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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要说明一下,和别人碰酒杯的时候只有在地位平等的时候才可以平碰。要是我现在这种情况(老头是我的老板,年纪又比我大。)就只能把酒杯放低了。
“接着讲啊!那时候年年战乱,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死了,死了有地儿埋都算是不错的了。”老头说。
“宁为太平犬,不当乱世人啊。”我应景的评价了一句。
“嗯。那时候人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吃。可那时候有什么啊?年年打仗,地都没人种的,那不就剩下人了么?”老头说。
我看到老头酒杯里的酒又没了。我很懂事的给他倒满了。
“我知道,那时候打仗的军队很多情况下都是吃人肉的,人肉就是军粮。”我说的很平淡,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人性格使然的缘故。我总觉得那些历史书中书写的只不过是数字,只有这事儿发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会产生认同感。
“军队?就连百姓都吃人,你还说什么军队?”陈叔的情绪有些高涨了。
我看他脸红脖子粗的,这才喝了这么几盅就上头了?
“陈叔,那人肉好吃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从以前故事书上看的啊,齐桓公这家伙就吃过人肉,听他那意思人肉还挺好吃的。”我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里。
老头瞪了我一眼。本来想要夹酱牛肉的筷子又给放下了。
“狗屁!人肉能好吃到哪儿去?”陈叔说道。
我愣了愣,这老头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呢,就好像他吃过人肉似得。
“陈叔您继续,别在意我问的这些东西哈。”我笑了笑,给老头倒满了酒杯。
“话说我哪位先人一路行侠仗义斩妖除魔的,也行了不少善事。身上有本事就不怕其他的东西,别人没东西吃的时候他也能打点野味什么的,那时候的动物比现在可要精多了,人都饿的没什么力气了谁能追得住那些动物?当然我那先人除外。”老头打了个饱嗝。
这老家伙的眼睛看起来朦朦胧胧的。这老家伙不会在这个时候喝醉了吧?
“陈叔您没事吧?要不咱少喝点儿?”我问。
“去去去,刚喝到兴头上。”老头推了推我。
这老头讲故事怎么这么磨叽呢?而且他这酒量,还喝酒呢?这才几杯呀?倒不是说我有多能喝酒,只是因为这老头的酒量实在是太差所以才凸显了我的酒量来。
“行行行,您开心就好。”我无奈的说着。
“那天我的先人刚在林子里打了只兔子,就碰见了一个老太太。”老头说。
“山里?碰见一个老太太?这怕不是个精怪吧?”我吃着馒头问。
“谁说不是呢?我家先人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那时候的人都有自己的手段,我家先人看了看,这也不是什么精怪呀然后就跟这老太太攀谈起来了,可那老太太不是在看他,而是在两眼冒光的看着他手里的兔子。”老头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
“两眼冒光?这还是人么?”我纳闷道,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一个两眼冒光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老头弯了弯腰,捡起了刚才落在一旁的筷子。
“小郁啊。你年纪小很多的事你都没经历过,就这么说吧,你挨过饿吗?”老头意味深长的问我。
我想了想,“谁没挨过饿呀。”不说别的刚才我就挺饿的。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好几天都吃不上一口饭,饿的眼睛都泛绿光的那种。”老头又给我重新定义了一下饥饿的含义。
这时候我心里就有谱了。
老头说的道理我也懂,只是那些事情离我挺遥远的,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茬。
“陈叔,不是我说。现在的年月里,就算是乞丐都没有这样的吧?”我说道。
“这就是宁为太平犬不当乱世人的意思了。我那先人就感觉很奇怪,这兵荒马乱的,老太太一个人在深山里走到底要干什么?总不会是自寻死路吧?我家先人心善就劝这老太太。只是那老太太一直看着他手里的兔子,我家先人也不糊涂,在这乱世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所以他顿时就明白了。”老头说
“然后他就把那只兔子给了这老太太?”我问。
老头点了点头,随后跟我干了一杯。
“就这?”我吃惊的问。要是就这个故事的话老头至于跟我聊这么长时间么?一直在这里给我讲这些东西。
“那当然不是,我家先人直接把这兔子给烤了。刚把这兔子交给老太太,老太太就抱起来一顿啃,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大兔子,在那种乱世里,大兔子早就被抓光了。所以这老太太啃了一会就啃干净了。这老太太给我家先人磕了几个头。但他当时才多大呀,也就跟你差不多的年纪,所以他可受不住这老太太的一跪。而后这老太太就离去了。我家先人在那天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就这样睡过去了。”老头说。
“然后呢?”我一边吃一边问。这老头讲故事老是吊你的胃口,让人听起来挺难受的。
“然后我家先人也就没把这个当回事。就到处走。过了几天找到了一个小村子,那时候能有个村子借宿就不错了。所以我家先人也就进去了。刚开始还好,觉得这村子不错,可是他越往里头走越感觉奇怪,明明村子里住着这么多人,怎么一点人气都没有呢?”老头说。
“你可别跟我说那老太太就在这村子里还给他报恩了。”我抓起了一个鸡翅膀。
“人是在里面不错,只不过那老太太被村子里的人分食了。”老头说的很平淡。
第二百六十一章 那个乱哄哄的年代()
? “卧槽!”
我刚才正在撕那个鸡翅膀呢,谁能想到这个老家伙正好说出了分食这个词。
这他大爷的也就怪我的联想能力太强了,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老太太被分尸吃掉的模样来。
再结合我这个动作,差点给我整得吐出来。
“陈叔,下次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提前预警一下?”我无奈的说道。
“预警个球,凑巧了!”老头说。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可是这个时候老头却还要拉着我喝一杯。
“行行行,陈叔,你别这么说了。我刚才就差点吐出来,喝这一杯非得吐出来不行,让我缓缓,缓缓!”我苦笑着说。
这老头基本上每次喝酒都是一口一口的抿,虽然每次量不多但是这次数却让我受不了。
老头看了我一眼,随后自己端起来抿了一口。而且这老头酱牛肉吃的还挺香的。
“哈哈,小郁啊,不然怎么说你想象力丰富呢,就听到这个东西就有这么大的反应?这还没跟你往下面说呢。”老头的胡子好像沾到了酒所以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陈叔,我最听不惯这种恶心的东西,要是你说鬼神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有这种反应,可你说这人吃人,有几个人能受得了的。”我无奈的说道。
“吃的又不止这老太太一人。这村子里能维持这样的状态就是因为他们吃人,这乱世中所有的东西都值钱,除了这人命以外。这村子里的所有人干的都是这个勾当。你要是往这地方投宿多半会被这里的人吃掉。”老头说。
“他们一点人性都没有了?”我咽了口唾沫,虽然我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是我至少可以想象出来。
“人性?这就是人性。人也是动物,当活不下去的时候谁会跟你扯那些仁义道德?向来都是有一天过一天。我那先人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村子里的人把他围起来了。但我家先祖是什么人物?岂能被这些村名给困死?只见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帮村民制服了。本来他想把这些人都给杀了,但最终还是没下那个手。”老头点了一根烟缓缓的抽着。
我在这个时候也能明白老头先人的那个感受。这些村民一开始就是想吃人的吗?不可能!
谁不是被这个乱世给逼的?
我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小郁你叹什么气?”老头问我。
“那些村民也不是自愿的,谁不是被逼的呀。对不对?”我略加思索后说道。
老头点了点头,又开始跟我说后面的事情了。
原来他那先人在这时候发现了之前在这里被那些村民吃掉的百姓。这些百姓在乱世中谁不是苦命人?只是身上的怨气重,投不了胎,所以这这里盘踞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再不管这里定会产生妖物。
这些百姓有的已经变得毫无理智,但是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到达那个境界,看起来都是些死了不久的人。其中就有那个老太太。
它们本来就是死掉的人,再加上临死前产生的那些怨气,所以已经到了一种非常棘手的地步了。
就连老头的先人都不敢硬碰硬。
就在这段时间里,村子里好像来了一个影子状的东西,还不等他的先人反应过来呢就把这里的那些鬼魂吃了个干干净净。
就算是闯荡了这么长时间的他都被吓到了。这东西不像是凡物。
我在听老头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种认同感。他说的这个影子不会就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吧?
他大爷的,我们还真的是遇到了一个老妖物啊?
五代十国距今多久了?这个年头的妖物怪不得我们对付不了呢。
随后这个影子就离开了。
那村子里的人也有不少被吃掉魂魄的,只是那影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放了他们一马。
这里要说一下,为什么那些鬼魂都没有去投胎。除去那些怨气很深的人,这些人投不了胎是正常的,身上有执念,造成不了就投不了胎,这属于自己的问题,怪不了别人。
而剩下的人就比较悲催了。想要投胎必须得去地府,但是也说了,那时候天天打仗,天天死人,地府也没有那么多空间给他们。
简单的说就是地府都管不过来了。
而且这样的乱世,也没有多少人去投胎,生一遭本来就是个挺麻烦且痛苦的过程,好不容易生出来了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吃掉?
在地府中的那些鬼魂都是老油子了,它们知道这里头的利弊,好不容易从地狱中出来了,又何必回到阳间那个地狱中去呢?
说完这个,咱们再回头说一说老头的先人。
这里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了,那就没有什么待下去的必要了。然后就在他想走的时候,之前那些活下来的村民中就有一些人非要拜他为师。
可能是老头先人表现出来的那些东西让这些村民知道了一个道理,在这乱世中想要活下来就必须得有一些本事。人多也没用,因为他们在的这个国家就是这样的。
本来挺厉害的,去哪儿打仗都是赢。但是谁又能说清楚呢?糊里糊涂的就被人家灭了国。
新来的皇帝又被自己刚立的妃子割了脑袋。
反正就是一团糟。怎么说都说不清楚。
他的先人看着推辞不过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些人。
至于这些人之后的去向这老头倒是没跟我说。
不过他先人在见识到那个影子之后就一直留意这方面的事情。
不过他家先人也挺大胆的,那时候虽说妖魔尽出,但是也没有谁能想到影子这种东西能成精。
“陈叔?你说啥?影子?”我吃惊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