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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公子着什么急呢,谈话不是才刚刚开始吗?”这时,却见容骁高深看了过来,语意不明道。
纪方宁眼微眯,这时却见那男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再度扬声道:“那个纪大公子你不是留下了一个信物吗,那东西不就是你平日里跟我家老大联络用的?”
闻言心中大惊,纪方宁险些要跳起来了。
难怪,难怪他一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却原来不是这证人是假的,而是整件事都是假的!
贺老大早就背叛了他,他们不过是用一出好戏将他引了过来,再瓮中捉鳖罢了!
可恶!可恶!纪方宁心中恨得要死,却因为眼下所处环境特殊而不能表现出来半分不满。他深吸口气强压心头怒火,然后皮笑肉不笑道:“平南王,多谢你帮我找回信物。”
容骁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前几日在江月城闲逛的时候曾遇到了扒手,对方偷走了我的一个荷包,而那里面恰好装了我纪家的信物。”
“这么重要的事,很难想象纪大公子竟然一直沉默到现在。”这时,却是莫麟突然说道。
纪方宁一个人要招架这两个怪物,难免觉得吃力。再加上随着太阳慢慢移到正中,周边又是大海,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纪方宁坐在那儿只觉得汗如雨下,少顷又道:“区区小事而已,自然不必劳烦莫大公子替我费心寻找了。”
“纪公子真是善解人意,你瘸了腿的时候就没有让我们操心,眼下重要的信物丢了更是不来麻烦我们,如此还真是我们对不起你啊。”
莫胤闻言在一旁插着话,一脸坏笑看着纪方宁:“只是我问过了宫门守卫,最近纪家仆从出行的时辰都是在午时以后,据我们所知,那刚好是贫民区往常活动的时间。当然你大可说你的下人是为了去找东西的,可怪就怪在贫民区好多双眼睛都看到你的人去了贺老大那里哦!”
“莫二公子如何能证明那些就是我的人?”
“那纪公子如何能证明他们不是你的人?”
两两对峙,不过就是在赌。只是容骁跟莫家的人一直在暗处,而纪方宁却在明处。因此这个赌注看起来更偏向于容骁他们,于是纪方宁稍一沉吟过后便道:“我虽然不知那姓贺的到底为何要陷害我,但我想说的只有一句。”
“我没有做过任何违反皓月法律的事。”
这倒是事实,毕竟他一直都是在借刀杀人而已。
容骁看起来好像是一筹莫展了似的,望着纪方宁良久只点了点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纪大公子刚才说要杀人,不知想杀了谁呢?”
“我若说想杀了王爷你,你信吗?”停了一会儿,纪方宁不答反问道。
容骁眉峰一扬:“本王信。”
说完就见纪方宁瞳孔猛地一缩,容骁心知他这是慌了,于是冷笑一声,下令先将人全都带回宫中。
尽管眼下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事情就是纪方宁干的,但他们想要的又岂会是这些?
纪方宁在被推走前冲着身后一缕杂草后的树杆望了眼,他眼波流转,眸底沉沉。而就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那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衣如夜幕一般深沉,适才就躲在那儿屏息凝神与暗处融为一体,竟完全没有被发觉。
那人眼见容骁等人彻底离开后,便自己从暗处走出,离开了城北。在穿过大街小巷以后快速来到了贫民区的位置。他不假思索就穿过人群寻到了贺老大的家门口,谁料正准备翻身进入的时候,却被看到的景象所惊住了。
而与此同时,容骁他们已经快马加鞭将纪方宁带回了皇宫。
按照齐宣当年跟皓月签订的条约,既然是齐宣贵族犯了错,那么一定要严加拷问的。然而巧的是就在他们刚刚到达皇宫的时候,月云升却下旨让众人直接前往苏青墨的寝宫处,并且还要带着纪方宁。
容骁对此不禁感到诧异,毕竟他以为这事只要私下就能解决得很干净。一旁的莫麟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只在侍卫们将纪方宁推走了以后,才淡淡道:“他毕竟是齐宣使臣,上面还压着个肖瑾尘,若是我们做得太过火,难免会招来一些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容骁敏锐地抓住了莫麟话中的关键,问道:“什么叫不好的事?”
莫麟侧目深望了他一眼,莫名有些厌恶。明明早就提醒过这个人离苏青墨远一点,可对方还是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而且从此次苏青墨的举动来看,那些埋藏在她心灵深处的东西似乎正在慢慢觉醒。
“就比如说,五年前的那种事。”良久,莫麟冷冷道。
容骁心中一震,当即愣在了原地。如果说连莫麟都知道这些,那么苏青墨会来到皓月这件事可能就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了!
然而没等他想清楚,几人已经来到了苏青墨寝宫前的院子里。就见月云升正高坐上首,看着纪方宁道:“纪公子,你是否承认是你派人绑走了皓月皇宫的人?”
第506章多说多错()
这样的问题未免太过直接,果然就见纪方宁态度倨傲地抬起头,冷冷道:“不承认。”
月云升听他这么回答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眉峰上扬,然后又道:“那你要如何解释关于月晓失踪这件事?”
纪方宁冷哼一声,回道:“皓月陛下,在下说句大不敬的话,月晓是宫里面的人,他为何失踪怎么失踪那是皓月皇宫的事儿,就算要问责也要问这群宫人或者月华公主,何以要问到我头上?”
闻言竟好像还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月云升敛眸沉思片刻,才又道:“纪大公子回答的如此有理有据,看来此事好像真的与你没有关系,不过对于那个指认了你的平民,你又准备怎么解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月云升的每一个问题看起来力度十足实际却没什么太大用处,因为没有问到关键处,所以纪方宁才能轻而易举地化解。只是看着月云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纪方宁却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眼下这么简单,毕竟这群人里面可没有一个善茬。
但是月云升却对他的表现却好像很满意的样子,他挥手正准备让纪方宁退下的时候,却见容骁突然走了出来,冷着脸道:“皓月陛下,若是人人都能说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话,这世上恐怕就没有真相可言了。”
“哦?那平南王是什么意思?”
“既然人证已经找到,陛下何不一见?”
容骁的提议让纪方宁眉头紧蹙,他真是讨厌极了这种处处受限制的感觉。很快就见之前那个平民被押了上来,他浑身发抖显然是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一见到月云升当即就跪倒在地甚至连气儿都不敢出了。
见状,容骁不得已只好将之前问话的结果一一告知于月云升,眼见他说一句那个平民就点点头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原本纪方宁还有些担忧,但此刻看了也不得不觉得容骁太蠢,竟然会想到安排这么一个垃圾来找自己的麻烦!
月云升听着也觉得索然无味,只待容骁全部讲完后,才抬眸道:“平南王,你当知道口说无凭,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朕是不会相信的。”
“证据有倒是有,只不过还要陛下稍等片刻。”容骁淡淡回道。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对于其他人来说倒是容易,可对纪方宁却是难熬。尤其是此刻他整个人都暴晒在太阳下,之前在海边干透的衣裳再度被浸透,汗臭味蔓延而出,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狼狈。
一众人就这样等了足足有半刻钟的功夫,才见况琴匆匆赶了回来,虽然发丝凌乱衣衫湿透,但面上放松的表情却明显预示着事情已经办成。
纪方宁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他紧握轮椅扶手,越发感到不安。
“三皇子?”见到况琴出现,月云升首先问道。
况琴倒是也不废话,只躬身一礼后从身上拿出来一个锦囊。真丝面料一看就是上品,而单从里面放置东西的形状来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大的物件。
纪方宁顿时有些慌乱,他眼睁睁看着许公公走下来将那锦囊从况琴手里接过,然后静候月云升的指示。他看着月云升挥手示意许公公将其打开,他看着那双苍老的手慢慢触上锦囊口,他看着他将手伸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通体晶亮白皙,是一块玉,一块白玉。
是他的东西,他纪家的信物,他交给贺老大的酬金。
深吸口气,纪方宁微微有些发抖。
那块白玉石的底端有刻着一个纪字,是以月云升根本不用再问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饶有兴趣地拿着信物把玩,阴鸷般的眸子却紧紧锁在纪方宁的身上。就这样打量了良久,直到他看着纪方宁都快要紧张地晕过去的时候才似笑非笑道:“纪公子,关于这,你又准备怎么说?”
“”
“纪大公子,这个问题你可得想想清楚再回答哦。”却是况琴突然开口,语意不明道,“东西是你纪家的,它好死不死出现在贺老大那里,又好死不死地被我拿到,这种事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我早就说过了,这信物之前被人偷了所以才”
“被人偷了?可为什么贺老大他们说的不是这样呢?”
“区区一个下贱的莽夫,他说的话又怎么能信!依我看一定是有人买通了他们要栽赃陷害我!”
“纪公子好大的口气!”再也听不下去,容骁忽然冷笑一声道。
“你说有人要栽赃陷害你,那对方为何要这样做?依你的身份跟地位,说句实话还真不算什么,栽赃陷害你又有什么好处?反观贫民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之前是你的属下去了贺老大家,而今日又是你自己去了那儿,或许有人可以买通一个人陷害你,但这么多的人,只怕没人买得起吧!”
“你”
“纪大公子,说多错多,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懂得审时度势。”这时,就见莫麟从旁出声提醒道。
如果说语言是一把利刃的话,纪方宁此刻就是被三面夹击,正在接受凌迟。他们招招狠厉,刀刀见肉,让他越发难以招架。而上首的月云升此刻正握着他纪家的信物一下又一下地在桌子上轻叩,那“咔哒咔哒”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不断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没得选择了,除了承认外,没有路可以走。
可是他不甘心啊,明明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他都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冲自己招手了!
该死的,就是因为这身份,就是因为这地位,让他处处都被人限制!
握着扶手的手紧了又握,最后纪方宁深深吸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们,事情是”
“不是他做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自远处响起,落在了众人耳朵里。容骁他们齐齐抬眸,就见苏青墨带着月影几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
第507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苏青墨此刻的出现叫众人意外,她说的话更是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看着她缓步而来一脸的云淡风轻,容骁首先忍不住了,道:“月华公主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苏青墨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异色。然而对此并未回答,她走上前冲着月云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