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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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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二婶最近就一直琢磨着这件事儿。

    眼看着自从老两口做起了豆腐生意,家里是鸟枪换炮,先是换了新棉被,紧接着换了新棉衣,以前余爷爷都是到她家里来借平板车使,这才多久,余喜龄就找人做了辆回来。

    还有最让余二婶眼热的煤炉,那可是城里人才用的家伙,余喜龄可是大手笔地买了几百斤煤回来做的蜂窝煤,晒干了都堆起半高墙高了。

    更别提老宅日渐丰盛的伙食了,被余喜龄刺了几次后,余二婶是不敢再去蹭饭了,不过余壮壮可是一餐不落地在老宅吃饭来着。

    听说余喜龄那败家玩意还准备带老太婆去县里治病来着,想到那哗哗用出去的钱,余二婶就心口疼得睡不着觉。

    老人家哪有不生病的,乡下老头老太太哪个不是找赤脚医生看看就算完事,以前老两口吃药反正是大伯子供着,余二婶可不心疼,但现在,总觉得钱多花出去一分,她儿子就要少吃一口肉,以后分的家产要薄一层。

    只盼着赶紧过年,在外头打零工的男人和儿子能赶紧回家来,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

    余二婶想得明白,余爷爷年纪大了,不可能风里雨里这样跑,她男人和大儿子就不一样了,都是正当年能吃苦。

    余喜龄才十二岁,肯定得去上学吧,上学了这豆腐谁来做?

    她那老实妯娌肯定得伺候她那当国家干部的大伯子,肯定不能来吃这个苦,老太婆又老又病肯定做不来,这种苦差事自然要落到她的头上来。

    她也不是想抢余喜龄这门生意,她替她做工还不成么,都是一家人,一个月的工钱肯定不能少,到时候娶媳嫁女她就都不愁了。

    余二婶想着,总是美得笑出声来。

    余喜龄没什么工夫去关注余二婶的想法,眼看着年关将近,她早早计划好的对联大计可千万不能落下。

    红纸是早早就买回了家的,也早早趁着闲工夫裁剪好,熬的浆糊给粘对联需要的长度,余喜龄还特意找个雕了龙凤吉祥的印花滚筒,到时印上去花样肯定招人喜欢。

    余喜龄上辈子早早辍学,一手字写得跟狗爬似的,写对联这活她干不来,不过余爷爷字写得好,每年家里的对联都是他老人家写的。

    她最大的长处就是对子多,而且是乡下最喜欢的那种接地气的对子,都是上辈子的积累,余喜龄找了个小本子,把能想到的都给记下了。

    上辈子她有个同学的爸爸每年靠着写对联就能给她赚齐学费,从来没有欠过学费,余喜龄一直特别羡慕对方,有一年还跟着去帮忙,一天下来被对联的销售情况深深地震憾到了。

    余建国师从余爷爷,一手毛笔字也很能见人,余喜龄跟他提过去写对联赚钱,可惜被余建国直接拒绝了,他觉得丢人。

    能赚钱的事余爷爷可不会觉得丢人,相反余爷爷很喜欢写对联这个活,开始怕浪费红纸,都是醮了清水在桌上写,觉得功力回来了,才动笔在红纸上写。

    余喜龄买纸的时候顺道买了金粉和清漆,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汽油来,调在一起,红底金字,写出来的对联好看又贵气。

    当然这样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都是黑墨写成的,毕竟金粉成本高,一般人家舍不得消费。

    余爷爷写好后晾干后,余喜龄就按对子,大小一一叠好,再用细麻绳松松地系好,到时拿取方便,余喜安则负责把写好的福字一张张的拿给余奶奶,让她叠好。

    这些都是卖完豆腐的空余时间准备的。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七。

第13章() 
把家里的小方桌搬上板车,对联放在木头箱子里一起扛上去,带好笔墨和绳夹,天还没亮余喜龄和余爷爷就准备出发往县城赶。

    这一次她们不在镇上做生意,要到县城去。

    县城银行外面,大雪初停的街道上,两颗大树间扯起一根尼龙绳,再挂上余爷爷写好的对联,放好桌子摆好笔墨,余喜龄的春联摊子就算是开张了。

    早上七点多钟,主街道上还没有什么行人,余喜龄跺了跺脚,拉了拉帽子问余爷爷,“爷你冷不冷,要不去银行里头坐坐,躲一下风。”

    这时候银行大厅还没有空调,不过至少里头没有风,不会像外头这么冻。

    余爷爷心头火热哪里会觉得冷,比起卖豆腐,余爷爷更喜欢写对联这个活,兴头比卖豆腐收钱还足,更多的是心里的那一份情怀。

    他们那个年代,日子比现在还难过,一辈子也就念了两年学堂,那时候日子苦,想念书想得要命,但家里穷连饭都吃不上哪里还能供孩子上学,再加上时局不稳定,生存都成问题。

    放牛时去学堂偷学是真有其事,余爷爷硬是靠得强大的毅力,一点点偷学自学,捡别人不要的废笔头,求太奶奶剪了猪身上最硬的毛发做笔,替地主家的少爷写作业,换来一些草纸或者旧课本学习。

    没有字帖没有名师,光靠着偷看别家孩子字帖上的书法,自己醮了清水练,直到偶然被学堂里的夫子撞见,才被夫子指点过几回。

    “不冷不冷,趁着没人我先练练。”火热归火热,余爷爷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村里人都知道他毛笔字写得好,逢年岁也会来家里求对联,但那就是人情,现在可是得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写对联,余爷爷心里没底,县城里能人多,他怕自己班门弄斧。

    说练就练,余爷爷取出一副空对联,拿家里的长条形的磨刀石压好,醮了墨仔细酝酿起来。

    余喜龄半点也不担心,上辈子余建国可是拿余爷爷的字送过礼的,就连乔志梁的爷爷也夸余爷爷的字写得好有风骨来着。

    乔爷爷可是县一中的老校长,她们省的书法家。

    “写得好!”最先被吸引过来的,是个骑着单车上班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他在一边看了多久,直到他出声余喜龄才从余爷爷笔下移开目光,立马笑眯眯地迎上去。

    “万事如意福临门,一帆风顺吉星到,横批财源广进,大叔要不要买副春联回去。”余喜龄张口就把余爷爷正写的对联报出来,顺便指着尼龙绳上挂着的各式春联。

    “这里还有,您看看哪副最合心意。”

    小姑娘小脸冻得红通通的,说出来的话吉利又好听,中年男人心情极好地跳下车,走到那挂好的对联一一看起来,对联也写得不错,怎么说呢?特别贴近生活。

    “这都是现写的?”

    “嗯,都是我爷爷这两天熬夜写好的,您看看这副”一单生意很快就做成了,余喜龄特意送了个福字和灶头猪圈的红联作搭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时候还没到几年后,她们这个小县城在大街上写春联的人还不多,很快就围了一圈看稀奇的人。

    开始看的人多买的人少,余爷爷开始还紧张,被点评得多了也渐渐淡定了下来,写完一副就歇上一歇,帮着余喜龄招呼客人。

    亲眼见着一副对联写成,再看看四角的印花和红底金字的大红春联,不少人的意动起来,家里反正是要贴春联的,现在买和明后天买也没什么区别,除了那金字的,墨汁写成的和别家的好像也没啥区别。

    尤其是小姑娘笑得喜气洋洋,指哪副就给念出来,不少没上过学堂门的老爷爷老奶奶被哄得直乐,送的搭头也多,稍稍讲了价直接就拿下了,没一会余喜龄的生意就火热起来,要不是她提前准备了许多,估计就得余爷爷现写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要求直接现写的,还是自己出对子的那种,余喜龄都一一满足。

    有那些跃跃欲试的孩子,余喜龄也拿出没裁剪好的纸给他们写着玩儿。

    好不容易等散了一波人,余喜龄从箱子里找对联准备把尼龙绳上卖空的地方补上,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棕色新擦了鞋油的旧毛皮鞋,“看对联吗,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拿乔,志梁?”

    十六岁的乔志梁个子已经很高了,穿着黑色灯芯绒长裤,双腿笔直修长,双手插在毛领皮夹克的衣兜里,耳朵上挂了一副耳罩,五官精致皮肤白嫩,是那种一看就是城里人的样子。

    他长得和叶听芳并不像,应该是更像早早牺牲的乔爱国。

    “嗯。”乔志梁看了余喜龄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挂着的对联上,乔爷爷也过来了,正和余爷爷在一边说着话。

    余喜龄从没想到重生后和乔志梁见面,居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站起身,有些尴尬地扯了扯余奶奶怕她冷给她加上的旧花棉袄,懊恼着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换上新做好的棉袄。

    虽然一样土,但毕竟是新的,没有补丁,看着干净利落。

    “喜龄这是长高了长胖了?”乔爷爷看到余喜龄,立马招手喊她过去。

    余喜龄看了眼还在看对联的乔志梁,快步走向小桌那儿。“乔爷爷好,新年好,给您拜个早年。”

    这一个多月,她每天要干不少体力活,吃得特别多,除了做豆腐,大半时间都在补眠,睡得也多,再加上生活条件的改善油水多了,不知不觉就长高长胖了一些。

    她身高随余建国,才十二岁就近一米六,不过她现在的体重在同龄人里才算正常,以前太瘦了一些。

    “好,喜龄这丫头嘴比以前甜了啊。”以前可是又内向又怕生的一个小姑娘,乔爷爷笑着对余爷爷道,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来,硬塞到余喜龄的手里,“压岁钱,拿着。”

    余喜龄推不过只好收到了口袋里,乔爷爷见了桌上的笔墨,一时有些技痒,和余爷爷说着话就动起笔来。

    乔志梁沿着尼龙绳看了一圈,也站到小桌这边来,挨着余喜龄站着,看自家爷爷写字。

    他一靠近,余喜龄就闻到一股洗衣粉的香味,很淡,但侵略性很强,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分散开来,手心渐渐潮湿起来。

    上辈子,她喜欢乔志梁。

    喜欢了很多很多年。

    原本以为再见到乔志梁,她的内心会毫无波动,毕竟现在的她已经不是真正的十二岁,不是那个永远抱着不切实际幻想的余喜龄。

    但很没用地,她的心又怦怦乱跳起来。

    余喜龄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好歹上辈子也活了三十多岁,怎么看到还是少年的乔志梁竟然会这么紧张,难道是因为她上辈子,从头至尾只喜欢他一个人?

    明明跨越了那么长的时间再相见,竟然没有产生半点,乔志梁也不过如此,当年怎么会对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动心的想法。

    “明年别休学了,去上学吧。”看了好一会,乔志梁才开口。

    余喜龄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偏偏说的还是上学的问题,余喜龄不太想谈这件事,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乔志梁扭头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她头发乌青的发顶,余喜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重新陷入沉默。

    乔爷爷把他写的对联送给余爷爷,又从摊子上挑的大小几副对联,硬付了钱才领着乔志梁离开,他们这趟出门是来购置年货的,不好多耽搁下去。

    “你放心去上学,有我在暖暖不敢太过分。”临走前,乔志梁站在余喜龄的面前交待她,目光坚定不容质疑。“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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