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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仇人的资料，他不一定调查得动！
而他最大的仇家……
眸色猛地一凛，顾菱月皱眉，“爸爸，你有战行雪的照片麽？”
第586章 冷思涵和夏蓝欣是认识的（）
第一次听到顾菱月喊自己“爸爸”，战牧天一直紧绷着的脸上瞬间就有了笑意。
他等她的这声爸爸，等得不要太久！
“有的。”
战牧天说着，就转身去了更衣间，“换衣服，去书房聊。”
顾菱月点头，也从椅子上面蹦下来，去了更衣间。
十分钟后。
坐在战牧天的书房里面，顾菱月看着自己手里面的照片微微地皱了皱眉。
照片里面的战行雪，右边眼睛的下面果真有一颗泪痣。
但是这个女人的容貌，她仔细地翻了一下自己的回忆，她的确是没见过。
只是那双眸子略显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
那种带着些许笑意和慈爱的目光，让她默默地皱了皱眉，“我一直以为，战行雪应该是一个很凶狠的女人……”
可是这照片上的女人却看上去十分地温柔和贤惠。
她这么多年来，唯一见过的，有这样温柔贤惠气质的女人……
只有陈白露了。
不过，陈白露除了气质和眼神，和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没有半点相似。
她也不相信，陈阿姨会是那样的人。
战牧天******，一边在厚厚的词典里面翻着照片，一边摇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不了解的人和事还有很多。”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行雪一直都是这样笑里藏刀的样子，也能够成功地骗到很多人。”
“她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展露自己有暴力倾向和征服愿望的一面。”
说着，战牧天将一张照片放到顾菱月的面前。
“我从来都没有拍照的习惯，所以留下的照片也不多。”
“这是当年组织里面最小的两个杀手了。”
“一个是在海上死去的那个女孩，一个是蓝欣。”
顾菱月接过来。
照片上的两个小女孩一脸的冰冷，颇有种小杀手的风范。
白色衣服的那个女孩，是夏蓝欣。
而蓝色衣服的那个……
“小月儿，你画得真好看！”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可以画一幅你喜欢的画送给我麽？”
“如果我们都可以活到成年，我们就在你十八岁的那一年，在这里见面好不好？”
她闭上眼睛，面前照片上的女孩，和回忆里面那个她在疗养院见到的冷思涵重合……
睁开眼睛，她抿唇，“冷思涵没死。”
“她被容家人救了。”
战牧天皱眉，想了良久，才想起来，冷思涵是那个女孩的名字。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她居然没死？她弟弟呢？”
“她是在十年前才死去的。她的弟弟还活着，现在是容景冽的贴身保镖。”
说着，顾菱月拿出手机，指出星冽给战牧天看，“这是星冽。”
战牧天点了点头，“的确很像冷家人。”
倏尔，男人的眸色一凛，“你说，这姐弟两个是被容家救下来的？”
顾菱月点头。
“那十几年前蓝欣嫁过去的时候……”
战牧天的话，让顾菱月猛地也想了起来。
冷思涵和夏蓝欣，是认识的啊！
她们小时候在杀手组织里面合过影，肯定是认识的！
那么冷思涵被容家所救，对容家忠心耿耿。
而夏蓝欣……
没来由地，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做的那个噩梦，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587章 重新回到那种濒死的状态（）
顾菱月和战牧天在书房里面讨论关于夏蓝欣和冷思涵的问题，讨论了许久。
最后战牧天将照片收起来，“蓝欣似乎背着我，做了不少的事情。”
“如果容景言也是被蓝欣所杀的话，那么杀一个身上有剧毒命不久矣的女孩，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残忍的事实，在战牧天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顾菱月默默地握住了拳头。
耳边又浮现出那个梦里面，那个模糊的影子。
那个贵妇，一直在不停地甩着跪在甲板上的女孩的巴掌。
她闭上眼睛，脑中的回忆全是碎片。
但是她越来越清楚地觉得，那并不是梦。
而且……
她似乎看到了那个贵妇的脸，还有她阴狠的眼神。
只是……
现在的她，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吃完晚饭之后，又接到了容景冽的电话。
在和他通话的时候，顾菱月几次都忍不住地想要将自己今天的发现告诉他。
但是想想，还是忍住了。
她和冷思涵之间的交情只有那么少，但是想起这件事情来，还是会心痛。
如果……
如果被他知道了呢？
冷思涵和他，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她不在他的身边，他连难过都要强忍着。
又怎么忍心，在这个时候将那些事情告诉他呢？
挂了电话，她将手机扔到一旁，闭上眼睛开始努力回想关于自己遗失了的那些记忆。
秦楚暮说，她曾经被人催眠，忘记了一些记忆。
那个时候的她，还很奇怪，为什么有人将要抹去她的记忆，为什么要把她催眠。
当初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身份，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冷思涵的死，会有关联。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她越努力地想要去触碰回忆里面的那些模糊的画面，头就越疼。
那种快要爆炸了的头疼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抱住脑袋，身体蜷缩了起来。
医生说，她的回忆，就算要恢复，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努力。
在日本的五年，她全都因为嫌麻烦而放弃了。
可是现在，显然，这段回忆，对她来说，很重要。
至少，她回忆起来了，就会知道，冷思涵，究竟为了她，做了多少的付出和努力……
深呼了一口气，她蜷缩着身子，拿出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主人，是一个曾经对她的病状很感兴趣的心理医生。
电话接通。
那边的男人声音中带着笑意，“顾小姐，我就知道，你会打给我。”
“如果我想要恢复曾经的记忆的话……你有什么具体的方案麽？”
“有的。”
“您可以将您回忆的碎片中最关键的体验提取出来，然后重新体验一次，或许，就会回忆起来一些东西。”
顾菱月皱眉。
回忆碎片中最关键的体验……
那种被海水入侵口鼻，濒死的感觉重新袭来，她狠狠地皱了皱眉。
这是要让她……
重新溺水麽？
还是说，要让她重新回到那种濒死的状态？
“可以说，是这个意思的。”
“但是溺水有风险，顾小姐您还是考虑清楚。”
“或者我们可以等到您有新的记忆碎片了，我们再重新商讨。”
第588章 姐姐，你要自杀麽？（）
重新找到新的记忆碎片？
挂断了电话，顾菱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面的纯正欧式的雕纹，默默地叹了口气。
从她得知自己失去了记忆以来，已经五年的时间了，却只找到了这一个记忆的碎片。
等到下一个记忆碎片，要等多久？
五年？
十年？
还是说，一辈子？
第二天一大早，顾菱月吃完早饭，就到了庄园后面的泳池。
自从五年前在海上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顾菱月就在向言轩和秦楚暮的指导下，学习了游泳。
所以几乎是本能地，她在泳池里面游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其实是想要寻找那种溺水的感觉的。
溺水……
她在泳池里面尝试了无数次，每次到忍受不了了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游起泳来。
这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她无奈之下，用皮筋将自己的手腕绑起来，然后沉入到了泳池里面。
还是不行。
最后，她将手脚全都绑起来，仰躺着跌入到了泳池里面。
这一次，泳池里面的谁汹涌地灌入口鼻，顾菱月下意识地挣脱，却怎么都挣不脱。
脑海中记忆的碎片开始重复播放。
她看到了那个跪在甲板上的女孩的脸。
那个女孩……
真的是冷思涵。
她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脸上带着汹涌的泪痕。
她脸上的肌肤原本十分地白皙，却在那个贵妇的殴打下，多了一道又一道的巴掌印。
顾菱月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已经开始狠狠地疼了起来。
回忆像是电影的慢镜头。
最终，转向了那个殴打着冷思涵的贵妇的身上……
白色的旗袍款的衣服，手指纤细修长……
而后，“砰”地一声，落水的声音，让顾菱月的思绪彻底地被打断。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抓住，然后强行地拖上了岸边。
知觉开始模糊。
等到她再次有了知觉的时候，嘴巴狠狠地咳了几声，吐出一大口的泳池水。
有人在轻轻地给她解开手脚上面绑着的皮筋。
“姐姐，你要自杀麽？”
一道甜美清脆的女声传来，顾菱月皱眉，拍着胸口爬起来，眼前是一个大概十三十岁的混血小女孩。
她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黄色的皮肤，但是那双眼睛却是蔚蓝色。
“你是谁？”
顾菱月打量着面前这个混血的女孩，轻声问道。
“我英文名字叫赛尼尔，中文名字叫宋泠雨。”
说着，少女将顾菱月搀扶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面，“姐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麽？”
上午的阳光明媚极了。
顾菱月看着宋泠雨被风吹起来的长发，“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她来到这里已经是第三天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
“我一直住在后院啊，姐姐您没见过我也是正常的。”
顾菱月一怔，“你认识我？”
“当然。”
少女笑了笑，“我爸爸是这里的管家，罗米尔。”
说着，她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看着顾菱月，神秘兮兮地凑近她，“我爸爸很凶的。”
第589章 五年后的夏蓝欣，变成了一个怪物（）
顾菱月皱了皱眉，看着宋泠雨那张灵动的眸子，“你妈妈是中国人？”
“嗯。”
小姑娘点了点头，“我妈妈的确是中国人，但是很早以前就死了，我和爸爸算是相依为命。”
“可是姐姐，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脚都绑起来，然后沉到泳池下面的？”
小姑娘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就算顾菱月一直都不回答，也会一直问下去。
顾菱月无奈，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给宋泠雨讲了一下。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姐姐，你就是要体会那种感觉是不是？”
顾菱月点头。
这小姑娘一句一个姐姐地叫着，让她莫名地想起了现在还在国内的星冽。