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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信了,陌生人初次见面总会想要把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但那并不是真正的性情。
“三嫂,是我们商量好,我们是一家人,只要我们有这个能力,这个承诺一直有效。”余喜龄笑,挽着顾钧的手臂,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此时的想法。
他们一直聊到十一点多顾母打电话来,才告辞回的家,家里顾二哥和张菲已经离开,顾母坐在沙发上出神,表情不是太好。
顾钧和余喜龄坐在她身边,握住顾母的手,顾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两人别着呢,谁也不肯低头,哎!”
说完顾母拍了拍他们的手,让他们别担心,催她们赶紧上楼休息,她自己也叹着气回了房间。
“二哥跟二嫂从高中开始恋爱,是互相的初恋。”在顾三哥家里喝了太多茶,余喜龄有些睡不着,顾钧便搂着她,同她讲顾二哥的爱情故事。
后来顾二哥参军,张菲顶职上班,两人鸿雁传书很多年,张菲也顶着父母的压力,等了顾二哥很多年,两人都拖到很晚才结婚,所以顾知意和顾向南年纪相差并不大。
两人最开始的矛盾出在孩子身上,张菲因为一些情况,家里是独生女,个性很要强,但又因为祖辈的一些原因,哪怕她是独生女,也有些重男轻女,一直想生个男孩,不过顾二哥不同意,觉得有顾知意姐妹就够了。
后来计划生育不能再生,张菲就把顾知意当男孩子养,因为知愿不是男孩,张菲不是特别喜欢她,很少将知愿带在身边,反正顾钧这些年,听到顾二哥同张菲吵架,大半是因为孩子的问题。
顾知意也被张菲惯得有点儿娇气。
至于之后两口子间的还有没有别的矛盾,顾钧就不是特别清楚了。
“大嫂和三嫂都生了儿子。”余喜龄看向顾钧,顾钧轻轻点了点头,余喜龄挑了挑眉没有再说话。
到余喜龄和顾钧回海市,顾二哥和张菲也没离婚,两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两人的孩子各自的父母,真想离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顾知意也确实被这次的事情吓到,不肯再提要出国的事儿,这事暂时就这么平息了下来。
只是余喜龄跟张菲的关系一直不大好,倒是跟许美华和大嫂的联系一直都很紧密。
回到海市后,余喜龄才知道叶暖暖干的那些蠢事,得知她竟然把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扔掉,也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我看她现在还没转过弯来。”姚丽婷说到叶暖暖就忍不住叹气,“他们兄妹性子都有些执拗,要自己想通才行,别人怎么劝也没用。”
叶暖暖入狱,庭审那段时间,叶暖暖生的儿子就放在她这里照顾着,毕竟她是叶暖暖的“嫂子”,是个长得虎头虎脑的一个男孩子,有人逗就很开心,并不知道他妈妈要扔掉他,姚丽婷每次看着都忍不住叹气。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差点母爱泛滥到想把孩子留下来照顾。
余喜龄把宋奶奶让她给见安带的东西交给姚丽婷,把孩子接过来抱了抱,小见安又长大了很多,逗他会咯咯咯地笑,十分可爱,“多撞撞南墙就能回头了。”
姚丽婷摇了摇头,就怕叶暖暖撞了南墙也不愿意回头,不过她知道余喜龄同叶暖暖关系不大好,没有再说叶暖暖的事,而是跟着一起逗孩子,说她新找到的在家里做的工作。
第296章()
叶暖暖被遣送回了原籍坐牢,她没想到会在这所女子监狱里遇到曾真,初高中时期一度成为她梦魇的曾经的“好朋友”,曾真。
不过她们一个穿着囚服,是新移交过来的女囚,一个则是穿着警察制服的监狱人民警察,刚开始曾真并没有认出叶暖暖来,倒是叶暖暖一眼认出了她,一直低头避着。
但曾真手里有名单,叶暖暖头低得再低也没有半点用,压根就避不过去,曾真对着名单点名,“三零六四!”
“到。”叶暖暖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原本以为曾真会像海市那边的干警一样大声呵斥,不过曾真只抬头看了眼,便继续报后头的编号,叶暖暖悄悄松了口气。
看到三零六四对应的名字,曾真就知道眼前这样莫名眼熟,素颜看上去十分憔悴的女囚,是她曾经的初中同学。
两人就是这样平淡地打了个照面,像是完全陌生的人一样,曾真也没有公报私仇,反而熬过了三个月的学习教育的时间后,新分到的中队里头的女囚犯对她都是冷漠的和善,不像另一个同期进来的女囚,总抱怨狱友不好相处,会被欺负。
叶暖暖想,某种程度上,曾真好像是在照顾她,虽然她并不需要。
进了监狱后,叶暖暖便没了自己的名字,只是三零六四,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按照三个月学习期里那样,叠成豆腐块,等到干警来开门就排队去洗簌上厕所吃饭,之后就是出工。
新来的女囚多是做织毛衣、钉扣子、贴珠片这种手工活,非常的累,每天计件工作,没有作完是不允许休息的,一量拖累就是整个狱室,但是叶暖暖因为先前在服装公司上班的履历,被调到了缝纫机组工作,负责踩缝纫机,相对新手要做的杂活,这个要轻松很多。
叶暖暖知道,这也是曾真在照顾她。
“你不恨我吗?”一次排队报数后回监室的路上,叶暖暖突然压低了声音,开口问昂首走在一旁曾真,曾经很多次,她们离得这样近,但叶暖暖从来没有开口过。
这是她到监狱半年后,第一次开口同曾真说话。
穿着警服的曾真看了眼身旁的叶暖暖,“以前的事情过去那么多年,都是大人了,我早不放在心上了。”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在可怜我。”叶暖暖沉默了很久,继续问,不过她用的是肯定句。
“我没有帮你什么,按章程做事而已。”曾真微微垂眸,过后突然笑了一下,“或许吧,是挺同情你的,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能丢弃,你还有什么不能丢弃的呢?”
叶暖暖脸色一僵,提到那个孩子,她眼里划过恨意,曾真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继续道,“不过主要还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说完曾真往前走两步,拿出钥匙开了监室的门,叶暖暖她们几个人依次走了进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谈话,也是最后一次谈话,半个月没见着曾真,叶暖暖跟另外一位干警打听了才知道,曾真考上了法院,已经被调走了,两人再没了谈话的机会。
每天重复地生活,按时按点起床,按质按量完全生产任务,整个人麻木得像个机器人,比起其她犯人,还有父母亲人惦记,她别说收到衣物吃用的东西,就连信都没有收到过一封,叶暖暖想过死,最后还是对自己下不了手。
叶暖暖不甘心,就这么死在监狱里,不是代表她认输了吗?她要活着,她还没有去找张鹏飞算帐,没有过得比余喜龄好,她不能死。
余喜龄没想到会收到曾真辗转送来的喜帖,日期在明年正月初六,恰好她准备明年年初回去看余奶奶,有富余的时间,便按着请帖上的电话联系到了曾真,表示一定会到场。
半年多过去,余喜龄的肚子还是没点动静,徐招娣隔半个月一定会有个电话过来提这事,要不是喜安管着,徐招娣恨不得三天一个长电话,一天一个短电话地催。
顾母那边倒是不敢给余喜龄太大的压力,她只盯着顾钧,虽然人在京城没法就近照顾,但看着詹秘书收到的越来越多的各类大补中药,就知道顾母有多心急。
“要不,就说是我不想要孩子?”余喜龄看着顾钧都心疼,她只需要应付徐招娣,而徐招娣本身就容易被说服,也听她的话。
但顾钧要面对的是想法坚定,轻易难以被说服的顾母,偶尔还要被徐招娣问候。
顾钧摇了摇头,“不必,我现在都不敢要孩子了,想到以后我妈和你妈,我就头疼。”
光看徐招娣和顾母的势头就知道,这两个当外婆当奶奶的,铁定是惯孩子的主,到时候,只怕是他们训孩子,长辈训他们。
詹秘书刚跟顾钧谈完一个项目没来得及走,这会特别想说头疼的人是他,天知道他在公司收到那些什么鞭什么茸的,还巧不巧被同事发现时,有多尴尬。
公司不敢再让顾母寄,他把家里地址留过去,还要被她媳妇怀疑自己是在说谎,毕竟这些东西都不便宜,收了就收了,也没见顾钧去拿回来过。
他现在就想求求老板老板娘,还有老板的亲娘,能不能放他一条活路,他年纪还轻,能力杠杠的,真的受不住同事和媳妇怀疑的目光,他都快被怀疑到不行了。
不过想想顾氏丰厚的待遇,詹秘书一脸难言之隐地出了办公室,并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余喜龄伸手替顾钧揉了揉太阳穴,说着春节安排,今年过年是在回大院陪顾母过的,初二去宋清瑜和徐招娣家里过,接着赶回清远,陪奶奶两天,参加完曾真的婚礼正好回来。
顾钧没有任何意见,都随余喜龄安排,揉了几下后,顾钧便把余喜龄的手拉下来,放手心里慢慢地替她按着,“我听说二嫂又找你了。”
余喜龄看了顾钧一眼,张菲找她就是一个多小时以前的事,他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顾知意先前闹着要出国,是因为男朋友做为交换生去了英国,想过去一起,本来消停了,听说男朋友最近那边出了点问题,现在顾知意又在家里闹着要出国找对方。”余喜龄说起这些事来,神色很淡。
大概是她四十好几的心理,总觉得顾知意为了一个男人就同家里人闹,是蠢到了极点的行为,顾知意现在能闹腾,也不过是仗着父母的宠爱而已。
就像子女会对父母失望乃至绝望,父母对子女的爱,也不会是永远都无穷无尽的,等到顾知意明白,这世上男朋友好找,真心疼爱她的父母却只有这一双时,大概才会明白她现在有多蠢。
张菲打电话给她,是希望她能帮助顾知意出国,当然像联系学校这样的事情,顾知意已经自己处理好了,一所完全不知名的野鸡大学,跟叶暖暖当时的学校差不多。
从国内一流的学校,到不知名的国外大学,就为了一个可能连未来都没有的男朋友,拿前途去赌爱情,顾知意真的一点也不像顾家人。
“你同意了?”顾钧问。
余喜龄点头又摇头,“没同意送去留学,同意送她去英国一趟,喜安和朋友正好要去那边考查学校,正好顺路。”
虽然能够出国一趟,顾知意的心情却并不算好,她觉得仅是出国一趟没有任何意义,她需要的是出国,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同甘共苦。
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为了她的事,父母又爆发了很大的矛盾,要不是有奶奶和外公外婆压着,说不定这个家就散了,顾知意偷偷抹了把眼泪,她知道自己很不孝,但是她一颗心全在国外的男朋友身上,在国内真的像行尸走肉一样,真的呆不下去了。
喜安没有理会顾知意,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了,当然喜安的家人,单指余喜龄,勉强可以扯上余喜山和余奶奶,最后才是徐招娣等人。
而且,让女朋友跟着去国外吃苦的男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