
我越听越觉不对劲,这分明是君子有意将许子扬引过来啊,要不然父亲怎么可能打出那个电话,而他掐准时机跟许子扬通电话?他到底要干什么?
显然许子扬与我想法一致,只听他冷沉了声音问:“吴建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究竟有何目的?”
君子眸光闪了闪,将烟蒂扔在脚边踩灭后才坐直了身体,缓缓开口:“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据说许少的门路通透的很,所以就想通过猪猪的关系,跟你疏通疏通。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打擦边球的生意,还得你们睁只眼闭只眼地行个方便,才能生意亨通,到时候定也少不了许少你那边的红利。”
听到此处,我有些懂了,君子是想与许子扬合作,借用他的关系重走老路。当初走得近,也隐约听谢雅提过君子之前是做什么生意的,除去领了一群兄弟在娱乐场子里坐镇外,就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些交易。而他被抓,明面上是蓄意伤人,暗地里是否因为所经营的非法生意,谁也不知道。
进去三年,他原来的路子可能还在,但必受阻碍,所以务必得另找渠道,而且还要打通关系,才能东山再起。像他那么霸气外显性格的人,是不可能一直躲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而且走惯了捷径的人,要他走正路去从头开始,很难。
第103章 里应外合()
所以,这个计划用上我,除去要让我与陈新做一场戏外,君子的目标还是许子扬。
心冷成霜,若一切以爱为名,我或许还能觉得这个男人只是爱得疯狂,还情有可原。可并非如此,他在挽回谢雅的同时,更做了其他周密的布置,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男人,真的不像女人般,会为爱而痴,为爱而狂,他们还会在爱的同时,想要得到名利、财富等等虚有的外在东西。阵阵寒意侵袭进我骨子里,这个计划是否在当初君子出现找谢雅时就已经成型?他找上我的同时,为的不止是想我帮他挽回谢雅,其实更多的是打探我当时的状况,然后在与谢雅撕破脸撂下狠话后,他隐藏在背后,悄悄观察着一切动态。
真的很可怕,他就像是暗藏了獠牙的凶兽,将温厚和善的一面流露在外,又披上为爱不顾一切的外衣,然后抓准时机,掐住别人的命脉。
所以今天这一劫,我避不开,因为君子伺机而动已久。
许子扬垂了眸,像是斟酌他话的可行性,君子也不催促,气定神闲地等着。毕竟人在他手,掌握先机的是他。而此时我也不抱太好的想法,以君子之前的那案底,他完全有可能在许子扬不同意后使出别的手段,甚至不惜下狠手。
诚如他所言,让许子扬参与进来,事情变得复杂。首先若不建立合作关系,君子绝对不会放心就此将我们放出去,他会怕许子扬耍手段反将他一军,而以许子扬此刻的地位,完全有能力将他再度送进监狱。所以,他会杜绝这种可能发生,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有效牵制。
具体会怎么做,我猜度不出来。
许子扬抬眸时像是已有定夺,星目流转,暗光浮动,“如果我同意,你能保证她和陈新可以安然无恙离开吗?”
什么意思?他要君子将我和陈新先放了,他自己单独留下来?
君子目光向我这边扫了一眼,笑道:“陈新可以,猪猪不行。许少手段玲珑,我总得有个什么保障才行。不过你也别担心,以我跟猪猪的交情,我不会对她怎样,而且小丫跟我回了省城后,身边也没个朋友的,我想猪猪能够陪陪她。”
我忍不住冷笑起来,这叫什么?财色双收?既谋得了利益,又赢回谢雅?好一个君子好逑,打的算盘还真是响亮。
君子没有立即放人,而是将我们就此关在了屋内,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之前我会以为他是在等谢雅,此时却不作此想,对谢雅定是有别的安排,否则在抓陈新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将她一并带走,这也是我之前初到此处时忽略了的漏洞。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本意在利用我引许子扬过来,反而赢回谢雅的事成了附带。
临出门前,君子让人给许子扬松了绑,却用手铐将他的手给拷在了窗棱的横条上,然后将钥匙带走了。对我并没做任何处理,许是也知道以我的能力,不可能弄开那个手铐,更不可能从这房子里逃跑出去。
我从门缝中朝外探了探,见几人围坐在一起叼着烟打牌,不见君子影踪。回到许子扬身边,低声叹道:“你何苦要过来呢。”他眉毛掀了掀,淡声道:“吴建楠有心找我,避不开的。”
心中压抑,知道他是在有意宽慰我,若不是我在这里,以他的城府,有的是法子对付君子。我俯身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问:“你真的就一个人来的吗?”以他的心性,怎么看都不像是单枪匹马逞匹夫之勇之辈,若不事先安排妥当,怎么会单独过来呢?
哪知他却道:“你的君子哥在路上安排了人,沿路看到我一起过来的车子,电话打来说如果我不一个人的话,你身上少了什么可不要怪他,你说我还能再带人吗?”
他说此番话时,眉色不动,平平白白波澜不惊状,听得我却额头冒冷汗。听似轻描淡写,实则却是一番风险而来,其实在当君子打电话要求他单独赴会时,他完全可以掉头就走,那君子也拿他无可奈何,他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被动的局面。
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我。
但此时也不是纠结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