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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太希望这个人在这时候出现,可当苏青墨看到他的时候,忽然松懈下来的神经还是让她有些诧异。原来不知不觉间她早已经如此依赖这个人,只是一直口是心非,彼此倒是谁也没有发现。
封旭尧没想到容骁竟然会出现在这儿,他眸底寒光一闪,正要说话挑衅,却见容骁已然先动了起来。不同之前的屡屡试探,这一次容骁似乎再也没有顾虑。他手中剑光几乎快要把整间密室点亮,冲天的杀气也险些将房顶冲破。
夹杂着冰冷怒意的长剑就这样直逼过来,封旭尧低头看了看,却突然大笑出声。
“容骁,你敢伤本宫?”
看着容骁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表情更是不屑,嘲讽道:“本宫堂堂齐宣国太子,连容帝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你一个王爷又能如何?”
这样说着,他缓缓侧目,看向一旁的苏青墨:“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夫君,一个废物,一个没有本事的窝囊”
“废”字尚未出口,封旭尧只听“扑哧”一声。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他缓缓低头,就见一柄长剑从肩头冒出,血染衣襟。
第117章敢动我的人,必死无疑()
封旭尧看着自己肩膀处的长剑足足半晌都没有回过神,直到身后容骁猛地将长剑拔出,他这才痛呼出声,捂着肩膀向后退去。
“你你竟敢”
容骁依旧没有说话,只冷着一张脸慢慢靠近封旭尧,手中的长剑却始终没有放下。
封旭尧就这样被容骁一步步逼着后退,直到狠狠撞在了石墙上,才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看着犹如一尊杀神般的容骁,他莫名觉得心底生出一股寒气,不由提高嗓音道:“容骁,你可知我是”
“扑哧!”
他话音未落,容骁已然长剑横挥,给他另一边的肩膀添了一个窟窿。
撕心裂肺的叫喊从封旭尧口中发出响彻整个密室,然而容骁却无动于衷,只冷冷看着他,良久道:“本王管你是谁,敢动我的人,必死无疑!”
他说着,周身杀气猛地爆发,看着封旭尧的视线犹如看着一具尸体。容骁手臂一横,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欲要将长剑送进封旭尧心口,这世上千千万万件事情他都可以忍,但伤害苏青墨他绝对绝对不会再忍!
“不要”
眼看长剑即将没入,一道低低的呼喊却突然打断了容骁的动作。破天荒地竟然停了下来,强大杀气几乎将密室周围的墙壁崩裂,而容骁侧目,看着发出声音的苏青墨,慢慢挑了挑眉。
她要保这个人?
看着他的眼神就知他可能误会了,苏青墨微叹一声,只觉得他们两的矛盾还真是够多。缓缓将视线移到已经呆住的封旭尧身上,她道:“他毕竟,是齐宣太子。”
“而这里,是皇宫。”
苏青墨其实比任何人都希望宰了封旭尧这个小畜生,但仔细想想如果真的做了,才真是后患无穷。不仅又要引起两国战争,而且还间接顺了容湛的心意。
毕竟那个疯子可是最希望他二人赶紧去死的。
容骁一瞬不瞬看着苏青墨,很久都没有说话。他深邃的眸底一汪死水,完全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而由于这个短暂的停顿,那头的封旭尧已然回过神来,他眼中冷光一闪,摸出贴身暗器,就这样向着容骁掷了出去。
只可惜他手臂刚刚挥动,容骁已经先他一步动了。他闪身至后方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手中长剑不偏不倚刺进他脚里!听着耳边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容骁目不斜视,后肘击向他的脖颈。
“本王最讨厌别人使诈。”他看着缓缓倒地失去知觉的封旭尧,冷然说道。
苏青墨怔怔看着容骁一系列的动作,忽然有些庆幸。按照他们以往的对峙来说,倘若容骁使出全力,她怕是早就死了十回八回,又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儿,看他鬼面王爷的真正形象?
容骁做完这些才发觉苏青墨全程都看着自己,他不发一言地走过去,收起长剑,预备替她松绑。然而当他的手触上那满是粘稠血迹的麻绳时,看着苏青墨已然显露出白骨的双腕,他忽然心里一紧,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将她紧紧抱住。
这才发现不过短短几日她竟瘦了那么多,容骁在自责的同时却也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她没有事。
“你”被他这样突然抱着,苏青墨有些不习惯。然而她身体的反应却比心里的反应来得真实,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雅花香,她只觉得身心都松懈下来,而到了这时才感受到全身有多痛。
“傻瓜。”良久,就听容骁这么说道。
苏青墨把头埋在他的肩上,闷声道:“你不傻。”
“当然,我那么聪明。”
“你聪明还一个人来救我。”苏青墨颇有些哭笑不得,“你可知这么一闹,不管封旭尧还是容湛,都不会再放过你了。”
苏青墨说完很久都没有听到容骁回答,她不由好奇地侧过头,却见他目光坚毅望着远处,眼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萌发:“青墨,他们从来就不准备放过我。”
浑身一震,苏青墨突然有些心疼。然而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容骁为何会这样说,他的身份跟处境早就决定了一些,若非为了她,他不会,起码现在不会走到这一步。
说到底,还是她连累了他。
“走吧,先帮你包扎一下,然后再回去。”看着苏青墨伤痕累累的样子,容骁当机立断道。
捡起被封旭尧扔在桌上的铃铛,他横抱起苏青墨往外走。苏青墨这才发现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去,没想到折腾这么久,竟在宫里耽误了一天。她正想问容骁要去哪里包扎的时候,却见他转了个弯往冷宫的方向走,那般轻车熟路的样子,像是来过很多次一样。
约莫一柱香不到,二人便来到一处宫殿,苏青墨看着外围杂草丛生、一派荒凉的样子,几乎可以想象里面有多破落。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当容骁推门而入的时候,预想中的尘土飞扬却没有发生,虽然桌子摆设已经过时陈旧,但却一应整洁,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心中莫名一动,苏青墨抬眸看向容骁:“这是哪里?”
容骁没有说话,只抱着她走向床榻,动作轻柔地将她放了下来。
“冷宫。”他说着,从苏青墨贴身的锦囊内摸出伤药,细细洒在她的伤口,并温柔地吹着气。
看着他这般温柔的样子,苏青墨反而更加难过。他们明明有那么多机会说清楚一切,却彼此固执地谁都不肯低头。事到如今走到这一步,即便她已经承认是自己误会了他,却还是要为了大局选择分道扬镳。
孽缘,当真是孽缘。
“之前在宫里,我跟白昭然说的那些话都是骗她的。”正当苏青墨要开口的时候,就听容骁如此说道。
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她怔怔看着他,就听他继续道:“她与我跟容湛一起长大,很早以前便说喜欢我,而那时我心不在男女之事,所以从未跟她说过什么。”
“那时我娘亲身子不好,她总陪我一同去探望。白昭然很会说话,总是哄得我娘亲很高兴,我见如此,便也默认了这份感情,直到”
容骁说到这里停了停,撕下衣袍下摆替苏青墨将伤口扎住,做完这些以后并未抬头,他低垂着头颅,少顷才道:“当日你与我被赵家死士追杀落入悬崖,你问我为何会对山中情况如此熟悉,对吗?”
第118章我们是仇人()
眼见苏青墨点点头,他自嘲一笑:“我说我来过,是因为那时便是白昭然伙同容湛将我骗去,布下天罗地网欲要我葬身那里。若非是我命不该绝,怕容召国早已没什么平南王爷了!”
听到这儿,苏青墨突然有些不忍心。她反手将容骁握住想要说什么安慰的话,然而看着他平淡无波的表情,才发现有些词穷。容骁反手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担心,顿了顿才复又道:“我从未对白昭然有过什么感情,是以即便被出卖,也从不生气,只觉得世态炎凉。那日在宫里,我深知白昭然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所以才胡诌了几句话将她骗过去才得以脱身。”
“可我没想到,你会在那儿。”
容骁苦笑看着她,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有时候他经常觉得老天喜欢捉弄别人,明明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却让他们千回百转,险些就丢了正道。
“其实那一日,我也有错。”苏青墨叹了声,低着头只觉得愧疚,如果不是她太过患得患失,她又何必因为短短几句应付的话而动了气。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太在乎,因为在乎所以才会伤心,因为伤心,所以才口不择言,伤人伤己。
容骁看着她那般失落的样子,眸中全是宠溺。伸手替她将碎发绾在耳后,他轻抚她的脸颊,柔声道:“青墨,我虽恨老天捉弄,却也很感谢它。毕竟如果不是这一次的事情,我恐怕永远都看不清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苏青墨猛地抬头,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怔怔望着面前俊朗的男子,昏暗的光亮从窗户中透进来,只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那般不真切。
而就是这样迷蒙虚幻的场景中,他执起她的手,温顿含笑。
“苏青墨,我容骁这一生,只认你,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妻。”
眼睛突然有些难受,苏青墨看着一脸真诚的容骁,突然觉得心里憋得慌。见他带着暖意凑了过来,他的模样在这一刻深深印在她的心头。她想她一定会记着这个瞬间一辈子,可是
可是她不能。
猛地往后缩去,她紧咬下唇,强迫自己直视容骁,然后用尽全身力气道:“我这次入宫不为别的,只想求一纸休书。”
容骁全身僵住,似乎没有听清苏青墨的话。
两人就这样保持沉默彼此对望,直到殿中再也没有丁点亮光,他才终于直起身子站起来,淡淡道:“你不信我。”
是肯定而不是疑问,还是那般决绝啊
苏青墨心口微疼,却也不想他误会自己,于是道:“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
“是什么?”
他忽然俯下身就那样看着她,冷凝的眸中全是寒霜。苏青墨只觉得每看他一眼心就会抽痛一下,她猛地闭起双眼,鼓足勇气道:“因为,我们是仇人。”
良久她都没有听见容骁再发出任何声音,却能感受到他如刀锋般的目光正在寸寸凌迟割着自己的肉。就这样僵持许久,她才听他低低一笑,声音戏谑:“仇人?”
不愿再这么煎熬下去,苏青墨再一次睁开眼,对上那双眸子。她缓缓站起身,一瞬不瞬地望着,然后道:“我都知道了,你跟范家之间的事。”
容骁闻言眉头一皱,苏青墨见此,便知这一切都是真的。心里面最后的希望就这样消散殆尽,她苦笑着,摇头:“你与范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我是范家名义上的外孙女。或许我们可以当这一切都不存在,但你不是那样的人,而我,更不是。”
苏青墨的话像是一块大石头重重压在了容骁心头,他望着她,皱眉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不想再说下去,苏青墨深知这样不会有任何结果。她摇了摇头就想独自一人离开,哪知刚走两步,就见外围亮起一片烛火,无数脚步声充斥在院中,强大的气压扑面而来,让她与容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