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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做全套,问了人摸着近了隔壁的病房后,中年女人才把眼晴重新戴上,脸色潮红心脏也跳得特别特别厉害。
但这时候戏还没全演完,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多后,隔壁病床里只剩下那个老太太和扶她出门的女人后,中年女人才又取了眼镜摸了回去。
“掉了支笔?”陪床的妇女愣了愣,忙帮忙找,果然在床上找了个支钢笔样式,极好看的笔来。
不过中年女人穿着朴素,怎么可能有这么贵的东西在手上?还没来得及问,中年女人就小心地把笔拿了过去,十分珍惜地说,这笔是她花了三个月的工资,买来给要参加工作的儿子的。
原来是这样。
麻烦了人家一通,中年女人来的时候还拿了两个苹果,硬送给了老太太和陪床的妇女,才千恩万谢地出了病房。
回到另一头的病房,看到正给小女儿削苹果的余喜龄,中年女人把笔小心地递过去,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老板,你看看,成不成?”
余喜龄接过笔把笔放到包里,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床上小丫头,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囡囡的住院费用我已经替她交齐了,这里是五百块钱,是囡囡的营养费,你先收着,今天的事谢谢你。”
“不谢不谢!”中年女人拿着钱,眼泪哗哗涌出来,先前的那些担惊受怕,在钱面前都不算什么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住院费用交齐是真是假,但这五百块已经足够解决燃眉之急了。
余喜龄离开病房后,同等在医院外的詹秘书汇合,录音笔送进去的时间略晚,但是也录到了一些有用的内容,还有后几个小子,死者亲娘和媳妇及几个叔伯兄弟的对话。
有人煽动他们去顾氏门口闹,告诉他们只要去闹了才能拿到更多的钱,死者的亲娘媳妇胆子不大,不过对方的叔伯兄弟群情激愤,十分赞同。
条幅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叔伯兄弟已经往乡下赶,准备捉几只公鸡上来,明天就能直接到顾氏门口割喉咙撒鸡血,录音笔后面还有他们商量着去顾氏门口搭花圈、摆灵堂的事,被死者亲娘以会伤阴德给阻止了。
“简直不知所谓!”詹秘书气得手直抖,“他们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这种时候去顾氏闹,是嫌顾氏的风波还不够大吗!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冷静一点,你先去公安那边了解情况,催着公安尽快调查清楚原因,我去找那对婆媳。”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趁着他们还没闹起来,赶紧把事情给解决了。
想到顾钧提到,他们赶去工地的时候,救护车没到的事,余喜龄虽然很不愿意去怀疑,还是提醒了詹秘书,“重点查一查工地的包工头和其他工友。”
詹秘书怎么敢让余喜龄去找那对婆媳,她们情绪激动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余喜龄一看就打不过她们,而且万一碰上那几个男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昨天要不是有公安全程都在,他和顾钧差点就被气红了眼的家属给揍了。
“放心,我会找人跟我一起去,现在时间很紧,别磨叽了。”余喜龄不了解事情的具体经过,她也不是顾氏的人,公安那边还是詹秘书去跟进比较好。
送走詹秘书后,余喜龄联系了律师,顺便从保全公司要了几个人过来,等人到齐了后,她才带人去了病房。
顾钧安抚好员工,给工司的高层开了会后,才接受记者的采访。
张鹏飞虽然回了老家,但是他有订报纸的习惯,叶暖暖每天无事,也会翻一翻,翻到日报的财经版,立马就看到了顾氏的采访。
叶暖暖有些兴奋地把内容全部读了一遍,最后却把报纸丢到了一边,还以为顾氏出了什么大事,不过是国税例行稽查而已。
等等,国税?叶暖暖反应过来,乔志梁就是在国税工作啊,还有那天她遇到的那个顾氏领导,报纸上说的情况明朗,实际上可未必是。
叶暖暖立马拿了包包就往乔志梁那里去,“哥,顾氏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要胡说。”乔志梁凉凉了看了眼叶暖暖,这还是年初二时,叶暖暖上门把叶听芳推给他无果后,兄妹俩第一次见面。
不想跟叶暖暖谈顾氏的事,乔志梁埋首工作,边问叶暖暖,“你新找的男人是干什么的?”
“”叶暖暖不是很想提起张鹏飞,“我那天,看到你跟顾氏的业务副总在一块儿了。”
乔志梁终于放下了笔,目光冷峻地看向叶暖暖,见她一脸得意,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得意什么,“你想说什么。”
叶暖暖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有些兴奋地道,“没什么啊,就是看到余喜龄和顾钧倒霉我高兴啊,哥,你可千万不要被干倒了,那个,要是能给我一点钱就更好了。”
张鹏飞刚给她买的房子,叶暖暖也不好找他要太多钱,只拿了点生活费,根本就不够花,现在张鹏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呢,正好乔志梁这里能弄一点是一点。
能用钱打发就行,乔志梁给了她一些钱,连话都不想再跟她讲,就要叶暖暖走,猜想得到确实,还有意外惊喜,叶暖暖也不想多留。
不用乔志梁赶,她也是会走的,不过,“哥,你是不是还喜欢余喜龄,准备把她给抢回来啊?其实余喜龄有什么好的啊,她是长得挺好看,可海市漂亮姑娘多了去了,哥,我劝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
“滚!”乔志梁。
叶暖暖讪讪地拿着钱滚了,她到现在还没有同大姑小姑她们联系过,不知道表哥因为杀人入狱,也不知道乔大姑最近一直在逼乔志梁松口和姚丽婷结婚。
乔志梁面上看着淡然,实际上自己也是焦头烂额。
第267章()
乔志梁一直在等新闻,但是直到天阳落山,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都没有任何关于顾氏的消息,坐到办公室窗外彻底暗了下来,乔志梁才拧亮台灯,拿起电话。
“那家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电话那头的人道,“死者的亲娘和媳妇悄悄出了院跑了,剩下的几个都是同族远亲,没有什么用处,就算闹起来也是一查就漏底。”
电话里的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都向乔志梁给汇报,并表示现在他们正在找包工头,想换个角度入手,反正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把顾氏工地出事的事情闹上媒体。
一路不通,再换条路走就是。
“好,我知道了。”乔志梁挂断了电话。
良久,乔志梁突然勾唇笑了一笑,肯定是顾钧那边察觉到了什么,并采取了什么行动,不然,被煽动得恨不得生咬死顾钧的那对婆媳妇,不可能就那么悄悄地离开。
至于对方说的去找包工头,乔志梁摇了摇头,看来是要碰钉子了,但愿对方的尾巴扫得足够干净,不要被拽住才好。
乔志梁目光扫过桌面上的三份资料,抓住其实也无所谓,反正工地那边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
拧灭台灯,乔志梁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大步走进黑暗里。
亲自把那对婆媳妇送上返乡的汽车,余喜龄转身就去了公安局,詹秘书听到审讯的内容,气得直跳脚,这根本就是蓄意谋杀!
“怎么回事?”余喜龄大步走过去。
詹秘书抹了把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余喜龄说了一遍,开始包工头还咬死了是意外,但是有其他工友举报,说是出事的地方,脚手架有问题,他们提前告知过包工头。
再一细查,包工头和出事的工友几天前曾闹过口角,有动机伤人,公安了解情况后,就把人给抓回了局里,经过审讯得知,包工头在明知道那边的脚手架出问题的情况下,没有提醒对方,甚至故意把出事的工友调到危险的地方去工作。
后来出事,也是因为担心人被救回来事发,才故意报错地址联系的比较远的医院。
本来包工头还想跑的,但是人送进医院就没了,死无对证,反正咬死了是意外就行,这个时候工地出意外,伤残了一般没人管,死了人也顶多是赔个万把块就算了事,而且一般是开发商背锅,包工头见得多了,一点也不怕,根本没有想过逃。
得知原因竟然是这样,余喜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气愤归气愤,所幸人被抓了回来就好,“我答应了死者的家人,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钱款也会赔偿到位,她们已经回了乡下,这是他们的地址,公安这边处理完了之后,你负责去跟进一下。”
詹秘书都愣了,忙把地址接过来,他这里看似惊心动魄,其实他只要跟着公安行动就行,反倒是余喜龄那边,他一直很担心,毕竟他跟死者家属打了不少交道,知道对方是多么蛮不讲理难缠的人。
他还一直担心着余喜龄那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要是余喜龄受了点伤,他万死难辞其咎。
当然詹秘书还是相信余喜龄的能力的,原本预料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对方被说服,不闹腾地在医院等结果,没想到余喜龄竟然把人给送了回去。
“别寒了工友们的心。”这时候去工地干活的,大多是你拉着我,我扯着你,沾亲带故的。
现在顾氏的工地上,还有不少工友们在等消息呢,余喜龄自己上辈子在底层挣扎多年,最明白他们的日子有多艰难,但凡有门好的技术,或者有些学历,都不会到工地上干苦力,现在是开放后几十年的时候里,人工最不值钱的时候。
詹秘书连连点头,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该顾氏负的责任他们决不会含糊,顾钧也是这样交待下来的。
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余喜龄才回公司,詹秘书则继续跟进,下午三点多才回顾氏跟顾钧报备情况。
听完全程后,顾钧揉了揉眉心,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你让人去查查包工头的家人和帐户,事情没那么简单。”
税务这边,顾钧已经跟有关部门的领导打了招呼,并让人清查公司可能出现的漏洞,还找了专业人员来查顾氏由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中高层领导。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忙到晚上十一点多,顾钧才从办公室里出来,公司还有不少员工在加班,顾钧叹了口气,让大家先下班,工作不是加班能加完的,有事情明天再处理。
这个时间点大厦里别的楼层早已经人去楼空,到处都静悄悄的,从大厦里出来,这里不是商业街,行人有些少,所以顾钧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看着他的余喜龄。
跟在顾钧身后出来的职工不停地跟他打着招呼,顾钧几乎都听不到,只冲大家摆摆手,目光一直定在不远处的余喜龄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顾钧大步走近余喜龄,把她抱了个满怀,“这时候能看到你,真好。”
余喜龄笑,回抱住他,“我饿了,去吃饭吧。”
顾钧开车,两人一起去附近的小饭馆,余喜龄早吃过了晚饭,不过是担心顾钧而已,当然为了留肚子陪顾钧一起吃一点,她晚饭吃得并不多,确实有些饿了。
两人谈的话题主要还是顾氏现在面临的问题,事情来得又快又迅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也急不得,一急就乱了分寸。
“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办了?”余喜龄就像是说着寻常的家常,突然开口,直接把顾钧吓了一大跳,赶紧把车停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