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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墨跳下马车正觉得麻烦时,目光投向前方却意外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而对方此时也走了过来,见到苏青墨时,诧异道:“二妹,你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苏占言,今日他恰巧在此巡查,见到有马车驶入便过来看看。他见苏青墨面色苍白似乎有些不舒服,急忙拉过她站到稍微暖和点的地方:“平南王早些时候已经奉旨入宫,我见他似乎心情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出的事太多已经不知从何说起,苏青墨摇了摇头,只说自己手中并无旨意,是否可以通融一下让她入宫。
越发觉得有事发生,苏占言敛眸,沉声道:“二妹,你应当知道没有陛下或者皇后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入宫的。”
苏青墨当然知道,只是若非事出突然,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主动踏入这个地方。
“不过谁让你是我妹妹呢,等下入宫若是被人遇上,你就说是奉父亲之命过来探望我,但因一时迷路所以才”
“大哥,你缺心眼吗?”
明明心情低落的恨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听苏占言这么说,苏青墨还是无有些哭笑不得。皇宫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够进入的地方。原本她就对苏占言御前侍卫一职有些担心,眼下若是刻意冒犯宫规,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他竟然还想出什么迷路的说辞,当这宫里的都是三岁小孩儿吗!
苏占言被她一说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他很不情愿地撇了撇嘴,看着苏青墨道:“那你说怎么办?”
兄妹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然而就在这时候,忽听身后宫门传来一声轻呼。
苏青墨二人齐齐看过去,就见一个太监站在那儿,有礼一躬身,道:“是平南王妃吗,皇后娘娘有请。”
白昭然?
苏青墨与苏占言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警惕。经由上次小产的事情后,白昭然相当于已经跟她撕破脸了,这个时候再找她去,能有好事?
“不知皇后娘娘怎么会知道王妃在此?”苏占言率先开口,笑着问道。
“苏侍卫,皇后娘娘要知道什么,难道还要跟你汇报吗?”那太监似是很不屑,白了苏占言一眼。
“公公误会,家兄只是担心我冒然前来是否惊扰了娘娘,想替我跟娘娘请罪罢了。”不愿把苏占言牵扯进来,苏青墨上前一步说道。
闻言,那太监表情不由和缓几分,对苏青墨笑道:“王妃哪儿的话,娘娘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您啊,还是请跟奴才一起进去吧。”
到此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苏青墨微微叹口气,冲苏占言做了个口形后就快步跟了上去。由于白昭然的吩咐,凌薇跟叶繁花由于身份低微不许入内,苏青墨看着二人被带走的背影,心中越发警惕起来。
一如很久之前,富丽堂皇的凤仪宫即便在这深冬的时节看起来仍旧贵气逼人,四散的暖炉将整个宫殿烧的十分暖和,就连周边摆放的盆栽,也并未因如此冷寒的天气而有半分损伤。清甜的香氛在苏青墨越发靠近大殿的时候越闻得清楚,对此不禁有些诧异,毕竟在她印象中,白昭然并不是喜爱焚香的人。
“人来了?”似是感觉到了门扉开启那一瞬间的冷意,白昭然的声音自内里传了出来。
苏青墨走上前,就见对方正裹着狐皮大氅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许久未见,白昭然神色依旧,甚至在这暖意的熏陶下,多了几分妩媚。
“这么久没见,王妃依旧是老样子,还真是让本宫欣慰。”懒懒开口,白昭然语调平和,眼神却甚是犀利。
稍一做礼,苏青墨没有说话。自觉地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看着宫女有序地入内奉茶,她这才笑笑,意味深长道:“但愿娘娘是真的欣慰。”
闻言,眸底冷光一闪。白昭然在宫女的搀扶下坐起身来,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接过一个暖手炉道:“自上次小产过后,本宫的身子是越发受不住冷了。即便这宫里到处都点着暖炉,还是感觉没有一点温度。”
苏青墨敛眸,唇角扬了扬:“娘娘,依臣妾看您是心冷,所以才不觉得有温度吧。”
被苏青墨接连两句话都呛住,白昭然再好的定力也有些坐不住,脸色难看起来。挥手屏退了多余的宫娥,她若有所思地盯着苏青墨看了会儿,道:“那不知王妃可有什么法子能解得了本宫这心凉的毛病?”
这话放在往常,苏青墨碍于身份可能还会婉转一下。然而事到如今她不愿再避让半分,于是笑颜如花地看过去,答道:“娘娘您心冷是因为有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臣妾可没法解。”
“不过可惜的是,给娘娘绑了结的人似乎也不是很想给您解开,所以依臣妾看,您还是多点几个暖炉,以备不时之需吧。”
“你!”
怒极拍桌,白昭然一双眸子满是妒火,几乎快要将苏青墨烧透。她看苏青墨那般淡定自若的样子只觉得无比刺眼,明明这个女人什么都比不过自己,却仍旧拥有了她在梦里都想要的一切!
该死!她该死!
不再遮掩对苏青墨的恨,白昭然冷笑一声,缓缓道:“说得好,本宫的确该多点几个暖炉。只是到时候是暖了人心还是伤了人身,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第114章布下埋伏()
随着白昭然话音落下,原本暖意融融的凤仪宫周围,突然多出几道不太适宜的杀气。
果然是有备而来。
苏青墨敛眸冷笑,周身气场全开。仿佛一点都不在意那些埋伏一样,她看向白昭然,道:“皇后娘娘,我想还是应该提醒你一下,这儿,可是宫中。”
“本宫自然知道这是宫中,那又怎样?”白昭然鄙夷道。
“那娘娘可有想好若我出事,要怎么跟平南王府、苏家、范家还有天下众人交代了?”
顿时被苏青墨的嘲讽气得五官都快要扭曲,白昭然看着她淡定自如的神态,怒道:“苏青墨,你以为你是谁?”
“即便你抬出平南王府跟范家又能如何,别忘了,他们再怎么都是臣子,难不成还打算造反?”
臣子吗?
苏青墨了然一笑,默默起身将袖子挽了起来。她一边悠哉地整理着衣裳,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即将爆发的白昭然,淡淡道:“那么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可皇后娘娘忘了,你不是君,而我,也不是臣!”
随着苏青墨最后一个字落下,她整个人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戾气,几乎要将凤仪宫的屋顶冲破。不再与白昭然多做纠缠,她飞身跃出站在大殿前的空地上,就见周围场景瞬时变化,明显已经置身于阵法中。
而她气息的变化也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一个个引了出来,约莫有十个人,看着他们整齐有序的装扮和动作,苏青墨提眉,竟是没料到连死士都出动了。
之前她已经见过赵家的死士,这一次不知白家的怎么样?
十分邪魅地笑了笑,苏青墨伸出食指,冲着众人勾了勾。
瞧她这般放肆的样子,十名死士脸色一沉,纷纷围了上去。而苏青墨早在之前与赵家死士的对峙中摸到了玄机,对付这种训练有序人的唯一打法就是乱来。
抛却在现代学到的格斗能力,忘记在古代训练的刺杀手段,苏青墨随心所欲地抽出贴身短刀迎面而上,另一手却也不闲着,时不时从锦囊中掏出些药粉,随风洒了出去。
由于她这般随便的打法,几乎让那些死士无计可施。看着她犹如一条灵巧的鱼儿在他们中间穿梭,身形飞动几乎叫人看不清,只有身上时不时传来的伤口和剧痛在提醒着他们,苏青墨正在他们中间,攻击着他们。
正是这样毫无章法的打斗,让苏青墨短短半个时辰就成功解决了四名死士。其余六人看着同伴们的尸体顿时慌了,越发猛烈地开始进攻,而苏青墨也因为损耗了大半体力,显得力不从心。
依旧是穿梭在他们中间,此刻的苏青墨却因体力流失而动作越发迟缓,身上多出的几道血口让她有些无力,她紧咬牙关只希望能撑过这一时,待到解决了这些人,阵法什么的她根本不会去理会!
只要向着西边宫门的地方冲过去,自有苏占言在那儿接应!
再度斩杀两名死士,苏青墨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不知怎地越到后面她越觉得身体疲乏,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压在她的心脉上,一点点啃食她的内力和体力,让她逐渐透支。看着剩余四名死士仍旧整齐划一的表现,她没有紧缩,终于觉得有些麻烦。
“苏青墨,本宫劝你还是乖乖投降,不要再做无用功了。”正在这时,就听白昭然的声音从阵法外响起,尖利的嗓音惹得人耳膜阵痛。
并不打算理会,苏青墨提刀正要重新进攻的时候,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道剧痛。那疼痛惹得她几乎再也站不住,捂着胸口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能倒下去。而这时那四名死士已经重新动起来,四柄长剑分别刺向她两边肩胛和双腿,顿时血色蔓延。
“疼吗,苏青墨?”白昭然的声音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让苏青墨越发头疼起来。明明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却仍旧能感受那个讨人厌的身影正在自己面前晃悠,听着她尖利的嗓音摧毁她仅剩的神识。
“苏青墨,这是本宫专门替你准备的无忧香,你闻着,可还舒坦?”
蓦地脑中精光一闪,苏青墨勉强抬头,哑着声音道:“你!”
“很生气对不对?这一招可是本宫跟你学的呢!”白昭然的声音十分兴奋,音调也越发高扬。
“你可知为了今日这一局,本宫等了有多久!若非要先给你下蛊才能让这香发挥作用,不然本宫早早就杀了你,五马分尸!”
蛊?
是赵润清!
经由白昭然疯狂一语,苏青墨终于把一切联系了起来。难怪那日他会对她下手,原想着不过是他为了泄愤,如此看来却是为今天做准备!从下蛊开始一切就都在赵润清的掌握中,他知道即便有范庭川找人帮她解蛊毒,她身体依旧会残存蛊的痕迹,所以才会放他们离开。而之后平南王府的争吵和佛像事件,也不过是他看准时机制造的一场混乱罢了!
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她入宫,将她诛杀!
心,忽然就静下来了。苏青墨微微抬眸,看着那四名死士,却越过他们的肩膀看向远处。她知道,白昭然此刻正站在那儿观赏自己的惨状,而她,又怎会叫她如愿?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我还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外围的白昭然眼皮一跳,皱眉:“什么?”
“你,真的是我见过这世上,最自以为是的蠢货!”
闻言不禁愣住,甚至连那四名死士都呆在原地。而随着白昭然反应过来一声令下,苏青墨早已飞身而起,右手握着短刀,就这样向着手握药包的左手刺了下去!若非情况危急,她万万舍不得伤害自己,毕竟这一招,是她最后的手段了!
随着苏青墨自发刺破手掌的瞬间,原本笼罩在凤仪宫空地中的阵法不攻自破。随着她手心血迹滴滴落下,竟奇异般的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朵朵娇艳的花朵。如此似真似幻的场景几乎叫人震撼,而苏青墨悬在半空,周身血色围绕,竟是无比妖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