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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喜龄看着他们的样子,差点极不礼貌地笑出来,这时候的小年轻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她看余喜山和魏敢他们都挺正常的啊。
县城里已经渐渐多了不少桌球室,还有录像厅,溜冰场在城南那边又多了一家,课间的时候,余喜龄经常会听同学们说起,叶暖暖呼朋引伴地去溜冰的时候,还会故意在余喜龄面前转一圈,装模做样地邀请她一块儿去。
见余喜龄笑,为首的那个也笑了,手冲着余喜龄一伸,“我叫厉伟,来,书包给哥。啊!喔!痛,痛,痛松手!”
无视厉伟痛得变形的脸,和旁边作势要冲上来的另两位男同学,余喜龄面无表情地拧着他的手指,继续用力,“你们两个老实呆着别动,再往前一步,别怪我控制不住力道。”
“厉伟是吧,说吧,为什么要来堵我?有人指使,还是你们自己来的?”真当她是吓大的,以前有胡搅蛮缠的客户带着七大姑八大姑,一家子叔伯来公司闹,她也没怕过,全怕这三个毛头小子?
厉伟在一中横行霸道这几年,还是头一回踢到铁板,别看余喜龄是个女孩子,可她那手跟个铁钳子一样,他怎么也抽不出手来,厉伟哪里还敢动那些花花心思,赶紧把来龙去脉说了个遍,只求早点脱身。
清远县不大,张大芸经常跟街道上的混混们玩在一起,厉伟也是经常混在桌球厅和溜冰场的人,自然听说过张大芸的名声,知道她喜欢玩也挺会玩的,最近又有新消息,说是张大芸坐牢了,肚里还怀了个野种,在学校里听到余喜龄和张大芸是亲戚后,厉伟就盯上了余喜龄,想着她跟张大芸是亲戚,就算不是同类人,但因为张大芸应该也会觉得羞耻难堪,然后任人宰割,于是就过来撩拨一下,没想到流言误人。
余喜龄看着漂漂亮亮的,在学校里也是好学生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好欺负的,哪里想到人家是硬茬子,胆子大还凶悍。
“你们在干什么!”乔志梁他们小组负责值周搞卫生,比平时出校门要晚,正好撞上余喜龄松了手,厉伟还抬起手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那会,立马把自行车往路边一丢就跑过去,把余喜龄护在身后,“厉伟,你胆子不小,还敢在道上堵学生是吧!”
卧操,流年不利!厉伟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遇到余喜龄这个铁板不说,还遇到了班长,他们倒是不怕班长,也不怕班主任,但是他们怕班长告诉班主任,然后请家长啊!
“堵了堵了,你想怎么样。”厉伟硬着头皮冲乔志梁喊,虽然有些担心乔志梁告黑状,但要面子占了上风,尤其是在余喜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厉伟更加不想落自己的面子,已经丢了一次人了,实在不想再丢第二次。
也就是一两句话的工夫,一个错眼之间,乔志梁就和厉伟打到一块儿去了,眼看着跟着厉伟的那两同学还愣着,余喜龄一人一脚,“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人拉开。”
乔志梁看着文文弱弱的,打起架来也挺猛,那两同学挨了几拳才把人给拉开,然后顶着乔志梁冷竣的目光,硬着头皮把骂骂咧咧的厉伟给拖走。
等厉伟他们走了,乔志梁才有些脱力地坐在路牙上,因为过力过猛,右手手指还有些微微发抖,他第一时间回头看向余喜龄,“他们没有拿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倒是你”余喜龄有些无奈地看向乔志梁,伸手想把他搀扶起来,“你还能走吗?”
“哥!”叶暖暖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把推开余喜龄,“你干什么,不用你假好心!自己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居然让我哥给你出头,余喜龄你实在太不要脸了!”
和叶暖暖一起的,还有几个同班的女生,她们并不觉得叶暖暖说得如何过份,只是有些震惊叶暖暖所说的事实,她们班成绩好长得又好看的学习委员,真的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关系很好吗?
曾真也是在的,她冷眼瞅了余喜龄一眼,眼里满是鄙夷,嘴角似乎还挂着嘲讽地笑意,左右看了看,赶紧去把乔志梁放倒的单车推过来,交给叶暖暖,“暖暖,你别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赶紧看看你哥的伤吧,我看嘴角都乌青了呢,看着挺严重的。”
“”余喜龄。
“叶暖暖!你住嘴。”乔志梁看着叶暖暖,脸色极其难看,他不能冲着她的同学凶,但叶暖暖他还是能管一管的,只是话已经说出口,哪里又能收得回去。
他焦急地看向余喜龄,想要解释什么,余喜龄只是摆了摆手,微微笑了笑,“没事,你妹妹既然来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事谢谢你。”
余喜龄头也不回地走了,乔志梁握紧了拳头,想要出声挽留,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此时身后静悄悄地一片,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就见经常和叶暖暖一起玩的,那个叫曾真的同学一脸惊吓地看着他,其余几个也眼露惶恐,叶暖暖更是泪眼濛濛地看着他,眼里写满了控诉。
叶暖暖也没有想到,她的亲哥哥,居然会因为余喜龄来凶她,难道她说错了?那些人难道不是因为余喜龄自己不检点,才找上门来的,不然他们堵谁不行,偏要来堵余喜龄。
要知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第132章()
余喜龄没有把被拦的事当成一回事,也没有想过要去揪什么流言的源头,这些对她来说,太浪费时间,查不查得出来还是一回事,问题是查出来也没有意义,而且人家说得也没错,严格来算,她家里和许家确实是姻亲关系,和张大芸勉强也能扯上一点关系,她总不能逢人就去解释张大芸去坐牢的真实原因。
这时候家里有人在坐牢的话,是非常容易受人排挤,被人看不起的,更有甚者,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不过她不当成一回事,曾真却把这当成了很紧要的事。
第二天一上学,就直接找班主任报告了昨天的事,她也不敢太胡编,只说因为余喜龄,叶暖暖的哥哥和同学打架了,不过她说得吱吱唔唔,语焉不详的样子,很容易就让会让人误会。
在学校里,普通学生打架不算什么大事,但乔志梁是公认的好学生,他的姑姑姑父都在初中部教书,学校里有的老师,甚至以前还是乔爷爷的学生。
这事曾真一报告到老师办公室,她们班主任还没说什么,立马把乔志梁班的班主任都给惊动了,马上就让人把厉伟和乔志梁喊到了办公室。
厉伟对乔志梁打小报告的行为嗤之以鼻,对老师的质问完全是不合作的态度,随便你怎么问怎么说,他都是吊儿郎当不予理睬的模样。
而一向配合老师工作的乔志梁这一次也变成了锯嘴葫芦,两人唯一回应的问题就是打架是他们两人有矛盾,和初一的余喜龄没有半点关系,就是老师威胁说要请家长,都没有谁松口。
厉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不良行为,乔志梁纯粹就是不希望余喜龄牵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她一个小姑娘,安安心心在学校里上学就是,请家长这些还是算了,想到家长,乔志梁就有些头疼,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姑姑姑父都在,他就是有些担心余喜龄那边。
余喜龄被喊到办公室,她们班的班主任其实挺维护她,毕竟是自己带上来的学生,学习成绩一直也很优秀,她对余喜龄为人也有一定的了解,从心里坚信她是个好学生。
但乔志梁的班主任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觉得余喜龄不是个好学生,哪怕余喜龄的老师给他摆成绩,他也认为是成绩好但品行不好的学生,既然厉伟和乔志梁保持沉默,那就就要来好好问问这个女学生,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引得男同学为她争风吃醋,现在为了她还死不承认。
“老师,您找我有事?”进办公室前,余喜龄先敲了门,得到允许后才进去。
现在是第一节上课时间,办公室里的老师不多,繁杂又重复的工作其实也挺无聊,从早自习到现在,大家都坐等着事情的后续,听到她的声音,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看了过来,确实挺漂亮一小姑娘啊,长得是挺招人的,不过小姑娘眉眼干净,看着不像是那种心思重的孩子。
班主任很无奈地把前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余喜龄看了眼乔志梁和厉伟,不带任何偏见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我不知道流言从哪里来,但是明显它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和学习,我想问问老师,这方面的问题学校要怎么处理。”
这一问,乔志梁他们班主任也有些懵,所以,到最后其实是他班的学生意图不轨,半路拦截人家女同学,而乔志梁则是略些冲动地见义勇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余喜龄的班主任对流言的事情十分自责,“你放心,老师会来处理这件事情。”
余喜龄说完事情经过,就放她回去继续上课,乔志梁随后回教室,厉伟自然是要留下来接受再教育,至于曾真那里,要不是现在正在上课,余喜龄的班主任也是要找她谈谈的。
到了下午,班主任特意抽出一节课的时间,给全班同学开了个会,主要讲了学生的习思应该放在学习上,不应该跟风瞎传流言,还有诸如不随便给同学取绰号这类的行为,更是严肃批评了班上的班干部,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反应问题,班主任讲这些的时候,并没有把余喜龄的事情拎出来当做典型来讲,主要也是考虑到学生的自尊心。
另外就是老师们不查不知道,查了才发现,在学生中流传的各种消息又何止是余喜龄一人,包括家属区哪个老师打架打孩子,学生们都传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有的班级瞎传某某女生暗恋某某男老师这样的消息,原本成绩挺好的孩子,单科成绩竟然掉到倒数,简直骇人听闻。
放学后,还有十五分钟的班会时间,学校广播也重点不实流言的事情,并开展时间不限的肃清风纪行动。
从第二天开始,每天早上都会有值周的老师学生在校门口登记迟到及不佩戴校徽的各种违规行为,广播一出,班级里顿时怨声载道,大家纷纷哀叹,好日子一去不复返。
曾真是上午最后一节课被叫走的,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她被老师叫走后没多久,便抽着鼻子回的班级,看余喜龄的目光竟然满是怨恨,回座位后,连课也不上,直接趴在桌子上哭,闹得英语老师最后十分钟改成自习。
“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下课后,余喜龄没像往常一样去食堂,而是走到曾真的座位前,敲了敲她的课桌。
除了一些对这种事没兴趣的同学,班上原本准备去吃饭的同学,纷纷停下脚步,装作在做别的事情,留在了教室里。
叶暖暖也在下课的第一时间,赶到曾真身边安慰她,她双手扶着曾真的肩膀,谴责地看了余喜龄一眼,“喜龄,你有事能换个时间再说吗?你没看到曾真很伤心吗?”
真是!好人永远都是她来做,余喜龄有些厌烦地看了叶暖暖一眼,目光冷静地和抬起头来的曾真对视,“谈一谈?”
“谈什么谈,余喜龄,你这个小人,你嫉妒暖暖就想抢走她的一切,现在还来害我,你不安好心!”曾真脸色通红,整张脸都是湿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鼻头红红,显得有些可怜。
想到老师说要请家长的话,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