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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她难受得根本没有力气生气,又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才算好点了。
嗓子好干,她努力咽了一口唾沫,对李嫂说:
“我想喝水。”
李嫂听了她的话很高兴,马上拿来了一杯水,扶起了苏暖暖,贴心的帮她托着杯子。
清凉的水滑过喉咙,才觉得好受些了,苏暖暖重新躺下,李嫂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比划着什么。
“你是说,我撞了头昏迷了?”
苏暖暖根据李嫂的手势猜测着,李嫂点了点头,看来她猜对了。
李嫂继续比划着,苏暖暖蹙着眉头接着猜测:
“郎云殇让你来照顾我?我有什么需要就跟你说?哼,你告诉他,如果想照顾我,就放我走,不用在这假情假义。”
猜对了李嫂的意思,苏暖暖不屑地冷笑,心头划过一丝疼痛,她不相信郎云殇会真的为她着想。
照顾她?是怕她死在这里,他无法跟警察交待吧!
听了苏暖暖的话,李嫂满面愁容,带着歉意,不会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跟苏暖暖解释,只好端起了饭碗,想要喂苏暖暖吃饭。
苏暖暖看着李嫂为难的样子,也许她不应该对李嫂这样,毕竟伤害她的人不是李嫂。
她握着李嫂的手,轻声说:
“李嫂,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郎云殇,你跟他不同,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知道你的心是善良的。”
李嫂这才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可是听苏暖暖批评郎云殇,她的心里还是不好受。
“把碗放下吧,我现在不想吃。”
苏暖暖坐了起来,目光落到墙角,昨天晚上,郎云殇就是在那
她不愿去回想,可痛苦的记忆总是那么不容易抹去。
墙角里面,似乎堆着什么东西,她仔细看了看,像是一堆脏衣服。
衣服?
这两个字支撑着她勉强站了起来,头却一阵晕眩,她又跌坐在了大床里。
指着那堆衣服,她对李嫂说:
“李嫂,麻烦你把那些衣服拿过来。”
李嫂拿来了衣服,苏暖暖展开打量着,果然是衣服,却是郎云殇的!
她紧紧地锁起了眉头,一股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混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扑面而来。
她想马上扔出去,可是犹豫了一下,只扔掉了西装,把一件白色的衬衫留在了手中。
衬衫还有点湿,她抖了抖,便迫不及待地穿上了。
李嫂看着她,欲言又止。
苏暖暖笑了笑: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怕郎云殇责怪你给我衣服穿,是吗?你就告诉他,如果真心想要照顾我,就从这里开始。”
她拉了拉衬衫,李嫂会心地笑了。
拿着郎云殇的脏衣服出了红帆,在红帆的侧面,郎云殇一直坐在一辆白色的吉普车里,烦躁地敲打着方向盘。
这是一辆很普通的吉普车,不豪华、不张扬,任人也不会相信郎云殇会坐在这样的车里,就像是一种伪装。
李嫂上了车,把刚才的事情一一跟郎云殇进行汇报。
郎云殇看了眼自己的西装,又将幽深的目光移向远方,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
“她看起来怎么样?”
李嫂比划了起来,郎云殇看后微微点头,声音更加低沉了几分:
“好好照顾她,下次来,记得带些书。”
李嫂点头,郎云殇发动了车子,沿着红帆侧面的一条小路开了出去。
回到了蓝海,曲树已经等了郎云殇好久了,郎云殇直接把他带进了书房。
见郎云殇一脸倦容,曲树小心翼翼地问:
“总裁,关婉宁的女儿怎么样了?”
郎云殇把车钥匙扔在了沙发上,坐在了老板椅里,两条长腿交叠着放在了桌子上。
关婉宁的女儿?
听到这几个字,郎云殇只感觉浑身的血脉喷张,那么的不舒服。
他咬了咬牙,浓眉一挑,看向了曲树,低低地说:
“她叫苏暖暖。”
曲树一愣,郎云殇的话里,似乎带着那么一丝介意?
这个细小的变化,让曲树这个过来人不免生出了一丝担忧。
但他还是恭敬地附和着:
“哦,是,苏暖暖,她怎么样了?”
“还不错。”
郎云殇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目光幽深而烦躁,似乎不想谈苏暖暖,转而问道,
“找我什么事?”
“哦,刚从医院得到消息,金院长亲自打来电话,夫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郎云殇神情一紧:
“说!”
曲树的脸色有些难看:
“是,夫人的检查结果证实,夫人住院期间,虽然一直在进行排铊治疗,但她体内的铊并没有排出,或者说,一边在排铊,另一边却仍然在不断地摄入。”
“你说什么?”
郎云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
这个消息无异于听到母亲被谋杀,他一直在苦苦地追寻凶手,或者说一直在把关婉宁当成凶手来调查,而现实中,凶手却一直在他的眼皮底下继续作恶?
曲树也感同身受,但同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几分,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
“是啊,刚开始我也觉得这不可能,可是,总裁,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第795章 检查()
“什么?”
“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只检查了夫人的药,从未怀疑过夫人的饮食。”
“夫人的饮食一直跟老总裁、跟我都一样,如果夫人有事,那么老总裁和我也会中毒,所以饮食上根本不可能出问题。”
郎云殇十分笃定地说。
的确,大家一起用餐,吃的都是一样的饭菜,饮食上怎么可能出问题?
但曲树的一番话,却打破了这个笃定:
“的确如此,但是目前夫人在医院,除了用医院的药,就只剩下饮食了。所以今天,金院长突发其想,把从圣汐送来的饭菜拿过去做了检测。”
“从圣汐送去的饭菜一直都是李嫂亲自做的,母亲只喜欢吃李嫂做的东西,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李嫂在亲自为她下厨,怎么可能有问题?”
郎云殇转动着幽深的眸子分析着,李嫂是郎家的老佣人了,她没有理由、也不可能害母亲。
曲树皱了皱眉,有些支吾:
“呃话是这样说,总裁,但是检查结果却大概要让您失望了。”
郎云殇眉心一紧,失望?
“别卖关子了。”
“是,检查结果正是,李嫂亲自做的饭菜里面,有铊的成分!”
曲树说话间,头越来越低。
李嫂的地位在郎家举足轻重,虽然不是管家,虽然是个哑巴,但是郎夫人和郎云殇都把她当成家里的一分子。
郎家还没有郎云殇的时候,李嫂就已经跟在郎夫人身边了,说她是郎夫人的半个姐妹也不为过。
郎云殇听到这个结果后,浓眉瞬间竖起,瞪着曲树,胸腔震动着:
“这不可能!”
曲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垂着头:
“是,我也觉得不可能,但结果就是这个结果。所以,总裁,要不您还是亲自问问李嫂吧。”
郎云殇懊恼地闭上了眼睛,转而睁开,转身,一脚踢开了老板椅,椅子转了几个圈磕在了后面的墙壁上才停下,吓得曲树浑身一颤。
郎云殇慢慢地将双手插进了西裤兜里,沉声说:
“你先回去吧,记住,这件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曲树当然明白,不然也不会说出请郎云殇亲自去问李嫂的话了。
“是,总裁。还有一件事向您汇报,我已经在联系黑三角的扎努了,但是他为人谨慎,不是熟人的生意一般不做,所以想要请他出马,可能还需要费点周折,我已经抓紧时间在办了。”
“嗯,辛苦你了。”
郎云殇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些。
“那我先回去了,总裁,您也别太生气,注意身体。”
郎云殇点了点头,曲树这才满意地离开了蓝海。
曲树离开后,郎云殇颓然地走向了酒柜,拿出了一瓶伏特加。
看着伏特加,头脑里却突然蹿出了苏暖暖的身影,他看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打开,将酒完好地放回了酒柜里,转而拿出了一瓶人头马。
坐在吧台边自斟自饮,喝下的是一腔的疑惑和惆怅。
他不相信一直跟在母亲身边的李嫂会害母亲,可检查结果要怎么解释?
李嫂几乎从不走出圣汐庄园的大门,如果是她下毒,那么她的毒药又是从哪来的?
郎云殇百思不得其解,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重重地把杯子砸在了吧台上,然后走出了书房。
他双手插进裤袋里,踩着锃亮的黑皮鞋,穿过客厅、餐厅,慢慢地踱到了厨房。
倚在厨房的门上,他将视线默默地移到了里面,李嫂和另外两个佣人正在忙活着。
李嫂以前一直待在碧波……郎鸿飞和郎夫人的别墅里,专门伺候他们。
后来郎鸿飞去世,郎夫人住院,郎云殇才搬到蓝海居住,李嫂也就跟了过来。
从小到大,怕他吃得不好,他的饭菜从来都是李嫂亲力亲为,饮食上从未出过半点差错,甚至连一次小小的坏肚子都没有过,下毒的人怎么会是李嫂?
再说,如果她想害母亲,每天跟在母亲身边,方法有的是,她何必用这种费时又费力的功夫?
没有人注意到郎云殇的到来,因为郎云殇讨厌油烟味,从来不会到厨房来,而他也似乎存了心不想被人发现,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厨房里的一切。
观察中,终于一个惊人的发现跳入了他的眼帘。
同样的菜,李嫂总是分成两次炒,每次放的调料大多相同,只有一样,似乎是不同的。
一个小小的细节在郎云殇的脑海里回放,自从半年前父亲声称母亲患有甲亢,原本所有的人都同食一盘菜,就变成了各人分食,同样的菜,每人一份,分开盛装,不会再用一个盘子。
难道问题出在这里?
当时,是父亲亲自宣布的这件事,分食也是父亲的主意,难道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眼看着李嫂把那种不同的白色调料放入炒锅,郎云殇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一阵阵的抽搐。
李嫂把做好的饭菜装进了保温桶里,她的脸上仍然挂着慈祥的笑容,动作小心而精细,不紧张、不畏惧、不心虚,完全不像一个正在做坏事的人。
见李嫂向门口走来,郎云殇马上躲到了一边的落地钟旁边,他知道,李嫂是要把饭菜交到司机手上,送到医院去。
李嫂出了别墅的大门,郎云殇马上掏出了电话,打给了曲树:
“叫医院的人把今天送过去的饭菜拦下,仔细查验,不能再给夫人吃了。夫人的饮食,你亲自安排。”
挂断了电话,郎云殇走入了厨房,两个佣人见是他,忙恭敬地垂首问好。
他径直走到了放调料的地方,拿起了李嫂给母亲的菜里放的一种白色调料。
他用两根手指拈起了一点,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放到舌尖上一舔,是咸的。
这是一罐盐?
他把调料举了起来,问着另外两个佣人:
“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