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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来做什么?”
心道靠近这荷花池的人能做什么,苏青墨不自觉笑了笑,就见对面和尚的脸色更加难看。虽然她无意戏弄残疾人,可为了保命,却是不得不做些坏事。再度深呼吸却猛地作势要往另一头冲去,见对方身形已动,她却笑着后退,并挥手洒出一把粉末。
无毒无味却有麻痹筋骨的作用,原本就是为荷花池的守卫准备,眼下倒真派上了用场。她另一只手里握了几枚刚捡的石子,趁着和尚移动时快速投向不同方位,心知对方听力了得,她每一下都按照自己身形该有的重量投过去,很快就见对方被耍的团团转。
眼看机会到了,苏青墨翻身便走。哪知对方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在她翻身的片刻,他竟也不顾那些石子,向她所在的方位冲去。
电石火光间,苏青墨心念一动。她突然转身迎着那和尚过去,见对方面露惊讶,她突然伸手摸上了对方脸颊。
第67章原来是黄雀在后()
细腻的皮肤如牛奶般丝滑,指尖的触感让苏青墨自己都十分自叹不如。也不知这小和尚整日里怎么保养的,竟比女子的肌肤还要娇嫩几分。
这样想着,苏青墨指尖还特意在他脸上摩挲了一阵,就见那清秀和尚面色大变,一把推开苏青墨往后撤去,满脸都带着愠怒:“你!”
苏青墨笑笑,尽管知道对方看不见,却仍旧带着得意。若不是对方逼得太紧,她也不至于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毕竟,她可是个十分正直的人呢!
趁着清秀和尚愣神之际,苏青墨再度轻笑一声,步子轻点闪身离开。这一次对方没有追上来,只顺着她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眉头紧皱,显然很不高兴。并不想去了解那和尚眼下是什么心情,苏青墨此刻反倒是心情沉重。她只有两天的时间,可面对这样一个眼盲的高手,她却有些无力。这还仅仅是一对一,倘若那家伙叫来元森等人,她可就得葬身隋云寺了!
越发期望容骁能尽快赶来帮忙,苏青墨小心地向着寺庙住宿摸去,然而等到快靠近时,却隐约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她心中一紧,只觉得气氛很不寻常,快行的步子也停了下来。冷静地站在原地沉思片刻,苏青墨并未像之前那样翻墙而入,而是深吸口气捋了捋衣裙上的褶皱,这才伸手将门推开。
只是没等她迈出步子,一左一右就伸出两把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冷气逼人,将这初冬的夜染得更加渗人。
苏青墨冷眸轻移,目光所及之处便见众人全都站在院子里。为首的自然是白昭然跟静妃,此刻正用阴冷的视线注视着她,明显已经等待很久。
苏青墨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这话,该本宫问你才是。”卸去了往日的温婉,白昭然此刻冷冷道,“放火害静妃,平南王妃你可知罪?”
秀眉不自觉上扬,苏青墨这才越过几人的肩膀向后看去。几间禅房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其中损毁最为严重的,正是静妃那间。然而怪的是除了静妃那间禅房,还有她所住那间也烧得十分厉害。
“娘娘,臣妾不知何时得罪了平南王妃,竟要被她活活烧死!娘娘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啊!”正在苏青墨沉思时,就见静妃苍白着脸在侧哭诉道。
白昭然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却伸手拍了拍静妃的手背以示安慰。再看苏青墨依旧不言不语的样子,她脸色更冷:“平南王妃,你可还有话说?”
终于抬头对上白昭然的目光,苏青墨不急不缓道:“娘娘,臣妾想说的可太多了。”
“娘娘何必跟她废话?”话音刚落就见白欣桐站出来,一脸嘲讽,“谁不知平南王妃的口才一等一的好,若真要她说,可不得说得天花乱坠!依我看,就该拖下去受些皮肉之苦,到时自然会说实话!”
苏青墨听此一笑,神情鄙夷:“白二小姐,看来这段日子你的女诫是白抄了。”见白欣桐顿时怒红了脸,她继续道,“杀人犯还要经过三堂会审,我堂堂平南王妃,是你说罚就能罚的?”
她说着,一手一边握住脖颈上架着的刀,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拨开,走上前去。
“我若真要烧死静妃,何必连自己的禅房一起烧?大可一把火放她屋里,一了百了。”苏青墨面不改色说着,轻巧一笑,“再则今夜的风可是东风,我的禅房正好在静妃屋子东边,我就不怕把自己烧死?”
“所以你才出去了不是吗!”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白欣桐兴奋道,“为了不伤及自己,所以才”
没等白欣桐话说完,苏青墨已然伸出食指冲她“嘘”了一声。见白欣桐被气得哑然,她再度笑道:“可是夜间的时候风向变了,起码在我出门的时候,东风已经变成西风。既然是西风,那连带着会被烧着的还有皇后娘娘的禅房才对。可你们自己看,娘娘的屋子,不是好好的吗?”
众人不约而同回头,就见白昭然的禅房果然没有受任何影响。而此刻一阵冷风刮过,风向也的确是西风无疑。听到这儿,在场小姐、贵妇们的眼神不由变了变,却是谁都不敢声张。
“那、那又能说明什么!”白欣桐不依不饶道。
无奈摇头,苏青墨心道这么个蠢货有什么勇气敢站住来质问自己。她看向一旁的白昭然,对上那双幽深的凤目,灿然一笑:“说明这场火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
只有让火从她屋子里烧起来,才会造成诸如现在这样的结果。若是东风,遭殃的只有她一人,可惜老天有眼变了风向,她房中的火才会蔓延至静妃那儿。至于为什么白昭然能安然无恙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早就猜到在隋云寺夜宿没那么简单,可她万万没想到不过才第一天这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随着苏青墨的说辞,白昭然眸色越发深邃。不由暗叹老天有眼无珠,她缓缓散去面上几分冷凝,声音仍旧强硬:“仅靠这些,王妃怕是不能完全洗脱嫌疑吧?”
“哦?”饶有兴趣地回应,苏青墨抬高音调,却并不声张。
“你说动手只会直接放火在静妃屋里,可这儿到处都有人盯着,你做不到这一点。你又说出门的时候发现风向变成了西风,所以如果你把自己的禅房点着,借用风让火势蔓延至静妃那儿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白昭然淡淡说着,言语间却尽是杀机。
秀眉越发高挑,如果不是情势特殊,苏青墨甚至想拍手叫好了。
白昭然一向喜欢躲在暗处利用别人攻击自己,亲身上阵还是头一次。苏青墨好奇的是她出了什么事竟然改变攻击方式,难道这一切又跟容骁有关?
“平南王妃,如果你再没话说,那本宫只有派人将你带下去了。”眸底掠过一丝精光,白昭然道。
第68章出家人不打诳语()
微微皱眉,这下情况倒有些棘手。苏青墨当然有办法脱身,可这样就不得不说出刚才的去处。而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如果没人替她证明刚才的去处,单凭她一面之词,这些人依旧不会放过她。
除非
正在气氛越发凝滞时,院外突然传来不少脚步声。众人抬头就见元森带着无数僧人闻讯而来,而让苏青墨诧异的是刚才跟自己过招的那个盲眼和尚也在其中,正走在元森身边。
“娘娘。”元森先是双手合十冲白昭然一礼,这才道,“可有什么事需要贫僧帮忙?”
“不牢元森大师费心了。”白昭然淡淡回绝,“来人,把平南王妃带下去!”
“慢着!”浑身冷气乍现,苏青墨站在那儿,道,“皇后娘娘,您如此武断,臣妾可不服啊!”
明明只是个女子,明明在笑,可那模样却让人看着毛骨悚然。没想到苏青墨这般放肆,白昭然脸色越发难看,不由抬高音调,“本宫没有当场处决你已是给平南王面子,平南王妃,本宫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两方对决僵持不下,气氛越发冷凝。而这时忽听一道轻叹,接着道:“不是她。”
“什么?”闻言愣住的不止白昭然,连苏青墨也诧异看过去。就见那盲眼和尚缓步而出,冲着白昭然的位置迎迎一礼:“娘娘,火并不是这位贵人放的。”
盲眼和尚的出声让事情有了转机,众人愣怔不明所以时,就见元森上前皱眉:“元勃,你”
“师兄,出家人不打诳语。”元勃平静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一声有什么问题。他顿了顿,才重新冲着白昭然道:“从火后烟雾的味道分析,这场火该是半刻钟前放的,而当时这位贵人正在隋云寺的东北端,除非她有分身术,否则自是与她无关。”
白昭然脸色大变,心头恼火却不能发泄而出。她深吸口气屏退周围侍卫,望着元勃淡淡道:“元勃师傅是如何得知?”
“当时贫僧正与这位贵人在一起。”毫不隐瞒,元勃说道。
不自觉紧了紧手中帕子,白昭然似笑非笑:“本宫记得元勃师傅是荷花池的守门僧吧,你说你与平南王妃在一起,那她为何会出现在那儿?”
这倒是一个大坑,若是让元勃回答,怕是会再生事端。苏青墨抢先一步轻笑出声,耸了耸肩道:“娘娘,臣妾晚上睡不着到处走走,无意中走到荷花池边却被元勃师傅阻拦,怎么这也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隋云寺的荷花池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平南王妃大晚上偏偏去了那儿,难道”
“娘娘,谨言慎行。”简单四个字,苏青墨就见白昭然眸底利光大现。她踱步在院中,一边走一边道,“臣妾对隋云寺的布局并不了解,闯进荷花池虽然冒犯但也不是故意。娘娘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元勃师傅,臣妾是否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她虽然闯进了东北端的荷花池,可却并没做越矩行为。面对元勃的攻击,也只是出于自保而反击,从始至终没对紫莹荷花做过什么。这么说当然是钻了空子,可她相信即便元勃有异言,也说不出其他理由来。
白昭然恨得牙痒,扭头看向元勃。而元勃在皱眉思索了片刻后,觉得苏青墨所言并不不妥,于是点头:“这位贵人的确没做什么不该做的。”
至此,白昭然倒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原以为板上钉钉的罪证让苏青墨脱得一干二净,心头越发愤恨。然而碍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再执意追究,反倒失了风度。
敛眸噤声一会儿后才笑了笑,恢复往昔仪态端庄的样子,白昭然道:“看来真是一场误会,平南王妃,委屈你了。”
这是准备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苏青墨挑眉,眼中含着狡黠。她一直处于防守状态,当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自打嫁进平南王府,不管白家还是赵家亦或是苏府的那母女俩屡次三番针对她和她身边的人,她自认不是好脾气的人,事到如今,也不愿再忍下去。
偏头故作恍然状,苏青墨却把视线移至仍旧嘤嘤哭泣的静妃身上:“娘娘这话可不对,委屈的不是臣妾,是静妃才对。今夜的事明显有人故意而为,若是不找到凶手,娘娘往后又怎么面对静妃,面对赵大人?”
“平南王妃,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心头猛地一跳,白昭然只觉得苏青墨此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