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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各个都有疑心,但由于缺少证据只能按兵不动。容湛的这一安排看似只是抬举了赵家,实际却给白家一个警告。白家敢冒赵家之名行刺平南王府,多少算是给了容湛难堪,只是她见过白浩威几次,对方绝不会是那么鲁莽的人,那么这事
“青墨,有些事你不该操心。”范庭川一瞬不瞬盯着苏青墨的表情,心知她已触到这里面的关窍,于是出声警醒道。
苏青墨愣住,随即苦笑着摇头。她原本就不想操心,只是她已嫁给容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明白。不管赵家还是白家看似只是为了给平南王府找麻烦,但这一切都是在她嫁进平南王府之后才发生的。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群人如此激进冒犯多半都是冲她来的。
就在苏青墨跟范庭川私语的时候,那头的白子奕已经跟赵润仲碰了面。狭路相逢谁都不肯低头避让,眼看两方人手就要打起来的时候,突听一道高亢的男声道“住手”,声音洪亮,盖过了在场的喧嚣。
苏青墨与范庭川随众人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就见一华服男子缓缓而出。他身形瘦削看起来并不像什么练家子,然那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却让在场无一人敢小瞧。他的右眼盖着一块黑色眼罩,让本就平凡的长相带了几分狰狞。他左眼轻扫一圈,视线落在白子奕身上道:“白公子,皇城脚下,可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白子奕微微愣住,随后冷声一笑:“赵润清,你大哥在我白家的铺子前鬼喊鬼叫,你不说他,反倒来说我?”说着,他啐了口,神情鄙夷,“一个庶出,你也配?”
赵润清面不改色,缓步走到赵润仲身边。连看都不看自己大哥一眼,只微垂了眸子,少倾,冲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很快就见他身边的一名家丁模样的男子上前,从衣襟里掏出一张银票,摊在了白子奕面前:“白公子是聪明人,今天这事就当做误会吧。”
眼看白子奕似乎还有话说,赵润清不急不缓道:“人多口杂,我想你也不希望这种小事传进陛下耳朵里。”
此番话明显仗着容湛的恩宠,可赵润清表现平静,倒叫人挑不出半点错。白子奕忿忿瞪了他一眼,虽不甘心,也不敢继续闹下去。毕竟这阵在朝堂上白家就被牵制着,如果再出差错,即便有理最后也会被当做无理。
冷哼一声抽走银票,白子奕再度望了赵家兄弟一眼,扬长而去。
“哟白大公子走什么啊,刚才不还”
“闭嘴。”赵润清冷冷打断赵润仲的话,眼中的厌恶显而易见。被他这样冷冷看着,赵润仲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立,他口中低念着什么,哼了一声,却也不再闹事,带着人就这样离开。
见状,苏青墨有些着急。那枚玉坠虽不是贵重之物但却可能给她一条新的线索,她怎么可能再一次眼睁睁错失这个机会?几乎忘了身边还站着个范庭川,她转身就欲跟上赵润仲一行,可惜还没等迈开步子,就被范庭川再一次扯住,丝毫动弹不得。
第47章那场战争,有异()
“表哥,我现在有点急事,以后再跟你”
“如果是关于那枚玉坠,你就不必再说。”丝毫不松懈手上力气,范庭川下巴轻点,示意苏青墨看过去。
无奈看过去,苏青墨原本懊恼的情绪在看到正走向他们的赵润清时颇有些诧异,更让她意外的是那枚本该在赵润仲手里的玉坠,此刻正在赵润清手中,一点点靠近他们。
心头是难掩的惊异,苏青墨疑惑看向范庭川,却见他唇角微扬并无回应。赵润清这时已经走到他二人面前,垂首当做做礼,笑道:“刚才让范兄看笑话了。”
“无妨。”淡淡回声,范庭川眉眼添了几分笑意,“只是你今日回去,又要被嫌弃了。”
见赵润清低笑出声,苏青墨这才发现其实除开那个黑色眼罩,赵润清也算是个清秀的男子。此刻他的身上不见刚才凌人的气势,仅有一股淡淡的凉薄围绕周身。如此倒与范庭川的气场很是贴合,而看二人之间的交流,怕是老相识了。
“我本就是庶出,被嫌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赵润清笑说着,神情戏谑。他的目光很快移到苏青墨身上,仅打量了一眼便躬身道,“原来是平南王妃,在下失言。”
苏青墨摇了摇头,对他的敏锐颇有些警觉。而赵润清仿佛丝毫不在意般,将之前的玉坠递了过来:“刚才见王妃似乎很在意这坠子,便从我大哥那儿‘拿’过来了。”
他说得十分坦然,倒让苏青墨有些尴尬。伸手接过坠子细看一番,苏青墨神情不变,柔声道:“多谢赵公子,只是刚才觉得这坠子像我一个故人的,眼下瞧着,并不一样。”
见她将玉坠还回来,赵润清眉头微微扬起,却笑着摇了摇头:“本就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王妃随意处置便是。不过我想留着它,对王妃应当也是有用的。”说完这些赵润清重新转向范庭川,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
苏青墨神色冷下来,赵润清刚才最后一句话难道是看出了什么?
“可惜了。”正在这时,范庭川突然淡淡开口,引得苏青墨侧目,眼神询问。
“若他并非庶出,只怕会大有作为,只可惜造化弄人。”范庭川说着看向苏青墨手中玉坠,眸底闪过一丝异样,脸上平静道,“这玉坠你拿着便是,他不会多事的。”
听范庭川这么说,苏青墨重看回手中玉坠,良久,朱唇轻启:“表哥跟他是朋友?”
“哪来那么多朋友。”失笑出声,范庭川折扇轻敲苏青墨脑袋,引着她往茶馆走去。
随着喧嚣散去,繁华街恢复了往昔情景。而不远处的酒楼二层却有一双眸子紧盯苏青墨后背,视线冰冷,染着异样的色彩。他修长指尖轻叩着桌面,那般悠闲却带着耐人寻味的节奏。
少倾,他侧目看向身边:“况琴,去查查那玉坠。”
苏青墨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人监视了,她先是将玉坠交给茶馆的人吩咐他们下去查,随后才回到前堂。见范庭川正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她走过去,品一口香茗道:“表哥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范庭川沉如辉夜的眸子闪了闪,淡笑轻语:“我听到了容骁跟你说的话。”
作为兄长,苏青墨被容骁责备时他理应挺身而出,却无奈以范家的身份并不适宜在那时与容骁再起冲突。而作为男人,他不仅要尊重苏青墨的选择,更是要相信她有能力处理好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是看容骁目前对她的态度
“还是为着大婚之夜的刺杀?”良久,他再度开口,神情带了几分严肃,“我派人去查了,但结果并不太好。”
苏青墨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这事并不好查,否则容骁也不至于让她去做了。
见她眉宇之间挂着愁容,范庭川心中涌出疼惜。无法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他敛眸,仿若无意般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倘若他真敢休了你,不管苏家还是范家,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听范庭川这么说,苏青墨心里更是内疚。明明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背下的担子,最后却要把苏家和范家来为她买单。而听范庭川的意思,似乎觉得她很在乎平南王妃这个位置,但实际根本不是。
深吸口气,苏青墨苦笑看着范庭川:“表哥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清楚对我来说,不管是容骁还是平南王妃的位置,都不重要。”
范庭川手握茶盏的手紧了紧,眼底滑过一丝诧异。就这样看着苏青墨良久,他心中情绪起伏不定,最后却只淡淡一笑道:“你总也要给我一个理由。”
心情更是复杂,苏青墨却并不打算把关于肖瑾尘跟凤图的事情告知范庭川。并不是信不过他,而是凤图作为一个异世之物,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知道范庭川对自己的好,就因为这才更不能将他牵扯其中再生事端。
目光不由有些闪躲,苏青墨不自在地低下头,大脑快速运转。并没注意到对面范庭川的眼神越发幽深,许久,她才低语:“因为这门婚事,不管苏家还是范家都成了众人针对的目标,若我此时被休离王府,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熬。”
说着她抬起头,神情坚定继续道:“容骁虽给我一月之期,但他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即便真得查了出来,背后人的身份跟目的也需要他斟酌几分。而这这时我便需要一个把柄,一个能让容骁不敢轻举妄动的把柄。”
范庭川想起苏青墨刚才一心想得到的玉坠,虽然看似普通,但瞧她那般警惕的样子怕是另有渊源。心知她从不会做无用功,可范庭川却总觉得心神不定,仿佛那玉坠就是一颗隐形的炸弹,随时都会将她炸得粉身碎骨。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良久,他皱眉问道。
不自觉握紧了手,苏青墨紧咬下唇,为难道:“表哥你不必”
“你若不说,我便自己去查了。你应该知道,我过目不忘吧?”
还是头一回见他这般坚持,苏青墨越发感到为难,却也无奈道:“我怀疑之前那场战争,有异。”
第48章我其实想留下()
仅仅听到“有异”两个字,范庭川的脸色便慢慢冷下来。他眼神莫测盯着苏青墨许久,声音清冷道:“青墨,不要再查了。”
听着他饱含警醒的语气,苏青墨心中一紧,眉头锁了起来。他们自小在一起,范庭川的性格她比谁都清楚。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哪会如现在这般,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心中的想法因为这莫名的语气而被证实,她不敢去看范庭川的表情,却仍旧强硬道:“你既这么说,那我更是要查了。”
闻言不由愣住,范庭川眼中色彩变幻,最后恢复往昔一番清平。他无奈地摇着头,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一言不发。见此,苏青墨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正要开口道歉,却见范庭川已然起身,向门外走去。
“青墨,你要做的,我总不会去阻拦。”临到门边,他并未回头,叹气道,“只是你莫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看着范庭川缓缓而去的背影,苏青墨一颗心跌倒谷底。她其实并不想违背范庭川的任何意思,她知道他为了她好,不想她受伤,可她不能。她必须要找到肖瑾尘,必须要找到凤图,必须要在十八岁生辰到来那天离开这儿。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早已深陷其中逃不开,能做的就只有少连累其他人。
一个人在茶馆坐了很久,见天色已晚,苏青墨才心情沉重地往平南王府走去。今日她破了封旭尧的局,也当着众人的面折了容湛的面子,依着那两个人的性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还得早作打算才是。
至于心中起疑的那件事,经过范庭川的提醒她只会更加小心地去查,不过她怎么想不懂的是,容骁横竖不过是个同姓王爷,何以会得来如此对待?
这容召国朝堂的水,真是越来越深了
回到平南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然全暗了下来,王府内一片寂静,看似平淡,实则暗潮汹涌。在这里住着的每一个人都活得提心吊胆,无论是那些细作还是她,亦或是容骁,恐怕自打住在这儿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也不知他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苏青墨口中默念,却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