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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宋清瑜微笑着向余喜龄自我介绍了自己,大家才坐到一桌说话。
说实话,余喜龄比任何人都希望徐招娣能展开新的生活,但她却不会在这方面去多说,或者推波助澜,她希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是徐招娣遵循内心的想法而做出的选择。
当然,人是会自欺欺人的,尤其是徐招娣本身就不是个果断的人,要是真到了那样的时候,徐招娣想要逃避,如果对方够诚意的话,她不介意帮忙劝劝。
宋清瑜很好,一顿饭下来,几乎都是在照顾余喜龄和徐招娣,而且他很博学,什么都能聊得来,却不会让人觉得太过深沉或者高高在上,不排除他故意在余喜龄面前表现的缘故,但总的说来,让人如沐春风。
反倒是徐招娣显得有些紧张,微微不知所措,尤其是当余喜龄和他们边聊着天,边目光淡淡地扫向她的时候。
吃过饭,余喜龄带着徐招娣先离开,顾钧和宋清瑜站在省镇府的门口,目送母女俩驱车离开。
“宋清瑜,你认真的?”顾钧挑着眼角看宋清瑜。
顾宋两家是姻亲,按照辈份来算,比宋清瑜年轻了快两轮的顾钧,确实当得起宋清瑜一声叔叔,不过打小到现在,顾钧听到宋清瑜喊叔叔的次数仅有两次,一次是顾家太爷过世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今天。
两人平时私交也不错,加上同在本省,平时也多有来往。
宋清瑜微微一笑,眼看着汽车消失在十字路口,才缓缓收回,“她让我觉得很安心。”
徐招娣身上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气质,宜家宜室十分温婉,这么多年来,她也是唯一一个让宋清瑜有家的感觉的女人,而且不得不承认,虽然年华老去,但徐招娣依旧是个让人眼明心畅的美人。
如果真要选一个人过一辈子,宋清瑜觉得,只能是她。
他这一辈子,什么样的苦难都吃过,对家的渴望并不大,一个人独身到现在也觉得十分自在,但遇到徐招娣,宋清瑜确实有了想定下来的心,而到了他这个年纪,家里人只盼着他成家,对他的另一半不会有任何挑剔,只会感激,而再早一些,他也遇不到这样好的徐招娣。
顾钧没有说话,宋清瑜清苦半生,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他也好,不过在他看来,徐招娣大概不会轻易把自己嫁出去,而且她还有三个孩子,他们会是什么意见,谁也不知道,宋清瑜要走的路还很长。
宋清瑜看向顾钧,想问他和余喜龄的事,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听说喜龄和魏敢是同学,可能只是在照顾小辈吧。
他要饭店里的那一声叔叔,也不过是希望徐招娣不必那样紧张而已。
回程是徐招娣开车,她今天明显比平时紧张得多,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不时担心地看一眼正在看资料的余喜龄,生怕她问出什么来。
本来余喜龄没打算问的,可徐招娣老这么绷着,她都挺她累得慌,“妈,宋叔叔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啊?”没想到余喜龄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徐招娣手下一滑,差点把车开到路边上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路上的车和人都不多,才没有出事,徐招娣赶紧把方向盘打正,扭头就见余喜龄认真地看自己,赶紧把目光挪到路上,专心开车。
“他家里只有父母长辈了,以前有个妹妹,听说在兵团当知青的时候就没了”
宋清瑜一生未娶,特殊时期,他的父母因为有特殊贡献被保护了起来,并没有受到迫害,但他和妹妹分别插队,那时候形式严峻,因为姓宋,宋清瑜的日子过得并不太平,多次被人针对迫害。
他曾经因为表现出色,争取到工农兵大学生名额,最终却被人诬告夺走,后来也是第一批考上大学的大学生,但却被人冒名顶替,虽然那人被及时查出清退,但宋清瑜也没能回到学校,第二年重考,宋清瑜再次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却被插队的生产队压着不让走,几经波折才离开。
而最让他痛苦的,是年纪轻轻就自杀的妹妹,这是宋清瑜一辈子最自责的事。
徐招娣把她知道的说完,就见余喜龄带着奇怪的了然的笑看着她,徐招娣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担心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了?”
“没什么,奶奶这两天有没有来找你?”余喜龄笑着摇摇头,突然觉得对方可能并不需要别人帮忙,就能把徐招娣哄走,余喜龄突然不想那天太早到来。
余奶奶最近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让余喜龄回去,余喜龄这里没有动静,她就找余二婶,余二婶提了两句,让她别心软,余奶奶找不到余喜龄,转而就找到了徐招娣。
余建国前两天在工地里扭到了腰,工地上的活干不了,收泔水的活也只能暂时停下,本来他一个人住在县城养着,余奶奶来看了一眼后,死活把人给带回了余二叔家里。
毕竟是亲大伯,余喜荣和林恬不好多说话,默认了他在家里住下的事。
余二婶倒是想开口呢,被余奶奶哭天抹地的堵回来,只能气吼吼地骂了余二叔一场,又骂叶听芳没良心,男人伤成那个样子,竟然也不回来看上一眼。
虽然默认下来,但余建国住在余喜荣家里多少有些不方便,他自己也住得不自在,余奶奶找余喜龄,是想拿她那份征收款换余喜龄那幢没人住的房子。
要是余奶奶自己想住,余喜龄直接给钥匙,但是要把房子换给余建国住,就是给再多的钱,她也不会同意。
这两天余奶奶天天在家里抹泪,不是骂叶听芳不是东西,就是骂余喜龄心狠,余建国躺在床上,听了心里也不好受,“妈,你别骂喜龄,她没错。”
错的是我。
钱能看清楚一个人,这句话余建国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他不是工地的工人,是自己去偷师的,他这个伤工地不管,只能自己自费,他在医院的时候,托人给叶听芳捎信,让她把他先前给的存折拿来给他缴费。
反正离叶暖暖开学还有一个多月,等他治好腰,就是一天二十五个小时干活,也会替她攒上学费。
但是他在医院里等了很久,叶听芳都没有出现,还是他自己忍着腰痛,去养殖场结了前段时间的帐,才把医药费缴上,之后也是自己忍痛在出租屋里住了两天,要不是余奶奶及时赶到,他差点以为自己死在出租屋里都没有人知道。
想想以前他不给一分钱给徐招娣,也不知道她带着孩子们是怎么挺过来的,余建国把脸侧到一边,偷偷抹了把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余建国敢肯定,他要是托人带信给徐招娣,她肯定会来医院替他缴清药费,而不是像叶听芳这样,对他不闻不问。
喜龄不原谅他,是他的错。
第162章()
其实徐招娣是想去看余建国的,两个人夫妻这么多年,她对他怎么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是她手里没有一分钱,叶暖暖找乔小姑借到钱后,就自己存了个存折藏了起来,包括余建国给的那一部分。
那天听到信,她就找叶暖暖要了,开始叶暖暖说会取一点给她,可是叶听芳一直在家里等着,叶暖暖先是推脱说出门忘了带存折,又说银行关门没取到。
现在一连几天过去,叶暖暖也没有半点要拿钱出来的意思,叶听芳实在是没有耐心了。
“暖暖,你听妈的话,拿点钱给妈行不行?那是你余叔叔。”叶听芳真不知道孩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建国对她多好呀。
叶暖暖不理她,径自把书装进书包里,她暑假给自己报了英语和数学的补习班,现在正准备去补课。
虽然是买分进的学校,叶暖暖也打算让自己一鸣惊人,她中考失利完全是因为状态的原因,而不是泯然于众,然后被人嘲笑是买进学校的。
最重要的是,她去小姑家的时候,跟小姑谈过,如果她出国的考试能够通过,小姑会支助她出国的费用。
条件是出国后要慢慢断了和叶听芳的联系,叶暖暖当时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她心里多少还在犹豫,但是她想试试,考过了再说。
而且说不定她考不过不能出国呢,这样她就不用面临选择了。
“我知道他是我余叔叔,可是这是我上学的钱,借给他了,要是我缴不上学费怎么办?”叶暖暖换好鞋,把书包背起,才转身看向叶听芳。
叶听芳哑口无言,她听说余建国伤得有些严重,短时间内估计不能好,要是拿钱垫了,确实有可能像叶暖暖说的那样,会缴不上学费。
“我去打工给你挣。”叶听芳艰难地道。
叶暖暖嘲讽地看了叶听芳一眼,脆声道,“你得了吧,你会什么啊,别出去还给骗了。”
说完,叶暖暖便直接摔上门离开,叶听芳被她的直言不讳打击得脸色一白,抓住旁边的立柜,才没有跌下去,这已经不是叶暖暖头一次表示出对她的不耐烦和不屑了。
叶听芳在家里痴坐了一下午,直到五点多才收拾了东西,去乔大姑家里说了一声,回了余家祠堂。
村里借给她们的屋子还在,叶听芳把房子打扫了一下,便去了余二叔家里,把余建国接到了小房子里来,余建国没有拒绝她,扶着腰跟她搬了出去。
在余喜荣那里住着条件虽然好一点,但余奶奶年纪太大不好照顾他,侄媳妇也不可能来照顾他,余喜荣白天要出车,晚上也只是帮着扶他进洗澡间,这种时候还是叶听芳在要方便一些。
大概是在叶暖暖那里受了打击,小宝也被叶听芳接了出来。
“以后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叶听芳这样对余建国说,叶听芳还对余建国说,等他腰好了,她们一家就去县城租个房子,她也出去找个活干,也向余建国保证,会好好照顾余小宝。
两个人近半年的冷战,因为叶听芳的主动妥协而结束,至于夫妻两之间的裂缝有没有随着叶听芳的认错而弥补,两个人都心里都有一杆称。
不过叶听芳表达了好好过日子的意愿,余建国也没有揪着过去的事不放,最主要的是压根没有办法追究,闹得再厉害,那些钱也回不来,只但愿叶听芳能够汲取教训。
魏敢琢磨了小半个月,一直在想要怎么哄余喜龄开心,见有战友拿打靶训练的弹壳穿成项链送给对象,突然灵机一动。
这时候的战备弹大多都是铜的,颜色特别好看,特别适合做东西,他们训练的枪支种类少,他就去枪支种娄多的坦克连磨,成功地弄到了不同类型的近千枚子弹头,一一清洗打,再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一点点做了个坦克模型出来。
平时大家都只是拿子弹头做个钥匙串、项链什么的,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做出坦克来,当时就有人想跟魏敢换,还有领导想借去研究,结果转眼魏敢就偷偷摸摸地给余喜龄寄了过去。
叶暖暖上的补习班,是一中的老师办的,主要是针对要复读的学生,叶暖暖说自己要复读,也跟着报名进来。
中午下课放学,因为写作业比其他人都出来得晚,看到门卫室的包裹的时候,门卫室里并没有人。
现在正是暑假时间,学校里没有学校,门卫也松散的许多,没事会去家属楼那边喝喝茶,下下棋。
这时候又是正午最热的时候,补课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