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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做事一向磊落,陛下信他,微臣自当也信。再说既是去刺杀,又怎会派带着刺青的自家杀手?”缓缓而语,容骁不卑不亢看着容湛说道。
平静无波的目光对视,却让周围气氛变得十分微妙。就这样过了很久,容湛才笑着低下头,一边轻叩桌面一边道:“那依你这么说,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赵家了?”
苏青墨垂眼暗道不妙,容湛一句句将话题引到此处,原以为他只是试探,而眼下看,却又不是试探那么简单了。
容骁倒是平静,他眉眼间几乎没什么变化,只看着容湛淡淡道:“微臣不敢,不过经陛下提醒,此事也并非不可能。”
容湛瞥了他一眼,忽然笑道:“那你觉着洛阳城中有谁敢陷害赵家?”
沉静的眸底似有波澜溢出,但容骁只面不改色道:“赵大人替陛下除奸臣、查贪官难保不会得罪人,以此才招来祸端。不过此事尚无证据,微臣也只是猜测。”
容骁的回答十分巧妙,既免了赵家的责任又保全了容帝的面子,甚至连他自己都洗脱的一干二净。苏青墨不由暗自称赞,也只有容骁才能面不改色地当着皇帝的面说这些。
浅笑的神情终于淡了几分,容湛抬头看向容骁,似是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满意。正待他要继续下去的时候,就见他的贴身太监小步靠了过去,道:“皇后娘娘跟静妃到了。”
“传。”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容湛很快挂上温和笑意,像是忽然才想起来般道,“瞧朕,光顾着问事情竟让你们站了那么久,来人啊,赐坐!”
随着太监们添置凳子,白昭然跟静妃也领着宫人们进了园子。对这两人自是不陌生,容骁冲两人颔首,苏青墨却不得不起身冲两人行了一礼。静妃看苏青墨着实不顺眼,才打算挤兑她几句,就被白昭然以眼神制止了。
白昭然警告了静妃一眼,这才看向苏青墨,柔声道,“几日未见,王妃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娘娘亦是风姿卓绝。”苏青墨礼貌回答,目光瞥到一旁花枝招展的静妃,不由抿唇笑了笑,“不过臣妾瞧着静妃口唇干燥、眼眶发红,想来是近日肝火过旺所致,静妃还得多注意身子啊!”
“你!”
“闭嘴!”容湛冷冷出声,看都不看静妃一眼,这个女人向来都只会争风吃醋,他早就没了兴致,倒是这个苏家庶女让他起了些兴趣,他给了苏青墨一个温和的笑,柔声道,“怎么平南王妃还懂药理?”
第20章打入天牢()
“只是在家看过些医书罢了,倒叫陛下瞧了笑话。”容湛的目光让她十分不舒服,苏青墨敛眸出声,一双手不由慢慢握拳。而容湛依旧毫不顾忌地打量着她,末了竟道:“那不如王妃也替朕瞧瞧?”
“陛下!”还没等院中其他人出声,静妃第一个站起来,“陛下龙体康健,根本不必找人看!平南王妃虽懂药理但也是半路出家,倘若看出个好歹,她跟平南王担得起吗!”
容骁清冷的眸子缓缓抬起,仅一眼,就让静妃的气焰低了一大半。瞧着她明明怕得要死却又蛮横十足的样子,他心里冷笑,不急不缓道:“本王跟王妃自是担不起,所以多谢静妃提醒。”
被容骁冰冷语气所慑,静妃张了张嘴没敢搭话,只得愤愤转向容湛撒娇道:“陛下”
容湛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虽不明说,显然也是烦了。他看着容骁一脸坦荡的样子,疑惑地笑问道:“平南王,怎么你对自己的王妃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并非微臣没有信心,而是陛下千金贵体,她担待不起,微臣更担待不起。”察觉到容湛这番话的意图,容骁低眉顺目回答,眉宇间却平添一抹蹙痕。
对这样的回答似乎很是受用,容湛脸上笑意渐浓,急忙让他二人起身,又吩咐宫人们上茶。明明景色优美的御花园此刻却因各怀心思的几人而使得气氛变得微妙,苏青墨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中莫名不安起来。
还没等宫人上茶,就见容湛身边的太监再一次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很快就见容湛起身道了句还有事要处理,却也同时吩咐让白昭然跟静妃作陪,权当是对她跟容骁二人的安抚。
心道这哪里是安抚简直是受罪,苏青墨微微叹气时就听白昭然忽然道:“上次见王妃你似乎并不喜欢喝茶,这点倒是跟王爷一模一样。得知你们今日要进宫,本宫便让下人们将新鲜水果榨了汁,到时王妃可得多用一点。”
苏青墨看着白昭然脸上温婉的笑容,不安却在心中扩大。
“娘娘可真偏心,臣妾入宫这么久,娘娘也不曾记得臣妾喜欢什么呢!”静妃尤不甘心,颇有些吃味地埋怨道。
正在她说话的时候,宫女们已然端着托盘上前。苏青墨余光瞥着靠近自己身边的宫女,微冷凝光从眸中滑过,就见那宫女脚下一软,托盘上的茶水跟果汁一应向自己泼来。
心中冷笑飘然起身,看着那汤汤水水悉数洒在刚才坐过的石凳上,苏青墨抬头看着白昭然跟静妃,一脸淡淡。
“混账!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头一回见白昭然动了怒,一拍桌脸色冷冰。挥手让一旁的宫女们上前收拾残局,她看着苏青墨,略带歉意道,“原是想安抚你跟王爷,却没想又扰了你们的心情。”
说着她瞥见苏青墨裙角的一抹污渍,急忙吩咐身边站着的宫女道:“本宫记得偏殿有几件常服,你带王妃去换件衣服。”
苏青墨的目光在白昭然身上停驻片刻,半晌才笑盈盈看向容骁,柔声道:“王爷,臣妾去去就来。”
容骁深深看她一眼,点点头。
一边跟着宫女记下走过的路一边警惕观察周围环境,苏青墨发觉越往里走越是荒凉。待在偏殿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出来,却是再也不见领路宫女的影子。
带着冷意的风将苏青墨额间碎发扬起,她才踏了一步,意外发现眼中所见情景突变,假山移动,树木换位。
这是阵法?
耳边风声呼啸,察觉到周边突起的杀意,苏青墨慌忙一个旋身避开不知从何处袭来的一枚暗器,她步子轻点快速穿梭,手中银针在同时激射而出,却只听到撞击硬物的声音,并未再有其他。
冷风越见犀利,暗器攻击越发猛烈。苏青墨尽数避开却无力走出这古怪阵法,她手中银针飞散射出,全都是有去无回。眼见银针就要用尽,苏青墨面上愈加冰冷。此时心中不安愈加浓烈,她倒不是担心自己会丧命于此,而是在疑惑。
就在她分神之际,一枚小刀突然划破空气向她背后飞去。苏青墨反应过来的时那刀尖已隐约触上了皮肤,她正要硬着头皮接下,长臂却猛地被人一拉,接着树木错位,杀气退散。
“想死吗?”抬头就见容骁冷冷看着自己,苏青墨这才发现那枚落在地上的小刀上啐了毒物,倘若刚才真的接下,后果不堪设想。
容骁此时负手而立,神情冷肃,却不是才来的模样,显然是在旁看戏。
心中莫名气恼,苏青墨挣脱她的手臂,面上笑容淡了下来,“王爷,戏好看吗?”
容骁却第一次没和她抬杠,只静静看向一旁。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便躺在不远处,看面容是方才弄脏她衣裙的宫女,而那尸体上的银针,却全都是出自她手。
静妃一脸得意,趾高气扬的下令,“平南王妃胆大包天,竟敢在宫中动手杀人,来人,把她拖下去,打入天牢!”
第21章洗刷冤屈()
随着她话音落下,立刻就有大批侍卫入内,上前就要将苏青墨扭去天牢。
“慢着。”容骁上前护住了苏青墨,冷眼看着静妃,“事情都还没查清楚,静妃娘娘又何必着急定青墨的罪?”
“平南王,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这儿,您是视而不见吗?”静妃质问,已是有些咄咄逼人。
容骁连正眼都未瞧静妃一眼,只斜了唇角冷笑道:“证据?什么证据?”
容骁这么厚脸皮的蛮横样苏青墨还是头一回见,她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虽然仍旧对他刚才袖手旁观耿耿于怀,不过眼下明显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苏青墨佯装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拽着容骁的袖子委屈道:“王爷,臣妾是冤枉的”
容骁当然知道苏青墨又在装模作样,他皱皱眉,强忍着甩开她的念头,将她紧紧护着,再抬眼,目光冷寒坚定,看起来根本不打算退让。
见此静妃更是恼火,挥手就让人抬着尸体上前:“这宫女刚才只是不小心弄脏了王妃的裙角,王妃嘴上说没事,背后却下此狠手!平南王,你可别说不认得那上面的银针!”
苏青墨往常会随身携带药包,针包也是以防万一的准备。没想到这时候会被静妃她们抓住把柄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静妃利用!
白昭然纤眉微蹙站在一旁,始终都没有说话。眼见局势越发紧绷,她才轻叹一声看着容骁道:“本宫与王爷一样,自是不信王妃会做出这种事。不若将王妃暂且拘在冷宫,待真相查明再”
容骁狭长眸子划过一道冷光,才要开口反驳,却是静妃将两人的话头都截断了,“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可依臣妾看,只有让行刑司的人来一趟了!”
行刑司那地方但凡一个正常人进去,再出来都会成废人,静妃显然是不将苏青墨除去就不会罢休。
可苏青墨又怎会坐以待毙。
“银针的确是臣妾的,可臣妾也纳闷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料定静妃不可能将阵法的事说出来惹人诟病,苏青墨神情委屈,揪着容骁的袖子,十分低落的模样,眸底却潜藏笑意。
“平南王妃,看来你只有去行刑司才肯说实话是吗?”静妃越发张狂,朝苏青墨紧逼一步。
苏青墨似是被她逼的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要缩进容骁怀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巴巴道:“王爷,臣妾真得什么都没做,您刚才在旁边不全都看到了?”
这女人往日是伶牙利爪,无人可敌,如今这装模作样的,倒也有趣。
容骁唇角略略一勾,却也知道她是在不遗余力的拖自己下水。
这下可急坏了静妃,眼看着大功告成她又怎么会允许在这儿失败!不由分说便命人上前动粗,却没想到遭到了容骁与白昭然的双重阻止。
白昭然这时才表明了态度,她款款而笑,十分端庄优雅,“按理,王爷做的证,自当不会有假,但王妃毕竟是王爷的妻子,为了堵众人猜疑,怕是并不适合作证。”她说着缓缓叹了一声,明眸担忧的看向苏青墨,“除非王妃你自己证明这宫女的死与你无关,否则”
“娘娘此话当真?”苏青墨缓缓自容骁坏中起身,此刻她面上去了怯弱,笑盈盈问道。
白昭然面带诧异,看着苏青墨明媚的笑脸只轻点了点头。接着就见苏青墨缓步靠近那具尸体,眉眼轻扫并不说话。
很明显宫女是先被人打晕下了药,后才被搬到了阵法外。而她因身处阵法中看不到外面,才会射出银针抵挡那些暗器,却没想阴差阳错,射在了宫女身上。人到底是因为自己惨死的,苏青墨深吸口气,指尖轻触尸体暴露在外的皮肤,抬头看向静妃和白昭然。
“看出什么了吗?”静妃冷笑着看了苏青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